《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节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作者:沐茶茶 简介: 苏禾被逼无奈下,代替妹妹嫁给薄小公子。 不曾想,阴差阳错嫁给他的小叔薄修砚。 妹妹却反悔了,“苏禾,别妄想乌鸦变凤凰!你以为薄修砚在乎你?” 婚后,苏禾被大佬宠坏。 苏禾得知薄修砚有个白月光,红着一双眼跟他闹离婚。 薄修砚一手拎榴莲,一手搂住苏禾细腰。 “老婆,传言不可信。” 薄修砚低头亲吻苏禾。 宠溺说:“你把肉吃了,皮留给我跪!” 第1章 乡下来的土包子 五月,高速公路上。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路上行驶,司机认真专注的开车,戴着白色手套稳当的扶着方向盘,时不时朝后视镜望一眼。 后座上,苏禾端正的坐着。 苏禾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白色的球鞋,外搭着一件黑色宽松的针织外套。柔软的及腰长发披散在肩膀前,露出一张素白娇柔的小脸。虽然脸上未施粉黛,却能看出是个天然的美人胚子。 就是穿的衣服显得廉价。 她这一身衣服,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就几百块钱。 小姑娘或许没见过世面,也许是太紧张了,从上车到现在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司机淡看一眼,移开视线。 苏禾的确很拘束,一方面是因为坐的车,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她还没完全从自己是苏家千金的身份里消化过来。原来,她还是有父亲的。 这个父亲,照片上的眉眼跟她有三分相似。 叫苏青山。 他人到中年长相俊朗,身材挺拔,还是霖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长这么大,苏禾除了外婆,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有家人的,并不是父母双亡。除了亲生父亲,她还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妹妹。只不过,那个妹妹是苏家的掌上明珠。 苏禾想到外婆,眼神里多了一分黯然。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为什么苏青山以前从来没想过找她接她回家,却突然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接她回苏家,是什么原因,苏禾并不知道,也问不出来。 苏禾轻轻叹了口气,眼睛盯着碎花裙。 无意中抬眼,苏禾愣了下,浑身紧绷。 司机开口说:“大小姐,情绪放轻松,不用这么紧张。座位上有水有吃的,觉得肚子饿吃点东西垫一垫。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到苏家了。” 苏禾不习惯大小姐这个称呼。 她礼貌点点头,回应道:“我不饿,谢谢。” 一个小时后,劳斯莱斯停在一栋气派豪华的别墅面前。别墅很大,别墅前是一座花园。花园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百花争艳,绿草盈盈。花朵上有蜜蜂和蝴蝶,甚至草丛里还有一只可爱的兔子,毛发雪白。 苏禾生长在农村,以前她养过两只兔子,只不过后来病死了。没想到,竟然在苏家的花园里看到小兔子。 苏禾看的正出神,坐在车里不动,忘了下车。 司机提醒说:“大小姐,到了。” 苏禾赶忙收回视线,轻喔一声,跟着下车。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就变了天。 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划出一道亮光。冷风阵阵的刮过来,苏禾抱着手臂,觉得有些冷,头发和裙子都被风吹乱。 苏家的管家出来。 看到苏禾,先是对苏禾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神带着让人不舒服的轻视和鄙夷。管家从司机手里接过苏禾的行李箱,瞄了一眼廉价有些旧的浅色行李箱,说:“大小姐,进去吧。二小姐和夫人在家里等着呢。” 走几步,管家又突然回头。 他不冷不热看着苏禾,说:“夫人和二小姐有洁癖,不喜欢外来的不干净的东西。你的鞋有泥巴,进门时脱了吧,免得惹夫人不高兴。” 苏禾握着自己的行李箱,心里一沉。 她没说什么。 还没进屋,苏禾就知道,这不是她鞋的问题。是管家在暗示,她虽然是苏青山的女儿,却只是个外来人。这是她第一次进这个家,家里主人第一面给她的下马威。 让她别忘记身份。 苏禾换备用的客鞋进屋,小心翼翼观察,保持沉默少说话。没见到苏青山的身影,苏禾问:“苏先生……” 想了想,又改口,“我爸呢?” 话刚落,楼上下来一个人。女孩很年轻,跟苏禾一样的长发及腰,长得很漂亮,穿着粉色的裙子白色拖鞋。手上拿着手机。看到苏禾,女孩子嘴一嘟,带着防备的盯着楼下的苏禾。 苏菲菲一步步下楼。 走到苏禾面前,苏菲菲上下打量苏禾,眼神探究怪异:“你就是苏禾?我爸从乡下里接回来的那个女儿?”话落,后退一步,仿佛像避着瘟神一样的离远,眼神嫌弃,“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啊,太臭了。还有你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这么廉价?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什么乞丐乱七八糟的的人跑到我们家来了呢。” 说完,苏菲菲转身去客厅茶几。 让佣人拿榴莲。 不管是佣人,还是管家,因为苏菲菲的话,几乎无视了苏禾。苏禾握着行李箱,有些尴尬无措的站着。 这个豪华又陌生的家。 还有她的这个妹妹,叫苏菲菲的,苏家的掌上明珠,苏青山的宝贝心头肉。仅第一面,苏禾就并不喜欢苏菲菲。 没多久,姜棋下来了。 她穿着华贵优雅的旗袍,眼神在苏禾身上盯一会儿后,言语冷淡说:“苏禾回来了,去安排一间房间,清理打扫下。”说完,便不再搭理苏禾,去苏菲菲身边,“菲菲,妈给你挑了一件翡翠玉镯,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们再去换。” 苏菲菲笑起来。 没人搭理苏禾,就这样晾着苏禾。 苏禾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又松,她站累了,想到沙发上坐下休息会儿,结果刚走一步,就被姜棋发现似的,“你站住!你的衣服不干净,别碰家里的沙发。就你这一身穷酸模样,怕是从哪儿来的上门亲戚。可别弄脏了名贵地毯毛毯。你赔不起的。” 苏禾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冷静。 初来乍到,她不过是个外人。 说是家,可这个家里的人并不欢迎她的到来。知道这个后妈不喜欢自己,可苏禾有求于人,她不能得罪苏家的这个女主人。 外婆的命还捏在苏家人手里,她需要钱。 忍了忍,苏禾压下心头的怒火,什么都没说。 半个小时后,佣人回来,领着苏禾去她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个临时收拾出来的杂货间,味道难闻,甚至连床单看着都不是很干净。苏禾原地站定几秒,想拿手机打给苏青山,身后的门被推开。 苏禾回头,见是苏菲菲。 苏菲菲手一扔,眼前什么东西飞过。苏禾看清脚下是什么东西后,浑身紧绷的后退一步,脸都吓白了。 她脚下,一只浑身带血的死兔子。 苏菲菲抱臂,扬下巴轻蔑笑道:“叫什么啊叫。一条兔子让你吓成这样。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脸穷酸样,就别装模做样的!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看着让人恶心。” 第2章 替妹妹联姻嫁人 苏菲菲眼神鄙夷的从苏禾脸上移开,看了一眼这根本不是给人住的房子。也不知道晚上,房间里会不会出来老鼠和蟑螂,苏禾习不习惯。想到什么场面,苏菲菲轻笑一声,嘴角弧度得意。 人撩着头发,愉悦的哼着歌走了。 苏禾闭了闭眼,从惊吓中缓过神。 “苏菲菲,你站住!” 苏菲菲走到门外,听到背后传来苏禾怒气隐忍的声音。 苏菲菲闻言停下,转过身盯着苏禾的眼睛看,一副完全不把她当回事的态度。连苏禾的名字都不叫了,别说叫姐姐,就苏禾这样的穷酸土包子,还不配做她的姐姐。 最多,就是一个穷酸样的土乡巴佬。 苏菲菲看了看苏禾身上穿的衣服,心里愈发瞧不起。 苏禾这一身衣服,穿的都是什么地摊货,难看死了,真是廉价又土。她头上的一个发夹,都几千块钱。看看苏禾,跟个乞丐似的,怕是回来给苏家丢人现眼的。 苏菲菲心里清楚,什么大小姐。 还不是回来牺牲的。 别以为苏青山把这个十几年前丢弃不要的女儿接回家了,苏禾就能摇身一变,丑小鸭变凤凰。苏禾这次能回到苏家,说到底是苏禾的福气,应该感激自己才对。 苏菲菲冷哼一声,趾高气扬说:“怎么,生气啦?你不是喜欢这只兔子么,在花园里看了好几眼呢。所以我特意给你送的礼物,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你?”话语一变,苏菲菲口气轻嘲,“你是我爸爸的女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对了,你外婆被我爸安排在了霖市医院对吧?医药费挺贵的吧?” 苏菲菲一边说,一边盯着苏禾的脸蛋细看,心里莫名有些嫉妒。 这个苏禾,别说长的还真有几分姿色。 这个乡下来的跟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也不知道在农村怎么长的,皮肤看着挺白的,不熟于她日常花钱做的皮肤保养。看着苏禾,苏菲菲心里更讨厌这个姐姐了。 被欺负了,苏禾不想惹事。 心里记挂着外婆,为了外婆,她现在任何事情都可以隐忍。 不跟苏菲菲计较,苏禾提醒说:“苏菲菲,你别做的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你就不怕我告诉爸,你这么欺负人?” 哪知苏禾话落,苏菲菲笑起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苏菲菲捂着肚子笑够了,才清嗓子说:“我爸要是真在乎你这个亲生女儿,怎么会现在才去找你把你接回家?在这个家,你还真以为你有地位?苏禾,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么样。真是笑话。” 苏菲菲看着苏禾不说话,把玩着胸前的一撮柔软头发,嘴角笑意消失,瞪着眼,继续道:“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别忘了,你能回苏家,还是我和我妈同意了的。救不救你外婆,只是我和我妈的一句话。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外婆没救的话,你就安分听话点。” <script>read_xia();</script>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节 说完,苏菲菲走了。 苏禾眼睁睁看着苏菲菲嚣张离开,一句话说不出口。 走到半路,苏菲菲手机响了。 “菲菲,我看到薄少了!你快点来!” 苏菲菲说:“你大惊小怪什么啊,哪个薄少?” 好友陈琳琳电话里说:“薄修砚啊,你以为我说的是薄晋?他们在海上私人会所。对了,薄修砚身边有个女人,说不好关系,薄晋也来了。菲菲,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千万别生气啊!你的未婚夫带着一个女人。” 苏菲菲一愣,想到薄晋都快结婚了还这么高调,根本就没把她苏菲菲放眼里。心口一股闷气,不过很快就释然。 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和薄晋结婚的。 薄晋就是个浪荡风流公子哥,私下女人无数。 那种男人,就让苏禾伺候吧。 反正薄家苏家联姻,长辈们只说是苏家的千金,又没有指定是哪个人。既然苏禾来了,嫁到薄家的事,就自然落到苏禾身上了。苏禾有那个在医院等着钱救命的外婆,她没有选择。 这次家族联姻,恐怖苏禾不愿意嫁也得嫁。 苏菲菲放下心离开了。 她给陈琳琳发短信:【琳琳,你知道我喜欢谁。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嫁给薄晋的。他就是个花心萝卜,我不喜欢他。】 陈琳琳回复:【我当然知道我们家菲菲心属谁咯。薄修砚,对吧?不过薄修砚真不是哪个女人能轻易得到的。他就是一座大冰山,冷冰冰的。不过,我好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陈琳琳又发一条:【真好奇,不知道薄修砚喜欢什么样的,哪种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能幸运的嫁给他。】 陈琳琳知道苏菲菲的心思:【菲菲,你要加油喔!不过,你和薄晋的联姻怎么办?你不嫁,你爸妈能同意吗?】 苏菲菲回:【放心好了。】 * 苏禾给苏青山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后来就没再打了。看了一眼屋里的环境和一张小床,她走过去,安静的坐在床上,低着头,什么都没做。很久后,苏禾平复好心情,起身。 捡起地上那只浑身是血的小兔子,拿到院子里埋了。 埋完,苏禾拍了拍身上的土,有些伤感。 她想带着外婆,回她们的家了。 可是,苏禾心里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日,苏青山回来了。 对于苏禾回来住在哪儿,吃什么喝什么他一概不关心,只是说了苏禾外婆的情况,然后说:“你外婆这个病能救是能救,就是需要太多钱。禾禾,我知道你孝顺。只要你答应爸爸一件事,我就给你外婆付医药费,直到她老人家平安。” 一听有希望,苏禾眼睛都亮了。 毕竟,她真的付不起高昂医药费。 她已经穷途末路。 可接下来,苏青山说:“是这样的,在你很小的时候,苏家就和薄家联姻。如今你长大了也该尽孝了。正好,准备准备,半个月后嫁到薄家。只要你听话,你外婆的医药费你就不用担心。” 嫁到薄家? 让她嫁人? 苏禾一听,愣在原地,脸色蓦地变白。 第3章 撞到薄修砚 见苏禾脸色突然变了,怕苏禾不情愿,一旁的姜棋摸着手腕上的镯子,附和说:“苏禾,这是两家长辈的意思。你是苏家的女儿,这么多年,苏家没能找到你有愧于你。不过,你也不能怨我们。是你外婆执意要跟苏家断了往来的。如今,你也算是认祖归宗。” 说着,姜棋把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 当着苏青山的面,把镯子戴在苏禾的手上,姜棋态度不冷也不淡,对苏禾说:“薄家在霖市的地位不一般,你要嫁的,是薄家的小公子。人长得不错,也大不了你几岁,你呀,嫁过去好好的享福就是了。” 苏禾想说什么,被苏菲菲抢话。 “苏禾,能嫁到薄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脸白的跟个鬼一样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以为爸妈会虐待你啊?你收了苏家祖传的镯子,就表示你同意了这门亲事,不许反悔!” 苏禾云里雾里。 看着眼前苏家的一家三口人,莫名的,有些刺眼。 很快,苏禾便想明白了。 在苏青山威严又冷淡的目光中,苏禾抿抿唇,想取下手腕上的镯子,刚取下,结果不小心被苏菲菲怀里的猫扑过来撞了一下,镯子掉到地上,清脆的摔的粉碎。 苏禾吓得双腿发软。 耳边是苏菲菲饱含怒气的声音:“这可是苏家祖传的镯子,苏禾你竟然把它摔碎了!你知不知道这个镯子有多贵重,值多少钱,你打工一辈子也赔不起这个镯子的!” 姜棋也是脸色变了变,脸上难看几分。 她让苏菲菲别说话,看向苏禾,语气里透着不满和指责:“苏禾,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知道这镯子有多贵重吗?好了,既然给了你,摔了你也认了。等你嫁到薄家,今天你不小心摔了镯子的事就一笔勾销。想必你爸也不会生你的气。” 苏禾眼睫一颤,喊:“爸……” 这怎么能怪她,明明就是苏菲菲的猫冷不丁的突然扑向她,镯子才碰掉掉在地上的。刚开口要解释,苏青山不悦的摆摆手,让苏禾嘴里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苏青山板着脸,说:“就这么说定了。你姜姨说的没错,等你嫁到薄家我就不追究你摔了镯子这事。” 苏禾想解释,可苏青山根本就不给机会。 她颤抖着蹲下身体小心翼翼把碎镯子捡起来,起身看着苏青山,这个有着血缘却没有感情的人,“爸,这算是交易吗?” 苏青山一愣。 苏禾有自己的立场,她说:“我不想嫁,我也没想过嫁人。如果你让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交易,恐怕让你失望了。” 这是真心话。 是,她是很缺钱,可她不想拿自己去做交易。 薄家那个人是谁她都不知道,苏禾不傻。豪门的关系复杂,作为在外婆身边长大的普通人,她虽然看不透,却知道。真要是薄家那个人有说的那么好,既然是薄家和苏家联姻,那么,为什么是她,而不是让苏菲菲嫁呢? 苏菲菲是苏家的掌上明珠。 她不才应该是那个门当户对的人吗? 听到苏禾拒绝,姜棋冷脸,接话说:“别说的这么难听,薄家是什么人,不是谁想嫁就能嫁进去的,一般人还没这个机会。苏禾,你外婆的命可是掌握在你手里,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失去你外婆?” 姜棋看了一眼苏青山,继续说:“苏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你外婆的情况,每天需要大笔费用。你是苏家的女儿,也是菲菲的姐姐,家族联姻,自然姐姐是要先嫁人的。” 苏菲菲说:“苏禾,你自己考虑清楚。” 她走到苏青山旁边,撒娇的伸手抱着苏青山胳膊,柔柔音说:“爸,你看看这个苏禾,有些不识好歹了。你都把她外婆接过来安排最好的医院,结果苏禾却不愿意。她不愿意就算了,她自己的外婆,我们苏家凭什么帮她呀,让她自己想办法筹钱呗。” 苏青山没反驳什么,看眼手表,说:“禾禾,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外婆还有场手术要做,费用很高。救不救,就看你了。” * 苏禾心不在焉的回到小花园后的杂货房。 经过玫瑰园,一个年纪不大的佣人叫住苏禾,偷偷告诉她:“大小姐,你可别傻乎乎的上当。薄家小公子是二小姐的未婚夫,联姻对象也是二小姐。二小姐不愿意,想让你代替她嫁过去呢。” 苏禾一愣。 她问:“那个薄家小公子多大?” “二十五吧。” 喔,那就是不老。 苏禾又问:“那个人是残疾吗?” “没有。就是听说薄家少爷很花心,听说在外有女人和私生子。二小姐哭闹着不愿意嫁,可薄家傅家肯定是要联姻的,这才把你接回来。” “对了,大小姐,听说薄家小少爷玩世不恭,冷血残忍,特别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他要联姻娶的人,其实是二小姐。” 苏禾苏禾没说话。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下午,天公不作美,一场倾盆大雨。 苏禾接到电话时,正在收拾衣服,听到外婆又发病了,在医院安排救治,苏禾什么也顾不上了,急匆匆拦车去医院。 到医院下车,风大雨也大,手上的伞没打稳一下被吹跑。苏禾心急,也顾不上伞,双手抱头冲进雨里,朝着医院大厅跑。 遇到一辆车,苏禾差点被撞。 司机骂咧声,苏禾说了句对不起,转头离开时,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苏禾急切道歉。 雨淋下来,落在苏禾身上。 苏禾面前的男人没说话。 苏禾抬头,顺着雨水看他。 这个人个子很高,挺拔修长,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手上打着一把大黑伞,握着伞骨的手骨节分明。伞下,男人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薄唇,一张脸格外的吸引人,眼神冷冽而淡漠。只一眼,苏禾呼吸近乎停滞住,只感觉浑身僵硬。 ……是他? “你……”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卡住了。 她这才想起,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毕竟,曾经只是一面之缘。 苏禾呆呆地看着薄修砚,愣在原地。 薄修砚眉宇间有淡淡不耐,看了面前浑身淋湿的跟落汤鸡的女人一眼。女人的小脸干净素白,头发湿淋淋的搭在肩膀前,狼狈不已。这种假装不经意邂逅,往他身上撞过来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对薄修砚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 薄修砚一句废话都懒得开口,眼神冰冷摄人。 本打算离开,不经意看到苏禾的眼睛时,薄修砚微微怔了一秒。 很快,薄修砚冷淡的移开视线。 他面无表情的打着伞,侧身离开。 一句话没跟苏禾说。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节 仿佛苏禾在他眼里,只是空气,他完全忽视当不存在。 等人走远,苏禾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而后看一眼医院,又抬手挡在脑门前小跑去医院大厅。 这头,薄修砚收伞刚上车,手机就响了。 看一眼电话,薄晋打来的。 他手指划开:“有事?” 电话里传入薄晋嗷嗷叫的声音。 “小叔,救命!” 第4章 逼婚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薄晋的声音消失。 不到两秒,电话里又传来薄晋一副有话好好说的求饶声音,“我靠,三叔!我就随便随口说说的,你还来真的啊!别别别,你知道的我怕水。三叔你要的地皮我不跟你抢行不行,给你就是了!千万别推我下水……” 话没说完,电话里响起扑通一声。 伴随着水花的声音,薄晋的声音从耳边消失了。 薄修砚单手握方向盘,嘴角一扯。 正要挂电话,薄晋的手机已经换了人,传来薄修林冷调的声音,“老五,薄晋这个小东西抢我的生意,你说呢,我该不该跟自己侄子计较?” 薄修砚硒笑一声,淡淡发话:“薄晋不会水,不怕大哥找事?” 薄修林一笑,望着水中翻腾的薄晋,说:“放心吧,这小子就是胆子肥,手伸的过长了。这么深点的水还淹不死他!黄油在我脚边,等会儿差不多,让它下去捞人上来。” 薄修砚不予理会。 他看着外面的雨,莫名心烦。 沉默两秒,薄修林吹了一声口哨,匍匐在薄修林脚边的黄油蹭的爬起来,汪汪了两声,快速跑到河边跳进水里,狗爪子熟稔的朝着薄晋的方向游过去。 黄油咬住薄晋江的衣服。 卖力的往岸上拽。 薄修林别开眼,靠着旁边车上。 “老五。” 薄修林看着水面上的波纹,一点不担心薄晋不会游泳会不会沉下去,聊别的,声音平静说:“那家海外控股的上司公司负面风波不断,听说实际控股人也被告,在取保候审阶段。你怎么个意思,你是怎么想的?” 薄修砚挑眉。 他身体靠后,扯了扯领子,视线淡漠的从窗外收回,“我这信号不好,下雨了。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话落,他又叮嘱提醒一句,“三哥,差不多得了,适可而止。大哥家的事,劝你还是少插手的好。另外,薄晋还有半个月就结婚了,你这个当三叔的有点分寸,别到时候弄得两家难看。” 薄修林冷哼一声。 倒没说什么。 挂了电话,薄修砚启动车。 黑色轿车驶进雨幕。 * 苏禾握着双手,在手术室外安静的等着。 她浑身衣服都湿透了,长发零散的落在肩膀前,看着狼狈又凄惨。一双眼睛红红的,格外的让人心疼怜惜。一个护士看到苏禾冷的牙齿打颤,便给她拿了一套衣服让苏禾换上。 苏禾道了谢,加了护士微信。 转账,把衣服买下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白色的手术室门被人拉开,医生拉下口罩,走到苏禾面前,说:“病人的家属是吗?病人的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危险,她不能离开医院,需要随时观察。这次没事了,手术的钱赶紧去尽快补上,下不为例。” 苏禾迟钝的点点头。 听到医生说没事,苏禾身体瘫软在椅子上。 缓了好一会儿,她颤抖着手拿手机给苏青山打电话,眼眶忍不住通红,声音尽量平静说:“爸,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照顾外婆的么?你不顾一切也要把外婆接到霖市来,害我丢掉工作,却不肯拿医药费,目的就是逼我,让我代替苏菲菲嫁给薄家那个纨绔公子是吗?” 苏青山没接话,正在酒桌应酬。 他打声招呼到酒店包间外头接电话,有些醉意,可脑子分外的清醒:“禾禾啊,你这么大人了,也该懂事。你外婆年纪大了,得了癌症,不是说救就救的。再说,那么大一笔钱,我是生意人,总不能白投资打水漂有去无回吧?” 苏青山听出苏禾声音不对劲,并不关心。 他站在自己的立场,说:“你听话,你代替你妹妹嫁到薄家,我就给你外婆治病。等你当了薄家的少奶奶,不止是对你好,也是对我们整个苏家好。爸不会亏待你的。” 苏禾心里失望,无助又不甘,隐忍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肯掉下来。 苏禾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她话语硬一些,拒绝说:“我要是不同意呢。” 静默两秒,苏青山声音变冷,“那就看你外婆被病痛折磨到死吧,我不会再出一分钱。你弄碎手镯,不说你赔得起赔不起。如果薄家这场联姻你不答应,可别怪我给你介绍四五十丧妻条件的男人。既然来了霖市,就由不得你了。除非,你以后不想见到你外婆了!” 说完,苏青山把电话挂了。 苏禾紧紧捏着手机,气的眼泪直掉。 可她没有任何办法。 来霖市之前,为了给外婆看病,她的钱花的差不多,已经快身无分文了。何况她刚毕业,没工作太久,根本就没有积蓄。 在霖市,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有任何认识的熟人和朋友,根本就没有人能帮她。苏青山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接她回家是好听的,实际上,是找她代替他的宝贝女儿苏菲菲嫁人。 苏禾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 低着头,一脸忧伤。 她看起来很难过,像被一只遗弃,可怜没人要的小动物。 半个小时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苏禾抬头,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走过来。 起初,苏禾并没在意。 直到这两个保镖站在了苏禾外婆的房间门外,拦着苏禾不让进去探望时,苏禾才恍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气的立马给苏青山打电话! 质问苏青山,是不是他做的。 苏青山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话:“什么时候答应嫁过去,什么时候就让你见你外婆。否则,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 苏禾心瞬间凉了。 暴雨倾盆,路上人很少。 苏禾回去的时候,被苏菲菲安排的人拦着不让进门,气的眼睛都红了。 苏禾无处可去,又不知方向,无助的站在树下。外婆见不到,有家也进不去,她无处可回。就这样,雨下了一夜。 苏禾就在树下站了一夜。 天刚刚亮,一辆车停在苏家门口。 车窗降下,苏禾看了一眼车里的人,她刚站起来,随即眼前一黑,人栽倒下去。 第5章 苏禾答应:我嫁 那夜后,苏禾受了风寒发烧。 持续到三天才退。 这三天,苏家的人没有来探望苏禾一眼,只是安排家庭医生和佣人过来照顾。毕竟,联姻在即,薄家和苏家解除商业联姻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在这个节骨眼。 苏禾不能有事。 苏家还指望她拿出去替嫁呢。 苏青山就只有苏菲菲这么一个放在掌心上呵护的宝贝女儿,加上苏菲菲一哭二闹,不愿意嫁给薄晋,苏青山自然舍不得委屈苏菲菲。 所以,只能让苏禾去代替苏菲菲了。 反正,苏禾也是他苏青山的女儿,还是正牌的苏家大小姐,薄家也无话可说。只不过苏青山的原配老婆死后,他把苏禾送到乡下她外婆那儿,也给了一笔抚养费。 虽然没尽过父亲责任。 可给了一笔钱。 也算是对得起苏禾了。 在第四天,苏青山总算抽空来看苏禾了。 他象征性的拿来一些营养品和水果,在屋子打量一圈。杂货间收拾出来的房间能有多干净,苏青山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连坐下都没。 苏青山看着床上苏禾的脸色,见苏禾病怏怏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涩,温和的跟佣人吩咐了几句。 “苏禾和菲菲都是我的女儿,苏家的千金,要照顾好大小姐!” 佣人应声:“是。” 苏禾听着心里苦笑,并不感动。 她不傻,能听出苏青山只是说句客套话。 而那两个佣人,表面上恭敬唯诺,实际也只不过是应付。 苏青山没多留,说几句慰问关心的话就走了。 临走还不忘提醒苏禾,要想见到外婆,想在霖市生存下去,就必须听他的。否则,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体验一把不好过的滋味。 苏禾沉默不语。 她羡慕从小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如今,她的爸爸就在他眼前,只是陌生的还不如一个路上不认识的人。苏禾说不出的难受和失望。 她终究,只不过是没有爸妈的孩子。 苏青山并不爱她。 *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节 苏禾在被窝里全身发汗,只感觉浑身发软,手脚无力。 突然,一只“喵呜”声在她床底下响起。 苏禾一愣,趴在床边朝下看,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散开,像是瀑布一样柔滑。撩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苏禾惊讶,果然是那只猫。 是苏菲菲养的那只,一看是名贵的品种。 至于是什么品种,苏禾不知道。 “嗳,出来。去找你主人。” 猫蹲在地上,瞪着圆溜溜宝石般的眼睛,看着苏禾,微微歪头。那样子,可爱萌软极了,让人看的心都化了。 只可惜。 是苏菲菲的猫。 苏禾轻轻叹息一声。 她伸手,勾勾手指,猫竟然很听话的走过去,舔舔苏禾的手。 苏禾轻声说:“小可爱,你来错了地方,我不是你的主人。快回去吧,不然苏菲菲知道你在这儿,会不给你小鱼干吃的。” 猫“喵呜”一声。 外面传来动静,有脚步声走近。 猫一下从床底窜出去,苏禾愣神中,猫不见了。 苏禾拉被子躺下去,装睡。 来的人以为苏禾没醒,偷个懒,就开始坐在门口赏花聊天。声音很小,可是能听的见。 苏禾耳朵竖着,外面的人声音断断续续,说苏青山安排让姜棋过来看一眼苏禾,但是姜棋不愿意来探望。 嫌苏禾身上带晦气。 一个病怏怏的外婆就够了。 淋了一场雨,这苏禾又发烧个三天,简直没完没了的,烦人。 没多久,声音散了。 苏禾再也装不下去,面无表情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怔怔发呆。佣人那些话,听的虽然难受,可她心里更担心,也不知道外婆怎么样了。 还有,不知道苏青山会怎么为难她。 第二天,姜棋就来了。 跟来的还有管家。 姜棋换了一身旗袍,妆容妩媚精致:“搬去你的房间住吧,都收拾好了。你爸可千叮嘱万叮嘱,让我这个阿姨照顾好你。苏禾,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可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的女儿。” 苏禾听着,不吭声。 姜棋随手掐了一朵玫瑰,微微一笑,继续:“也别怪阿姨针对你,毕竟,二十多年,突然你爸爸从外面领回一个女儿,我和菲菲都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以后你们姐妹好好相处就是了。菲菲是你妹妹,比你小,她不懂事,被你爸宠坏了,大小姐脾气。” “苏禾,你就多让着你妹妹点。” 苏禾不恼。 纵使,心里很不舒服。 苏菲菲是她的妹妹,可也只比她小一岁吧。 意思是,在她一岁的时候,苏青山就背叛了她的生母,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有了孩子。是不是苏青山婚内出轨,苏禾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姜棋是不是小三上位,苏禾也一无所知。 有关她父母的事,她外婆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苏禾从小问起,外婆就说她父母死了。 如果不是外婆生病,外婆突然被人带走,苏禾还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这样的,很狗血跟惊喜很意外。她做梦都想不到,她竟然是霖市地产大佬苏青山的女儿。 苏菲菲还真是说得对。 乡下来的乌鸦变凤凰。 这狗血的人生。 * 没征询苏禾同意,姜棋就让管家把她的东西清理出来,拿到房间,和苏菲菲的房间在一层,只不过她的房间要小一些。 有人敲门,苏禾回头。 是姜棋。 出于礼貌,又是苏青山的妻子,苏禾喊了一声“姜姨。” “这里是一百万的支票。”姜棋将支票递给苏禾,语气里有几分轻视和优越,“拿着吧,够你应付一阵你外婆高昂的医药费。” 苏禾看着支票没接,问:“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 姜棋说完,这才细细打量苏禾的五官眉眼,发现苏禾长得还挺有一股子味道的,应该像她那个短命的妈。 只有三分像苏青山。 尤其是苏禾的眼睛,很漂亮。 完全继承了她妈妈。 姜棋心里虽不舒服,可到底那么久远的事了,她也得到了苏青山,跟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好计较的。再说,那个女人也已经死了。而且,看苏青山对苏禾的态度就知道,苏青山心里根本就没有苏禾和苏禾妈的存在。 姜棋舒坦了些。 她说:“该说的都说了。一百万支票和你外婆的命,要么就是你滚蛋永远不能回霖市,再也见不到你外婆。还有你妈妈的遗照牌位。都在我的手里。” “苏禾,你自己选。” 看到苏禾听到她妈妈和外婆时脸色白了,姜棋咄咄逼人:“苏禾,我只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你嫁,还是不嫁。” 姜棋又拿出几张照片给苏禾,“薄家那么好的条件,你不去,你爸给你物色了别的人选。虽然是各行业的老总,可不过都是五十多离异的中年男人,也没多安分。你自己看着办。” 苏禾捏着照片,看的她直反胃。 苏青山和姜棋,摆明了就是恩威并施,威逼加利诱,苏禾根本就没有能选择的地步。她忍了忍,认命一般。 外婆和妈妈的东西,是苏禾最后的底线。 她身不由己,完全被拿捏。 苏禾有些绝望。 她不得不放弃自己。 只要苏青山能放过她最珍视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苏禾给姜棋答复。 她心如死灰般平静,亦无欢喜亦无悲伤,“我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只要你们别动我外婆,把我妈东西还我。” 苏禾说:“我嫁。” 第6章 鸠占鹊巢 听到苏禾同意,姜棋心里总算松口气。 这个死丫头看着不好说话,还不是轻易的被她拿捏在手里。看了一眼苏禾身上简单的白色衬衫牛仔裤,姜棋眼里一抹厌恶。 这都穿的是什么东西。 要是传出去,简直丢尽苏家的脸面。 姜棋喝了口燕窝茶,叮嘱:“回来了就呆在家里不要乱走,你这个形象,会让人笑话我们苏家的,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我会安排礼仪老师教你,行为举止,说话吃饭,每一样都要知道。时间匆忙,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你抓紧,尽快的学习。” 半个月后,事情成定局就好了。 到时候,有薄家这一层亲戚关系,苏家在霖市的地位更是无人撼动。对苏家来说,只有利无弊。至于苏菲菲,她应该挑选最优秀的男人结婚,何况,苏菲菲长得漂亮。 姜棋会给自己的女儿物色最好的女婿,有本事有身份的。 最好是在霖市能够翻云覆雨的男人。 无论如何。 绝对不会是薄晋那样的浪荡公子哥。 姜棋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苏菲菲是一定要嫁进薄家的,但是那个人不可能是薄晋。要是薄修砚,就最好不过了。 如今,薄家的半壁江山,都掌控在薄修砚的手里。 只可惜,和苏家联姻的人,并不是薄修砚。 姜棋回过神,发现苏禾还没走。 “你别杵在这儿碍我眼,赶紧走。饭都吃不下去了。真的是,有妈生却没妈教的孩子,真是没教养,你瞪我干什么?我是你长辈,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别忘了,给不给你外婆的医药费,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外婆是苏禾的软肋。 苏禾咬着牙,忍了忍,没反驳。 她转身,一句话没说走了。 姜棋盯着苏禾的背影,抱着手臂冷笑一声。 “徐玲子,我鸠占鹊巢怎么了?最后还不是我赢了。瞧瞧你跟苏青山生的女儿,跟你还真是一个窝囊样。一股子穷酸小家子气,哪点能上的了台面。” * 晚上,苏菲菲和朋友聚会回到家。 她今天高兴,因为见到薄修砚了,兴奋又娇羞,就控制不住的喝了些酒。这会酒的后劲上来,头有些晕眩。她一边走一边揉着脑袋,听到脚步声突然停下。 在楼梯口猛地碰到苏禾,整个人愣住了。 苏菲菲一脸吃惊,张着嘴巴。 “你,你是……” 就跟见了鬼一样。 不,不是鬼。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节 见了很惊艳的东西一样。 苏菲菲眼里都是震惊的神色,“苏禾?” 在苏菲菲眼里,苏禾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身上哪儿哪儿看不出有钱人家的气质,土的掉地。 而现在—— 站在她面前的苏禾,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禾穿着一件红长裙,身姿窈窕,裙子到膝盖下,露出纤细的小腿,脚踝处皮肤盈白的发光。这件衣服,是香奶奶家的限量版。 苏禾的头发也做了打理,发尾微微卷曲,脸上画着精致柔美的妆容,漂亮的不可方物。 这样的苏禾,简直是太美了,让人挪不开眼。 猛地一看,竟把苏菲菲比下去了。 人是最复杂的。 而女人的嫉妒心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苏菲菲看傻了眼,很快心里一股怒火腾升。 苏禾算什么东西?! 真当自己是苏家的大小姐了! 可笑至极。 苏菲菲脚一挪,挡住了苏禾的路,犀利带着嫉妒的眼神盯着苏禾的一张脸看,暗自咬着牙齿:“你偷了我的衣服?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苏禾,你上楼要干什么?” 苏菲菲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苏禾。 她一字一句,冷冷嘲讽道:“装什么啊,还说你没有想鸠占鹊巢,以为爸把你接回来,你就真当把自己当是我们家的人,是苏家的大小姐吗?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乡下来的土包子,也不拿镜子照照看。” 苏菲菲说的话有些难听,刺耳。 苏禾被骂了,也没生气计较,没必要。 差不多习惯了。 她就当没听到苏菲菲的话,反正从一开始进苏家的门开始,苏菲菲就不欢迎她,故意刻意的针对她。苏禾平淡的解释,说:“这不是你的衣服,我没有偷。至于我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要问我,去问你妈。这是你妈和你爸的意思。” 苏菲菲还想说什么,顿住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苏禾一眼,突然笑了。 这个土包子。 竟然敢跟她顶嘴了! 不知为何,苏菲菲盯着苏禾看,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刚才的态度说:“姐姐,你这么一打扮,还真是耐看。想必薄晋一定会看上你的。你就听爸妈的话,不会吃亏的!等嫁到薄家,你就是薄少奶奶了。什么都不用做,就不愁吃不愁穿。” “哎,你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苏禾一直觉得奇怪,心里有疑问。 她直白问出来:“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嫁?” “我不喜欢薄晋啊。” 苏菲菲扬下巴,说的理所当然,“薄家那样的,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挤破头的想嫁吗?我要是喜欢看上薄晋的话,你觉得还轮得到你吗?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说起来,你应该谢我才是。毕竟,这次机会可是我让给你的呢。” 苏菲菲懒得再说,嫌弃苏禾挡路。 “苏禾你让开。” 说着,伸手不耐烦的推苏禾一把。 苏禾一时没站稳,脚后跟崴到,整个人跌下楼梯。苏禾登时脸都吓白了,心脏跳的很快。 幸亏她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栏杆,抱住楼梯扶手勉强稳住身体。 好在有惊无险。 苏菲菲回头看到苏禾吓坏了的模样,不仅没道歉,还白了苏禾一眼,轻嗤一声。 扭头哼歌上楼了。 苏禾闭了闭眼,站直身体。 苏禾紧紧的捏着拳头,她咬着唇,一双眸子盯着苏菲菲,心里又怒又气。 好想冲上去揍苏菲菲。 简直太嚣张了。 楼下传来苏青山的声音,还有姜棋喊老公的娇笑声。苏禾站在楼梯口,看到苏青山丢掉西装外套,搂着姜棋的腰,在她脸上亲一口。 姜棋娇嗔的笑。 这一幕,苏禾只觉得刺眼。 苏禾觉得手臂疼,低头看一眼,手背擦破了皮。换做以前,苏禾就为自己出气了。可是如今,这是在苏家,根本就没有人会心疼维护她。 她的位置,不过是个工具。 苏禾告诉自己,别生气,要冷静。 就算告状,怕是也没什么结果。 她赢不了苏菲菲的。 因为,她什么也不是。 苏菲菲有爸妈护着疼着,她苏禾没有。苏禾心里清楚,她要是动了苏菲菲的一根手指头,苏青山和姜棋怕是饶不了她。 苏禾不想惹事,默默独自消化。 大不了,以后离苏菲菲远一点就是了。 苏禾刚进房间,苏菲菲又来了。阴魂不散似的,一袋发臭的东西被苏菲菲扔到苏禾脚下,里面的东西淌出来。 发臭的汁水流了一地。 “苏禾,闻到没?就跟你一样的臭。” 第7章 薄晋可不是好得罪的 苏禾从小跟着外婆长大,没有父母在身边撑腰,加上她的长相天然美的原因,来自周遭嫉妒,自然没少受到同学的欺负和各类人嘲笑。尤其是一些女生,家世又好的。 视苏禾为眼中钉,看不惯苏禾的清高。 苏禾的性格也不软,甚至性子冷淡。 换做别人,她不会这么隐忍,就还击回去了。 偏偏,她不能对苏菲菲怎么样。 估计喝酒的原因,苏菲菲今晚格外挑衅,有些蹬鼻子上脸。 她瞄了一眼苏禾,腰肢细的很,上下挺翘。别说这么精心一打扮,就跟个妖精似的勾人心魄。往那儿一站,估计就能吸男人的魂儿,看着就不像多正经的人。 苏菲菲见过那种下作的女人多了去了。 凭着一张脸蛋和不错的身材,手里没钱,跟男人鬼混的多了去。 这个苏禾,怕是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苏菲菲嘴巴恶毒起来:“苏禾,原本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还有点别方面心思。要不是你和我爸做过亲子鉴定,确认是我爸女儿,我还以为你是来家里勾引我爸的。” 最后一句,惹恼了苏禾。 苏禾那双桃花眼的眸子泛起冷意,没再一味地忍让:“苏菲菲,既然不会说话,麻烦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苏禾声音平静,继续说:“知道的以为你吃了榴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屎。别三番五次找我麻烦,兔子急了还咬人。” 她警告:“别再招惹我!” 苏菲菲不干了,这个苏禾敢这么对她说话,上前一步走到苏禾面前要动手,被苏禾快一步握住手腕。苏禾还没碰上苏菲菲,苏菲菲自己就先一步甩开苏禾,砸了走廊花盆闹起来。 苏青山听到动静,和姜棋一起上楼。 看到苏菲菲捧着脸哭,头发凌乱,一看就是被人打了。而苏禾站在门口,一脸清冷的样子。苏青山脸色不好看,尤其苏菲菲委屈的样子,让苏青山把怒火转向苏禾。 “你打菲菲了?” 面对质问,苏禾心里一阵失望,她为自己辩解,冷清说:“我没碰她。” 苏菲菲跑到姜棋面前,“妈,苏禾她先动的手!” “你再说一遍。” 苏禾看着苏菲菲,好一个栽赃,只是后半句没来及的说出来,脸就被苏青山一巴掌扇过去。 苏禾顿时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 耳边是苏青山不分青红皂白隐含怒意的声音,“从小到大我都没碰过菲菲一根手指头,你竟敢打菲菲!苏禾,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看看你外婆,把你教成个什么样子!” 提到外婆,触了苏禾的逆鳞。 “你没资格提我的外婆,她比你教的好千倍万倍!” 沈禾的态度,气的苏青山脸色铁青。 他毫不犹豫再次动手打了苏禾,苏禾想躲,却没能躲开! “苏禾,别忘了你外婆的命捏在我手里,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真是没半点教养!” 苏禾浑身僵硬,捏着拳头,脸上火辣辣的,一时间委屈又愤怒。眼底里积蓄了水气,她一声不吭盯着地面,没让自己眼泪下来。 苏青山转身哄苏菲菲去了。 一家三口离开,没人多看门口的苏禾一眼。 沈禾深呼吸一口气,回房间管上门。 靠在门板上,望着天花板,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苏禾告诉自己,哭什么啊。 苏家能这样欺负她,不就是仗着有钱有势,而她什么也不是。既然苏青山想让她嫁,她嫁就是了! 千万别让她翻身! 当年自己的妈妈究竟是怎么死的,苏禾也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节 * ———— 半个月后。 薄家和苏家联姻。 霖市的头条,薄家的小公子和苏家的千金大婚。 薄家旗下的豪华酒店外面,豪车排排停放,颇为壮观。甚至有娱乐圈的大明星都来捧场,记者挤破头皮想进来拿到一手资料,被层层保镖阻拦不让进。 可见两家关系,在霖市有怎么样的人脉以及地位。 新娘休息室,年轻有经验的化妆师正在给新娘子化妆。 苏禾坐在镜前,一身高档定制的白色露肩婚纱,长发盘起。镜子里的女人,脖颈修长,皮肤白皙。化妆师目光朝下看,苏禾身上带着闪亮碎钻的薄纱沿着姣好的曲线到平坦的腹部,再到腿上全部散开,亮砖在空气中闪闪发光。 真的快要闪瞎眼。 化妆师羡慕,不由感慨:“婚纱真美,当然人就更美啦。” 这不是恭维,倒是实话。 苏禾听着,但没说话。 她只是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脑子很空,根本就没想接下来她怎么样走完婚礼。以及她要嫁谁,和她的未来。 苏禾只知道,等结束今天的婚礼,苏青山就允许她去看外婆了。 化妆师见苏禾不说话,模样艳丽清冷,便不再多话,认真细致的给苏禾化好新娘妆。最后,没忍住赞美:“苏小姐,你真的好漂亮。”尤其是苏禾的眼睛。 那双桃花眼,仿佛盛满星辰。 只是,眸子有些清冷。 苏禾轻扯唇,回应一句:“谢谢。” 正说着话,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长卷发女人提着包踩着高跟鞋进来,屋里扫视一眼,落到苏禾身上。 对方意味不明开口:“你就是新娘子?你不是苏菲菲,对吧?你想代替苏菲菲嫁给薄晋,就不怕他知道了?” 女人打量着苏禾,幸灾乐祸的口气。 “薄晋如果知道他要娶的女人换了人,你猜,他会不会生气啊?薄晋可不是好得罪的呢。” 第8章 挑衅苏禾 薄晋。 这个名字苏禾不陌生。 薄家的小公子,原本苏菲菲的未婚夫,如今成了她这个顶替苏菲菲替嫁新娘的未婚夫。她即将要嫁的人。尽管听过这个人,但是苏禾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不知道薄晋长什么样。 只知道,这个人,人品不怎么的好。 渣的很。 要不然苏菲菲也不会逃婚,好事更轮不到她。 面对突然一个跑出来的陌生女人的挑衅,苏禾穿着婚纱端正的坐着,沉默不语。 她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对面女人,就凭着对方趾高气扬态度,几分挖苦嘲讽,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善茬。苏禾只是在心里揣摩,这个女人跟薄晋会是怎么关系。 难不成,是薄晋的女人? 前女友? 现女友?朋友? 还是众多薄晋玩过的女人中的一个? 苏禾猜测,朋友是不太可能的。 见苏禾不说话,脸上丝毫没有心虚和恼怒,安婷婷不淡定了,心里隐约有些不快。 “你是个哑巴?” 她紧紧盯着苏禾那张脸,怎么看都怎么生气。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苏家大小姐是从乡下来的么? 面前这个女人,哪里像个又丑又穷酸还土不拉几的土包子?明明,看着还挺有几分气质的,只是不太说话。尤其是苏禾那张脸,长的还真是明眸干净,漂亮倒是真的挺漂亮的。 一见真人,颠覆了安婷婷的认知。 她心里酸的直冒泡泡。 “嗳,跟你说话呢?怎么,刚才没听见?用不用我再把话重复一遍?” 苏禾依旧不吭声。 安婷婷抱臂,有些来气了,眼神一冷,声音不自觉提了一度:“看什么看?礼貌吗?听不懂我话的意思?你叫苏禾,是吧?从乡下来的?想嫁个有钱人你没少下功夫吧?你冒名顶替你妹妹,欺骗薄家,你们苏家也真是敢啊。还有你,你真的就不怕薄晋饶不了你?” 饶不了她? 苏禾心里苦涩一笑。 无论她嫁或者不嫁,估计她都不会安生。 说的不嫁给薄晋,苏青山那个亲爸就能放过她似的。可能吗? 苏禾张口。 她似乎笑了下,声音平缓:“所以呢?你过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这么一问,反倒是把安婷婷问懵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苏禾的话说:“什么所以?” 苏禾暗自打量过安婷婷,安婷婷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说话气质都很高傲,家里也应该有钱。不是她苏禾能得罪起的人。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苏禾不跟人起争执,省的给自己找事添堵。 反正事情已经成定局,她如今也没有办法了。 再说。 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苏禾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有的话,只剩的是满心的苦涩。 苏禾扭过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平静而声淡,照着事实,不紧不慢说:“苏家和薄家联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过了今天,我就是薄晋的妻子。至于得罪不得罪薄晋,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然后,她不再说了。 低头整理婚纱。 “苏禾,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就你这种身份的女人,薄晋估计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不过,看是不能看,睡还是能睡睡的。你知不知道,薄晋在外边有多少女人?你觉得你真嫁给薄晋了,会有好日子过?” 苏禾答非所问。 她突然说:“你很喜欢薄晋?” 安婷婷没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苏禾转头,微微挑眉。 她好奇的看着安婷婷,无辜的说一句:“有句话纠正一下喔,我不是葱啊。” 她平平静静陈述事实:“至于你是不是薄晋的女人,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激怒我,让我闹一场,当场弃婚。” 苏禾说:“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我要是今天结不了这个婚,我那个爸会把我腿打断。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生气的。” 更不会闹。 接下来,她一字一句:“与其跑过来攻击我,倒不如去找薄晋。只要他同意,我也没什么本事能逃走。你以为,我稀罕薄晋?” 苏禾自嘲笑了下,“不过一个垃圾罢了。” 垃圾? 安婷婷瞪大眼。 苏禾这个死女人竟然敢骂薄晋是垃圾? 安婷婷被苏禾不痛不痒的态度激怒,本想上前教训一顿苏禾,警告她别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作心思,想些不该想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是听到门外脚步声,是薄家大嫂跟人说话的声音,安婷婷一愣,压下心头怒火。 不能让薄伯母知道自己在这儿。 要不然就完了。 “苏禾,你给我等着!” 安婷婷捏着包,狠狠瞪一眼苏禾,人离开。 就这么一会儿,苏禾觉得心累。 这都什么事儿。 苏禾脑子空的,望着镜子发呆。 她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也无所谓。 心里只想,只要外婆没事就好。 至于她自己,真的没关系。 没什么关系。 安婷婷在碰到薄晋妈妈之前躲了起来,确定没被发现,拍拍胸口走了。绕过弯弯曲曲的走廊,转弯时,迎面碰上了薄修砚。 安婷婷一惊吓,脚跟没踩稳。 她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跌倒,下意思伸手去拽打电话男人的袖子。本以为薄修砚会出手帮一下忙。结果,薄修砚微微皱下眉头。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节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嫌弃的侧过身。 一点不对女人怜香惜玉。 薄修砚眼睁睁看着安婷婷摔在地。 他没说扶一下,脸上是漠不关心的冷淡。 薄修砚挂掉电话,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屏幕。 他居高临下盯着面前的女人。 “让开!” 第9章 小叔是你叫的? 石子路挺窄,安婷婷挡路了。 安婷婷揉着穿高跟鞋的脚踝,疼的眼冒金星。好一会儿,她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薄修砚,先是害怕,而后柔声喊了一声。 “小叔。” 听到小叔,薄修砚嘴角几不可察的哂笑一声。 小叔,谁是她的小叔? 安婷婷仰头看着薄修砚,因为疼痛,小脸几乎皱巴巴的揉在一起。疼是真的,也有几分装的。她伸出手,希望薄修砚能拉她起来,“小叔,我脚很疼,能不能帮帮我。” 安婷婷一脸委屈。 刚才要不是薄修砚,她也不会跌倒的。 疼死她了快。 可是呢,薄修砚不为所动。 安婷婷咬唇,又是一声:“小叔~” 薄修砚淡漠的眸子望着安婷婷,眼底里看不出一点情绪。他没说帮忙,淡淡开口。 说出的话也显得不近人情。 “小叔是你叫的?” 安婷婷愣下。 她一瞬不眨的望着薄修砚的脸。 薄修砚唇角微显的薄凉。 叫小叔,这个女人也有资格,也配? 因为一些事,有些帐,薄修砚可是还没跟安婷婷算。只不过看在安婷婷安祈大哥的份上,薄修砚不予计较。但不计较,不代表他不会计较。 薄修砚俯视着安婷婷。 四目相对,安婷婷心里咯噔一下。 对上薄修砚的眼神,蓦地心里发怵。 说实话,她已经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薄修砚可不是薄晋,她忘了。 薄修砚往后退一步,将手机塞进西装裤口袋里。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摔在地上的女人。 目光冷凉。 他刚才碰都没碰这女人一下。 她怎么倒下去的,这女人自己心里有数。 “既然弱成这样,路都走不好,就不需要出来丢人现眼,给别人制造麻烦。你私自偷跑出来,安祈知道吗?你腿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薄修砚话落,安婷婷脸色蓦地一变。 尤其最后一句。 在安家,安婷婷最怕的就是她的大哥。 安祈。 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狠起来很恐怖。 安婷婷脸色微白,“我……” 她脚踝疼,心里也有些难堪。 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侮辱。 安婷婷不自觉掐掐手心。 还没等她说什么,薄修砚看了一眼对面的大楼,声音淡漠,问:“看到薄晋没有?” 老爷子找不到薄晋,不知道那个臭小子跑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就问薄修砚。薄修砚一连打几个电话给薄晋,都打不通。今天是薄晋结婚的大喜日子,这小子若是敢在今天做些出格的,胆敢在今天犯浑,薄修砚绝对不会放过他。 安婷婷心虚,没开口说话。 只是摇了摇头。 薄修砚没再说什么,问完后转身离开。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有淡淡的冷香味道,清冽而干净。 安婷婷坐在地上,一时疼的起不来。 她怔怔的看着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脚步沉稳的一步步离开,背影渴望不可碰。 安婷婷眼神近乎痴迷的看着薄修砚,直到人离开才舍得移开视线。 对薄修砚这样的男人,安婷婷真的是又觊觎又害怕。可惜了,像薄修砚这种冷冰冰冷漠,气场跟个天然冷柜似得男人,她有些驾驭不住。 四周没人经过,也没人帮忙。 等脚踝上的疼痛减轻一些后,安婷婷也就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把高跟鞋脱了,拿在手上,一步步缓慢的朝着酒店侧门走。 等去了卫生间,确定无人,她偷偷打给薄晋。 十多秒后,那头才接通。 “薄晋。” 电话那头是薄晋漫不经心的低沉嗓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看到那女人了?” “嗯,看到了。” 安婷婷想到什么,话到嘴边咽了下。 薄晋两手指夹着烟,一双大长腿撑在地上,西裤上落了烟灰也不管,吊儿郎当说:“那女人长什么样?气质如何?该不会跟他们说的一样,真的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丑女吧?本少娶谁也不可能娶个土包子的,更何况还是个丑女人。” “嗯。”安婷婷没说实话,“不好看。” 薄晋没声音了。 然后,安婷婷添油加醋一翻:“人长得丑,说话也不好听。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什么个玩意儿,上不了台面!以后真是薄太太了,丢人闹心的可是你。我觉得吧,反正没苏菲菲好看,可是苏菲菲不是死活都不愿意嫁给你嘛。薄晋,你真打算娶那个顶替的女人?” 生怕薄晋答应,安婷婷说:“我怕你后悔。” 薄晋好一会儿没吭声。 他突然不说话了,安婷婷蓦地紧张。 “薄晋,你该不会真的……” “该不会怎样,当然是……娶啊。”薄晋蓦地笑一声,突然打断安婷婷的话。 “谢啰!” 说完,薄晋电话就挂了。 安婷婷:“……” 娶? 安婷婷愣愣半响,有些傻眼了。 刚才,薄晋说什么了? 薄晋说娶苏禾那个臭女人,她确定没听错? 安婷婷没来由的不高兴,有些生气。 冷不丁的,电话又响了。 安婷婷吓一跳,低头看眼手机上名字,安祈两个字让她心口猛的紧张。稳了稳情绪,她洗把脸,然后声音平稳的接电话。 “大哥。” 安祈嗓音温润,可细听之下有丝寒凉:“我怎么听说,你跑出来了?关禁闭现在也关不了你,我也管不住你了,是么?” 安婷婷蓦地一抖。 她声音软下来,没了在苏禾面前的气势。 “大哥……” “看来修砚说的没错,你是真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安婷婷,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还是过来送祝福的?要是前者……” 安婷婷急急说:“我不是,我没有!” “是么。” 安祈说话的同时,看着薄修砚。 薄修砚看他一眼。 安祈眼神意味不明。 薄修砚心里操心着别的事,懒得搭理安祈那是什么眼神。老爷子刚才又打电话,告诉他薄晋人还没找到。他正准备打电话安排人再找,薄修林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喂。” “老五。” 薄修林说:“有件事要告诉你。关于苏家。”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节 第10章 那头小心翼翼,“薄少?” “关于苏家?” 薄修砚问:“苏家有什么事?” 他以为薄修林说的是苏家生意上的事,苏家和薄家有项目上的合作,无论是酒店还是地产。只不过,百分之七十的掌控权都在薄家手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薄修砚都会知道。 薄修砚就没有多想。 跟自家妹妹打电话的安祈说了一声,薄修砚走到一旁去接电话。他没有隐瞒,把薄晋在酒店突然失踪的事告诉薄修林,“薄晋找不到了,我估计又临阵脱逃了。这会儿把老爷子急的团团转,我正在安排人找。” “安祈也来了?”薄修林问这句。 关于薄晋,他像是自动屏蔽掉一样。 “嗯。” 薄修砚倒是没多说什么。 薄修林沉默两秒,然后说:“真是没想到,还以为你和安祈因为那件事会针锋相对,水火不容。没想到,你们俩又融合到一块儿去了。” 整个霖市,谁不知道,因为一个女人,安家太子爷和薄家老五十几年的兄弟说翻脸就翻脸。 那个女人,千娇百媚。 是安家太子爷安祈的心头肉。 却偏偏—— 那女人一颗心挂在了薄修砚身上。 只是可惜,薄修林觉得挺遗憾,无声叹口气。 到如今。 安祈没结婚。 薄修砚也没结婚。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深情痴情。 薄修林说:“老五,你跟安祈……” 薄修砚现在没空跟薄修林扯些有的没的,“你还有事?” 言外之意,没事就挂了。 薄修林一噎。 “老五,好歹我是你三哥,你还真是对我一点不客气,没点耐心。” 此刻,薄修林坐在车上,一身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左手边是一梨花木的四方盒,里面装的是送薄晋的新婚礼物。他抬头看向前往,司机目不转睛的认真开车,正往酒店的方向赶。 薄修林嘴角微微上扬,口吻戏谑说:“别挂,真有正经事跟你说。告诉你个事,就刚才苏家,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苏家新娘子换人了,不是苏菲菲,这事你知不知道?” 停顿下,薄修林继续说:“苏青山那个老狐狸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估计是怕嫁到薄家受委屈了,就偷偷摸摸把养在乡下算是遗弃了二十多年的另外一个女儿接回来,想代替他那个宝贝女儿苏菲菲嫁给我那风流成性的大侄子。” 听到风流成性,薄修砚没反驳。 倒是听到说苏家把新娘换人了,他微愣。 薄修林说:“老五,你说,恶心人不?” 接着,他骂了一句:“苏青山这个老东西,真会算计。” 都算计到他们薄家头上来了。 薄修砚消化了一会儿薄修林的话,一开始他倒是震惊,眉头微微皱起。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要不是薄修林打这通电话,他也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苏家偷梁换柱。 如果消息无误的话,这次薄家和苏家联姻,薄晋指定要娶的人是苏家的千金苏菲菲吧? 苏青山还有另外一个女儿? 这件事,薄修砚是真不知道。 薄修砚沉吟下,问:“你怎么知道的?” “苏夫人跟我前妻的朋友喝下午茶,无意中说漏了嘴,我前妻不久之前跟我说的。我也刚刚派人去查了苏菲菲的航班信息,她的确在两天前离开了。本人。那么问题就来了,你说,现在在酒店里的新娘,会是谁?” 不用问,是那个苏青山接回来的女儿。 叫苏禾的。 薄修砚若有所思,情绪没什么起伏,又问:“老爷子现在知不知道这个事?” 薄修林回答:“我没说,这不先打电话给你。” “我知道了。” 薄修砚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十一点半,十二点准时婚礼宴开始,现在恐怕换人回来是来不及了。苏家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薄家选定的媳妇都敢换人。 也真是一点没把薄家放在眼里。 苏青山还真是老奸巨猾,胆子大的很。 薄修砚环顾四周,小声说:“你确定,苏青山真有另外一个女儿?” 不是随便找的什么人? 至于苏菲菲为什么逃婚,不愿意嫁给薄晋,大概猜一下,薄修砚就知道了。 实在是薄晋的名声太臭。 还有个私生子。 薄修林应声:“应该是吧,名字叫苏禾。苏青山原配夫人不是给苏青山生过一个孩子么。听说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送走了,苏青山原配夫人之后就死了,后来娶了他现在的夫人。” 别的,薄修林也不是很清楚。 “老五。” 薄修林语气一点也不着急,倒像是看热闹似的,“这件事,你觉得要不要告诉老爷子和大哥大嫂,两家联姻取消?毕竟,苏家做的不地道。” 薄修砚冷哼一声,“这个节骨眼,还有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宾格也都来齐了。这个时候你说取消婚礼,是让薄家沦为整个霖市的笑话吗?” 薄修林:“说的也是。” 真要闹的收不了场,估计老爷子能气死。 薄修林问:“那你怎么想的?” 毕竟,现在薄家家族,都是他这个五弟说了算。 薄修砚想都不用想,做决断,说:“是不是苏菲菲无所谓,只要是苏家的女儿就行。苏家的帐,以后再算,你先别多嘴。老爷子身体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经不起刺激。别的不说了,我得尽快把薄晋那个混小子逮回来。” “行。” 挂完电话,薄修砚转手拨一个号码出去。 “薄少。”对方喊。 薄修砚问:“找到人没有?” “没。酒店的一层监控和地下车库的监控都人为的被人弄坏了,该问的都问了,没什么发现。薄小公子的私人别墅都找了,暂时没找到。他名下的车都在,航班也没信息。” 薄修砚脸色沉了。 他一时没说话。 那头等了两秒,小心翼翼:“薄少?” 第11章 我会打断他一条腿 “薄教授?” 身后一道清甜女音,含着隐隐兴奋。 薄修砚听到叫声举着电话微微侧头,便看到眼睛一亮,面带笑容的年轻女孩。女孩子一身干净白色的连衣裙,黑发柔顺的垂在肩膀两侧,看着薄修砚,她唇角笑容灿烂。 “真的是你啊,薄教授!” 女孩子上前两步,她今天跟着朋友一起来参加婚礼的,没想到会遇到薄修砚。 这个女孩叫陈甜甜。 二十多岁,是薄修砚的学生,品学兼优。 目前,薄修砚脱离家族公司,由他信任的人代为管控集团,而他则在一所大学任教,法律法学系教授,一年半时间的期限。 除了薄家人,没人知道薄修砚在干什么。 这男人向来低调。 风一吹,空气中是陈甜甜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 很甜。 薄修砚微微点头。 男人的表情很冷淡,除了刚才礼貌的点头之外,再无别的情绪,也没开口说什么。 陈甜甜心里微微的失落,知道这个男人向来疏离高冷,不是那么容易靠近。缓解一下紧张情绪,陈甜甜注意到薄修砚在打电话,她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依旧笑的甜甜的。 “那薄教授,我先走啦,拜拜!” 说完,陈甜甜离开了。 留给薄修砚一个清甜的笑容。 薄修砚视线收回。 他心无旁骛,往前走了几步,“司逸尘。” “我在。” 司逸尘听着呢。 薄修砚站在树下,单手插兜,身姿挺拔,望着不远处的水池,声音淡漠:“用各种办法联系上薄晋,告诉他,半个小时内若酒店不见人,他手里薄家股份我一分不落收回来。” “另外,” “再告诉他,我还会打断他一条腿。”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节 司逸尘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他回应:“是,薄少,我知道怎么做。” 刚刚薄修砚的口气,不是说说而已。 他说了,就做得到。 司逸尘心里暗自着急:小公子,这个关键时候,你可千万千万,别作死! * ———— 作死的主儿,这会儿人在机场。 薄晋换了一身衣服,随手把换下来的酒店服务员的衣服嫌弃的丢进垃圾桶,低骂了一句,随后洗手,整理下头发走出卫生间。 “晋哥哥,时间到了!我们快点登机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叫秦果果。 是个模特,一张脸长得妖艳漂亮,个子高挑,细腰,笔直的大长腿,说话声音温柔的,就跟水似的。靠在薄晋怀里,那叫一个小鸟依人。 薄晋接过机票,顺势揽着秦果果纤细的腰肢,两个人边说边笑,朝着检票口走。 “先等下。” 薄晋想到什么,忽然停下来。 秦果果问:“怎么了嘛?” 薄晋没吭声,一个眼风扫过去。 秦果果心里一怵,也就不敢说话了。 薄晋犹豫几秒,忍不住,最后还是手贱的开机。 手机刚开机,果然蹦出一条条信息未接电话。 薄晋嘴角一勾,得意。 看吧。 跟他估料的一样,薄家急了。 在等一会儿,婚礼开始了应该才更热闹。苏青山跟苏菲菲联合起来想算计他,不可能的事。宁愿被老爷子打死,他也不会回去娶那个女人! 还是个冒牌货。 手机信息,薄晋看也没看,嘴角勾着,眉目说不出的舒爽。他想尽办法从酒店混出来,这会儿,估计薄家也应该知道他跑了。 随后,薄晋把手机关机。 敢算计他,让他娶一个丑包子,做梦去吧!薄家的人,谁想娶就娶,反正他是不会娶的。薄家真要觉得难收场,可以换个新郎就是了。 薄家又不是没人了。 三叔离婚了,现在单身状态。 再说,不还有五叔么? 五叔也还单着身。 老爷子有空管他,还不如多操心操心五叔。还有整个苏家,想算计他,门都没有! 薄晋搂着娇艳的女人验票,上了飞机。 没多久,一架飞机起飞,飞向了国外。 * ———— 酒店。 半个小时后,薄晋没来。 司逸尘说找不到人时,薄修砚一言不发。 司逸尘汗都滴下来,生怕薄修砚动怒。 好在,薄修砚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电话掐了。 十二点整,礼堂上,两侧扑满白玫瑰的道路上,新娘一袭婚纱,惊艳的出现了。 但是,场上只有新娘。 另一端空无一人。新郎还没来。 周围人在等,等过了几分钟,司仪都来了,还是不见新郎。了解薄晋为人的,也都不奇怪。大家以为薄晋有什么事耽搁了,没在意。 有些人认出了苏禾。 这个新娘,虽然长得跟苏菲菲有些像,也就是有些像而已,比苏菲菲漂亮多了。 这根本就不是苏菲菲! 有人开始议论嘲讽,说新娘根本不是苏菲菲,这个女人是冒名顶替的。这个女人是谁?想冒充苏家千金嫁进薄家豪门? 直到苏青山过来,走到苏禾身边,有人才看出,苏禾五官倒是有几分像苏青山。 难不成,是父女? 可没听说苏青山还有一个女儿啊。 苏家的千金,不是只有苏菲菲一个宝贝女儿吗? 一些人议论声,苏禾听不到。 离的太远。 苏禾穿着白色的婚纱,身上纱裙亮闪闪。她一个人站在长长的玫瑰丛一边,手心紧紧攥着,有些紧张,出了细汗,但是她尽量克制着,一点儿紧张没表现出来。 苏青山提醒她,别紧张。 无论发生什么,苏禾要是敢临阵脱逃,他就立马停了苏禾外婆的药,烧了苏禾母亲的遗像。 苏禾没反驳。 苏青山走后没多久,突然,一个花童小女孩走到苏禾面前,拉了拉苏禾的手。 “姐姐。” 闻声,苏禾低下头。 “小宝贝,怎么了?” 苏禾捏着婚纱两端正准备蹲下,小女孩仰头,忽然把一张纸条塞进苏禾手里。 苏禾一愣。 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姐姐,有一个帅帅的哥哥给我的,让我拿给新娘子。” 说完,小女孩就跑开了。 苏禾有些莫名,打开纸条。 看到上面几句话,她脸色微微变了。 蓦地,心沉下去。 第12章 想代替苏菲菲,你也配? 字条上的字迹—— 【土包子丑女人乡巴佬,想代替苏菲菲滥竽充数嫁薄家啊?哪来的不三不四的做梦,还痴心妄想呢,自个儿就没照照镜子?你有资格?你有脸?就你,哼,也配?】 下面还画的有图。 一个穿着三角形裙子配三角形高跟鞋的大野鹅。 鹅的脑袋上黑色圆珠笔写了三个字: 鹅不配。 苏禾:“……” 除了感觉到侮辱,还有些好笑是怎么回事? 写纸条画大鹅的人,莫名有些幼稚。 苏禾再往下看,把纸条背面翻过来。 没有落名。 字体很潇洒,龙飞凤舞的遒劲。 一看就是男人手写的字,说实话,字是真的写的不错。苏禾想都不用想,这么侮辱伤害性的话,是来自薄家的人。 至于是不是薄晋,就不好说了。 但极有可能。 苏禾深呼一口气,把纸条揉的皱皱巴巴,她能站在这儿就已经很煎熬了。周围人的目光,不乏一些意味深长,还有看热闹等笑话的。 只是苏禾完全没想到,薄家的人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用这么幼稚的方式侮辱她,苏禾真想不想再忍下去,直接掀开头纱掉头走人。 这婚她不结了。 爱咋滴咋滴!见鬼去吧! 可对上苏青山视线,苏禾就没敢轻举妄动。 苏青山正在打电话。 一双眼睛冷冷不带感情的盯着苏禾一举一动。 许是感觉到了苏禾情绪的躁动,怕她不听话做出什么事,苏青山用手指了指电话,嘴上说了医院两个字。听到医院,苏禾整个人像被蛇捏住了七寸一样,她不得不认命。 除了听话,忍。 她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节 现在,她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根本没有和苏青山抗衡反抗的勇气。 如果不是为了外婆,如果苏青山不是卑鄙在先,她苏禾怎么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苏禾眼角微红。 手心捏着皱巴的纸条,没来由的一阵委屈。 视线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苏禾不禁一怔,还以为看错。 没错,是那个人。 那样完美的侧脸,冷冰淡漠疏离的态度,让人过目不忘的一双深刻洞穿人心的眼睛……不是那个人,又是谁? 又见到他了! 那个她救了他,害她受伤,没事儿后他却拍屁股一走了之不告而别的男人,那个在医院打着伞她不小心撞到他的人,就是他啊! 苏禾先是错愕诧异,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没想到上次在医院碰到。 这一次,又再次碰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苏禾愣怔过后,那些激动欣喜都散了一些,心里另一个想法就是,这个男人空有外表,内里简直没良心,忘恩负义! 他还欠她六千块钱没还呢。 这么多年,算上利息,也是一笔不少的钱了。 利滚利,得小一万。 或许苏禾的眼神太过于热烈,正在跟薄老爷子打电话的薄修砚松开领口衬衫一粒扣子,凭着感觉回头,恰好便对上了苏禾的视线。 四目相对,周围声音自动屏蔽。 苏禾正直直的望着他。 小姑娘一袭白色婚纱,干净纯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白玫瑰花丛下,美好的不像话。一双眼睛带着水雾般透着氤氲的湿,红唇轻轻抿着,像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正眼巴巴的望着他。 她似乎有些紧张,手指紧紧攥着握成拳头,下一秒就要落泪的样子。 偏偏在众人看着的场所,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憋屈的隐忍着,目光带着渴望和无助的期盼。 那模样,可怜兮兮,委屈极了。 苏禾今天,也着实的惊艳。 薄修砚:“……” 怎么感觉,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就仿佛他是个负心汉一样,想要把他碎尸万段! 实际上,苏禾心里的想法: 这个人什么人啊,还欠我钱不还呢。 薄修砚总觉得小姑娘的眼神,以及她的那双水润润的鹿眼看着有些熟悉,又有些记不太起来。时间久远,他是真的忘了。 扭过头,薄修砚脸上一如既往淡漠。 继续跟人打电话。 他径直走远,没在看苏禾一眼。 电话里,老爷子克制平稳着声线,微微叹气的声音:“修砚,薄晋那个混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你就算现在把人找回来打断腿送来完成婚礼也行,可你觉得来得及吗?这么多人都在现场睁着眼睛盯着看着,我是丢不起这人。总不能今天闹笑话,让薄家以后成为笑柄吧?” 老爷子捂着心脏,咳嗽一声。 “气死我了,真要气死我了!” 然后是二嫂的声音,“爸,千万注重您自个儿身体!消消气,别动怒生气啊!” 二嫂又跟薄修砚说话:“修砚,今天是苏薄两家的大喜日子,就因为薄晋,他跑了倒好,留下这烂摊子让谁处理?这小子太没规矩,被大哥大嫂宠坏了!难不成,真的要让整个霖市看我们薄家的笑话!你倒是赶紧想想办法。” 薄修砚没说话。 那边,二嫂又劝老爷子的声音。 “爸,医生千叮嘱万叮嘱,您不能生气……” 老爷子咆哮打断,“这个逆子!” 烟灰缸砸落地的声音。 看样子,老爷子着实气的不清。 薄修砚捏着电话,头疼的捻捻眉心。 在快要走出酒店侧门之前,他突然停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头看了一眼。苏禾原地不动,形孤影只的身影,就安安静静的在那儿。 小姑娘似乎低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哭,周围人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仿佛也影响不到她。 一些声音落进薄修砚的耳朵里,薄修砚不会不知道。有些人,就等着看接下来的笑话。 看苏家如何收场。 毕竟,苏家送来个冒牌货想要跟薄家联姻。 这不是,摆明了打薄家人的脸。 到时间了新郎都没来,已经说明了问题,薄家人估计就是想要治苏家难堪的。 薄修砚准备扭开头。 突然,苏禾回头。 心有感应似的,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第13章 新郎逃婚了 四目相对,定格。 有些人,真的是无论多远,就能一眼万年。 距离隔得远,苏禾的脸有些模糊。 远远的看,白色的花海中只有一团闪闪发光的婚纱,周围都黯然失色。像暗夜里的夜明珠,也像无尽黑暗中的一道白色月光。 不知为何。 薄修砚突然的,心口一悸。 隐隐间,他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细想下去,那种感觉想抓却又抓不住,也就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净。薄修砚不禁在想,是不是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叫苏禾的女人? 为什么会没有印象。 明明记不得她的人。可苏禾的那一双眼睛,吸引了薄修砚,让他过目不忘。 那天,大雨中她在医院撞到他,苏禾抬眸的一瞬间,那个惊慌失措的眼神就定格在了薄修砚的脑海中。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之后苏禾的眼睛,总时不时让薄修砚陷入自我怀疑。 是不是,他曾经见过苏禾。 他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不然,他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眼睛,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深刻? 电话里,老爷子半天没听到薄修砚说话。 “修砚?” 薄修砚回神,低声道:“我听着呢。” 老爷子咳嗽两声,眼神示意,安排人去拿套新郎穿的西装。等管家明白意思离开后,他清理下嗓子,循循善诱说:“苏家薄家联姻,这是早就定好的,绝不可能更改!” “然后呢。”薄修砚问。 他语气很淡。 望着台上的人,眉眼也是一片清冷。 老爷子这会儿声音倒是不慌不忙,出主意,顺势说:“实在不行的话,做为薄家子孙,你也该为家族考虑一下。苏家的人不地道,婚前偷偷摸摸换人的事我也知道了。苏青山的确还有一个女儿,从小跟着外婆长大。这个姑娘是苏青山原配妻子的女儿,算是苏家的正儿八经的血脉。小姑娘年龄小是小了些,好调教,我看小丫头的性子模样都还不错,我瞧着挺满意。” 这意思,是不追究苏家的责任了。 不是苏菲菲也没关系。 这个苏禾也不错。 薄修砚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若不明白老爷子的算计,他算是白活了。 薄修砚哂笑一声:“怎么,这是准备要算计到我头上了?” “这怎么能叫算计!” 老爷子提声,生气说:“如今整个薄氏都掌控在你手里,我不插手你的事,你也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当你的薄教授!我也不会去学校找你的麻烦了!但是,我有个条件,苏禾这个小丫头,薄晋那混小子把人甩了,当众让人难看,薄家总不能也跟着任性不管不顾。只要你娶了那个小姑娘,以后你的事,我也就不管了。” 薄修砚沉默下。 思考两秒后,他淡淡说:“我可以答应。” 老爷子还没来记得高兴,就听到薄修砚不冷不热的说下一句—— “我妈和小清,五年前她们海难的所有相关信息资料,包括你秘密收藏的那些文件,我全都要。您若答应,这个婚,我去结。” 电话那头,老爷子一下没声了。 薄修砚一字一顿,嗓音清冷淡漠,“一会儿我还有事,回学校处理事情……” 正说着,眼前蓦地一片黑。 薄修砚的话停住了,扭头去看喜宴厅。 整个酒店礼堂的灯突然暗下去,只有一束光打在苏禾身上,照亮了苏禾一丝窘迫还有迷忙惊惧的眼睛。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呆呆的回过头。 周围开始起了轰动,不知道议论着什么。 “刺激的事,这场婚姻怕是要泡汤了!刚刚朋友群里发的,薄晋半小时前在机场搂着一个女人出国了!这会儿,人已经在云端上了吧!”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1节 “你说的真的?新郎跑了?” “可不是,新郎逃婚了!” “薄晋你还不知道?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言听计从,更何况还是苏老爷子安排的结婚对象!我可是听说呢,薄晋就喜欢妖精型的女人,不仅要长得漂亮,还得气质好,胸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口味刁钻着呢,一般美女不入他眼。他以为自己娶了个土包子。” “你说的是那个小明星姚倩倩吧。” “不知道薄晋那个私生子,是不是姚倩倩生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离苏禾最近的座位上,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话题由薄晋逃婚有私生子的事情上转移到苏禾的身上。 “她是苏禾,也是苏青山女儿吧?一张脸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别说,还真是薄晋喜欢的那类型女人。哪儿点像土包子,明明长的这么好看,薄晋怎么会逃婚呢?” “估计身份上不了台面吧。” “说是大小姐,指不定是私生女,苏家也真不怕得罪薄家!” 面对突来的强光,苏禾有一阵子头晕目眩。 耳边那些声音也渐渐模糊,她慢慢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苏禾脸色变得很差,有些苍白,浑身僵硬着不敢动,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很快。 她整个额头沁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苏禾忘了周遭的一切,想不顾一切的逃跑,可一动,婚纱就像被人踩住了一样。 她根本挪不动脚步。 苏禾回头。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张脸。 那些人的脸,挂着嘲讽轻视的笑,对着苏禾指指点点,眼神也是不屑。 苏禾感觉整个人掉进冰窟里。 她止不住全身发抖。 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日子,有人把她推进光里,没人在乎她的难过和窘迫。周遭人站在暗处,一个个站在道德最高处,对着她嘲讽指点辱骂,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甚至,有不怕事的女同学往她头上身上扔馊了的牛奶和臭鸡蛋。 还有人趁她午休,拿刀恶作剧的划她手腕。 更有室友,把她洗澡后穿浴巾的模样拍下,曝光在网上。 各种谩骂嘲笑。 一幕幕,在脑海里如电影慢放一般。 苏禾死死咬着唇,闭着眼。 一双手紧紧的攥着婚纱,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有人看到了,也只以为苏禾是因为听到新郎逃婚了,才难受难堪。 其实不是。 而她的异样,只有薄修砚发现了。 第14章 怎么会是薄修砚 “成交。” 老爷子的声音响彻在薄修砚的耳膜边。 成交是成交了。 可看老爷子的态度以及口气,似乎是被逼的,要有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薄修砚凛着眼神,没有说话。此刻,他的目光落在聚光灯下穿婚纱的苏禾身上。 他视力很好,尤其是在黑暗的情况下。 苏禾好像很痛苦。 “修砚啊。” 电话里是老爷子权衡利弊后,话语清晰叹气的声音,“我答应你。只要你今天愿意救场,娶了苏家的小丫头,完成两家的婚礼仪式,你要的海难资料,我会安排好,都尽数交给你。” 薄修砚表情松动。 只是他现在不确定,这场婚礼变数,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若是意外,那也就没什么说的。 若是人为,也就薄老爷子要算计他了。 可算计他的目的。 仅仅就是为了要他娶苏禾? 一个是五年前海难的资料,一个是他的婚姻,老爷子是交易的明明白白,就看薄修砚同不同意,愿不愿意了。 “怎么样?” 沉默片刻,薄修砚开口:“说话算话?” 不是他不信薄老爷子。 有关五年前那场海难,死去的人,是薄家人一辈子的伤痛。尤其对薄修砚来说,更是他心里一直深扎着的刺,拔不掉。 那场事故,已经成了薄家的禁忌。 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在薄家人面前,从来不提。 都不敢提。 “算数。”老爷子笃定回答。 可接下来,老爷子又是一声叹。 仿佛有多不情愿似的。 但又无可奈何,不得不答应。 “修砚,我知道这些年你始终无法忘怀,你母亲和小清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你明面上不问,不动声色,可私底下安排人查了,不是吗?你要是能查出结果,你觉得,我当初为什么执意要把所有资料都销毁,封存?” 薄修砚:“所以说,并不是意外?” 老爷子沉默不吭。 他有他的难处。 毕竟,死的还有他的妻子,薄修砚的妈。 只是,有些真相,不堪入目。 老爷子不说话,薄修砚就明白了,算默认。 那就是说,那场事故是人为。 薄修砚目光一瞬冷了。 “但是,我有个条件。” 薄修砚:“您说。” 老爷子先发制人:“我丑话说前头,你不能阳奉阴违,学老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连我都瞒都骗,过后就不认账了。为了证明我的诚意,你和苏禾走完婚礼流程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并且答应我,三年内不能离婚!口头无效的,我要你签文件我才放心。等看到结婚证和协议后,你要的东西,我全部都给你。” 怕薄修砚不买账,老爷子补充一句:“你娶了苏禾,我就答应去看病!” 瞧瞧这老头子,姜还是老的辣! 明明是求人办事,提的要求还这么多。 薄修砚冷然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老爷子眼睛一瞪,鼻子哼声:“你要觉得薄家丢的起今天这个人,你就滚回学校当你的薄教授,永远也别回公司了!那些资料,我一把火都烧光个干净,你休想动心思!” “还有,去看病,做梦吧!不去!”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一个个的逆子,不肖孙,我活着也是天天受你们兄弟几个的气!等我死了,我就去陪你妈!” 薄修砚:“……” 老头还威胁来了。 “行了,成交。”薄修砚怕再说下去,老爷子一个气不顺人晕过去。他交代,“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我来处理。” 老爷子一听答应了,在薄修砚看不见的地方笑起来,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这小崽子,总算答应了。 心放下了。 他没敢笑出声,很快脸严肃,一本正经说:“新郎西装,我让人安排……” “不用。”薄修砚看了眼身上,没什么情绪打断,“您现在只要安排人跟婚庆那边沟通一声,说新郎换人了,就行了。” 剩下的,不用老爷子瞎操心了。 他知道怎么安排。 薄修砚收了手机,朝宴会厅走过去。 *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禾头晕目眩,感觉快要窒息撑不下去,眼前发黑,人即将晕倒的时候,周围亮起来。 她的世界也跟着亮了。 打在她身上的聚光灯消失,一片光亮。苏禾猛的大口呼吸,像刚刚被人掐住喉咙一样,突然窒息感消失,她整个人才跟活过来一样。 有人注意到苏禾的表情,多看好几眼。 但碍于场合,就没多管闲事。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2节 只是觉得好奇,新娘子刚刚好像很痛苦很紧张的样子,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也有薄汗,难道是有什么病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是因为新郎没来吗? 也是。 任哪个女人,在自己结婚的婚礼现场上,听说新郎跑了,都会特别难堪,心情不好受。 苏禾无视周围人打量的目光。 她现在只想走,只想逃。 反正已经没有新郎,她不愿意像个傻子一样孤单单的站在这儿,任由各种目光打量嘲笑,像看一个台上小丑一样,把她的脸面和自尊毫无尊严底线的踩在地上。 她很讨厌这种难堪被人羞辱的感觉。 苏禾什么都不想了。 她打定主意,刚准备逃跑。 下一秒,司仪的声音:“好事多磨,我们的薄先生,今天的新郎,薄修砚先生到场。婚礼正式开始,接下来,我们有请新娘——” 话还没说完,便愣住。 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的薄修砚,不等台上的司仪说完,众目睽睽之下朝着苏禾走过去。 “薄先生……” 司仪喊了一声便卡住。 纳闷了还。 怎么新郎官走向新娘子的? 不应该是新娘子由自己的父亲亲自送过来吗? * 婚礼现场因为薄修砚的出现和举动,一度炸了。 “新郎怎么会是薄修砚?” “不应该是薄晋??” “有意思,薄家究竟想要搞哪出???” “我靠,我没看错吧?今天的新郎不是薄家小公子薄晋,难道我看错了字,怎么就成薄修砚?要不要玩的这么刺激!豪横啊,这算不算是小叔公然抢自己侄子的女人?” “啧啧,这明摆抢婚啊。” “什么抢婚,明明是薄晋跑路了……” 台下各种各样的声音。 一部分吃瓜看热闹的,一部分快吓出心脏病。 比如,苏青山和姜棋。 姜棋惊讶的嘴里能塞下一个蛋,完全懵了,看着台上突然出现的薄修砚,还听说是新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这这……” “怎么会……是薄……薄修砚!” 姜棋完全大惊失色。 同样震惊的还有苏青山。 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听说薄晋逃婚跑了,他还没来得及想对策应付,新郎就从天而降。 却不是薄晋。 ——而是薄家老五,薄修砚! 第15章 薄先生,好久不见啊 苏禾听到来自身后宾客座位上的躁动和各种议论声,加上刚才主持人的话,提到了一个名字,新郎的名字。她一时不明状况,脑子空空一片,整个人反应都迟钝半拍。 怎、怎么个情况? 不是薄晋么? 怎么会成了薄修砚,又换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等等,薄修砚又是谁? 苏禾完全懵的了。 她没抬头,能感觉到有个人朝她走来。 直到,她眼皮底下出现一双男士皮鞋。 再然后,男士深色西裤在她眼睛里的面积越来越多,那个人站定,终于停下来。 苏禾愣愣抬眼。 竟然是……! 怎么会是他,竟然是他?! 这个一脸冷峻像大冰山的男人,竟然姓薄。 他就是薄修砚? 新郎? 还是,她的? 她的新郎?开什么玩笑! 薄修砚低淡的嗓音:“新郎换人了,接下来由我陪你走完婚礼流程。” 苏禾惊讶的说不出话。 “你……”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是薄修砚说的很清楚,苏禾脑子不笨,很快消化了薄修砚话中的意思。她没吭声,点点头,一双似桃花又似鹿眼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打量薄修砚,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这么多年,他长相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依旧那么吸引人。 外表真的是没得说,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清冷淡漠给人的感觉冲击力太强,眼神洞穿人心又毫无温度,冷的让人不敢主动靠近。 这是什么狗血的人生? 兜兜转转,不知道算是什么运气。 苏禾心里隐藏着小心思。 薄修砚是薄家的人,薄家是霖市豪门。 若嫁给他了,可以顺利要回那笔欠债。 还连本带利。 而且,薄修砚一看就是块粗大腿,要是她抱着他的金大腿不放,好歹也算有个依靠,比身边没有人没有落脚地强。 也许,还可以,摆脱苏青山。 苏禾一下就释怀了。 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嘴角抿了抿。 不过,突然间想起什么。 薄修砚的头受过伤。 那时候,苏禾第一次见薄修砚,天下着雨,在回家路上碰到摔在草丛里的薄修砚。薄修砚应该是被人打了,情况不好。 他整个脸部血流如注。 苏禾那次吓坏了。 要不是碰到她,那晚上,估计薄修砚就会在草地上淋雨昏睡一夜,搞不好伤口发炎感染。 苏禾视线往上,不着痕迹的看薄修砚的额头。遗憾的是,什么也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就没留下疤痕,还是头发挡住了。 苏禾的举动,薄修砚看眼里。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打量,眼神复杂而又带着探究的意味看着苏禾,她看着他额头思考的同时,他也深深凝视她,盯着她的眼睛。 确定的熟悉。 似曾相识,他一定见过这双眼睛。 黑白分明的鹿眼,明亮,惊恐,着急,担忧。 不是这两次见过的。 而是曾经。 碍于场合,薄修砚压下心中的疑问,什么话都没说,微微侧头,看一眼苏禾穿着的白色闪亮拖地婚纱,把手伸过去。 “挽着我胳膊。” 苏禾一时没明白过来,“嗯?” 薄修砚视线落在苏禾眉目如画的脸上,扫了一眼在位置上坐的稳当的苏青山,问一句:“不想快点结束,还是你想等着你父亲起身?” 苏家人的态度,一个眼神就看明白了。 薄修砚并不揭穿。 提到苏青山,苏禾就一阵不舒服。 她没回头,脸色冷一些。 不用回头去看苏青山,也不关心他是什么脸色。 省的看了膈应。 薄修砚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根根分明。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3节 苏禾视线落在薄修砚的手上,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名贵表,也明白薄修砚是什么意思。她红唇轻轻一抿,主动朝前一步,挽住薄修砚的胳膊,肩膀一侧亲昵的帖向薄修砚。 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让苏禾觉得心安。 相反,苏禾并不怎么怕薄修砚。 也许因为救过他的缘故。 察觉到苏禾的小动作。 苏禾先一步说:“站久了,我腿软。薄先生就借我靠一下,谢谢你啊。” 她不是装的,真的腿软,快站不住了。 薄修砚没拒绝。 刚才离的远,这会儿离近了。薄修砚细打量苏禾的脸,她脸色的确很差,虽然化了妆,可也遮不住她脸上显现出的苍白。 苏禾额头上还有细密的薄汗。 刚刚,他应该没看错。 她的确在害怕,害怕的甚至身体快要痉挛。 薄修砚伸手帮苏禾撩了一下耳边碎发,突如其来的触碰,苏禾浑身一僵硬。 “你……” “你若是不情愿,这场婚礼可以取消。” 薄修砚借着这个动作,跟苏禾说。 苏禾愣了下,沉默着。 能这么容易取消吗? 不管是不是薄晋,依照苏青山的意思,只要她今天嫁到薄家就算完成任务。若是今天婚礼出了岔子出了意外,不只是她,还有苏家会成为笑话。那么,苏青山不会饶过她和外婆。 她摇头,“不用。” 薄修砚确认:“确定?” “嗯。”苏禾下了决心,“确定。” 既然苏青山这么巴结讨好薄家,她嫁进薄家,无论如何都比落在苏青山手里强。还有她的外婆,她一定想办法解决。 苏禾仰头望着薄修砚,莫名起妙说了一句让薄修砚听不太懂的话,“薄先生,好久不见啊。既然你愿意娶,我就心甘嫁。” 苏禾:“你就是我的薄先生了。” 但是,欠的钱还是要还的。 这句,苏禾没说。 “好。” 薄修砚领着苏禾,两人走向宴台中央。 苏禾和薄修砚互动说话的小动作,都被其他人看到了。而且,苏禾也太大胆了,就那么明目张胆理所当然的靠着薄修砚。 甚至对薄修砚笑的甜美。 苏禾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又美又动人。 有人纳闷,什么情况? 不是说,薄家老五薄修砚,向来不近女色么? 也没听说过薄修砚有什么女人。 难不成,这两个人以前是不是就认识? 第16章 禾禾初吻 薄老爷子由孙女薄宁宁搀扶着落座,薄宁宁好奇的打量着苏禾,眼里有惊艳。 这就是未来小婶婶吗? 薄宁宁跟薄老爷子说:“哇塞,爷爷,这就是苏家的大小姐吗?原来长得这么漂亮的,还说什么土包子,也不知道哪个瞎眼的胡说八道的。这个苏禾,清丽孤冷的感觉,跟我小叔沉稳冷漠的性子,别说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挺配。” 一旁的二嫂附和:“小姑娘长挺漂亮。” 薄宁宁又接一句:“可惜比我小叔差好几岁,感觉我小叔老牛吃嫩草!” 二嫂打了下女儿。 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小叔三十不到这么年轻,什么老牛嫩草的。” 薄宁宁嘿嘿一笑,“反正她好配我小叔。” 薄宁宁喜欢苏禾的脸。 她天生喜欢美人脸,不分男女,只要长得好看的长在她审美上的,薄宁宁都花痴的不行。 薄老爷子不吭声。 他心里在想:禾禾那小丫头当然的配。 至少,生辰八字,非常合适薄修砚。 而且,老太太在世时,若当初没有苏禾母亲的帮助,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薄修砚。算起来,苏禾的母亲还是薄修砚的救命恩人。 当然,这话他不会往外说。 苏禾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或许,苏禾就没见过自己母亲的面。 她一出生没多久,就被苏青山安排的人送走了。 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妈死的早,有爹,亲爹却不疼。 台上。 苏禾安静乖巧的站在薄修砚旁边,只要是台下眼睛没瞎的,都不会觉得苏禾长得丑。 谁说苏家大小姐是个土包子? 说土的,那是心怀嫉妒。台上的苏禾,把新娘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人也长的很漂亮,有股子又纯又冷艳的美。 好一对养眼的壁人。 司仪心里忐忑紧张,按照吩咐改动的流程,进行下一项婚礼环节。薄修砚的气场太强,司仪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不小心说错了新郎名字。 如今,新郎不是薄小公子。 而是薄五少。 司仪一脸标准笑,心里那个嘀咕啊。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普通人不懂。新郎都是临时赶场换人,豪门真会玩儿! “请问薄修砚先生,您愿意娶您身边这位苏小姐为您的妻子吗?无论是平淡与富贵,您愿意和她同甘共苦牵手一生吗?” 苏禾抬眸。 她心跳的有些快,盯着薄修砚的脸看。 薄修砚看向苏禾,小丫头似乎隐含期待。 四目相对。 苏禾也不惧怕薄修砚,轻轻的冲薄修砚一笑。 女孩子笑颜如花,尤其那双眼睛,随着她唇角微微一翘,生气灵动起来。 薄修砚声音沉稳:“愿意。” 苏禾心里松了一口气。 司仪该问苏禾了,“请问苏小姐,您愿意嫁给在您身边的这位先生为您的丈夫吗?无论平淡与富贵,您是否愿意和他同甘共苦牵手一生?” 苏禾说:“愿意啊。”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认真。 对上薄修砚意味不明看过来的目光,苏禾又是对他灿烂一笑。 薄修砚心想,笑意不达眼底。 有点假。 接下来是证婚人上台,为这对新人证婚。 然后,到互戴戒指环节。 座位上,姜棋一张脸冷的不像样。 她真的快被气死! 姜棋完全没想到婚礼上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原本是新郎的薄晋竟然逃婚了,而薄家临时将新郎的人选,换成了薄修砚! 这简直是弄巧成拙了! 就是因为苏菲菲不想嫁给薄晋,婚礼前才和闺蜜驾车跑去旅游了,让苏禾来顶替。结果,苏禾没嫁给薄晋,反而嫁的是薄修砚! 姜棋心里火冒三丈。 苏禾这个小贱蹄子,有什么资格嫁给薄修砚! 她根本不配! 一激动之下,姜棋拍了下桌子。 苏青山脸色铁青的看她一眼,“你想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安分点!” 姜棋捂着心口,又气又恨。 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呕的立马现场吐血。 尤其是,看到苏禾跟薄修砚交换戒指,苏禾把一枚男戒套到薄修砚的手上,薄修砚接着取一枚女戒指戴在苏禾手指上。 两人相视一看,苏禾冲薄住砚甜笑。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4节 姜棋看的一颗心冰凉冰凉的。 觉得苏禾笑的,无比刺眼。 姜棋差一点没控制住怒气,想要站出来阻止,让苏禾别不要脸,看清自己的身份位置!她苏禾算个什么东西,苏禾才不是今天真正的新娘,不过是个替嫁的冒牌货! 苏菲菲才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千金! 只有苏菲菲才是门当户对,配的上薄修砚。 在场来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苏家的大小姐苏禾今天嫁的人是薄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也是如今薄家的掌权者,薄修砚。 姜棋脸色难看,忍不住心里咒骂。 苏禾这个小贱蹄子! 竟然抢了苏菲菲的男人! 台上,司仪慷慨激昂,手拿话筒继续。 “头挨头,相亲相爱到白头!” “脸贴脸,相亲相爱到永远!” “嘴对嘴,相亲相爱到永久!” 这项环节一出,薄修砚懵了下。 不是交代过,这些直接忽略省掉的吗? 为什么还有? 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怎么办事的。 薄修砚眉心不着痕迹一捻,不动声色的朝薄老爷子方向看过去,见薄宁宁眼睛瞪的老大,双手紧握很激动,满眼兴奋,恨不得跑上去把他和苏禾头按在一起狠狠给我亲的架势! 薄修砚很无语。 再看老爷子,他笑的一脸春风荡漾是怎么回事? 薄修砚眼皮子一跳。 “薄先生?” “薄修砚?” 苏禾轻轻柔柔带点儿软甜的嗓音,薄修砚回过头看着苏禾,还没做什么,苏禾的腰被司仪故意那么的一堆,苏禾身体向前,栽进薄修砚怀里。 清冷又干净的气息落入苏禾鼻腔。 薄修砚伸手扶住苏禾腰。 “没事儿吧?” 他冷眼扫了一眼司仪,刚才不是没注意到他的心机小举动。 苏禾很快明白了。 不就是一个吻嘛,初吻而已。 她嫁都嫁了。还怕什么。 苏禾抬头,顺势攀上薄修砚的肩膀,纤细的手臂藤蔓一样搂住薄修砚的脖子,主动垫脚去亲一下薄修砚的嘴。 亲一下,不会少块肉。 苏禾闭眼,感觉不对,亲错了。 她心跳如鼓的睁眼,喔,怪不得。原来刚才亲错地方,亲到了脸上。 于是,苏禾一鼓作气。 免得待会儿就怂。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扳过薄修砚的脸,在薄修砚诧异深邃的目光下,亲住他的唇。 嗯,薄修砚的唇挺软的。 亲到了。 第17章 我老公叫薄修砚 婚宴结束后。 苏禾不想跟苏青山和姜棋碰面,在酒店脱掉婚纱换上自己衣服后,就去找薄修砚了。来到薄修砚的房间,确定门牌号是对的。 没看错。 她敲门,敲两下。一会儿门就开了。 但不是薄修砚。 开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个头高,皮肤有些黑,长得倒是挺帅,一脸的高冷样。 苏禾愣了下,眼睛眨了眨。 “……”难道敲错门了? 夜逸尘也不说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门口。 夜逸尘一时没认出苏禾,只例行看了一眼苏禾的穿着,普普通通的。他只当又是什么女人逮着机会来找薄修砚的,口气微冷。 “你找谁?敲错门了。” 真的敲错门了? 怎么会,苏禾又看一眼门牌号。 没敲错的。 苏禾顺着门缝往里看一眼,夜逸尘立马挡住,退后一步就要关门。 “等等。” 苏禾不知道薄修砚是不是在骗她,故意说错门牌号。她后退一步,望着夜逸尘,“你好,我是来找薄修砚的。他是在这个房间吗?” 夜逸尘:“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我叫苏禾。” 苏禾报了名字,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英俊但眉目冷淡的男人,想了想,又说:“刚把婚纱换下来,脸上妆也卸了一部分。我是来找我老公的,跟他一起回家。” “我老公叫薄修砚。” 苏禾补一句。 老公? 夜逸尘愣下,很快明了。 他开门,让苏禾进来。 苏禾说了声谢谢。 薄修砚所在的是豪华套间,这会儿,他人在里边的休息室打电话,一口流利的外语,苏禾区分出来不是英语。 至于是哪国的语言,她不知道。 薄修砚坐在沙发上,眉目陈敛,姿势规矩。他身上衣服没换,还是刚才穿的那套。 薄修砚打电话很投入。 他并没有注意到苏禾进来。 苏禾没打扰薄修砚,就坐在外边等。 夜逸尘给苏禾倒杯茶,苏禾礼貌客气的道谢。夜逸尘这才注意到苏禾的手,她手上戴着的戒指和薄修砚的是同款。 原来,这就是苏家那位大小姐。 现在—— 也是薄修砚的新婚妻子。 夜逸尘态度明显比刚才好一些,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他怕苏禾一个人坐着无聊,就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结果,两个人愣是没聊一句。 夜逸尘本来就性子冷淡话少,苏禾更是坐着,一句话没说。她抱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眼睛盯着茶几地毯。 神情有些冷淡。 夜逸尘是不知道怎么说,而苏禾,则似乎心思重重,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很久后,苏禾抬头放杯子,才注意到对面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她冷不丁吓一跳。 夜逸尘觉得这女人有意思。 敢情他这么大块面积的人在她面前坐半天了,被这个女人忽视的这么彻底,她竟然完全没发觉? 这女人想什么呢。 年轻轻轻的心思这么的重。 苏禾轻轻一笑,打招呼:“你好啊,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刚真吓我一跳。” 夜逸尘似笑非笑接一句:“看你年纪不大,怎么感觉心里压一座山似的。” 苏禾诧异,这才认真打量夜逸尘。这个男人,眼神还真是够毒的。 她笑笑,没反驳,也没说什么。 夜逸尘主动介绍:“我姓夜,夜逸尘。” 苏禾应声,“苏禾。” 夜逸尘拿着手机,起身,看苏禾:“你先坐着,我去打个电话。” 苏禾点头。 没多久,薄修砚结束掉海外通话。苏禾听见他电话打完了,人也不出来,正准备过去看看。刚起身,薄修砚的电话又响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5节 接着,就是薄修砚说中文的清冷声音。 “怎么了,有事?” 苏禾无奈,只好又坐下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薄修砚才从休息室出来。 碰到夜逸尘,他问:“有没有人找我?” 夜逸尘点头。 他耿直说:“有,你老婆来了。” 薄修砚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皱,随口反驳:“我哪来的老婆……”说一半,话便顿住了。 他倒是想起来了。 因为薄晋干的好事,他是临时凑数被老爷子推出去娶了一个苏家小姑娘。 一个小他六七岁的女人。 薄修砚改口,问:“夫人呢。” “外头沙发坐着呢。” 薄修砚取了衣服手机,走到外间看到坐在沙发上沉默不吭,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到入神的苏禾,他静看着这个意外有的小妻子。 苏禾穿着简单,一件碎花蓝底长裙,黑发垂下来落膝盖上,遮住了半张脸。 小姑娘很瘦。 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愁,也有些忧伤。 才多大的小姑娘! “苏禾。” 薄修砚叫她。 “嗯…你忙完了?” 看到薄修砚站在他面前,苏禾回过神连忙起身。注意到他手臂上的衣服,苏禾很自觉很狗腿的帮他拿衣服,微微一笑说。 “我来帮你拿吧。” 薄修砚不动声色看一眼苏禾,她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那幅神色。 被她隐藏起来了。 她现在的笑,入了眼底。 但还是有点假。 “等多久了?” “没多久。”苏禾补一句,“半个小时前吧。” 薄修砚:“……” 怎么听她的口气,是怪他电话打久了? 见薄修砚盯着她看,目光又落到她的唇上,苏禾莫名有些紧张了。想到在众人面前,她半点不矜持的搂着他脖子主动亲他,这会儿一看见他,心里觉得烧的慌。 有些莫名的羞耻和尴尬。 毕竟,又不熟。 在薄修砚开口说话之前,苏禾先打破尴尬:“那个……你渴不渴?打电话那么久了,你应该口渴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润润嗓子哈。” “不用。你回来。” 苏禾听话的转过身,“喔。” 薄修砚深深看苏禾一眼,没戳穿。 他只是淡声:“不用这么狗腿子。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都亲我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薄修砚的妻子。现在不需要讨好我,我也会带你回家的。不用担心我会丢下你不管。” 薄修砚的话让苏禾愣住。 我也会带你回家的。 这话,是薄修砚说的。 苏青山,她的亲生父亲,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只不过,苏青山说的是—— 我会带你回苏家的。 是回苏家。 不是回家。 苏禾没给与回应,低下头,觉得眼角有点酸涩。 多么讽刺是不是。 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有时候,说的做的还不如一个外人。 “走吧。” 薄修砚发话。 苏禾沉默着点点头,搂着薄修砚的西装外套跟在后头,突然薄修砚停下来。 他回头看苏禾,平静问一句。 “苏禾。” 他凝视着她,“我们是第二次见面吧?” 第18章 误以为,他要亲她 苏禾一愣,“不是的。” 算上今天,她跟他算是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是很多年前,她遇到他,他受伤满脸是血那次。第二次,是半个月前一个下雨的晚上,在医院门口意外撞见他。 第三次,就是今天婚礼现场。 甚至在此之前,苏禾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就是今天,才知道。 他叫薄修砚。 目光落在苏禾举起来的三根手指上,薄修砚微微疑惑:“三次?” 他话刚落,夜逸尘手机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你们聊,我先下去了。” 夜逸尘离开后,薄修砚继续问刚才的问题。他这会儿倒不那么着急走了,指了指沙发,眼神示意苏禾到沙发坐。 他迈开长腿,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薄修砚漫不经心,从容不迫的开口:“你确定,是三次见面?” 苏禾跟过去,坐对面。 “确定,是三次。” 她笃定加肯定。 说到这个话题,苏禾盯着薄修砚,眼神变得有些愤然。这个男人,什么品啊。她又是费人力又是费物力的救了他。 结果呢,他醒来后一声不吭的就溜了! 不说一声也就算了。 她垫的医药费的钱,他还没给呢。 明明是个不缺钱的大佬,偏偏睁眼后,怕她找他要钱似的,悄无声息跑了。 那六千块钱,可是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呢。 薄修砚不经意抬起头,冷不丁对上苏禾怨愤的视线,苏禾那种愤怒,想要把他碎尸万段的眼神又来了。 薄修砚:“……” 薄修砚觉得诡异。 他莫名其妙看苏禾一眼,试探说:“难道我们以前还见过面?” 薄修砚声音不急不躁,沉缓说道:“第一次,是在医院门口。第二次,就是今天了。满打满算的两次,哪里来的第三次?” 听他这么一说,苏禾愣住了。 无语了好一会儿,苏禾简直都要被这个人的无耻厚脸皮本事气笑了。实在是薄修砚看她的眼神,太过于质疑。 觉得她是个骗子吧! 张嘴就胡说八道来着。 苏禾解释说:“你忘了?我们见面的第一次,并不是在医院门口。六年前,你还记得吧?在一个小地方,乡下。也是这个时候,六月份。那天是周六,下了雨,大概晚上六点多钟,我赶着最后一趟车回家,在半路的路边草丛里遇到你。” 苏禾说:“那才是我一次见你,你样子跟现在一样没变,当时你受伤了。” 薄修砚一时没说话。 稍后,他声音依旧不起波澜,“都六年的事,你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忆力好呢。” 说着,苏禾朝着薄修砚伸手。 她的掌心向上,一副债主的口吻:“还钱!薄先生你还欠我钱呢。” 薄修砚闻言愣了下,表情略微错愕,他深邃的眼神定定看了苏禾几秒。 “我欠你什么钱?” 他倒是对这件事印象不太深。 “医药费啊。”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6节 说了这么多,到这儿,苏禾算是明白了。 她探究怀疑的看薄修砚,他不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吧?那就真的呵呵了。敢情她当年好心还救了个大白眼狼? 苏禾指指头的位置,“薄先生,你这里应该留的有疤吧?当时医生说,你的头是被坚硬的物体砸伤的。你戴了一块手表,黑色,表盘表带上都是血。别告诉我,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说完,见薄修砚抿着唇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起伏表情的样子,苏禾心里咯噔一下。 她眨眨眼,顿了顿,猜测:“你失忆了?还是说我认错人了?我肯定不会认错人的,就是你!你别装蒜,你这张脸,想让人认错都难。你忘了但我没忘。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真的忘了,只能说,你忘恩负义!” 薄修砚扫她一眼:“你说什么?最后一句。” 苏禾重复一遍:“你忘恩负义啊。” 她反问:“你难道不是?” 薄修砚无语。 这个小东西,都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都到忘恩负义的地步。 薄修砚什么时候说过他失忆了? 六年前,他的确有一次外出办事,因为惹到一些人遭到报复。当时他头被砸伤,整个人处在体力不支快要昏迷的状态。倒在草丛里,在彻底昏迷之前,他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朝着他奔来。然后,他昏迷前,只模糊的看到了一张脸。 那张脸是什么样,他忘了。 当时,他也看不清楚。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人的一双眼睛。 很漂亮的一双鹿眼,很让人深刻。 后来醒来后,他已经在霖市医院,身边陪着的人是小清。 他问过,当时谁救了他,薄家的人说是一个乡下大妈,已经表达了谢意。 医药费也都补给对方了。 薄修砚也就没在意。 直到那天下雨去看望安老爷子,在医院门口碰到苏禾,他看到她的眼睛,只觉得心口一股异样,有些似曾相似的熟悉。 可薄修砚并不认识苏禾。 薄修砚手指轻点着昂贵的西装裤,理顺了一下事情大概经过,心里就大概有了数。 对面的人这会儿很安静。 薄修砚抬头。 看苏禾不说话,一只手维持着固定姿势伸着,让他还钱,伸半天也都不嫌累。薄修砚视线微暗,突然站起身,走到苏禾面前。他突然倾下腰,身体俯下来,一只手臂从苏禾肩膀前横穿过去,撑在沙发上,圈困住苏禾。 苏禾突然吓一跳。 她完全就没防备。 薄修砚低头注视着苏禾。 “你……你干嘛……” 苏禾话没说完,就被逼的身体仰后。她不得不仰着头,看着近距离贴过来的一张英俊放大的脸,心跳不受控制加快。 要来这么刺激的吗? 这个男人看着一脸高冷正经的样,原来也这么猴急的? 苏禾闭了闭眼,心里升起一股子排斥。 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原来,男人都是这个样子。 无论看着多正派,私底下,都是龌龊的心思。 没想到,薄修砚也是。 薄修砚另外一只手抬起苏禾的下巴,眼神示意让她别乱动,似乎要亲她。 在苏禾误会了,以为薄修砚想要沙发咚要亲吻她时,没地躲,没地退缩,两手的力气又根本推不动薄修砚,她心里认命了。 既然决定要抱大腿,她便拒绝不了。 她在霖市,现在需要依靠。 那就这样吧。 他既然想要她,她听话就是了。 反正,她已经是薄修砚名义上的妻子。 僵持半天,苏禾却发现,薄修砚根本就没有要吻她的意思。她自个儿想多了。 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很认真。 别说现在,薄修砚对她没有欲。 薄修砚眼底,平静的连半点波动痕迹都没有。 第19章 要薄修砚成为她的依靠 刚才,真的是苏禾自己想多了。 是她自己思想有问题,胡乱揣测薄修砚,尴尬也是自找的。苏禾闹了一个大红脸。 苏禾不敢动,身体有些僵硬。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贴这么近,而且还是有蜻蜓点水一吻之亲的人,想到刚才的误解,苏禾脸有些热,烧的慌,越尴尬越是觉得胸口呼吸一下不畅了,连带着耳根子都微微泛红。 “薄修砚。” 苏禾把抵在薄修砚胸口的手缩回来。 “嗯。” “你能不能……先起来?” 苏禾怕再等一会儿,她估计会控制不住。 会反扑他! 要占薄修砚的便宜。 毕竟,这个男人骨相是真的太好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不然也不至于仅跟他见一面,还能记这么多年都没忘。 而且他的唇,很柔软,很好亲的样子。 她有些心痒痒。 没谈过恋爱,还是头一次,初吻是自己主动送出去的。她面前这个男人,有身份有地位,长得也没得挑,当靠山是不错的。 最关键,薄修砚有钱。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和落脚之地。 如果能拿下这个男人,睡了薄修砚,在名副其实成了他的女人后,日后有了支撑,苏禾想,她应该就不会再怕苏青山拿她的外婆捏她了。 苏青山欺负她,只不过因为她没人撑腰。 她没钱又没人在乎。 唯一在乎她的外婆,如今只能依靠她,还需要她来保护和守护。 所以,只有薄修砚了。 她没那么多好运气,只有这次翻身的机会。 她要薄修砚! 要得到薄修砚,让他成为她仅有的依靠! 苏禾心里做好决定,便不纠结了。 她重新伸手。 两条手臂,慢慢的,而又小心翼翼圈住了薄修砚的腰,搂住了他的窄腰。 薄修砚察觉到某人不安分的手。 他低头,视线落在苏禾脸上。 苏禾脸蛋红了。 薄修砚没动,也没拉开苏禾,一双眸子又回到她那双眼睛上,只是安静看她。 原来是你,怪不得见你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薄修砚心想。 当时的情况,要么是搞错了。要么,就是有什么人刻意混淆了事实。 稍后,薄修砚拉开苏禾手,起身。 苏禾:“……” 苏禾不免心里一阵失落。 她都暗示明显了,薄修砚却什么都没做。 苏禾揉揉腰,不自在的呼了口气。 她坐直,掩饰心虚和尴尬,摸几下头发。 见薄修砚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苏禾活动了下手腕,调整了一下心态,当刚刚尴尬不存在,若无其事的喊他:“唉,薄先生。你刚才盯着我的眼睛看半天,你在看什么?” 难不成,她长得像他心里什么人? 他这年纪,应该有过女朋友吧。 又分多久了? 薄修砚转过身,单手插兜。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7节 他随手摘了片发财树的叶子,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中的绿叶上,低沉音问苏禾。 “我欠了你总共多少钱?” 苏禾挺着脊背坐在沙发上,没让自己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她仰脖子,远距离欣赏着薄修砚高大挺拔的好身材,以及他那张俊美、淡淡冷漠气息的脸。听到薄修砚提到钱,苏禾心里积攒的那些不愉快,仿佛一下子就散了。 苏禾弯着唇角笑了一下。 “六千喔。不过,那是本金。” 薄修砚抬眼看过来。 苏禾理直气壮,把话说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利息呢。” “嗯。” 薄修砚嗯完,就没了。 他别的话没有了,只是叫上苏禾。 “该走了。” * —————— 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苏禾磨磨蹭蹭的走着,跟薄修砚保持一段距离。 他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薄修砚回头静静看苏禾一眼,眉眼耐心,等了一小会儿,她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薄修砚就没再管了。 他转身一抬脚,她就继续跟着。 薄修砚:“……” 苏禾怕他? 苏禾要是会怕他的话,就不会敢当众亲他。 薄修砚总觉得跟在他屁股后头的不是小姑娘,而是一个小墨迹狗。 薄修砚上车。 车门没关,给苏禾留着门儿。 苏禾走过去,看了一眼车门,很自觉地的替薄修砚把车门关严实了。她转身打开副驾驶的门钻进去,还没坐稳,就感觉到车内一阵怪异的气氛,不太对劲。 苏禾对上司机的视线。 怎,怎么了? 为什么司机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 不等她做下一步反应,后座的男人矜冷淡漠的开口:“苏禾,到后边坐。” 苏禾一方面是不想坐后排,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跟薄修砚离的那么近,免得她总是想起刚才在房间的尴尬会不自在。她看一眼后视镜,后座的男人让人难以忽视,她洋装放松自然的语气,微笑着说:“我就坐前边吧,我晕车。” 苏禾说着,扯过安全带要系身上。 司机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后座上,薄修砚头也不抬,低头看着资料。 “苏禾听话,到后坐。” 薄修砚重复一遍。 低沉平静,又不容置疑的嗓音。 苏禾系安全带的手微僵。 片刻后,她扭过头。 薄修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个金丝框眼镜,腿上放着文件资料,他眉目沉敛。怪不得都说男人在专注认真工作时是最迷人的,此刻的薄修砚,无疑是真的很吸引人。 目光落到薄修砚的薄唇上,苏禾莫名心烫。 她移开视线。 在苏禾犹豫的空挡,薄修砚已经签一个文件。 文件夹啪嗒合上的声音。 感觉到薄修砚下一秒就要抬头。 苏禾低着眉眼,不太情愿的起身下车换座位,不敢招惹薄修砚,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这个人一心二用的本事还挺强的。一边分心说话还能一边聚精会神的看文件,也不怕签错了合同。 果然大佬都很牛逼。 苏禾坐到后排,离薄修砚不远不近位置。 薄修砚沉默。 苏禾也就没开口说话打扰他。 她有些拘谨,比第一次坐接她回苏家的劳斯莱斯还有局促。除了手上的婚戒,她身上的衣服鞋,跟这辆车丝毫不搭。 车上的地毯,就名贵的让苏禾怕弄脏。 不说车,就论现在坐在她旁边让人根本忽视不了的男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能看出跟她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第20章 领、证 苏禾不会觉得多自卑。 她只是觉得不自在,拘束,并不习惯。 薄修砚本来的打算,是参加完婚礼就离开,没料到会生出变故,直至耽误到现在。把两份重要的文件解决,签字同步传递到邮件,结束后,薄修砚关了手机屏幕。 他身体往后靠着座椅,闭着眼掐了掐眉骨。 苏禾扭头看薄修砚。 他腿上的资料还没收,眉眼微显疲惫。 他这样子,像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苏禾斟酌了下,适时开口问:“薄先生,一会儿你要回公司吗?” 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什么打算。 是要去哪儿。 这个时间点,天还早。 薄修砚睁眼,看苏禾一眼。 说真的,薄修砚沉默不开口时,光平静无波的眼神跟周身沉稳气场,就足够镇慑人。 苏禾内心颤了下。 心想,我说错话了吗? 苏禾内心颤了下。 心想,我说错话了吗? 小姑娘年纪不大,却装的一脸成熟老成,处处透露着温软热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懂事体贴,讨人的喜欢。实际上,她眼眸里无意透出的那点无措和防备,薄修砚看在眼里。 他面前的这个年轻小姑娘,心思深又敏感。 薄修砚看得出,苏禾在刻意讨好他。 “我不在公司。目前在别的地方工作,一所大学任教。” 薄修砚解释一句,他看着苏禾的脸,指了指她的眼睛,语气平淡说:“一会儿去个地方。手机摄像头打开,把假眼睫毛和眼妆卸掉。还有耳朵上,耳钉也取下来。” 苏禾一愣,身体僵了僵。 她不明白薄修砚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他觉得妆容难看,还是眼睫毛眼妆耳钉在他眼中显得过于廉价,让他看不顺眼。苏禾心里说不出的难堪滋味,她睫毛轻轻颤了颤,抿抿唇,什么都没说,打开手机照做。 眼睫毛取下来,没水太干,扯的眼皮直疼。 苏禾微微的皱眉,保持着安静一声不吭。 接下来,是耳环。 轮到擦眼影,苏禾身边没有湿巾,也没有水,光用手是擦不掉的。在酒店换掉婚纱随手卸妆时,她没怎么动眼睛的部分。 苏禾问薄修砚:“有水吗?” 她尽量声音平静,自然的说:“我没湿巾,眼影光干擦是擦不掉的。” 苏禾化的是新娘妆,眼影桃红色,眼角的黑色眼线微微上提,勾勒出柔媚感。她的眼睛因为这个眼妆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勾人的感觉。 薄修砚喊了声司机。 司机递来一瓶水。 薄修砚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修长手指拧开水瓶。 看着薄修砚握着一瓶水递过来,无声望着她,苏禾眼角跳了跳,她难以置信的抬头,跟薄修砚的眼神对视一会儿。这个男人,确定这么不绅士的让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卸妆? 而且,这还是在他的车里,难道薄修砚他就不怕弄脏了他的车? 似乎看出苏禾脑中所想,薄修砚解释一句。 “脸上的妆太明显,去到了也是要求卸掉的。” 苏禾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抓住了三个字,不解问:“要去哪儿?” 薄修砚说:“领证。” * —————— 领、证。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8节 两个字,让苏禾整个人身体僵硬在原地,她脑子一片空白。 真的要领证吗? 可是她荒唐的代替苏菲菲替嫁,本来要嫁的人是薄晋,不知道怎么就阴差阳错,和她走完婚礼流程的人变成了眼前的这个薄修砚。她以为,薄修砚只是临时救场。 可刚刚,薄修砚说领证。 一旦领证,他们的关系就真正合法化,成为真正法律上的夫妻。 虽然,这对苏禾来说,是绝对有利的。 ——她本来就抱着想找靠山依靠的目的,无疑薄修砚合适。 只是,薄修砚是认真的? 苏禾沉默的接过矿泉水瓶,低着眼睫,手指用力的握了握,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先前决定好的义无反顾,也有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可眼下,她也没什么路能走的。再说,事情已经走到这步,她好像也没什么选择的。 那就是的了。 苏禾什么都没问,只是乖顺点头。 “好。” 虽然,她目前对薄修砚这个男人,了解的并没有太多。但相对她现在的处境,他的出现,已经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要有机会,苏禾就一定会抓住。 她不想被人欺负一辈子,也不想因自己的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外婆死。 车平稳的行驶。 安静的车厢内,苏禾拿着沾水的纸巾擦眼影,正擦着,突然一顿,才反应过来。 不对! 如果只是去领证,她需要卸妆的吗? 苏禾不禁怀疑,她到底是要去民政局,还是要去派出所拍身份证的? 苏禾紧捏着水瓶,转过头,“薄先生。” 薄修砚闭目养神。 他低应:“嗯。” 苏禾定定的看着他,心里有些毛躁,“你让我卸妆去跟你领证,你是什么意思?用我的丑来证明你的脸,好形成鲜明对比吗?还是说,我不化妆也很好看?” 不等薄修砚出声,苏禾自我肯定说。 “薄先生,我明白你的口味了,你喜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对吧?好在我父母把我生的不丑,就算卸了妆,我也不会有压力的,你想看我本来面貌有多丑是不是?那挺不好意思的,要让你失望了。我觉得我挺好看。” 对于外貌,苏禾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 薄修砚:“……” 他只是看苏禾一边的假睫毛快掉了,给她找个下台阶的理由。 倒是招来这小东西一顿怼的话。 他注视着苏禾清丽干净的五官,并不否认。 她很美。 “嗯,不丑。很漂亮。” 苏禾确实不丑,她的那张脸,是很吸引男人的。 她有那个自信的资本。 薄修砚指了指苏禾另一个眼角,“没擦干净。” 苏禾:“……” 到民政局,没什么波折。 一切都很顺利,苏禾怎么进去的,就是怎么出来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有的话,也只是感慨,她嫁人了。 到车上,薄修砚吩咐司机。 “去薄家。” 第21章 三生有幸遇见了你 半路上,苏青山打来电话,苏禾没接。 挂没多久,苏青山又再次打过来,苏禾怕吵到薄修砚惹他不耐烦,手机调了静音。苏禾捏着手机,没挂断,有些心烦意乱的看着车外。 车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电话始终没有挂断的意思。 苏禾敢保证,她敢挂,苏青山就会没完没了的再打过来。 苏禾犹豫了下,到底是接了。 在接之前,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矜贵淡漠的男人,好在薄修砚并没有关注她。这让苏禾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 苏禾心里稍轻松了一点。 她扭过头,靠着窗边,轻声接电话:“喂,苏先生。” 苏禾喊的是苏先生,不是爸。 薄修砚听到苏禾的称呼,不禁看苏禾一眼,只看到苏禾的半张侧脸,她的脸在光影下显得冷淡,声音不温柔,也没有笑意。 反而给人一种,情绪紧绷的感觉。 苏禾的眸光,也是凉凉的。 薄修砚眼底起了情绪,不着痕迹挪开目光。 他靠着座位继续闭目养神,想着今天事情的一桩桩,若有所思。 “苏禾,今天的事情事发突然,我没想到薄晋那个混小子居然敢逃婚!有空你最好现在回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说。薄家那边,你先不用管,是爸不该逼你。回头我会带着你妹妹亲自到薄家登门道歉,你外婆的后续治疗费用,我都会按时打款。” “苏先生,说完了?” 电话那头苏青山沉默一下,声音隐含怒气,“苏禾你说话是什么态度!怎么,以为现在嫁到薄家仗着有依靠了,爸都不知道叫了?” “我们熟吗?”苏禾在心里冷嘲。 她脊背挺直,能感觉到自己胸腔升起的一股怒气,她想平静,但是那股子不甘和委屈让她根本冷静不下来,“既然把我推出去,我已经是薄家的人了,你也没想过把我当苏家的女儿。利用完了,我们的交易也结束了。” 苏青山没想到就一天,苏禾敢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简直翅膀硬了! 苏青山本来就心里窝火,这会因苏禾的态度更是气急败坏,冷声说:“苏禾,你在跟谁说话?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以为仗着薄修砚娶了你,你就有人撑腰,口气跟我这么硬着说话!薄修砚是什么人,他那种身份层次,不是你样的想够就够得着的。对薄修砚,你别痴心妄想打他主意!你外婆的命在我手里,别忘了我说了算!” “苏禾,你那些劣迹斑斑的过往,我手里有备份。” 苏青山警告:“你和薄修砚今天的婚礼仪式不作数!苏家不同意,而且,你不过是替菲菲替嫁过去的。薄修砚就算跟苏家有关系,也只能是菲菲的丈夫。你是姐姐,要有自知之明,就不要跟你妹妹抢她喜欢的男人。” 苏禾死死的咬着牙根,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她眉眼一弯,突然嘴角上扬笑起来。 好像苏青山在电话里讲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苏禾先是咯咯的笑,而后控制不住笑意就收不了场,越笑越大。笑到最后,她眼睛里都溢出亮晶晶的泪水,她像是笑得很开心,笑的眼泪止不住。又像是内心酸涩的真实情绪迸发,看似在笑,实际上是在流泪。 苏禾哭了。 薄修砚注意到,放在西裤上的手指微动。 不等他表示什么,苏禾举着电话一屁股坐过来,亲昵的挽着薄修砚的胳膊,仰着一张带着泪的脸,眼神含笑的望着薄修砚。她声音娇俏:“老公,我爸打来的。他说不知道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气,幸运嫁给了你。苏先生说,让我听话,乖乖的好好当一个好妻子。薄先生,谢谢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三生有幸遇见了你。” 苏禾这一番话,摆明故意气人的。 说是狐假虎威,一点都不为过。 苏禾的话,一字不落传进苏青山耳朵里。 苏青山脸色气的铁青。 还有姜棋,听到苏禾的话,气的恨不得摔了茶具,直想打死苏禾这个不要脸的小浪蹄子! 苏禾太不要脸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竟然敢痴心妄想!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看看自个算是个什么东西! 薄修砚看着苏禾湿润润的眼睛,虽然她声音很娇,女孩子嗓音悦耳动听,也在笑,笑得甜美动人。可他看的清楚,这次一样,苏禾的笑,不入眼底。 有几分泪意,倒是真的。 只不过,借着笑来掩饰。 薄修砚有些心疼,他任由着苏禾这么亲密贴着。 他开口,嗓音低沉:“薄太太不用客气。” 薄修砚的一句薄太太,不仅让苏禾原地愣住了,也让电话里的苏青山和姜棋大为震惊。下一秒,苏禾电话里就传来玻璃杯纷纷落地的声音。 苏禾把电话掐了。 在心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收起脸上甜美的笑意,苏禾眨了眨眼,压下心里翻滚着的各种情绪。她收了挽着薄修砚的手臂,身体坐直。 苏禾撩了一下落肩膀前的长发,想着怎么解释。 化解刚才的尴尬。 虽然是冲动,也是演戏,利用一下薄修砚而已。 可利用完了,她不敢正眼看薄修砚。 苏禾的小情绪小动作,薄修砚都尽数看在眼里,除了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之外,是真觉得他这个小妻子挺有趣。 挺会演戏的,他差点都信了。 她的眼神,确很欺骗人。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9节 只不过—— 演完了戏,利用完他,她就分钟变脸了。 有些翻脸太快,一点点渣女味儿。 苏禾完全不知道薄修砚是这么想自己的,她沉默好会儿,见薄修砚不说话,再尴尬下去她就真坐不住了要跳车。苏禾清理下嗓子,转过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着薄修砚,轻轻拉了拉他的衬衫袖子。 “薄先生,你刚才,没吓着吧?” 薄修砚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里不轻不重的吐出三个字,“薄先生?” 苏禾:?? 薄修砚突然伸手,把苏禾耳旁的一束散发撂到她的肩后,他的手指无意中擦过苏禾耳朵。在苏禾怔愣的眼神中,薄修砚平静淡定的收回手,唇角弯了下,似笑非笑的。 “刚才喊老公挺顺口,怎么不继续叫了?” 第22章 五夫人?不过是个冒牌 苏禾奇奇怪怪看了薄修砚一眼。 见薄修砚就这么盯着她看,怪不好意思的,苏禾不是脸皮特别薄的人,可也经受不住薄修砚这样一直看她的眼神。苏禾佯装嗓子不舒服,轻轻咳嗽了声,转移话题。 “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吧?都领证了。” 苏禾用谈判的姿态,认真成熟的口气,张嘴一气呵成:“薄先生,今天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在此之前,我们见过面,但是并不熟悉。我觉得有必要谈一下,让我们对彼此加深印象。想必你也知道了,本来要和薄家联姻的人是苏菲菲,并不是我。话说回来,我是苏青山临时找回来,一个替嫁的冒牌货而已。” “我知道。”薄修砚开口。 他注视着苏禾的脸,看着小姑娘,问:“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太好?” 苏禾沉默一瞬,她嘴角自嘲冷笑一声:“算不上有关系,除了我身上流着他的血之外,我和他之前再也没有别的任何关系。” 苏禾脸上有失落和冷淡。 薄修砚深深看苏禾一眼,没有再继续往下谈。 他问一句别的:“刚才,他在电话说了什么?” 才让她忍不住情绪的哭。 苏禾看着薄修砚的脸,见他这么关心的问,想要一吐为快的情绪升起,可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心思一转,又硬生生忍住了。这些负面的情绪,苏禾不想传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多少人能真正在乎关心你的情绪。 有时候,不过是别人礼貌一问。 不必像个祥林嫂一样,到处说自己的心思。 再说了,她和薄修砚现在的关系并不熟。 苏禾摇摇头,说:“一些难听的话,不说也罢。” 薄修砚不强迫,淡淡嗯了一声。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有些不自在。 苏禾僵硬的坐着,手指头不做点什么小动作,总觉得浑身绷紧了会难受。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去副驾驶坐,至少浑身放松。 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要薄修砚一个呼吸,苏禾就觉得口干舌燥。 也不是怕薄修砚。 她就是,就是…… 嗯,和薄修砚不熟。 不熟。 终于熬到下车。 到薄家,司机把车开去车库。 苏禾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薄家的大门,心里更紧张了。 她从小跟着外婆在小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因为自身原因,甚至遭受过普通人都经历不到的遭遇。她感慨过命运对她不仁慈,想过未来的种种,也做过年轻女孩子的幻想,憧憬过各种美好的梦。 唯独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 她做梦都做不到的,会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一只脚又跨进了霖市的豪门。苏禾自嘲,她还真的是乌鸦变成凤凰。 苏禾深深呼了一口气。 她脚步没动,有些本能的畏惧胆怯。 薄修砚见苏禾下车,依旧抱着他的西装外套不松手,他问:“你很冷?” 苏禾不太明白:“嗯?” 她不冷啊。 为什么薄修砚会问一句她会冷? 薄修砚视线在苏禾手中他的外套上停留一秒,没什么情绪开口:“这是薄家,老爷子等着我们进去,今晚带你认认人。吃过饭,没什么事的话今晚就不在这里歇息,回我们自己的地方。不必紧张,害怕的话就在我旁边。” 男人嗓音平静低沉,给人一种稳重和安全感。 苏禾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流过。 薄修砚这个人,看着淡漠疏离,说出的话却很照顾人,有着成熟男人的舒适。 她望着薄修砚,点点头,乖巧说:“好。” 两个人一起进去,苏禾走在薄修砚身侧。 苏禾不由得抱紧了男人的西装外套。 唯有这样,她才放松。 产生一点安心感。 * —————— 薄家很大,厚重的古朴气息。 薄修砚进门,管家和佣人恭敬的叫一声。 “五少。” 苏禾站在薄修砚旁边,很安静,眼睛也没到处乱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苏禾不知道,哪怕她安安静静的不开口说话,她那张脸和她的穿着,都十分吸引人。 尤其苏禾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很廉价。 薄家佣人身上穿的工作服,用肉眼看着都比苏禾穿的好。 苏禾站在薄修砚身边,有一种鲜明对比的反差。之前苏禾还没意识到,这会儿站在这,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各种打量眼神,苏禾才有了一些自卑敏感。异样的眼神,让她多了几分紧张和慌乱无措。 她下意识攥紧薄修砚的西装。 她这个小动作,被衣服遮掩住了,没人能够发现。 薄修砚跟家里的下人介绍。 “苏禾,我的新婚太太。” 众人明白了这个年轻漂亮女孩的身份,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打量苏禾,一致开口。 “五夫人。” 五夫人? 从楼梯上下来的孙兰芳看一眼楼下,心里鄙夷:不过是自己儿子不要的女人,还是个苏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乡下女人。 还五夫人?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这老五,也真是糊涂了。 孙兰芳对薄修砚多多少少存在着不满,在她印象中,薄修砚沉稳冷漠,看似无欲无求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漠的态度,实际上,是个真正狠的人。不过,他并不热衷感情,尤其男女之间那些事,身边也没见过有什么女人。 倒是不少的女人想往薄修砚身上扑。 可薄修砚,没见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 孙兰芳还以为薄修砚真的是不近女色,对女人不敢兴趣。可今天,让孙兰芳大跌眼镜,再一看苏禾,心里就大概明白几分。 这个苏禾。 是个有底子有姿色的,也怪不得薄修砚动了心。 不然,也不会娶个她儿子不要的女人。 孙兰芳下来,只淡淡扫一眼默不作声的苏禾,淡淡一笑跟薄修砚打招呼:“修砚,你来了啊。老爷子心口不舒服,在书房休息着呢。” 听到薄老爷子身体不适,薄修砚眉心微凝。 他说:“我去看看。” 说完回头,跟苏禾简单介绍一下,“这是大嫂。” 他又补充一句:“薄晋的妈。” 提到薄晋,苏禾心里了然。 原来,这就是差一点成了她婆婆的人。 第23章 签订三年不离婚协议 苏禾看着面前这位年纪四十多岁,身材皮肤保养得当的女人,这个大嫂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高高在上,有些凌厉威严感。尤其是孙兰芳看她的眼神,不是太友善。 第一次见面,伸手不打笑脸人。 苏禾轻扯嘴角,礼貌的叫人:“大嫂。” 孙兰芳没应声,只是目光落在苏禾娇美动人的脸上,眼神有几分复杂。 像,太像那个女人了。 尤其是眼睛。 想当初,就是那个女人的眼睛能勾魂似的,把薄修文的魂都勾走了。好在那个女人根本就看不上薄修文,嫁给了别的男人。 听说嫁到苏家没多久,好日子还没多长时间,丈夫就出轨有了外遇。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0节 后来,生下孩子没多久身体撑不住,就病死了。 人死后,不仅丈夫的小三登堂入室,而且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也因丈夫的情人容不下,被冷酷无情的丈夫狠心送走了。 这么一来,下场还是挺惨的。 孙兰芳一方面唏嘘,觉得那个女人可怜,一方面也挺恨那个女人。 觉得活该! 那个女人叫徐玲子。 徐玲子长得很漂亮,令男人能够兄弟反目争夺的那一类,是孙兰芳丈夫薄修文的初恋,是他的心头白月光。 只是孙兰芳没想到,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徐玲子人死了。可徐玲子的女儿却阴差阳错进了薄家的门,差一点没成了她的儿媳妇,反倒是成了她的妯娌。 孙兰芳的感受,真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 觉得恶心的慌。 薄修砚对自己这个大嫂说不上关系有多亲近,他要进书房找老爷子,却不放心苏禾一个人应付场面,打算叫苏禾一起。 孙兰芳先薄修砚快一步开口:“修砚,你先进去看看爸吧。我跟五弟媳说说话。” 说完,便看着苏禾,邀请道:“别站着说话了,去沙发坐吧。” 孙兰芳已经径直走向沙发。 苏禾看向薄修砚,冲他淡淡一笑。 “没事的,你去忙吧。” 本来,她想说你去看看爸吧,又觉得别扭。如果她嫁的人是薄晋,那么应该叫薄老爷子一声爷爷的。想到以后要跟薄修砚一起开口叫一个老头子喊爸,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毕竟,薄老爷子的年龄应该和外婆差不多大岁数。 薄修砚点头:“好。” 他抬脚,转身去书房。 等薄修砚走后,孙兰芳收了脸上笑容,吩咐佣人去倒水。 等苏禾在沙发坐下,孙兰芳拉了拉身上披肩,上下打量苏禾一眼,脸上有些冷淡,“你叫苏禾?你跟苏青山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记得,苏青山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吧。” 话是这么说,孙兰芳只要细看苏禾一眼,就知道苏禾是苏青山和徐玲子的女儿没错了。 苏禾长得—— 三分像苏青山,七分像徐玲子。 她这么问,只不过是不承认苏禾的身份罢了。 毕竟,苏青山对这个女儿可是多年不管不问的状态,没什么感情。 也就遇到事了,苏青山那个男人不想牺牲掉他的宝贝女儿苏菲菲,这才想起他还有另外一个女儿来,可以推出去。 苏禾抿唇,平静的应对。 “苏青山是我爸。” 孙兰芳盯着苏禾,“那就是做过亲子鉴定了吧?真是没想到,苏青山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我还以为,他就苏菲菲一个宝贝女儿呢。” 苏禾不是个傻的。 听到这儿,不会听不出孙兰芳的针对。 她安静坐着,没再开口。 突然,一个眉眼英俊四十左右的男人领着一个小女孩进门,小女孩看到茶几上的香蕉,眼睛忽然一亮,松开爸爸的手就飞快的跑过来。 靠近茶几,小女孩才看到孙兰芳。 小女孩是怕这个大伯母的,不敢拿,一边偷偷看香蕉,一边看孙兰芳。 突然,小女孩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姐姐,长得好漂亮的样子。小女孩跑到苏禾身边,拉着苏禾的手说:“姐姐,我想吃香蕉,你帮我剥一个好不好?” 小女孩的爸爸林乔东走过来,和颜悦色的纠正说:“颜颜,这不是姐姐喔。这是小叔叔的妻子,你要叫小婶婶的。” 颜颜眨巴眼,“喔”一声。 她晃晃苏禾的手,说:“小婶婶,你能帮我剥一个香蕉吗?” 苏禾看着可爱的小姑娘,笑了笑。 “可以的呀。” 苏禾伸手掰了一个香蕉剥了皮递给颜颜,颜颜甜笑起来。 她立马咬一口香蕉,好甜喔。 颜颜吃到了香蕉,心满意足,勾勾手,让苏禾头低一点。苏禾笑着照做,颜颜伸胳膊搂着苏禾的脖子,趴在她耳朵边,偷偷的告诉苏禾:“小婶婶,告诉你一个秘密喔,大伯母好凶的,是大巫婆!你不要对她笑!” 苏禾被颜颜的话逗笑了。 她不经意抬头,对上孙兰芳犀利看她的视线,心头一颤。 苏禾微笑着伸手捏捏颜颜小手,心想,小孩子是最真实的。 这个大嫂,怕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苏禾的错觉,总感觉大嫂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 大嫂应该不喜欢她。 苏禾在客厅坐着,薄家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老二薄修竹带着妻子周文珊,还有女儿薄宁宁。 老三薄修林也到了。 除了老大薄修文有事没来,还有老四薄修兰身体不舒服也没来之外,其他基本到齐了。当然,还差一个逃婚,在外逍遥的薄晋没回来。 薄宁宁没看到薄修砚,问苏禾:“小婶婶,小叔呢?” 苏禾回答:“他在书房。” 苏禾心里算了一下时间,薄修砚去书房有半个小时了吧。 书房里。 薄老爷子和薄修砚谈完话,把薄修砚要的资料放在他的手边桌上,一部分是资料,剩余的都在u盘里。薄修砚沉默的望着小小的u盘。 薄老爷子另外拿出一份协议。 示意薄修砚签字。 薄修砚看一眼协议书,具备法律效力,他大致浏览了一遍内容,视线落到三年内不能离婚的条件上。若是离婚,需要苏禾给薄家生一个孩子。三年后,薄修砚可以和苏禾离婚,但离婚条件,苏禾必须为薄家生下两个孩子。 薄修砚:“……” 他无语的看薄老爷子,“这就是你说的协议?” 说来说去,怎么看都是苏禾吃亏。 除非,他和苏禾不离婚。 这就是薄老爷子的算计,薄修砚这会儿明白了,他算是进了圈套。 蓦地,薄修砚冷笑一声。 第24章 薄修砚动怒 薄老爷子见薄修砚不动笔签字,他也不着急。反正薄修砚和苏禾已经把结婚证领了,都知道薄修餍娶了苏禾,他倒是不担心薄修砚会反悔。 大不了不签协议。 一旦签了协议,若是薄修砚违背了,代价就是薄修砚让出整个薄家股权。 薄老爷子相信薄修砚看的明白。 “修砚,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妈当年怀你的时候,有次逛街出了意外,差一点就没你了。是苏禾的妈妈当时替你妈挡了一下,护住了你妈的肚子。所以说,苏禾的妈,你死去的丈母娘,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 薄修砚双手交叉,身体后倾靠着椅背。 他默不作声,眼神微暗。 半晌,他平静的问:“苏禾妈是怎么死的?” 薄老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病死的,苏禾刚生下来不久,她的身体就出了问题。苏禾出生没多久就被苏青山送走了,大概半年,苏禾妈就死了。” 薄修砚沉默了会儿。 薄老爷子接着道:“苏禾从小跟在她外婆身边长大,跟她外婆相依为命,感情很深。苏禾外婆还不错,应该把苏禾教的很好,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调查过了,苏禾的外婆身体不好,一直靠医药和治疗续命。要不是这次苏家和薄家联姻,苏青山也不会想着把苏禾和她外婆接回来霖市,这么多年,苏青山是不闻不问的。” “苏禾这孩子,算是个苦命的。” “修砚,这次替嫁不是她的错。要你娶了她,也是当时没有别的好办法。我希望你对那小丫头别存在偏见,是我一手促成的,你别迁怒于她。” “至于五年前的海难——” 说到这儿,薄老爷子停顿下,看了一眼薄修砚的脸色,他心里猜不透薄修砚的想法,只能语重心长劝一句:“五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小清还活着,她肯定也不希望你走不出来。修砚,我知道,你很在乎小清。” 薄修砚脸色沉下去。 他此刻脸色不是很好看。 薄修砚不是个情绪轻易表达在脸上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心思过于的深沉,基本上让人很难猜透他这个人。 薄老爷子叹口气。 看到薄修砚有了情绪,没再说下去。 别的不多说,他只叮嘱一遍:“对你救命恩人的女儿好点,照顾好苏禾。” 许久,薄修砚淡淡应一声。 他拿了笔,在协议上签了自己名字。 交易算是达成。 薄老爷子看着薄修砚拿走u盘,心里不是滋味的叹了口气。 薄修砚起身,朝门口走。 “修砚。” 已经走到书房门口的薄修砚回头。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1节 薄老爷子眼神闪烁,说:“薄晋那臭小子,等回来……” 薄修砚打断,沉声道:“别心疼。我会打断他一条腿,让他长点记性。” 说完,拉开门,人走出去。 薄老爷子一噎,气的吹胡子瞪眼。 * —————— 此刻,气氛紧张凝固的客厅。 一群人大气不敢出一下,林颜颜瘪着嘴,搂着苏禾的腰,被苏禾抱在怀里。 而苏禾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眼底神色,她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一侧头发散乱的倾斜在脸上,遮住了一半脸。 还是薄宁宁先注意到薄修砚出来了。 她声音一颤,喊了一声小叔。 其他人听到这声小叔,顿时朝薄修砚看过去。 个个眼神异样。 薄修砚不明白这一个个的什么脸色,这么看他干什么。他眼神扫了一眼苏禾,见苏禾不看他,又注意到她护着的林颜颜。 薄修砚眼神一凛。 他冷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人不说话,也不太好参与。 唯独林乔东脸色沉的难看,一副想要发作却隐忍克制的模样。毕竟,这是在薄家,因为自己做错了一些事,如今林乔东不得不低头做人。 薄修砚见苏禾始终不说话,看向薄宁宁。 薄宁宁被薄修砚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怵,不想得罪人,可面对小叔,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偷偷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孙兰芳和一言不发的苏禾。 “小叔,你别问我。你还是先看看小婶婶吧。” 苏禾? 她怎么了? 薄修砚走到苏禾面前。 林颜颜看到薄修砚,有些惧怕这个小舅舅,一下松开了苏禾,跑到自己爸爸后边,抱着林乔东的腿,眼神生气的看着孙兰芳。 “大巫婆!坏!” 林颜颜声音委屈,小声的说。 薄修砚把低着头的苏禾拉到自己面前,见苏禾抗拒,他握紧她的手腕,声音沉一分。 “别动。” 苏禾身体僵了僵,想别开脸,在男人冷冽视线逼迫下,没敢动。 薄修砚一只手依旧握着苏禾的手腕,不许她乱动挣扎,另外一只手拨开苏禾脸上的头发,随着发丝移开,苏禾左脸上,清晰泛红的巴掌印露在薄修砚眼皮子底下。 薄修砚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眼底的情绪骤冷。 “是谁动的手?” 没一个人敢吭声。 “都哑巴了?”薄修砚回头,眼神冷冰,他再问一遍:“我问,谁动手打的她?” 薄宁宁想说,看了一眼孙兰芳又没说。 怕这个大伯母以后找茬。 薄修砚眼底起了一层慑人的冰冷寒意,浑身散发着冷厉气息。 薄宁宁熟悉小叔的脾气,知道小叔这是生气了,他动了怒。 “小叔……” 刚开口,被孙兰芳打断,“是我打的。” 孙兰芳看着薄修砚,目光从苏禾脸上扫过,气势强硬说:“长嫂如母,我教训一个犯了错不听话的孩子有错了?林颜颜打碎了你大哥最喜欢的一套玉杯,我说她几句,这孩子就张嘴咬我的手。我打颜颜,也是一气之下动手,是苏禾冷不丁突然凑上来,我不小心打错了人。” 林乔东冷嘲一声:“大嫂,颜颜是多大的孩子,打碎了东西我们赔就是了,你何至于动手打孩子!何况,你是不小心真打错的?” 孙兰芳眼神一冷,“林乔东,自己女儿看不好,你还好意思指责我?” “够了!” 薄修砚没空听这些争吵。 他看着孙兰芳,眼神没什么温度,声音不容置疑:“不管是有意,还是真的失手打错人,打了就要道歉!当然,我不需要大嫂的道歉。我这个人向来是礼尚往来,是大嫂自己动手,还是我替禾禾讨要回来?” 第25章 给苏禾的下马威 话落,孙兰芳的脸色变了。 她难以置信,保养得当的一张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表情错愕精彩万分:“薄修砚,你为了个小丫头,竟要对我这个大嫂动手?” 这个小丫头。 不知道说的是林颜颜还是苏禾。 老二薄修竹不想一家人闹得难看,充当和事佬,选择息事宁人的态度说:“大嫂,颜颜还小,她也是不小心打碎了玉杯,这孩子不懂事咬人是不应该,回头让四妹和乔东好好教育就是了。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没必要非要闹得鸡犬不宁。 看了一眼冷脸的林乔东,薄修竹劝孙兰芳:“大嫂,给乔东和五弟妹道个歉吧,怎么说打人都不对。”说完,又看向动怒的薄修砚。 “五弟。” 他尽可能地劝:“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闹得太难堪。” 薄修竹知道薄修砚的脾气,淡漠的很,什么事都不上心一副不计较的态度,总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只要不招惹到他,不触碰他的底线,基本上薄修砚很宽容。 他不屑于争论。 当然,这只是薄修砚的表面。 实际上,他运筹帷幄,杀伐果断,在商业上心狠手辣,也小心眼。 薄修竹也许不知道,不是很了解这个五弟。但是在场的薄修林心里最是清楚,薄修砚是不好招惹的那一类。 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薄修砚。 薄修砚呢—— 这个薄家四个兄弟中,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年轻最本事,最低调深藏不露的。 见丈夫站出来说话,周文珊心里很是不满。 她眼神责怪薄修竹。 真是的,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什么话! 万一充当和事佬不成,反而还惹得一身骚! 薄宁宁这个时候也出声,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楚。 “大伯母,颜颜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出生起本来就和正常的小孩不一样,你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骂颜颜是个脑子残缺的智障,还想动手打她。并且,还当着姑父的面,颜颜咬你的手,还不是因为你先踢了她一脚!” 薄宁宁谁的立场也不占,她只是心疼林颜颜,单纯的想为林颜颜说句话。 “而且,要不是小婶婶,打的就是颜颜了。颜颜本来就那样了,再打真的傻了。” 薄宁宁说完,薄修竹脸色不太好看。 他刚劝和来着,他这个女儿倒好,唱反调不说,还火上浇油! 薄修竹斥责一句:“宁宁,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薄宁宁皱眉,很不悦地瞪了薄修竹一眼。 薄宁宁心里在骂爹。 薄修竹你个怂货! 一旁的薄修林安静的看热闹。 他不吭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听到老二薄修竹和稀泥了,他唇角微勾,冷不丁嘲讽笑一声。 什么林颜颜打碎大哥玉杯。 这是摆明了孙兰芳在借题发挥呢。 打骂林颜颜不是真的,想打苏禾才是目的。 这个大嫂是在给苏禾下马威呢! 薄家老夫人不在了,苏禾嫁进门,就不用伺候讨好婆婆。可没有婆婆,却还有大嫂。俗话说,长嫂如母。孙兰芳一看就不满意苏禾。 僵持中,薄老爷子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的这幅脸色?” 看到外公,林颜颜小嘴一瘪,一下子委屈了,跑到薄老爷子面前搂住他的腿,仰着头说:“外公,大巫婆凶!她凶我吼我!大巫婆还打小舅妈,大巫婆她坏,大坏蛋!” 孙兰芳脸色微怒,有气发作不得。 薄老爷子一听苏禾被打了,惊讶抬头。 他看到薄修砚的脸色就知道了,脸色一冷,“兰芳,你打苏禾了?” 孙兰芳一口气咽不下。 她只是看不惯苏禾,刚嫁进来的一个新妇,就敢替林颜颜撑腰出口顶撞她,所以借机教训了一下而已,好让苏禾知道,薄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嫁进来就能随随便便嫁进来的。再说,一个替嫁的冒牌货而已,薄修砚不会有多在乎。 只是,结果出乎了孙兰芳的意料。 薄修砚竟然维护了苏禾。 这个淡漠冷清的男人动了怒。 只是为了苏禾。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2节 “我没事。” 在压抑窒息的安静中,苏禾突然开口说话。 她像是突然被打懵了,才反应过来似的,轻轻拉了拉一言不发冷着脸的薄修砚。等薄修砚眼神冰冷的转过头,苏禾心一颤。 那种有人在乎,被人维护护着的感觉,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点点说不清的异样感动。 很快,苏禾摇头。 她冲着薄修砚扯了扯嘴角。 她想笑一笑,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笑得实在有些勉强,不好看。 苏禾安抚的眼神示意薄修砚,让他别生气。她没事的,不过就是挨了一巴掌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以后找机会讨回来就是了。 苏禾不想今天第一天进薄家的门,就因为自己闹成这样,让大家都心里膈应。 她选择息事宁人,退步说:“没关系,大嫂也是无意的,颜颜没事就好。” 她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想薄修砚跟家人因她翻脸。有些道理,苏禾还是明白的,尤其是这种人多复杂的豪门,少一个敌人就是给自己铺路。 苏禾想息事宁人,可薄修砚未必愿意。 不管,他爱不爱苏禾。 这也跟爱不爱没关系。 无论怎么说,苏禾都是他薄修砚的妻子。 孙兰芳打苏禾,还是苏禾到薄家的第一天,她打他的妻子,无疑就是在打薄修砚的脸。 薄修砚态度很是强硬,没有松口要妥协的意思。 他刚刚已经说的很明显,要么当着众人的面,孙兰芳自己打自己一巴掌,跟苏禾道个歉。要么,就由薄修砚亲自动手,替苏禾讨回来。 在他眼里,苏禾是他的人。 他的女人,由不得外人欺负。 “薄修砚。” 苏禾低低柔柔喊一声。 苏禾不想任由事态发酵,她轻扯着薄修砚的衬衫袖子,眼神柔软,声音也轻软,“我想外婆了,带我去医院顺便看看她,好不好?” 女孩子的眸光,氤氲透期待。 似在跟薄修砚撒娇。 第26章 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 薄修砚薄唇抿着,一言不发。 他目光沉沉的望着苏禾的脸蛋,眉间冷峻。 苏禾心里在想什么,薄修砚大约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心思。他什么都没说,松开苏禾的手腕,顺势握住了苏禾的手。 苏禾不由得一愣。 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使她身体微微的僵硬。 男人的手掌很宽很大,很轻易的包裹住了女人的小手。薄修砚也是轻微一怔。 他没想到,苏禾的手如此冰凉。 现在的天气,算不上很热,还不到需要开空调的时候。薄修砚声音听不出喜怒的平静。 他问苏禾:“是不是冷?” 不冷。 苏禾摇摇头,回答说:“我不冷。” 薄修砚看苏禾一眼,没再说什么。 稍后,他转过头。 看着孙兰芳,冷声警告:“下不为例。” 众人松一口气之余,又听见薄修砚开口,男人的眉眼格外疏离冰冷,他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嘲弄:“四妹只是身体不好,并不是脑子不好。大嫂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哪些该管,哪些是逾越,一个小孩子都懂。做事不逾矩,才会受人尊重。不知道的,还以为薄家现如今没人了呢。” 薄修砚这一番话,说的很不客气。 孙兰芳脸色冷的几乎变形。 薄修砚牵着苏禾的手,跟薄老爷子说一声,“人没到齐,今晚上我们就不留下吃饭了。我带苏禾先离开。” 说完,人便走了。 薄修砚离开后,薄修林关掉手机,走到茶几旁掰了一根香蕉喊林颜颜过去,林颜颜看到喜欢吃的香蕉也不委屈了,屁颠屁颠的跑到薄修林腿边,眼睛盯着香蕉转。 不等林乔东阻止,薄修林先一步开口,“颜颜,香蕉好吃,但是不能多吃,知道吗?不然颜颜的小肚子会疼的,要去医院打针!跟三舅舅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林颜颜点头,“好。” 薄修林笑着捏捏林颜颜脸,“真乖!” 说完,一把抱起林颜颜出去了。 薄宁宁看了孙兰芳一眼,喊了一声三叔,赶紧跟着薄修林溜了。 薄老爷子什么话都没说,板着一张脸看了孙兰芳一眼,脸色不悦的回了书房。原本人多的客厅,突然一下子人都散了。 周文珊偷偷扯了扯薄修竹衣服,给他递了一个眼色。夫妻两个也默不作声离开。 只有孙兰芳一个人留在客厅,她脸色铁青,周身散发的气息没一个人敢靠近。佣人也很有眼色的保持不吭声的打扫卫生,小心的处理地上碎片,生怕弄出声音惹孙兰芳发火。 好半天后,孙兰芳上楼回了房间。 她一进屋就摔了一个瓷器,发泄完后,冷着一张脸给薄晋打电话,打过去显示对方关机。孙兰芳气的不行,又给薄修文打电话。 结果薄修文的手机也占线。 孙兰芳捏着手机,眼神狠毒。 想到刚才的一幕,她把所有的愤怒怨气都放在了苏禾身上,这个该死的小狐狸精!孙兰芳嘴里愤恨骂道:“母女俩,一个比一个的贱,只会凭着有张漂亮脸蛋尽勾引男人!” 勾引的还是薄家老五。 薄修砚! 孙兰芳本来就讨厌又忌惮薄修砚! 她是薄家老大薄修文的老婆,是大嫂,又有一个儿子薄晋。薄晋是薄家唯一的孙子,薄家的小公子。可如今,薄家的资源权力全都掌控在老五手里是怎么回事?! 如今,薄修砚又娶了薄修文初恋徐玲子的女儿为妻子,孙兰芳想到就头疼,心烦意乱。一方面后悔没管薄晋,让薄晋胡作非为的逃婚了。另一方面,她也怨恨起了薄老爷子。 谁不撮合,偏偏撮合了苏禾和薄修砚。 让孙兰芳气的是,薄修砚命是真的硬。 都落入那些人手里了,他竟然没死! 薄修砚活着逃出来了! * —————— 车上,薄修砚吩咐司机开车。 苏禾坐在薄修砚身边,不用问,也知道薄修砚是要回家的。只是,她不知道薄修砚住在哪里,心里不免多了一分好奇。 正出神,听到薄修砚的说话声。 “是不是冷?手怎么这么冰?” 苏禾一时没听清楚,只听到这么冰三个字。什么这么冰?她扭过脸看着薄修砚的一张俊脸,眨下眼:“你刚刚是跟我说话?” 薄修砚没问苏禾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淡声问:“手这么冰,你很冷?” 苏禾愣下。 而后摸摸自己的手,的确冰凉。 她解释道:“不冷。只不过我就这样子,可能天生就体温低,哪怕夏天很热的时候,手也是冰凉的。以前看过医生,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也就天生这样的体质。” 小时候,外婆还说,苏禾怕不是上辈子是蛇转世的。 要不然,怎么天生的身体冷。 至于身体像个暖炉一样的时候,基本不存在的。 苏禾搓了搓手,抿着唇,心里想着怎么开口,打破车里的安静压抑时,薄修砚先一步开口。 “不觉得委屈吗?” 他看着苏禾,眼神平静:“以后不需要这么善解人意,委曲求全。你进门第一天,她就为难你。为难我的妻子,就是为难我,跟我作对。以后免不了要有接触,你不必像今天这样忍气吞声,息事宁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若不是苏禾拦着,薄修砚恐怕就动手了。 他向来不喜欢事情拖着解决。 没想到薄修砚不闻不问,就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撑腰,这种有人保护着的感觉让苏禾心里微微一悸。她顺着薄修砚的意思,淡淡一笑,声音轻轻软软的说:“知道了薄先生,没有下一次了。若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这么算了,谁欺负我我就揍回去!” 苏禾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没想到,薄修砚“嗯”了声。 赞同的意思。 他让苏禾坐过来点,等苏禾靠近,薄修砚抬手摸了摸苏禾被打红的脸,他眼底酝酿着一抹疏冷的情绪。对上苏禾的眼睛时,不知道是不是苏禾的错觉,好像看到薄修砚有一丝心疼。 苏禾心口微滞。 薄修砚收回手,抱歉说:“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苏禾抬头,愣愣的看着薄修砚,没想到他会向她道歉,因为他大嫂的那一巴掌。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有些难言,酸酸涩涩的,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有人心疼她的感觉了。 苏禾突然凑过去。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3节 她睫毛轻颤,柔软的唇落下去。 亲在薄修砚的脸上。 第27章 色迷心窍了而已 薄修砚低垂着眼。 他一动未动,鸦扇般的眼睫毛在昏暗的车厢里投下一片阴影。男人身上的气息,干净清冽,让苏禾一颗心不自觉地跳快了。 在薄修砚有动作之前,苏禾迅速撤离。 跟做贼一样的。 心跳好快! 她离薄修砚坐的远远的,扭过脸去,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的夜景。面上无异样,可只有苏禾自己知道,她的心快要跳出来。 刚才,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嗯,色迷心窍了而已。 这会儿冷静下来,苏禾脸有些热热的。 她在薄修砚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手摸了摸脸。很烫,脸上火烧火烧的。刚才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怂了,她根本不敢回头看薄修砚。 如果车里有缝能够藏起来,估计苏禾毫不犹豫就会钻进去。 苏禾亲完就跑,有些不地道。 薄修砚看着苏禾跟个兔子似的躲他,眼神时不时闪烁,又时不时抬手理一下长头发,遮掩窘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薄修砚勾唇轻轻笑了笑。 这小东西,刚刚是在勾引他吗? 还撩完就跑。 车里安静好半天,苏禾也没好意思回头,不知道这会儿薄修砚是什么态度,又在干什么呢。迷迷糊糊间,正在想事情的苏禾听到薄修砚开口,吩咐司机停车。 没多久,车靠在路边停下。 薄修砚打开车门,见苏禾朝他看过来,眼神带有疑问,他淡淡交代一句。 “等我下,很快回来。” 车门关上,薄修砚走了。 苏禾顿时放松下来,她也没在意薄修砚去哪儿要干什么,只是摸了摸左脸颊被孙兰芳打肿了的地方,眼神一丝清冷。 稍后,她微微扯唇。 苏禾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一个个的,真的当她是软柿子,那么好捏吗? 想当初,她不是没报复过欺负她的人。学校里的那些女生,做的过分到头了,苏禾不是没找机会还了回去。苏禾是那种你不主动来招我,我就不会惹你的性子。但是欺负到她头上,她是不会任由自己吃亏的。 只不过—— 有些时候,她没那个能力还击而已。 她能做的只是忍。 比如说,那些她暂时还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的人。一旦得罪,那么后续的报复和麻烦,可想而知,是她承受不起的。 但不代表,她是个任什么人都能轻易揉捏搓扁的软蛋。一旦她有机会,苏禾绝对把那些欺负她的人,打的跪地求饶! 尤其,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苏禾小心眼,又记仇! 苏禾想到过去种种难以回首的经历,许是想的太深了,一时都没注意到薄修砚回来。薄修砚拉开车门看到苏禾第一眼,就被她眼里还没褪去的清冷和冰凉震惊到。 他微顿,眸色深沉的看了苏禾一眼。 还是车门声惊动了苏禾。 苏禾掩饰住情绪,看到薄修砚回来了,弯唇冲他一笑,“你回来了?” “嗯。” 薄修砚应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苏禾。 苏禾接过袋子,看到袋子里的毛巾和冻成冰块的矿泉水微微一愣。 她心里很快就明白了。 “谢谢。” 薄修砚声音淡淡说:“路上先敷着,一会儿去医院再让医生看看。” 虽然一个巴掌不算多大的事儿,但到底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肌肤娇嫩,留下什么痕迹就不好了。去医院看一看,总归要保险一些。 听到薄修砚说去医院,苏禾立马反应过来。 不过一个巴掌而已。 以前又不是没挨过。 再说,前不久,她那个叫苏青山的爸还毫不客气给过她一巴掌呢。 她无所谓说:“不用去医院的,我当时只是不想留在薄家,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指了指手上的水瓶,苏禾接着道,“用冷冰敷一下就好了,用不了一夜。” 薄修砚意味不明看她一眼。 “你以前经常挨打?” 苏禾被问的一愣,很快,她笑了笑,半开玩笑的语气:“可能以前没实力,太弱了,怕得罪人不敢还手,免得被小人报复没完没了。也可能我这张脸,我妈把我生得太招人嫉妒了,总有那么几个看我不顺眼的,想揍我顺气。” 薄修砚静静看着苏禾。 在书房,薄老爷子多多少少说了一些有关苏禾的事,薄修砚对苏禾并不了解,甚至在此之前,他完全不认识苏禾。如果不是在医院那一见,又阴差阳错的娶了她,薄修砚还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清艳动人的小姑娘,是曾经救过他的人。 他还一度以为,救了他的是别的人。 不曾想,是苏禾。 是他眼前这个人,下午刚刚领过证的新婚太太。 “跟我说说,详细的,我在书房那一会儿,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些话,薄修砚没说,但不代表他心里不知道。孙兰芳再想在苏禾第一次进门的时候立规矩,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苏禾。 何况,还是他在场的情况。 孙兰芳不会蠢得那么没脑子。 薄修砚猜测,苏禾怕是做了些什么事或者说了什么话惹得孙兰芳失控动手,怒火由林颜颜身上转移到苏禾身上。 苏禾举着用毛巾包裹着的冰水瓶按坐脸上,她身体放松的靠在座位上。 她偏头,看薄修砚一眼。 还以为薄修砚不会问的,既然问了,苏禾也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提到孙兰芳不顾林乔东直接指着林颜颜的鼻子骂的难听时,苏禾语气微冷说:“一个孩子而已,况且也不是故意打碎的东西,何必说那么难听,又是骂智障又是傻子,又是蠢货的,我听了生气没忍住怼一句,估计大嫂把火浇我身上了。” 薄修砚微微蹙眉。 他好奇问:“你怼什么了?” 苏禾沉默下,她拿眼睛偷偷看薄修砚一下,不太好意思说。见薄修砚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非要等到答案不可,苏禾想着撒谎也没太可能。 毕竟,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苏禾索性也就说了。 “我当时脑子快,口不择言,说大嫂怎么跟个老巫婆一样的刻薄恶毒,哪有贵妇这样嘴贱智障一样的骂一个孩子的。” 薄修砚听完,没有说话。 苏禾还以为薄修砚觉得她粗鲁没教养。 但是苏禾看见,薄修砚唇角勾起。 他竟笑起来。 薄修砚是真的笑了。 仿佛,他不生气,反而心情很是愉悦! 第28章 你必须和薄修砚退婚! 回到薄修砚的住处。 阑珊湾,一处独立的水院别墅区。房子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蔬菜,姹紫嫣红。而整个楼房四周都被湖水环绕,水面上种着荷花叶。 风一吹,水面波光粼粼。 一眼看上去心旷神怡,让人觉得心情大好。 只是,苏禾心里多了一个疑问。 住在这样四周都是水的环境下,会不会夏天有蛇跑到室内?想到黏腻的蛇,吐着蛇性子缠成一盘,藏在屋里某个角落里。 苏禾光想,都觉得头皮一麻。 苏禾小时候打死过蛇,后来听到外婆讲故事,就心生恐惧,生怕某天,有什么蛇来找她报复。就像电影故事书里的那些黄鼠狼一样,会寻着气味来找人报仇。 薄修砚不知道苏禾此刻心里的弯弯绕绕,见她眼神四处打量,东看西看,只以为她在好奇而已。实际上,苏禾看路上和脚下有没有蛇。 她怕蛇的好吧。 还怕的要死那种! 苏禾一路眼神兴奋,尤其看到园子里蔬菜架上垂着的碧绿小黄瓜,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苏禾想过千万种,唯独没有想到薄修砚的家会是这样子的。 跟他冷沉淡漠的性子不太相符,还以为,薄修砚这种矜贵的男人,不太食人间烟火。 然而,就他的住处来看,真的很有生活气息。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4节 一路跟着薄修砚进了屋里,苏禾换了备用干净的拖鞋,有些不太适应,有些拘谨的站在客厅,打量着陌生豪华的环境。 这以后,应该就是她的落脚之地。 苏禾心里想。 看着诺大的客厅,苏禾想到了在医院的外婆,她眼神一瞬黯淡下来。外婆到现在,都已经认不出她了,只记得喊苏禾的名字。 每次都是慈祥的喊禾禾,禾禾。 但苏禾就站在她的面前,外婆却认不出禾禾。 薄修砚洗完手,倒一杯水出来,见苏禾还愣在那里。 薄修砚喊苏禾过去,让苏禾到沙发坐,把倒的温水递到她面前,苏禾客气的说了谢谢。 薄修砚离开了一会儿,去打个电话。 没多久,就有人来了,按照薄修砚的吩咐,把楼上的客房收拾了,很快又离开。薄修砚还有一些工作的事情要处理,他去了书房,临走之前,告诉苏禾她的房间。 让苏禾不必拘束。 以后,这是她的家。 薄修砚人走后,苏禾坐在沙发很久,久到腿都坐麻了,感觉整个房子,好像除了她和薄修砚,再也没有别人。 苏禾起身,径直去了楼上。 来到薄修砚跟她说的卧室,苏禾借着走廊的灯,凭着感觉顺着墙壁往里摸了摸,找到了开关的位置。 灯一开,屋里骤然亮起来。 这是一间不算小的卧室,至少,要比在苏家姜棋后来给她准备的卧室还有大一些。屋里陈设很简单,有家具和床,床上的枕头被单也都有人打理好了。 苏禾打量了一眼卧室,这应该是一间客房,不是薄修砚住的卧室。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男人住过的气息。应该是刚刚薄修砚让人临时收拾出来的。 苏禾心里有些失望之外,也有些轻松。 毕竟,要是薄修砚直接把她安排在主卧,让她今晚跟他睡一个房间,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苏禾才难受。 好在,薄修砚也不想跟她同床共枕。 那就不用尴尬了。 苏禾走进去,坐在床边,她四周看了看,而后起身去了里间卫生间,热水淋浴一应俱全。 就连衣柜里的睡衣都准备好了。 苏禾心里抱着一股一样的感觉,抱着好奇的心态,翻了翻衣服牌子。果然,都是新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薄修砚这个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至少做事情考虑的周到,体贴。 对她也不是过于冷冰冰的,还算合格。 苏禾刚才还真的担心,这些睡衣什么的,是薄修砚之前的什么女人穿过。要是这样,她大概碰都不会碰一下。 薄修砚去了书房,就没再出来。 经过一天折腾,又提心吊胆的,苏禾肚子有些饿了。她揉了揉肚子,想问薄修砚要不要吃饭,拿手机时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她身边没有充电器。 整个房子空空荡荡,一个佣人都没有。 苏禾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力更生,她自己下楼去找厨房,看能不能做点什么吃。实在不行,她就去外头的菜园子里摘一根黄瓜洗洗回来吃。 厨房在楼下,冰箱里是存了不少东西。 可惜,苏禾看着冰箱里一堆的矿泉水,顿时觉得更饿了。 她不禁怀疑,难道薄修砚光喝水都不吃饭的? 他还是不是人。 肚子正恶的咕咕叫之际,门铃响了,苏禾去开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夫人,然后把手上的保温盒递给苏禾,说是薄修砚先生在餐厅订的外卖。 苏禾收了,道了谢。 苏禾把外卖拎到茶几上,香味扑鼻,正准备要去喊薄修砚,薄修砚就下来了。两个人坐在客厅,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基本上薄修砚很安静优雅,几乎不出声音。 苏禾吃的小心翼翼又拘束。 没多久,薄修砚就起身又要去书房,他没吃多少。告诉苏禾吃完扔进垃圾桶就行,没什么事的话,就上楼睡。 有事给他打电话。 苏禾想起手机没电的事,叫住薄修砚:“你还有多余的充电器吗?我手机没电了。” 薄修砚说有,很快给她找了一个。 苏禾一个人在客厅把那些美味的食物都吃进肚子里,吃的有些撑,反正薄修砚不吃了。她这个人有个习惯,不喜欢浪费。一粒米,她都觉得农民伯伯种地不容易。 所以,这顿外卖,近乎都进了苏禾肚子里。 拿着充电器回到楼上,给手机充上电,刚开机没多久,苏菲菲的电话就打来了,一接听,她声音怒气冲冲,带着质问:“苏禾,你嫁给了薄修砚是不是?!你给我解释!” 没听到苏禾说话,苏菲菲声音提高一分。 “你竟然嫁给了薄修砚!” “薄修砚疯了才会要娶你!苏禾,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不行,你必须得和薄修砚退婚!” 第29章 杀人诛心 退婚?她不要脸? 到底是谁不要脸了,要论不要脸,那应该也是她苏菲菲才对!不想嫁给薄晋,就仗着苏青山和姜棋的宠爱,让她代替嫁给薄晋那样的浪荡子!现在发现新郎换人了,是薄修砚,苏菲菲知道就不愿意了,又来骂她说她不要脸! 苏禾心里嘲讽,苏菲菲好大的脸。 她当她自己是谁? 就以为自己是苏家的千金,想干什么就要什么? 苏菲菲那脑子,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就算苏菲菲看得上薄修砚,也不看看薄修砚看不看的上她。苏菲菲说苏禾不配,难道她苏菲菲就配的上?就凭一个苏家千金的身份,还是凭苏菲菲人美心善,倾国倾城? 要论长相,苏禾还觉得,自己比苏菲菲好看呢。 论心善,苏菲菲就算了吧。 苏禾眼神清冷,声音平静说:“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苏菲菲,你知道怎么叫做祸从口出吗?” 苏菲菲在外疯狂旅游,跟闺蜜游玩一圈累了回来后,接到姜棋打来的电话,在听到苏禾嫁的人不是薄晋而是薄修砚后,她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也快气疯了! 苏菲菲给苏禾打电话,苏禾一直关机。 好不容易等到苏禾接电话了,苏菲菲现在哪里能听得进苏禾说什么,她恨不得立马回来手撕了苏禾! “苏禾!” 苏菲菲控制不住的吼。 她声音带着愤怒和命令,“苏禾,我警告你,薄修砚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肖想的!你别痴心妄想,你根本配不上他那种人。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替我嫁进薄家而已,替嫁,你懂不懂?就算你跟薄修砚走完婚礼流程又如何?薄修砚的妻子是我,他应该娶的人也是我!我不许你跟薄修砚领证!” 说到最后,苏菲菲明显急了。 “我这种人?”苏禾眼眸带着清冷,一字一顿问,“请问我是哪种人?我是苏青山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还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野种?苏菲菲,你比我只小一岁,你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 苏菲菲恼火:“你少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没有,你要敢和薄修砚领证,我和你没完!” 不许领证。 呵呵。 是不是说的有些晚了。 “不好意思。” 相比苏菲菲的气急败坏,苏禾平平静静的,声音淡淡说,“你这个电话打的有点晚。要是早一点,你说的还有可能。” 苏菲菲声音一哽,“苏禾你什么意思?” 她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苏禾没什么情绪,面目清冷说:“意思就是,你晚了一步。苏菲菲,因为你逃婚,薄晋也跟着逃婚了。这样难看的场面下,就促成了我和薄修砚在一起。不妨告诉你,我和薄修砚已经领过证。” 那头,苏菲菲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禾不怕刺激的说了一句:“我现在,已经是薄修砚的太太。而你口中我配不上的人,他已经是我的老公。”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 然后,苏菲菲尖叫一声,像是砸了什么东西。 “苏禾,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 剩下的话苏禾没再听下去,一把掐了电话。 挂电话没多久,苏菲菲的电话又打来了,苏禾看一眼,直接挂断。苏菲菲又接二连三的打过来,苏菲菲一直打苏禾就一直挂,后来烦了,干脆直接关了机。 苏禾郁闷不已,气的把手机扔床上。 她仰躺倒在大床上,告诉自己不生气,气坏了自己身体不划算自己还受罪。苏禾深呼吸口气,脑子放空,怔怔望着天花板发呆。 平息很久,依然觉得心烦。 苏禾爬起来,去卫生间看看脸,下楼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出来。 脸冰的差不多,苏禾就洗洗睡了。 躺在大床上,苏禾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今天经历的一切,她还觉得不真实,有种玄幻的感觉。 掐了掐胳膊,疼,不是在做梦,是真实的经历。 苏禾躺在枕头上,头一歪,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忍不住会想,今天晚上,不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她名义上已经是薄修砚的妻子,两个人领过证,然而就这? 她被赶来了客房睡? 苏禾郁闷不已。 拉过被子躺下,闭上眼安慰自己。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5节 想什么呢? 难不成,真的期望和薄修砚做真实的夫妻?虽然苏禾有那样的打算,也是翻身的捷径。可是,扪心自问,苏禾真的心甘情愿吗? 她未必是愿意的。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苏禾根本不愿意把自己当作交易,来换取一个稳妥的未来。她在打薄修砚主意的那一刻起,已经动机不纯。 心思不干净了。 苏禾苦涩的抿抿唇角,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的确,有点下作心思。 想要用自己的年轻和样貌从一个男人那儿换取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有一些下作么。苏禾心想,她和那些通过有钱有势男人来达到目的用自身做交易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 苏禾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和感情。 她和薄修砚的结合,是薄修砚自愿的。 已经很好了。 她嫁的这个男人不是薄晋那个浪荡子,而是薄修砚。 至少,她已经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不是吗? 已经够了。 苏禾不奢求太多。 如果可以,她如果有那个本事和魅力,她一定努力会让薄修砚爱上她。当然如果不行,或者薄修砚心里有别人的话,那就算了。 苏禾不强求,只能目前走一步看一步。 未来是什么样,谁会知道呢。 也许,她会和薄修砚走一辈子。也有可能,薄修砚有一天,就会提出离婚。 原因是他不爱她。 苏禾没多想以后种种,只想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吃外卖吃的太多了,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将近夜里十二点,苏禾口渴了。 她摸索着下床,没有开灯,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顺着楼梯小心的走路。 走一半,注意到楼下厨房有光亮。 这么晚,薄修砚还没睡吗? 苏禾想着,脚步放轻的下楼,朝厨房走过去。 果然,背对着她正低头忙碌的男人,是薄修砚。 第30章 薄修砚心情很不好 苏禾脚步放轻的走过去。 薄修砚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他低着头,正认真的切着牛肉。男人的手指修长,衬衫微微卷起拢到手臂,小臂肌肤线条纹理流畅。 苏禾目不转睛的瞧着,看着这个连握着刀的姿势都这么好看优美的男人,就这么切菜,都让人看着格外的赏心悦目。 薄修砚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女人喜欢的吧? 毕竟,人魅力又成熟,没想到竟还会做饭。 只不过是,苏禾纳闷了。 这都几点了? 薄修砚跑来做饭,难道他是因为外卖没吃饱? 他饿了? 不过,苏禾突然想起来,哪里来的牛肉? 她不是明明记得,冰箱里除了水,不是再也没别的了? 这些食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身旁一个小脑袋凑过来,鬼鬼祟祟的,薄修砚胳膊肘碰到什么东西,他动作一顿,这才注意到苏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他刚才想事情,想的有些投入。 薄修砚微微皱眉,不悦地看着苏禾。 似乎是被打扰到了,薄修砚的眉心拧着,眉宇间那股子清冷没有完全敛去。 他说:“你倒是胆子大。” 也不怕他冷不丁这么一吓,拿刀误伤了她。 苏禾仰头对上薄修砚的视线,轻轻的笑了笑。 “薄先生,你还会做饭啊?” 苏禾察觉到薄修砚有些不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刚才看她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冷淡。 薄修砚不咸不淡“嗯”一声。 扭过头,继续忙他的。 苏禾很自觉往后让了让,不再吭声。 没再打扰薄修砚。 好一会儿,察觉到身后的人没动静,但也没有离开,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薄修砚没回头。他继续切他的牛肉,手上动作有条不紊,不慌不忙的,嗓音淡淡说:“口渴要喝水?热水壶里有温水,自己去厨房柜子里左手第二格拿杯子,洗干净了去倒水。” “知道了。” 苏禾没辩驳,顺势应一句。 找到杯子洗完倒水握在手里,苏禾靠在厨房壁柜上,认真打量了一下周围设施格局,在发觉原来不止一个冰箱,还有一个冰箱隐藏在壁柜后。 怪不得呢。 苏禾喝了一半的水,抬头盯着薄修砚。 “薄先生。” “有事?”薄修砚回过头。 他眼神落在苏禾脸上,“没什么事的话,就上楼睡觉。我做些东西,你在这儿,会让我分神。”他示意一下手中的长柄刀,意味不明说:“我做饭不喜欢有人打扰,你在这儿会干扰到我,一不小心切到了手,到时候我可要找你算账。” 苏禾:“……” 薄修砚这么着急赶她走,是怕她吃他的牛肉? 小气鬼! 刚才还夸他的好呢。 再说,薄修砚还欠他六千块钱,他后来都不提一句,又是什么个意思?难道薄修砚还不想还了?总不至于觉得她现在嫁给了他,这笔钱就不用还了吧?虽然说不是笔巨债。 可六千也不少了啊。 至少,苏禾很需要这笔钱。 她现在的状况,捉襟见肘。 真就几乎是个穷光蛋。 苏禾想提钱的,可一想到薄修砚刚才对她的态度和有些冷淡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杯子洗好了放回去。回头看薄修砚还在忙,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他这是心情不好了? 为什么? 还是说,是因为晚上在薄家发生的事,让他突然之间对她产生了不满和厌恶情绪?苏禾在心里认真思索着,想的投入了,也没注意到薄修砚看过来的眼神。 “怎么还没走?” 薄修砚声音带着一丝低冷。 苏禾一惊,冷不丁一抬头,眸光有些慌乱的对上薄修砚淡漠的眼眸,她木讷啊了一声,而后也不知道心慌什么,低声说。 “我这就走。” 说完,人就离开了。 苏禾仓惶逃跑似的快步走到楼梯边,突然停下。 她冷静想了想。 不对啊,要说不对劲也是薄修砚不对劲。从回来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不出来,她想着他有工作要忙,可大半夜的,薄修砚突然跑出来做饭,而且他心情看着就不是很好,有问题的人也应该是薄修砚啊。 最关键的,她心虚什么? 他一开口,她就逃一样的跑。 这算什么? 苏禾不问明白,怕夜里睡不着觉。 她转头又回去了。 薄修砚把牛肉装盘,手里拿着一个洋葱正准备切的,又看到离开的苏禾回来了。不等他开口,苏禾先一步发话:“你这样切洋葱是不对的,男人要是因为切洋葱流泪才丢人呢。” 调侃完,苏禾又接着说:“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给你做饭吧。早知道你没吃饱半夜做饭,我就不吃那么撑,给你留着了。” 说着,就走过来。 薄修砚拒绝了她,“不用。” 他看着苏禾脸色一僵,淡声解释一句:“我自己做就可以,你去休息吧。忘了告诉你,家里没有请阿姨,我不喜欢有人乱碰厨房。” 苏禾:“……” 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6节 薄修砚的意思,以后是他来下厨做饭,还是说,以后都不用在家里做饭的,天天吃外卖?还是,他的意思是,她只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她不能乱动他家里的东西? 苏禾心口有些涩涩的情绪。 她压下那股子涩然,装作若无其事的一笑,说:“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碰就是了。不过薄先生,咱们是不是该约法三章?比如说我不爬你的床,你也不能碰我!我们不是两情相悦,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难处,但你应该也是被强迫才娶我的吧?替嫁的事,我也不是心甘情愿,我是无可奈何,也是被我那个渣爸逼得。所以,你有仇有怨不能算在我头上。还有,我曾经救过你,你忘恩负义也就算了,不过已经都过去了,现在就不说这些了。” “但你欠我的钱麻烦你还一下。” “利息就算了。” 一口气说这么多,缓口气。 顿了顿,苏禾接着说:“薄先生,就当我们是在一个屋檐下暂时以夫妻的名义同居生活,谢谢你给我个落脚地,让我有地方住。等我以后情况好一点有着落了,又或者,等哪天你想离婚了,我会痛快离开的。” 第31章 薄家的秘密 “但是,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帮我一吧。” 话到说到这儿了,也没什么好期待憧憬的,苏禾豁出去了,说:“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那六千块钱我也可以不要了。你能不能借我狐假虎威一下?我落到什么地步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看着我外婆死。” 她有些心情忐忑,注视着薄修砚:“薄修砚,就当是我们合作,我帮你应付薄老爷子,你帮我对付一下江家。” “行吗?” 苏禾说完,心怀期待。 半晌,薄修砚轻轻笑一下。 倒没想到苏禾会这么聪明。 知道他和她的婚姻,有薄老爷子的手笔。 小丫头心里也很有打算。 只是,对他,也多于算计。 他声音有些淡淡的漠然,“钱我会还给你,至于合作,我跟你没有什么合作必要。” 闻言,苏禾一颗心沉了下去。 她身体也更加的冰凉。 苏禾明白薄修砚的意思,他这样的身份,不需要跟她合作,也不需要她来帮他打掩饰。而且,他们的关系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至于在薄家,薄修砚的维护也只不过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像薄修砚这样成熟稳重知分寸的的男人,自然不为给她难堪,何况又是在众人的面前。他给全她的面子和尊重。 当然,不会再有别的了。 是苏禾自己贪心,想要再进一步。 而刚才薄修砚的态度,是告诉她,要适可而止。 苏禾明白,她明白了。 小丑是谁? 原来就只是她自己。有些很可笑。 一个男人不爱你,并且话都说的清清楚楚,这种情况下,还舔着脸上赶着主动巴结他,做自取其辱的事,苏禾不会做。她也不会让自己冒险。原本那些心里累积的隐隐悸动和期待,被薄修砚那些话,犹如一泼冷水浇到心上。 让她瞬间清醒。 也是,薄修砚是什么身份。 她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是她太急于求成了,想着急切地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苏禾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翻。 压下心里酸涩的情绪,抬头时,苏禾眼底已经是一片冷清,她淡淡的笑了笑,笑不进眼底,说:“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谈判失败,再留下来也会显得局促和难堪,苏禾什么都不再说了,跟薄修砚说了一句“你忙吧,我上楼去睡了”,便径直离开了。 她有些落荒而逃。 苏禾走后,薄修砚眉间的冷意更重。 转过身,他看着黏板上的肉,俊脸疏离冷峻。 苏禾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薄修砚,整个人仿佛一座冷冰冰的山,眼神格外疏离冰冷,浑身散着冷沉的寒意。薄修砚沉默着,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着的直线。不知道原地站了多久,他才戴上一次性手套,把剩余的牛肉切完。 但是,也只是到这里了。 已经没有心情做饭。 他那点靠做饭来平缓心情和心口戾气的心思也已经没有了。 清理了厨房,薄修砚上楼。 他的主卧和苏禾在同一个楼层,却相隔的很远。夜晚很静,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哪怕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很好,但是薄修砚隐约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都细微的传进了苏禾的耳朵里。 他回卧室了。 他没再出来。 苏禾不会觉得薄修砚这么快就能做好饭。 躺在被窝里,苏禾心情难以平复。 有些糟糕。 她心烦意乱的叫了一声,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下一步该怎么办。 以后要怎么办? 苏禾不知道,她很迷茫无助。 * —————— 薄修砚洗过澡,关了灯。 窗帘没拉,昏暗不明的窗户玻璃上折射着薄修砚修长挺拔的身形,男人气息极其冷冽凌厉,浴室的冷水都浇不灭他心里头的怒意和冰冷戾气。 他望着漆黑的某处,脑子里都是在书房看到的资料信息。 有关那场海难,他想过千万种。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 小清死了,他的母亲也死了。 都死在了五年前。 一个夏天。 两个人的确是死于海难,尸骨无存。 可那场海难,本来不该有,出了意外,这个意外恰恰是薄修砚的母亲造成的。薄修砚印象中母亲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也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但他这个很好的母亲,因为偏见,不仅害死了自己,命丧大海,也害死了无辜的孟尤清。 孟尤清的死,是薄修砚的母亲造成的。 是他的母亲,害死了孟尤清。 薄修砚不相信这个事实,可资料和u盘上清清楚楚,是他的母亲想赶孟尤清走,怕孟尤清把心里那份隐藏的心思表露出来,怕她毁了薄修砚,所以,薄修砚的母亲便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赶孟尤清走,离开薄修砚身边。 甚至,不惜想杀害孟尤清。 想让孟尤清死! 薄修砚手指微微蜷缩着,痛苦的闭上眼。 他的亲妈,因为怕他对孟尤清动心,怕将来两个人走到一起,为了防止这个将来,就设计了一场局,心狠手辣又义无反顾的拉着孟尤清一起下了地狱,藏身海底。 这就是薄家一直以来的不可说。 丑闻一桩。 这就是一直以来薄家的禁忌! 这就是藏了五年的秘密,薄家秘密。 薄修砚既痛苦,又无比失望。 孟尤清,一个小他四岁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藏着他,偷偷暗恋着他,是跟他实际上毫无血缘关系的侄女。在薄修砚心里,孟尤清是不是他的侄女有没有血缘关系,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犹如亲妹妹一样。 薄修砚以为,他的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也告诉过薄老太太,他只当孟尤清是妹妹,并没有其他的男女感情。他和孟尤清不可能会走到一起。可是,老太太心里却依旧视孟尤清为眼中钉。 薄修砚手指紧紧握着。 他愤怒又痛心的闭上眼。 他欠孟尤清的,怕是这辈子都已经无法偿还。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葬送在他们薄家人手里。 这个策划者,还是他的母亲。 薄修砚胸腔里的疼痛愤怒到达极点,没有及时纾解掉,他目光冷戾,抬手狠狠的挥出去。 下一秒,一扇窗玻璃碎掉。 “哗啦”一声。 薄修砚手垂向下,粘稠的血滴淌到地板上。 第32章 薄修砚,你是在惩罚自己吗 苏禾睡着睡着,突然惊醒。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7节 她猛地睁开眼睛。 什么声音? 薄修砚的这栋房子周围都是水,又几乎是与世隔绝,附近都没有居民区。 哪来的动静? 起初苏禾还以为是错觉,有什么哗啦一声的巨大响动吓醒苏禾,惹的苏禾心口扑通的跳。声音是从薄修砚卧室那边方向传来的。 苏禾竖着耳朵,再仔细听,就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了。好半天,也没再有什么动静。 挺奇怪的。 苏禾屏息了会儿。 她默默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可今晚上的苏禾格外心思重重,心神不宁的,睡不着就干脆直接掀被子爬起来,去外面看看究竟情况。再说了,薄修砚今天晚上的状态,真的是不太对劲。 反正是怪怪的。 至于哪里不对劲,苏禾说不上来。 有些惴惴不安。 就觉得,要是不去看薄修砚一眼,她无法安心的睡觉。 苏禾拉开门出去,长长的走廊很黑,苏禾闭了闭眼,安慰自己房间应该没有妖魔鬼怪,也应该不会有蛇蹿进来的。她壮着胆子,凭着感觉径直走到一间房门面前。 其他的房间都是开着门的。 只有她面前这间,房门紧闭。 没错了。 应该就是薄修砚的房间。 苏禾抬手,犹豫了下,而后深呼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苏禾又敲了敲。等了半晌,还是没有等到薄修砚出来开门。 而且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禾想打个电话。 可是手上空的。 突然后悔没拿手机出来了。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睫颤了下,大胆做一个决定。苏禾试着去拧门把手,抱着尝试的态度,没想到,门却开了。 苏禾:??? 是走错了房间。 还是,薄修砚睡觉夜里根本就不锁门的? 不怕有什么人半夜溜进他房间,爬他床吗? 苏禾收起思绪。 她推开门,往屋里看。 屋里漆黑没灯,只有窗口透出的依稀光亮。 室内很安静,隐约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可苏禾有种感觉,薄修砚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睡着了? 不然,为什么敲半天门,都没人回应。 苏禾四周看了下,也不敢贸然开灯,怕万一真的是薄修砚的卧室,会突然看到不该看的。已经闯进房间,再若无其事扭头走也不可能。 苏禾试着喊,“薄先生。” 屋里没有人应。 苏禾沉默站了好一会儿,等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隐隐约约中,她感觉到窗口窗帘后有个人影。薄修砚就沉默的站在那儿。 苏禾盯着那道人影。 “薄修砚?” 依旧不回应她。 这下苏禾心里没底了。 房间里什么情况,苏禾看不到,她夜视力很差,听不到薄修砚的回应,苏禾扭头就去摸索墙边的开关。在她的手触碰到开关,下一刻就要摁开灯时,听到房间里一道冷冷淡淡的不愉嗓音。 “谁让你进来的。” 是薄修砚。 他果然人就在屋子里。 “大半夜你不睡觉在屋里装鬼吓人呢。” 苏禾心里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一句,也没管薄修砚,“啪嗒”一声打开了墙壁开关,四周骤然亮起。随着苏禾看到了薄修砚的同时,也注意到破裂的一块窗户。 再往下。 她的目光落到薄修砚的脚下地板,地面上零零碎碎的玻璃碎片,以及薄修砚受伤流血的手。 苏禾瞳孔一缩。 她这会儿真的有些吓到。 很快,担心大于恐惧,她什么也没想,急忙走到薄修砚身边,语气带着一丝着急:“薄修砚,你的手受伤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薄修砚凝视着苏禾,眉心一拧。 目光尽是冷戾。 他想说的话,在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被他找回理智吞咽进肚子里。 与苏禾无关。 他不应该迁怒苏禾。 苏禾能感觉到薄修砚的阴冷气场,纵使被薄修砚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可没吓跑,要不是她知道原由,大概还以为薄修砚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突然间发病了。 吓到归吓到。 但苏禾还是很冷静,忽视薄修砚的眼神,她就当薄修砚脾气不好或者生病了,不跟他计较。苏禾看一眼地板上的玻璃渣和血,眉心蹙起。 莫名的惊悚。 下一瞬,她抓住薄修砚的手。 “你这个人,都感觉不到疼的吗?” 手指连心,可薄修砚就跟没知觉,仿佛不觉痛似的,人没什么反应。 他的手还在滴血。 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这人在搞什么?! 苏禾睡衣穿的是两件套,里外的那种。她心急之下,想也没想,直接脱掉睡衣的外层,三下五除二的缠住薄修砚的手,先给他止血。 她弄完,抬头看薄修砚。 “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我去拿。” 薄修砚不开口。 他目光静又深的注视着苏禾。 他的脸色是疏离清冷的,跟看她的目光一样。 “薄修砚,你怎么不说话?” 苏禾有些心急,她做不到和薄修砚一样的淡定,光看着薄修砚流血的手,就觉得心疼。 当然,不是心疼薄修砚。 是心脏看到血不舒服。 苏禾不熟悉薄修砚的家,不知道医药箱要去哪里找。四目相对片刻。 薄修砚把手抽出来。 他像没听到苏禾说的话一样,淡淡道:“我没什么事,你去睡吧。出去把门带上。” 这是在赶她走了! 苏禾僵硬站在原地一瞬儿,她有些生气。 苏禾没离开,她一双眸子染上浅浅的愠怒,盯着薄修砚面无表情的冷峻脸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压下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声音冷静又平稳说:“薄修砚,你今天的反常,是因为我,对不对?你在生我的气,对吧?薄修砚,你是在惩罚你自己,是吗?” 苏禾的每一句话都是反问。 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苏禾认为,就是。 不等薄修砚开口,苏禾睫毛轻轻一颤抖,涩然的一笑:“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你说出来就是了,何必这么发脾气弄伤你自己,你有受虐倾向吗?不愿合作,又不满,你冲我发火就行,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折腾你自己身体。” “薄修砚。” 苏禾涩的一笑,“别这么惩罚你自己。” 第33章 是在刻意撩他? 要惩罚,也是该她才对。 薄修砚能有什么错。 让他这么狠的弄伤自己,他真是对自己太狠。 苏禾眼底情绪被她很好的隐藏住,她看着薄修砚的手,听不出难过还是委屈,不温不冷说:“伤口不处理的话,会容易感染。你先告诉我医药箱在哪里,我给你处理一下你的手。” “要么,就去医院也行。” 苏禾说完,才抬头看薄修砚,面色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等明天,我会搬出去。”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8节 又是睡客房,又是不让乱碰他家里东西。 再加上现在。 苏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薄修砚的意思,已经表明的太明白了。 不就是在赶她走? 他想让她走,她走就是。 苏禾把薄修砚身上所有不对劲的原因,归咎于在自己身上。是她让他为难了。 可是明明就—— 她没有让他娶她! 也不是她逼着他领证的! 苏禾也觉得委屈不行,心里的难受又该找谁承担找谁发泄?但她又不是完全无辜的!若不是领证成定局,薄修砚也不必带她回薄家,就不会有后面她和他的家人起争执的事情。 苏禾心烦意乱。 她心里这会儿真的有点难受了。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对不起,薄修砚。” 苏禾诚恳的道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以退为进的方式。 她是真心的向薄修砚道歉。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觉得自己委屈又无辜,可她又并不无辜! 如果错,一切的开端,错在薄晋和苏菲菲身上,他们两个人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错在薄苏两家联姻。 错在,苏青山把她接回来。 * —————— 苏禾有些心灰意冷。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又被冷酷的打回原形。 她痴心妄想了。 看到小姑娘眼底希冀破灭,原本的一股灵动被冷清所代替后,薄修砚眉目一拧,眼神微沉。知道苏禾误会了,以为他这样是因为她造成的,他视线落在小姑娘的头顶上。 苏禾因为急着跑过来,一头散发乱糟糟的。她的睡衣也脱下来给他包扎了手暂时止血,她上半身就只穿了一个小吊带。 衣服有些单薄,隐约露出她的身材曲线。 不知苏禾到底无心,还是有意。 反正,薄修砚已经看到不该看的。 薄修砚别开眼。 他走几步到床尾,朝苏禾头上丢一件他的衬衫过来,让苏禾穿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禾这是在刻意脱衣服,投怀送抱的撩他。 可苏禾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扔你衣服……” 薄修砚只给她一个眼神。 你说呢? 苏禾:??? 为什么她感觉薄修砚这个眼神有点欲? 受伤又冰冷淡漠那种禁欲系! 可眼神那么的撩! 他这种眼神,是什…… 什么个意思? 苏禾原地不动站着,短短时间,跟薄修砚这么一小会儿眼神对视的功夫,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种名场面,内心戏让她害羞。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薄修砚。 却忽然的一怔。 等到意识过来薄修砚扔她一件他的衬衣是什么意思后,苏禾心里一紧,那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苏禾:!! 透又露的!!! 该死的,她忘了刚才是穿睡衣跑出来的。 而两层睡衣里面,空空如也! 偏偏,她刚刚脑子掉地上,脱了外面一件。 苏禾身体僵硬,脸色涨红,顿时脸到耳根子一路红透,尴尬又羞耻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这个样子。 刚刚,薄修砚他…… 他、他看了多久了? 他、他为什么都不早点提醒她一下? 苏禾突然叫了一声,也顾不得别的了,把衬衫飞快的穿在身上,没系扣子,她像刺猬一样猛的蹲下去抱住自己,叫了好几声发泄。 而后,她抬头。 眼神幽怨恼怒的瞪着薄修砚。 她咬牙切齿,很生气,因为害羞了,声音显得奶凶奶凶的,“薄修砚你应该是个绅士的男人吧?你不像那种衣冠禽兽!你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你看到,怎么不早提醒我!” 让她难堪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半天。 她这样,跟…… 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都特么的若隐若现了! 凶完吼完,苏禾也不管薄修砚的手伤了,她及其愤懑的瞪薄修砚一眼,站起来转身就跑!跑的时候还踉跄一下,没自己把自己给绊倒。 又笨又好笑! 苏禾的模样,像个气急败坏又害羞不已,着急要抱头仓皇逃窜的小野猫,她连接两下,都没注意到脚下地毯。 一下被绊两次。 苏禾:“……” 简直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在苏禾牙齿快要咬碎,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 “站住!” 背后传来薄修砚低沉而不容反抗的嗓音,他目光凝视着苏禾,望着她刚刚表现出的各种模样和举止,眼底多了一抹无奈。 “苏禾,你刚刚是在凶我?” “还有,你跑什么。” 听到薄修砚话的苏禾,表示一脸惊讶。 不会吧? 没听错的话,薄修砚的口气,是委屈了? 他委屈什么? 苏禾猛的回头,看薄修砚的眼神羞愤的想要打死他,又透着一抹古怪:“对,就是凶你!凶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懂非礼勿视吗?” 这个小东西反过来指责他来了! 薄修砚心里的戾气不知不觉消散大半,望着恨不得扑上来咬他眼睛一口的苏禾,他忍不住勾唇,淡淡笑了一下。 他口气也比刚才温和。 “慢慢的走,别跑摔着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医药箱在楼下客厅储物柜里,第二层抽屉,麻烦薄太太帮我找一下拿上来。” “谢谢。” 薄修砚说的认真又客气。 苏禾:“……” 他什么都没看见,他确定? 苏禾注意力转而集中在了另一个称呼上面,她眨了眨眼,脑子有些迟钝,半晌,她迟疑问一遍薄修砚刚才的话,“你刚才,喊我什么?” “薄太太。” 薄修砚注视着苏禾的愣怔样,心情好很多。 他敛了唇边那一丝很轻的笑意,眼神多了一股纾解掉的放松平静和味玩儿,“我叫薄太太,叫错了?难不成,你不是?” 第34章 薄修砚,你变态! 苏禾没回答。 她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29节 转头,她气息不稳,逃命似的跑了。 十多分钟后。 苏禾才磨磨蹭蹭的上来了。 她换了一套睡衣,比刚才还要保守性的。 长袖长裤,长长的黑色头发如墨般松散着,遮住了脖颈和锁骨。苏禾手里拎着医药箱,看也不看薄修砚一眼。 径直走到床头柜边上。 随着她弯腰低头翻找东西,长发散下来。 宽松的睡衣穿她身上,显得她身体很纤瘦。 苏禾不用抬头就知道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脸上好不容易压下的热度又开始有苗头,装作很冷静的搓了一把脸,她声音保持平静,命令的口吻:“薄修砚,你过来!” 她不是薄太太吗? 既然他承认,她就没有先退缩的道理。 一会儿过去了。 又一会儿过去了。 薄修砚没事人一样,很大爷的姿态站着,像一座沉稳的山一样原地不动。 他不搭理苏禾。 甚至是一脸不高兴。 他黑眸沉沉的看着苏禾。 苏禾等半天,都没等到人过来。 她把消毒水和止血纱布绷带一样样的找出来,抬头,猝不及防对上薄修砚的视线,她愣了那么一下,很快,又扭过头去。 不是。 她害羞什么? 要说不敢直视,现在不应该是薄修砚觉得不好意思的么? 他的眼神,可没半点心虚闪躲。 从容坦荡的很。 苏禾有些心里不痛快了,可看在她今天睡在他客房的份上,她保持着一点大度和温柔:“你的手,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消毒的吗?薄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喔,你伤的是右手。” “右手,懂么?” “以后你可能不方便开车,不能拿刀做饭,还有不能工作签文件了。” 她眼睛眨了眨,“你确定,不过来?” 当然,苏禾也不是吃饱了撑的。 非要多管闲事。 她只是好心,不忍看着人难受不去帮忙。 只要薄修砚再说一句不需要或者赶她走的话,她就会立马扭头就走。 他爱怎样就怎样。 反正她管不着,也可以不用管的。 薄修砚看着苏禾,薄唇总算舍得张开,他不冷不淡的语气:“从你出这个门,到你换衣服下楼找到东西再上来,五分钟时间足够了。薄太太,你用了十三分钟。时间太长了。” 苏禾:“……” 请问是她刚刚的耳朵有问题,还是薄修砚这个男人有问题? 为什么薄修砚可以这么厚颜无耻,竟然还给她计算时间?? 她帮他做事,他付工资了吗? 很明显。 并没有。 所以,薄修砚这理所当然又责怪不满的语气,到底哪来的? 苏禾忍了忍,又暗自咬紧了牙。 这个男人! 会骗人的老男人! 明明在人前,他像个高高在上的神抵一样的吸引人,成熟稳重冷峻迷人,不知不觉就让你陷进他的人格魅力当中。 怎么私底下…… 却脾气古怪,暴戾恐怖,阴晴不定的? 不然,谁大半夜不睡觉的会折腾自己,徒手打碎卧室窗玻璃? 除非脑子有大病。 苏禾心里想着,嘴上就不知不觉说了出来,“薄修砚,你这么暴躁,可是对身体是不好的哎。暴躁是病,得治。” 薄修砚听这话,脸上微微愣了下。 稍后,他抬腿。 这才慢悠悠走过来。 走向苏禾。 薄修砚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苏禾的脸,他看着苏禾眼睛瞪大,看他靠过来眼眸透着警惕和提防的神色,莫名觉得有趣。 想逗逗他的这只敏感的小野猫。 薄修砚从容的坐在床上,那只没受伤的手忽地伸手一扯,苏禾完全没料到这一举动,猝不及防跌下来,胳膊和脸扎进薄修砚温热的胸膛里。 铺天盖地的男人荷尔蒙的冷冽气息。 还有一股血腥味。 苏禾脑子顿时乱乱的,被薄修砚这一轻浮的举动惹怒,挣扎着要起来,薄修砚长退往前一伸,似乎那么故意又无意踢了下,苏禾本来就站不稳的身体整个人就又倒进他怀里。 苏禾:“……” 这个狗男人! 头顶上是男人轻笑的声音。 “苏禾,脱衣服还不够,这又站不稳的来投怀送抱?” 不等苏禾做出反应,薄修砚先发制人,口气多勉强似的,揶揄:“既然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就勉强笑纳接受,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说着,他的手搂上苏禾的细腰。 很细。 腰真的太细了。 薄修砚的举动,妥妥一副轻浮形象。 苏禾身体哪哪儿都僵硬,快要石化。 不是啊!! 说好的淡漠禁欲系呢? 怎么所作所为这么让人反感失望?! 只不过,在苏禾看不到的地方,薄修砚眼眸里没什么温度。只是在跟苏禾视线相对时,他的眼中有了一些温和和柔意。 薄修砚的举动在苏禾看来,根本就是个人模狗样的浪荡子! 什么高冷禁欲,都特么是骗人的! 现在,他的手,他的腿。 无论是哪一个。 都不老实。 苏禾脸涨红,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腰间男人手掌的温度,不禁恼羞成怒:“薄修砚你变态!你放开我,把你爪子拿开!!” “说谁变态?” 薄修砚冷嗓音,“嗯?”一声的询问。 苏禾有些犹豫。 她整个人都被薄修砚禁锢在怀里,都琢磨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她整个人身体紧绷,犹如一根紧紧绷着的丝线,下一秒就能轻易崩断。仔细感受之下,还能察觉到苏禾身体隐隐的颤抖。 她在害怕。 薄修砚不着痕迹的轻叹口气。 原本就想逗一逗的。 可惜,他吓着她了。 薄修砚松开苏禾,手抽回的同时,手掌攥住了苏禾手腕,拉她到床边坐下。 “你不用紧张,也不用胡思乱想,更不要自己去揣测我什么想法。我没什么想法,今天心情确实是不好,但苏禾,并不是因为你。” “明白我的意思?” 解释完,薄修砚伸出手,眉眼稍微柔和。 他对苏禾说:“你不用跟我道歉,要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们刚刚领证,你是我薄修砚的妻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离婚,有些太儿戏了。再者,你嫁给我了,你不住家里,你想搬到哪里住?” 索性,他一口都解释了。 她哄好了他的心情,平息掉他的怒火,他自然给予回报,不会让她带着误会过夜。 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0节 他不想苏禾误会。 第35章 跟、跟她睡? 薄修砚突然的转变,让苏禾完全不知所措。 她愣愣的坐着。 一张脸目瞪口呆,有些反应不过来。 啊? 他都在说什么? 看着薄修砚性感冷峻的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又想起薄修砚唇的味道了。 凉凉的,软软的。 想含着他的唇,再多咬几口。 啧,尽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禾慌忙移开视线。 她心里有些尴尬和坐立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根本就不能看到薄修砚的唇,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轻薄他。刚才要不是没反应过来,她就借机会扑倒他了。 是单身久了。 她第一次碰到亲到男人,饥渴了?还是,薄修砚的唇,是毒.药。 不然,怎么总是这么蛊惑着她。 苏禾身体僵硬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敢动,薄修砚自然不知道她脑子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她目光躲闪,不敢跟他目光直接对视。 这会儿不凶了? 刚才,也不知道谁奶凶的瞪他。 手上的一阵疼感传来,仿佛这才有知觉似的,薄修砚眉头都没皱一下,面上没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从容而淡定。 他继续解释:“至于,刚才在厨房,你也不要误会,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我唯一的洁癖体现在厨房上,对我来说,家里厨房是很特殊的地带,用来调整自我情绪的。所以,家里没有请阿姨,也是这个原因。” 怕苏禾不理解,他又补充一句:“我心情不好,说的话有些见外,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也没有把你当外人。苏禾,我娶你进门,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个家的女主人。 苏禾心里狠狠的震动一下。 吃惊错愕欣喜,一颗心什么情绪都有。 见薄修砚说完了,苏禾认真消化了一下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向她道歉?意思是,她刚刚那些想法,完全就是自己多想的了? 苏禾心情复杂,问:“那我可不可以这样问,你心情的确是不好,但是并不是因为我?” 薄修砚点头,“不是。” 喔,那苏禾心里有底了。 那种委屈不适感一下就消散了,她盯着薄修砚的俊脸,尽量忽视他的唇,“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发脾气,只是在迁怒我?” 薄修砚没回应。 算是默认。他是迁怒了她。 薄修砚的反应,苏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里的不安感总算没有了。 还好是虚惊一场。 不然,她又该考虑去哪儿了,怎么生存。 说实话,她现在没有工作,手上也没有钱,说明天要搬出去,还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房子。至于姜棋给她的那张一百万支票,她根本就没打算自己用。 那笔钱。 是留给外婆看病用的。 一切都说开,苏禾心里的疙瘩也就没有了。 看在薄修砚收留她不赶她走的份上,苏禾自然心也就放开了,不计较刚才薄修砚搂她摸她腰的事儿了。再说,她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吼薄修砚,毕竟,第一次对薄修砚动手动脚的人。 是她苏禾。 那时候,她也没经过他的允许。 还是她强吻他。 扯平了。 苏禾没再多想,注意力转回来,“现在很晚了,请问薄先生,到底还要不要睡觉了?要的话,你就老实一点,我把你的手处理了。要是不需要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说这话时,苏禾的态度已经平静许多。 也冷情一分。 眉目冷淡的苏禾,薄修砚有些不太适应,倒想看苏禾讨好他时的那个样子。 怎么说呢,虽然笑容假了点。 但是苏禾笑起来很好看。 他喜欢她的笑。 薄修砚眉眼透着些许漠然,却左手伸出去,扯了扯苏禾的嘴角,在苏禾不甘不愿的被他强迫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来,他眼里一股子嫌弃。 “需要,怎么不需要。” 松开手,他淡淡挑眉,说:“我都受了伤,你不管,谁来管?” 薄修砚加重语气,“你觉得呢?” “我的薄太太?” 我的薄太太,刻意加重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的语气在里面。 薄修砚的眼神,让人很难说不。 生怕他下一秒,又会干什么出其不意的事。 苏禾在心里无语白了他一眼。 行吧。 看着这个男人面上成熟稳重的,实际上,有点儿不讲道理和无赖是怎么回事?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好像他手上受的伤是苏禾弄伤的一样。 暴戾还死傲娇! 谁让她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呢。 苏禾在心里悄悄记上一笔。 也懒得跟这个脾气阴晴不定时而暴躁时而温和的男人辩驳下去,在这么争论僵持,天都要亮了。 也不用睡觉了。 苏禾什么都不再说,拉过薄修砚受伤的右手,开始认真专心的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从小跟在外婆身边,苏禾学到了很多知识和东西,像基本的止血包扎,根本不在话下。 小兔子小狗受伤,她也会包扎处理。 看着苏禾娴熟的动作,薄修砚眼里闪过诧异。 他什么都没问。 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三分深沉不动声色的看着苏禾,苏禾低头忙碌,过于投入,也就没有注意到薄修砚此刻看她的眼神,就不知道薄修砚看她的目光中,有心疼。 薄修砚在想,苏禾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 她能这么熟练的处理伤口,以前应该没少受过伤吧?才多大的小姑娘。 想到苏禾的身世,薄修砚心里有些同情,也有些怜惜,觉得苏禾跟着外婆长大,从小应该没少受过苦。要不然,她这个人不会这么的敏感,人前忍气吞声。 还这么年轻,心思却这么的重。 苏禾给薄修砚处理完伤,又主动收拾了一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怕不下心薄修砚踩上去,那就不好了。 都收拾完,苏禾离开,准备回房间睡觉。 没想到,薄修砚却叫住她。 “窗户破了,明天找人来修。” 苏禾回过头。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苏禾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薄修砚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苏禾轻轻“喔”了声。 她明天找装修师傅来重新安装一个就是了。 但是安装费和玻璃钱,得从薄修砚这儿出。 她没钱。 她很穷的。 苏禾回应完抓了抓头发,要回去。 可没走几步,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脚步一下停下来,想了两秒,猛地转过身,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脑袋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啊!” 苏禾摸着撞疼的鼻子,目光氤氲的看着薄修砚。 她恼怒:“你跟着我做什么。” 薄修砚视线下垂落在苏禾脸上,目光透着淡淡的歉意和无奈,伸手揉了揉苏禾的脑袋,听不出什么语气,“抱歉,跟你太近了。窗户既然破了,夜里有蚊子,这房间没法睡。” 苏禾:“……” 然后呢,他想要干什么。 看薄修砚的意思,难道,他是要……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1节 跟、跟她睡? 第36章 摸头杀 “你,你要……” 苏禾张着嘴,结巴了。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怕自作多情说出来会很尴尬,可薄修砚都把卧室里的灯关了,紧跟在她的身后。这不得不让她想歪的啊。 而且,薄修砚摸她头了。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他又摸她头了! 这种摸头杀,还是薄修砚这种沉冷漠然的男人,很难让一个女人抗拒的好不好。 薄修砚看到苏禾眼中的水汽,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他没有道歉,也没有哄她的意思。只是微微弯腰,低下头。 视线跟苏禾的眼睛齐平。 他语气里有玩味儿:“没欺负你,哭什么,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还没说什么,你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我又该找谁算账去。”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 “明明是你撞疼我了。” “苏禾。” 苏禾:“……”剧本是不是没拿对,为什么薄修砚的人设有种突然崩了的感觉? 苏禾眨了眨眼,愣住也僵住了。 人也彻底傻掉了。 这个人,这个狗男人,他、他怎么可以这么的厚颜无耻?!这个人真的是薄修砚? 不是鬼上身了? 苏禾还没说什么,倒是薄修眼很快直起身,仿佛刚才都只是苏禾的错觉,薄修眼又恢复了平静淡漠深沉的模样,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息扑面而来。 “苏禾。” 苏禾:“嗯?” 薄修砚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说:“手受伤了,夜里睡觉不方便。家里就收拾出了两个房间,除了我的,就是你现在睡的客房。我的房间夜里进蚊子,我特别讨厌蚊子。” 说着,左手牵住苏禾的手。 半拉半带着强迫,朝苏禾的房间走,薄修砚不冷不热的抛下一句话。 “夜里需要你伺候我,所以,一起睡。” 伺候? 苏禾猛地停下。 薄修砚也不由得跟着停下,他看着苏禾脸上僵硬的神色,大概明白她在紧张抗拒着什么,他目光暗沉一分,说:“别想多了,今天是新婚之夜,但我不会碰你。” “我们两个,同床,但是不共枕。” “不愿意,你就去睡那间房。” 薄修砚话落,苏禾本能的挣脱开手。 “我不跟你睡!” 虽然她对薄修砚有目的有想法,可眼下,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是不会和薄修砚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她怕一整夜失眠。 失眠了脸上会长痘痘,第二天会精神不振,睡不着皮肤还会长皱纹,还会便秘! 鬼才愿意跟薄修砚睡! 苏禾转过头就朝着薄修砚的卧室走,只走出了一步,背后是薄修砚低沉凉淡的嗓音,“喔,忘了跟你说了。夜里不仅会有蚊子,还会有蛇顺着窗口爬进来,以前夜里我打死过几条,有一条差点就爬上了我的床上。” 听到有蛇,苏禾整个头皮蓦地一麻。 心里一阵寒意。 她真的有些怀疑薄修砚是不是变态了,要不然深更半夜的为什么发神经要打破窗户!总不至于,他是故意的。还是说,他想睡她,却不好意思,故意来这么一出? 他觊觎她? 还是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又或许,因为她曾经救过他,他想以身相许来报答? 苏禾想的有点多。 再看薄修砚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就跟看一个变态暗恋者一样。 她总觉得,薄修砚在算计她! 薄修砚没管苏禾那什么眼神,他转身离开,去了苏禾的房间,给苏禾留了门。苏禾在原地犹豫好久,出于对蛇的恐惧,她还是本能的选择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是咬牙切齿的。 想必薄修砚,苏禾更怕的是蛇。 关了灯,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房间安静的能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苏禾呼吸放的很轻,气都不敢大声的喘,距离她不远处的位置,男人的轻微呼吸声让苏禾辗转难寐。 长这么大,苏禾没有跟什么男人这么亲密过。 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和秦湛拉过手。 不过,那次唯一的拉手也是无意的。苏禾原本想拉的是秦棉,却不小心拉错了人。 牵到的是秦湛的手。 想到秦棉,苏禾心里有些伤感。 从小到大,苏禾的朋友不多,唯一的一个能相处得来能够交心的朋友,就是秦棉了。 她这次离开家乡,来到霖市,临走都没有跟秦棉好好告别。 她以为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会是好事。 却没想到,真实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的亲生父亲,苏青山,自私自利冷酷无情,在苏禾眼里,跟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禽兽没有区别!苏禾以前没见过苏青山,所以不知道苏青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如今,她见到了。 苏青山让她很失望,不配做她的父亲! 怪不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明明活着,活得好好的,外婆却说他死了。 想必是,外婆恨极了苏青山。 至于曾经发生了什么事,苏禾一无所知。 外婆已经没有清醒的认知了。 而且,有关自己的母亲,苏禾心里不断地开始怀疑,她的死不会那么简单。怎么可能在生下她不久,母亲就生病不治死了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姜棋母女又是怎么回事? 苏菲菲小苏禾好几岁,就没什么可说的。偏偏,苏菲菲就小了她一岁,姜棋是小三,苏青山婚内出轨无疑。 苏禾母亲的死,可能跟那对男女有关系。 绝对! 但是苏禾没有证据。 躺上床后,薄修砚就没再开口说话。 苏禾也不想没话找话。 她没敢乱动,侧身躺着靠在床边一侧,搂着薄被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就当身后的薄修砚不存在。 当他是块木头就行了。 苏禾也是真的困。 慢慢的,自我催眠中,也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苏禾醒来的时候,床上的薄修砚已经不在了。 要不是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苏禾甚至都一度怀疑,昨天薄修砚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睡在这张床上,是她的一场幻觉。 苏禾盯着薄修砚睡过的地方出神看。 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她这是,跟薄修砚睡了吧? 四舍五入,两人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了,也算是睡吧?苏禾想,没错。 婚礼流程走完了,证也领过了,她跟薄修砚真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合适。 苏禾呼口气,掩饰不自在的伸懒腰。 吁! 还好。 一醒来就没看见人。 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想到昨天的一幕幕,还是觉得不真实,就跟做梦一样。苏禾揉揉脸,害羞了。想勾引薄修砚是真的,可害羞无措也是真的。 毕竟,她没什么经验。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2节 第37章 一亲会上瘾的感觉 苏禾下楼的时候,没看到薄修砚。 听到厨房响动,苏禾走过去,跟出来的人迎面撞上。看到苏禾,薄家的管家微微一笑:“五夫人,早上好。我们是过来给五少爷送瓜果蔬菜的,收拾完马上就走。” 苏禾有些受宠若惊。 尤其,还看到笼子里送来两只兔子。 一灰一白,小嘴蠕动着正在安静的啃菜叶。 苏禾眼中惊喜,“请问,这两只兔子……” 是专门送过来养的吗? 太可爱了! 管家回头看了一眼笼子,笑着说道:“这是老爷子吩咐特意送给五少的。五少是想蒸炒,还是烤兔腿,或者做麻辣兔子头,都可以。怎么处置,要看五少的心情了。” 苏禾:“……” 原来这兔子不是用来养的,是用来吃的? 这么可爱的兔子,薄修砚眼睛不眨一下,就用来伤害,他还是不是人了?管家想到早上看到薄修砚右手包扎受伤的模样,心里有了猜想,再看苏禾,管家眼里意味深长。 “五夫人。” “嗯?”苏禾视线从兔子身上移开。 心里还闷闷的,怜惜这对命薄的兔子。 管家依旧笑笑,他不知道薄修砚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五少也问不出,就想从苏禾这里探一些口风:“五少昨天在薄家还好好的,怎么回到家一夜之间就受伤了?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禾正要开口,后面传来一道嗓音。 “东西送到可以走了。” 苏禾回头,看到薄修砚手上拿着领带从容不迫的走过来,也许是手不方便,他套领带的动作有些不方便。在管家要过去帮忙之前,苏禾先一步走过去,自然而然接过薄修砚手上的领带,示意他靠近一点,头低一下。 薄修砚看着苏禾,沉默照做。 苏禾熟练的给薄修砚打领带,一系一束。 两个人身体靠的近,彼此的呼吸在空气里交汇,苏禾秉着呼吸,跟薄修砚深邃的眼眸对视上,她很快移开视线。 “好了。” 苏禾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脸红,也不让旁人看出紧张,她看到薄修砚穿戴整齐,问:“确定不去医院看看吗?你这样,还怎么去上班,车都开不了吧。” 薄修砚看一眼管家,意思明显。 管家加快手上动作,很快忙完离开了。 薄修砚看着薄老爷子让人送过来的东西,他问苏禾:“会做饭吗?” 苏禾愣下。 回答:“会,但做的一般。” 薄修砚没说什么,做熟能吃就行。 他接着又问:“会不会开车?” 苏禾很快明白过来薄修砚的意思,他这是要她做饭兼司机?她讪讪一笑,很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车不会开。” 薄修砚看了苏禾一眼,倒也没多惊讶。 不会开车,正常。 “先做饭吧,食材都有,在我手好之前,允许你碰厨房,先做一段时间的饭。当然,不会白做,我会付辛苦费。外面的饭我吃不惯,也不会请阿姨。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薄太太,开始做饭吧。” “做好了叫我。” 说完,薄修砚就上楼了。 苏禾无语的翻白眼。 她答应了吗?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眼神凶凶的瞪了薄修砚的背影一眼,苏禾气呼呼地走到兔子面前蹲下,手戳一下小灰兔的耳朵,自言自语:“你们两个听到没,那个家伙要吃你们。这么可爱又这么小的兔子也要吃,你们说薄修砚是不是变态?不是才怪。” 苏禾嘀嘀咕咕了几声。 过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做早餐,手机叮咚响了。 苏禾打开手机看,一条微信转账信息。 一个六,后面五个零。 苏禾瞪大眼睛,大吃一惊。 六十万?? 薄修砚欠了她六千块钱,为什么会给她转了六十万?看错了,还是不小心手抖多转了两个零?就算是二十年翻倍,也没有这么多利息的! 苏禾第一次见这么多数字的。 还是在她的手机上。 太不真实了! 苏禾没好意思收,心情忐忑的确认一下,“薄先生,谢谢你还钱啊。不过,你是不是转错了?” “你欠我六千!” “你多转了两个零!” 薄修砚很快语音发过来,嗓音低沉:“没转错。剩下的算支付利息。” 苏禾内心:!!! 薄修砚这么有钱,这么豪横的嘛?! 她爱了,不! 她都想狠狠抱他脖子亲他一口了! 苏禾好激动,想手舞足蹈嗨起来,阴差阳错嫁了个超级有钱的老公怎么办?当然是毫无底线不要脸的抱自家老公粗大腿啊! 对,就是要亲亲,要抱抱! 还要睡了薄修砚。 苏禾心里乐开花了。 麻利的收了这六十万,苏禾突然觉得薄修砚也不那么变态了,反而形象高大,人好好,长得帅又大方,简直就是神! 她高兴之余,不忘巴结讨好恭维一句。 “薄先生够意思够大方,有情有义,前途无量!” 薄修砚估计手不能打字,又是一条语音。 淡淡的“嗯”。 苏禾听着,薄修砚这一声嗯的,格外性感。 惹人心猿意马。 她心血来潮,清清嗓子,用甜软而温柔的声音发语音:“谢谢老公,你真好!我去做饭给你吃,你的薄太太一定尽心伺候你!包君满意!” 发完,心情愉悦的做饭去了。 苏禾做的饭还不错。 新鲜的蔬菜,口味多种,营养均衡。 薄修砚下楼,看到苏禾,仿佛看到了一朵盛开的向日葵,他走到哪儿,她的笑就灿烂到哪儿。 薄修砚:“……” 这么笑,不怕脸僵么。 假! 吃过早饭,门口来一辆车,薄修砚的司机来了。薄修砚说他晚上早点回来,苏禾人生地不熟,不要乱跑,就在家里,整理下外面的花果蔬菜。 晚上回来,有奖励。 薄修砚已经走到门口,突然返回来。 苏禾以为他忘了什么东西,热心而有殷勤的问他:“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吗?你说,我去帮你拿就是了。” 薄修砚走到苏禾面前,手指了指脸。 意思很明显。 苏禾懵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迟疑说:“你……不会是让我亲你吧?” 薄修砚轻轻的勾唇,望着苏禾娇俏的脸,他用一本正经的商谈语气说着索要出门吻的事,“薄太太,丈夫出门,难道做妻子的不应出门送一下自己先生,有个吻……” 话没落,一双细白的手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头,一道柔软馨香的身体贴靠近他的怀里。紧接着,薄修砚脸颊上是柔软的触感。 啪唧一口亲完,苏禾离开。 怕薄修砚觉得不够,她又快速在他薄唇上亲口。 嗯,很凉,很软。 让人一亲会上瘾的感觉。 亲完,苏禾没留恋,立马撤离。 苏禾退后一步,眼神闪烁不定。 “亲了,薄先生你现在可以走了喔。” 薄修砚愣了下。 而后意味不明看苏禾一眼,转身离开。 苏禾没看到,薄修砚转身后浅淡一笑的眼神。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3节 第38章 秦湛回国了? 薄修砚人走后,苏禾把厨房收拾一下,又出门去外面的菜园子溜一圈,看着青椒西红柿茄子秧结出的果实,诱人又可爱。 她蹲在茄子秧下面,看着一个个的小小的紫色茄子,想念外婆做的面炒茄了。 不知道外婆会不会好。 把她拉扯这么大,她还没有赚钱好好的孝敬她老人家,外婆就已经认不出她了。 苏禾好伤感。 望着菜园子里的天然无公害蔬菜发呆,苏禾不禁在想,外婆从医院里出来了,苏禾要把外婆安置在哪里?如果她把外婆带回她跟薄修砚的家,薄修砚恐怕不会同意。 当初,苏青山就是直接把外婆接到霖市直接安排到医院的,并没有让外婆进苏家的门。 苏禾还是无意中,听到佣人说的。 外婆生病了,身上有晦气。 进谁家的门,就会把病气和晦气带到谁的家里,没有人愿意让苏禾外婆进家里。 无论是薄家还是苏家,大概都一样。 苏禾认真的考虑。 是她接下来租一个房子,把外婆安置进去,她花钱请一个人照料。还是她把外婆送到养老院,她隔三差五的去看她? 她想和外婆住一起,怕是不太可能。 薄修砚不会同意的。 想多了,脑袋疼又烦闷,苏禾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情况好一点。 她手里有钱了。 那六千块钱的滴水之恩,薄修砚却用六十万涌泉相报,算是一种幸运。 薄修砚只是欠了她六千块钱,他就还给了她六十万并且没有条件。可苏青山呢,用她的外婆威胁她,她嫁到薄家的条件也就才一百万支票。 血缘关系,还不如外人。 苏禾心里冷笑。 知道她嫁给了薄修砚,苏青山是如愿以偿呢,还是会气到吐血。还有姜棋和苏菲菲,怕以后会不断的找她麻烦。 不过,苏禾不怕。 她背后有个靠山呢,有个厉害又有钱的老公能够暂时为她撑腰。 就这六十万,苏禾就能判断,不是薄修砚人傻钱多,而是他够意思,有魄力! 他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没忘恩负义! 想到薄修砚,苏禾心里暖暖的。 她是感谢他的。 也不后悔,当初她好心的救了他。 如今嫁给了他,说不定,就是天意呢? 也许,他就是她的贵人。他的出现,就是她人生的转机。如果薄修砚是,那么—— 苏禾就一定会回好好把握。 牢牢的抓住! 不会错过老天给她这么好的机会。 * ———— 院子里呆了一上午,除除草,摸摸花的,准备进屋,苏禾随手摘一个新鲜的黄瓜,拿到水龙头下洗吧洗吧的啃了。 到中午,她给薄修砚打电话。 问他回不回来。 不回来,她中午就不做饭了,一个黄瓜和西红柿就吃饱了,撑到打嗝。 她要睡会儿午觉,补补眠。 昨晚上,折腾太晚。 下午,她可能需要出门一趟,去医院看看外婆。 顺便买点东西感谢一下照看她外婆的漂亮小实习护士,余笙笙。余笙笙是苏禾到霖市,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余笙笙那天在医院递过来的衣服,解决了苏禾衣服淋湿的难堪。 苏禾是个心怀感恩的人。 谁对她好,她就以一颗心回报。 薄修砚回复短信,说中午不回。 苏禾说知道了。 她伸着懒腰睡觉去了。 睡到三点,苏禾被电话铃声吵醒。 以为是薄修砚又或者是苏家的人打来的,看到屏幕显示的那一瞬,苏禾睡意一扫而光,眼神一亮整个人激动了。 是秦棉! 呜呜,绵绵终于舍得给她打电话了! 因为她不告而别离开,秦棉生她的气,一直不接苏禾电话。 “绵绵。” 苏禾声音委屈,“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不理我呢。” 秦棉那头跺脚,又委屈着急的声音,“禾禾,我来霖市了!现在出了一点事,我的行李箱丢了,应该是有人拿错了。我的身份证钱包都在里面,我、我该怎么办啊。” 秦棉来霖市了? 苏禾又惊喜又错愕。 “等等,绵绵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棉站在一家商场外,跟老板交涉无果后,说:“我哥回国了,要在霖市投资一家公司,想到你在这儿,我也辞职来霖市了。我从机场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半路想下车买点东西,哪知道找身份证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的行李箱,但和我的行李箱一模一样。最关键的,行李箱里面有我和你的很多照片,我怕丢了会很麻烦的!” 苏禾重点落在了第一句我哥回国上。 她说不出什么心情。 秦湛回国了? 没听到苏禾声音,秦棉急了,大声:“禾禾,你在听我说话吗?” 苏禾立马应,“在的,我在。” 她赶忙问:“你在哪里,用我去接你吗?” “我在长虹路,你知道这里吗?禾禾你说,我用不用报警的?可是我也想不起行李箱是在哪儿跟人拿错的。我用的是我哥的行李箱,男士的,我是先找你还是先去找下行李箱?” 秦棉着急,语无伦次,脑子一团乱:“箱子里不仅有照片,还有很多我的衣服,文胸性感内内的,万一真是个男士拿错了,看到了身份证或者照片,你和我的脸……” 秦棉带哭腔:“呜呜,不活了!” 苏禾:“……” 所以,秦棉的重点不是怕找不到身份证,而是怕男士拿到了她的箱子看到了不该看的而丢脸? 苏禾一个头两个大。 她很想问秦棉。 为什么要把身份证塞在行李箱里? 还有,为什么来找她还特意要带上照片? 手机里保存照片难道不够? 苏禾叹口气,冷静说:“我去找你,绵绵,你别乱跑,乖乖的等着我!别看到帅光两眼放光的就跟着走了!丢了我可不报警找你。” 这句纯属调侃,让秦棉老实点。 秦棉性格比较跳脱。 而且,有一点苏禾也说的没错,秦棉是那种见到帅哥就两眼冒光,两腿走不动的人。 苏禾怕秦棉被人骗了。 跟秦棉打完电话,苏禾上楼收拾一下,拿手机出来。到楼下,走到门口,她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要跟薄修砚说声呢。 告诉他一声,她有事出去一趟。 至于秦棉,可能先要安排到酒店住几天。 秦棉既然来霖市,说明会有安排的。 并且,秦湛也来了。 把自己朋友带回家,苏禾还没这么不懂事。 再说,她和薄修砚的关系也还没到她随心所欲的地步。她不敢冒险把秦棉往家里带。 虽说,薄修砚告诉她,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苏禾还是拎得情。 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 她跟薄修砚总共就见几面,相处不久,说不熟,也就完全不熟。薄修砚什么脾气,喜欢什么,生活习惯如何,苏禾都不是多了解。 薄修砚现在是她要讨好的大佬。 不是她要得罪的人!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4节 薄修砚这个粗大腿,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巴结好,绝对不能失去。 第39章 我要收拾一个人(加更) 薄修砚回学校讲了一节课。 他全程讲解刑事案件,没怎么动手去接触黑板,一直到讲完这节课结束,教室里的同学都拿着笔记散场后,他才抬了抬右手,摸了摸手腕。 碰到伤口有些疼,止血纱布估计需要重新换了。 薄修砚整理着书本,准备离开。 “薄教授。” 一道柔甜的女声在台阶下响起。 薄修砚抬头,清冷淡漠的视线对上一个年轻漂亮的长发女孩的目光。 是陈甜甜。 陈甜甜今天穿了一条白色长裙,长发披肩,一张脸漂亮精致。见薄修砚看她时,女孩子眼中有几分羞涩和欣喜。 她笑起来,脸上的梨涡很甜。 跟她身上的香水味一样甜。 每次上薄修砚的课,陈甜甜都非常期待,精心的打扮,认真的听课。基本上,目光也从薄修砚那张俊美淡漠的脸上移不开。 陈甜甜搂着课本靠近,站在讲台下,目光落到薄修砚的右手上,眼神露着紧张和担心,她轻声的问:“薄教授,从上课一开始我就感觉到异样,果然是这样。你的手怎么了?” “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紧的?” 女孩子声音透着关心。 薄修砚表情淡漠疏离,言语冷淡的说了一句“没事。” 跟他上课讲刑法时一样的冷沉严肃。 他收完书本,没再多看陈甜甜一眼,径直离开教室。在薄修砚转身走的那一刹那,陈甜甜无意中注意到薄修砚的左手,戴着一枚戒指。 好像是,婚戒。 薄教授结婚了? 什么时候他有了妻子?怎么可能的。 “薄教授。” 陈甜甜愣了会儿,有些受打击,很快追上去,问着薄修砚今天讲课内容的事情,见薄修砚的态度拒人千里,矜冷漠然,越是这样,就越是吸引陈甜甜,想要得到独一份薄修砚的青睐。 少女怀春,自是正常。 薄教授这个年纪的男人,不到三十,成熟冷漠,高冷禁欲,私下里被女同学称为法律系教授届的一只极其难摘的高冷之花。 因为薄修砚性子冷的很,不好接触。 光是那幅冷漠疏离的外表,看着就让人无比有距离感,让人生畏。 虽然听说薄教授没有女朋友,是单身,学校里一些女生对薄修砚有些想入非非,有过完美男朋友是薄修砚教授的这种幻想。可惜这种男人性格太冷了,驾驭不住。 很多女生也就想想,行动上望而却步。 可陈甜甜敢想,也想要突破。 她暗恋薄修砚很久了。 从第一次在学校骑单车不小心撞人摔倒,薄修砚出现在她面前,帮她捡起书本开始,她就对他了。 再说,她的专业课成绩本来就是第一。 她长得又那么漂亮。 成绩好,漂亮,又很年轻。 她最有资格不过了。 陈甜甜心里这么想,快步跟上去,靠近薄修砚,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薄教授,刚才你讲的案例我有一些没听懂,可不可以去你的办公室在详细帮我解答一下呀?” 说着,陈甜甜就去帮忙拿薄修砚手上的书。 薄修砚微微侧身避开,眉间不悦。 “谢谢,并不需要。” 拒人于千里。 哪怕,对面是个好心的年轻漂亮小姑娘。 他看着陈甜甜,声音冷冷淡淡的道:“哪里不懂的,可以上网查一下。若还是弄不明白,下次上课提问,我再重新讲一遍。” 陈甜甜脸上笑容一僵。 说完,薄修砚没再多说,径直离开。 回到办公室,薄修砚看到办公桌上的手机,才发现手机落下了。 他打开屏幕,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 其中,两个苏禾的。 还有一个,是夜逸尘打来的。 薄修砚看了一眼打来的时间,在一个半小时前,他眉心微微拧了下,给苏禾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没人接。 薄修砚挂断,重新再次打过去,还是一样。 薄修砚想着苏禾可能有事,就给她发微信消息,问是不是有事,他刚才在上课,手机没有随身带在身上。 发完,他打给夜逸尘。 “薄少。” 夜逸尘很快接了。 “有事?”薄修砚坐回椅子上,有些累,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右手?刚才不小心碰到桌角,他的手撞到,纱布上已经染了一层血。 可惜,苏禾不在他身边。 哪怕他受伤了,他也不想让别人碰他。 医生也一样。 除了苏禾之外。 那只意外闯入他生命里的小野猫,无疑让薄修砚有了兴趣。她不仅夺了他的初吻,也是第一个敢伸手向他要钱,骂他忘恩负义的女人。 看她窘迫向他求救的样子,她笑起来的样子,加上对她曾经的愧疚和补偿心里,薄修砚莫名有一股占有欲,想得到苏禾。 想要把苏禾纳到他的羽冀下。 这个世界上,薄修砚没有想碰过任何一个人。 也不允许有人靠近他。 除了,苏禾。 他现在的妻子,他纳到他所属地的小野猫。 看着软弱可欺。实际上,有利爪。 夜逸尘问:“薄少,你认识秦棉吗?” “不认识。怎么了?” 薄修砚不会觉得夜逸尘会突然无聊到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女人。秦棉,薄修砚在脑中搜索,认真细想了下,并无印象。 “秦棉是谁?你惹的风流债?” 薄修砚低嗓问一句。 夜逸尘:“……” 他像是个风流的人?以为跟薄晋一样呢。 夜逸尘此刻在家里,面前的行李箱摊开,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女士衣服,各种颜色巴掌大的小内裤和性感文胸,他一张俊脸黑沉沉的难看,又格外的一言难尽。 他也是回到家后,才发现行李箱不是他的。 应该在机场拿错了。 至于到底怎么混淆的,夜逸尘实在没有印象了。 他的行李箱里,有一些重要的文件资料。 不能丢! 本来毫无头绪,一头怒火的,发现行李箱拿错夜逸尘脸色阴沉滴水,想着怎么收拾人,在翻到行李箱里的照片,看到苏禾的脸时,夜逸尘情绪才渐渐控制,平息下来。 看来,这个秦棉和苏禾认识。 再看一眼秦棉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外地人。 但不是乡下。 夜逸尘心下疑问,苏禾怎么会跟这种住在别墅地段区的人有交集?苏禾不是来自乡下么。 他给薄修砚打电话,没打通。 他又没有苏禾的电话号码。 直到这会儿,薄修砚回来打给他。 夜逸尘蹲下身,没多看一眼的把行李箱合上,他站起来冷眼说:“薄少,你把苏禾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找她有事询问一下。” 薄修砚面无表情,“你找她有什么事?” 夜逸尘脸色阴沉。 “我收拾一个人。” 第40章 你结婚了,我哥怎么办?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5节 夜逸尘说完收拾一个人后,远在酒店的秦棉很大声的打了声喷嚏,她心虚的揉揉鼻子。 刚才差一点就喷到苏禾脸上了。 苏禾不禁有些担心。 “绵绵,要不要紧。你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想伸手,默默秦棉的额头。 秦棉一脸的薄汗,脸蛋微红。 “没有,没有,我没感冒。” 秦棉慌忙摆摆手,把松散下来碍事的头发重新扎一遍。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周打量着酒店,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一边观察一边嘀咕着说:“估计是哪个家伙骂我了。应该不是我哥。” 提到秦湛,她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没一会儿,秦棉又开始絮絮叨叨:“我哥应该不知道我把他的行李箱弄丢了!我的衣服太多,想用个大的,就把我哥的行李箱偷偷拿来用了。这下好了,完了芭比q了。” 说完,哭丧着一张脸。 那灰头土脸的模样把苏禾逗笑了。 她坐沙发上,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秦棉。 这才问:“你怎么会想到辞职来霖市发展?还有你哥,你说他回国也要来霖市投资公司吗?他的公司不是在国外?” 所以,这对兄妹两为什么一致来霖市? 来找她的? 苏禾心里摇头,那不可能。 她没那么大魅力。 苏禾正想着,秦棉忽然靠近,冷不丁的一张脸凑过来,吓了苏禾一大跳。 苏禾拍拍胸口,嗔怒道:“吓死我了,绵绵,你突然凑这么近看我干嘛?” 就因为苏禾拍胸口的动作,秦棉注意到苏禾的手,忽然的一怔。 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你………你……” 你不出来了,秦棉嘴上的话卡壳。 “怎么了?” 秦棉的眼神突然变得奇怪,苏禾顺着秦棉的目光看过去,低头落在自己的手上,她忽的愣下,明白了秦棉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绵绵,你听我跟你说。” 苏禾心平静气,想着怎么说,在心里组织好了语言,在秦棉伤心又失望又似迷茫又透着气愤的眼神中,她坦诚交代:“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很突然,也很意外。” “绵绵,你看到的就是这样。” 苏禾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我结婚了。” 她嫁人了。 也是她来霖市之前,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秦棉像受到沉重打击一样,目瞪口呆。 好半天,她才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才来霖市多久?你不是和你外婆被你爸接回苏家的吗?怎么就……就结婚了?到底怎么回事?跟谁?不对啊,禾禾,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你竟然结婚了我都不知道?!” 秦棉一下抛出的问题太多。 苏禾一时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才好。 她哭笑不得,轻轻叹口气,脸上也说不上是忧伤还是高兴,不过,没把来霖市生变故的事情说的太多,只淡淡解释一句:“我爸不是真心想认回我这个亲生女儿的。他只是需要一个人联姻,舍不得他另外一个宝贝女儿,这才想到了我。我只是他为了利益选择牺牲的一个对象而已。” 说到这儿,秦棉大概就听懂了。 她不禁感觉到气氛,“你意思是说,你被你的亲生父亲利用了?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爹!” 苏禾淡淡笑了笑:“是啊。” 她耸耸肩,没什么情绪淡声道:“我也没想到我的人生会这么狗血。也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婆,我还有个父亲。可惜,我跟这个父亲除了血缘,实在没什么关系。” 这个父亲,有还不如没有。 苏禾一点都不稀罕。 拿着她外婆的命威胁,也是他曾经老婆的妈,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没良心。 提到这儿,就有点伤感。 苏禾不想跟秦棉一见面,就说这些影响心情。 她问秦棉:“既然是在机场,有人跟你拿错了行李,说明对方是男士的可能性比较大。行李箱里既然有你的身份证,又很大可能是在机场弄错了,那么对方经济条件还行,你先别着急,再等等,说不定会有人联系你的。” 目前,只能寄希望那个拿错行李箱的人想方设法通过秦棉的身份证联系到警察或者秦棉了。 秦棉眉头小脸周皱着,愁眉不展。 她很纠结:“倒不是我怕行李箱真丢了,而是反一遇到了变态,行李箱里装的都是个人隐私,我觉得我也不用活了!你不知道,现在很多男的娶不到媳妇,心理扭曲,哪怕是对着一个女人的衣服就能做些龌龊事!更何况,我和你的很多照片也在那个行李箱里,要是对着我们的脸……” 秦棉想要表达什么,苏禾不用她说完也明白了。 苏禾嘴角抽抽,安慰道:“你别把人想那么坏!你换一种想法,如果误拿错你行李箱的人是个大帅哥呢。” 听到大帅哥,秦棉眼睛亮一下。 正要说什么,秦棉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 “我哥的。” 一见是哥打来的,秦棉忽然想起刚才的话题,被苏禾轻飘飘转移走,她没立马接秦湛的电话,而是看着苏禾,目光失望又幽怨:“禾禾,你怎么可以悄无声息说嫁人就嫁人,你结婚了,我哥怎么办?他恐怕要伤心死了。” 苏禾:“……” 沉默一下,苏禾竟不知如何辩驳。 苏禾有一点感觉,觉得秦湛可能喜欢她,可是,秦湛从来就没有跟她表白过,说他喜欢她。苏禾自然不会那么自恋,认为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是个男人目光就会放在自己身上。 她是敏感,但并不自恋。 对秦湛,苏禾只把他当作秦棉的哥哥,一个认识,关系仅仅还不错的朋友,仅仅是还不错。 没更深一步的感情了。 秦棉突然这么说,让苏禾心里有些微微的情愫。 毕竟,她以前喜欢过秦湛。 秦湛长得帅,脾气好,人温柔体贴,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一个成熟儒雅笑起来眉眼温润的白衬衫男人很正常。 苏禾也不例外。 只是,她没敢奢想过。 但,不是没想过。 后来,经过秦湛玩的好的朋友警告,让苏禾别异想天开,秦湛玩玩自己妹妹的朋友还可以,想要做他女朋友就别想了。因为秦湛是富二代,苏禾呢。 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那之后,苏禾就离秦湛保持一定的距离。 慢慢的,在秦湛出国之后。 两人基本就没联系。 见苏禾嘴角勾出一抹笑,不知道是讥诮还是心酸,秦棉没管那么多,手中的电话还在响,她先去接电话。 秦棉爬到大床上,喊:“哥。” 说着,看一眼苏禾,苏禾眼神透着无奈,原本想提醒让秦棉别乱说话。 可想想,就又算了。 好在,秦棉电话里没提。 她怕万一再电话里说了,他哥一个生气激动,会在路上出什么事。哥喜欢苏禾,也是在来霖市之前,秦棉才知道的。 知道苏禾离开后,秦湛还很郁闷几天。 只可惜,还是晚了。 秦棉一生气,就不想再看苏禾的脸了。 她有些心疼哥哥,怕哥哥知道苏禾结婚嫁人后会很伤心会难过。 得了空,苏禾才看手机。 看着未接来电,都是薄先生。 薄修砚给她打电话了? 第41章 不会爱上薄修砚 看着薄修砚名字,苏禾有些出神。又想到秦湛,苏禾心里有些微涩。 她低着头,眼神黯淡。 外婆的告诫,苏禾没有忘,一直记在心里。 秦湛也好,薄修砚也罢,这两个男人,都是她够不着的那种。自古阴阳和谐,天地相配,世界万事万物都会讲究一个平衡匹配。从小到大,外婆没有给苏禾少灌输一个道理。 人世间,靠谱的东西很多。 比如自己,吃的,喝的。 你用心认真,这些就给予回报。 你一旦拥有,这些东西不会辜负你伤害你。 唯有男女之爱,不靠谱。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6节 更何况,苏禾和他们之前千差万别,她怕是用光速的距离也追赶不到,人与人之间身份不动,从一出身起,就隔着银河。 自古孟姜女,白素贞,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因为男人动了心,入爱情这条不归路,下场都没有很好。外婆告诫苏禾,可以期待爱情,但不要相信爱情,尤其是男人的花言巧语。 苏禾虽不明白。 但这些话,她听了十几年。 秦湛,苏禾能果断的掐丝想法。 不让喜欢在心里生根发芽。 那么,对于薄修砚,也是一样的结果。 苏禾不会爱他。 她也不会爱上薄修砚,不可能让自己动心! 一旦踏错,心收不回来,万劫不复! 当然,这些想法,只在苏禾心里过一遍。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需要钱,需要依靠,需要成长和强大,保护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所以,她需要薄修砚。但是她不能爱上薄修砚。 苏禾心里深处很清醒。 这么多年,虽然外婆不说,但从知道苏青山存在的那一刻,以及来霖市见到苏家别墅和姜棋苏菲菲母女起,苏禾就知道了。 他的父亲,曾经背叛过母亲。 绝绝对对! 所以说,男人是不靠谱的。 苏禾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却不怀疑,也不困惑,替自己的母亲不值。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苏青山,不是母亲的良人。 要不然,这个世上,又哪里会有她? 母亲为一个男人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生下他的女儿,可是,她从出生起就被那个叫父亲的男人放弃抛弃,她的母亲更是不得善终。 她作为女儿,那个男人不要。 外婆作为丈母娘,那个男人不孝敬。 所以,不值得呢。 真的好不值得啊。 苏禾绝对不会重蹈覆辙,走自己母亲的路。 也不会对一个男人交心。 她不相信男人。 也不会碰爱情。 情情爱爱,一生一世刻骨铭心,那都是活的潇洒无忧无虑的人考虑的。至少,她不会。对苏禾来说,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还不如一块巧克力一杯牛奶来的实在靠谱。 至少,不会饿肚子。 想完这些,她揉揉脸,给薄修砚打过去。 对方占线。 苏禾挂断,等了片刻,重新回拨过去,依旧在占线中。她眉头微拧,作罢。放下手机,拎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小口。 手机响了。 苏禾回头,以为是薄修砚。 却不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打过来。 苏禾迟疑两秒,接通:“喂,哪位。” “你是苏禾?”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苏禾一时没想起来。 她回答:“是,我是苏禾。” “我叫夜逸尘,我们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找薄修砚,是我开的门。” 这么一提醒,苏禾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薄修砚身边的朋友,都是一种资源。 可以认识,多条朋友多条路。 苏禾微微笑着,礼貌客气,说:“夜大哥,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有事。” 夜逸尘声音清冷:“你认不认识秦棉?” 他补充一句,更细致的表达清楚,“秦始皇秦,棉花的棉。苏禾,是你的闺蜜吧?” 苏禾:??? 脑中一堆莫名的问号。 夜逸尘是怎么知道秦棉,难不成认识? 心里这么想,苏禾很是诧异,不由得脱口而出:“夜大哥认识绵绵吗?” “认识。” 夜逸尘拿着秦棉的身份证,手指捏住了秦棉微笑的脸,嘴角勾着冷笑,“我认识她的身份证。” 苏禾:“……” 一句话,苏禾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一脸惊讶,“这么巧。夜大哥,你的意思是,绵绵的行李箱现在就在你手里,是不是?” “没错。” 苏禾真的吃惊,见秦棉还在打电话打的投入,她心里感慨这是什么缘分,然后大致说了下情况,告诉夜逸尘酒店的地址。 夜逸尘说马上来。 叮嘱苏禾,叫秦棉别乱动他的行李箱! * —————— 此刻,薄修砚那边。 跟夜逸尘结束通话没一会儿,薄宁宁就打来。 他一直跟薄宁宁通话。 薄宁宁说,爷爷身体又出问题了,从夜里起就心口疼的厉害。药是吃了,不过就是死活不愿意去医院看看,还让家里人都瞒着薄修砚。 尤其格外叮嘱薄宁宁。 绝对不准告诉她小叔。 不然,就打断薄宁宁的腿! 还要断她的零花钱。 可薄宁宁没有被威胁到,她可是薄修砚的小狗腿子,抱大腿还还来不及,又崇拜又惧怕的。 瞒谁都行! 瞒小叔,那是不可能瞒的! 薄宁宁冒着被打断小狗腿子的危险,还是坚定不移的,偷偷全部告诉薄修砚了。毕竟,小叔是她最崇拜的对象。基本上,薄家什么动静,都传到薄修砚耳朵里。 典型的胳膊肘朝叔拐。 她总觉得,爷爷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 “小叔。” “你跟爷爷在书房谈什么谈那么久? 薄宁宁说完这事,又问起别的,“小婶婶招惹到了大伯母,就大伯母那母老虎似的又凶又要吃人的性子,怕是小婶婶以后不好过。小婶婶看着乖巧软弱的,没想到这么飒,竟敢反驳大伯母,帮颜颜出气,人美又心善!” “等堂哥回来了,知道他原本要娶的老婆貌美如花,根本就不是什么丑女人,我怕他后悔的不要不要的,到时候会不会悔婚?” 说不定跟小叔抢人呢。 苏禾可是个大美女。 薄宁宁有些幸灾乐祸,又有点担心。 更多的是期待。 特别想看到堂哥后悔,气的暴跳如雷的样子,再然后被小叔狠狠收拾一顿,最好扔水里。 不然黄油会很寂寞的。 说起黄油,薄宁宁好久都没有见到它了,可惜三叔让它看门护院,基本不带出来。 薄宁宁的问题,薄修砚没回答。 他只淡淡问一句:“你跟薄晋有联系没?” 悔婚,那是不可能的。 就薄晋那性子,什么口味,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人,薄修砚多多少少摸的清楚。薄晋能到现在手机不开机,也没有一点动静,说明他要么还一点都不知道家里的消息。 要么,他根本就无所谓。 后者的可能性——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7节 薄修砚判断,不大。 毕竟,苏禾长相符合薄晋的审美。 薄晋若是知道他要娶的新娘不是什么土包子,反而很漂亮冷艳,又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估计他能肠子都晦青。再者,既然娶苏禾,薄修砚感觉到薄老爷子的算计,那么,薄晋到现在到没有动静,只能说明一种可能。 有人封锁了消息,故意不让薄晋知道。 这个人是谁,薄修砚心里有数。 “没啊,堂哥怎么可能联系我。” 两个人见面,不掐不怼就不错了! 谁没事私下联系! 薄修砚刚要挂电话,薄宁宁急急喊声小叔,担忧说:“小叔,堂哥回来知道你娶了本该算他老婆的女人,会不会… 跟你翻脸?” 第42章 催生 薄修砚淡声:“他还有脸翻脸的?” “也是喔。” 薄宁宁竟无言以对。 说到这茬,薄宁宁就特别感兴趣,忍不住多嘀咕几句:“小叔,我感觉你捡了个大便宜!真的,苏禾就算是从乡下来的,可她漂亮,有气质,更是苏青山的亲生女儿吧?” “既然是亲生的,又不是捡来的,苏禾就是名副其实的苏家千金,是苏家大小姐,跟小叔你在一起也算门当户对,所以她后妈跟亲爹生的苏菲菲算什么东西!” “我早就看苏菲菲不顺眼了!” “幸亏苏菲菲不干,堂哥也跑了,苏禾落在你手里,我怎么看都怎么香!” “明人不说暗话!” “小叔,我喜欢苏禾!” 说这么多,薄宁宁说完有些口干舌燥。 薄宁宁想着以她小叔和苏禾的颜值,将来生的孩子肯定漂亮的很,一想到有个萌萌帅炸天的小家伙追在她屁股后面软萌软萌的喊漂亮姐姐,薄宁宁就心花怒放。 可以不用听小朋友喊她阿姨了! 她可以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让两岁奶娃子叫她姐姐。还是漂亮姐姐! 薄宁宁嘴角冽开,笑容放大:“小叔,你和漂亮的小婶婶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可爱漂亮的弟弟妹妹啊?我有点等不及了,红包钱我都准备好了呢,想赶紧发红包呀。” 薄修砚:“……” 没听到薄修砚的反对,薄宁宁笑嘻嘻:“小叔,你和小婶婶的颜值可不能浪费的,一定要多生几个!我想快点有弟弟妹妹。” 最好,生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生个葫芦兄弟也行。 薄修砚被薄宁宁的话整的无语。 变相催生呢。 他这是刚结婚没两天就被催生了? 而且,这催生对象还是自己的侄女。 “弟弟妹妹就不用你想,小心操心多了年纪轻轻长皱纹。你要是觉得没有小孩子玩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爸妈给你找一门亲事,门当户对,让你快乐当妈逗崽。” 薄宁宁嘴角狠狠的一抽。 当妈? 可就拉倒吧!听着就惊悚! 薄修砚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很少是危言耸听,薄宁宁心里咯噔一下,心叹不好。 一边骂小叔冷酷起来无情无义太不是人,一边又打哈哈讨好说:“小叔,我还小,我还是个宝宝!老师来了,我要上课了拜拜!” 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薄宁宁的同学见薄宁宁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疑惑问:“你怎么啦宁宁?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事!” 薄宁宁捏着手机,自言自语小声嘀咕一句,“我小叔想让我嫁人,太坏了!我不就是让他跟小婶婶给我生个小弟弟妹妹玩嘛,至于么。” 至于。 对薄修砚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薄宁宁倒是考虑的太远。 老师来了后,薄宁宁装模作样拿出课本,表面上看着在认真的听课做笔记,实际上她在书本下偷偷摸摸的抠手机。 给薄晋发消息。 【堂哥,你在哪儿。】 【爷爷说了,你最好跑了就不要回来了!薄家脸面都让你丢光了。我大伯母也说了,等你回来家法伺候,腿给你打断!带着你身边的莺莺燕燕远走高飞,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哈!】 薄晋没回复。 薄宁宁发完,想到下个月的生辰宴,想让夜哥哥帮她办点事,她找夜逸尘。 【夜哥哥,在么。】 【你帮我在国外找一块没开采过的翡翠原石带回来吧?我会给钱的。】 然后再想办法开采制作。 在找个大师开个光。 送给小堂妹一个。 再分别送一个给奶奶和尤清姐,放她们墓地。 她希望,林颜颜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更希望,奶奶和尤清姐安息。 保佑薄家的每一个人。 平平安安。 * —————— 夜逸尘提着行李箱,来到酒店。 确定门牌号后,夜逸尘抬手敲门。 没两下,门就开了。 看到屋里的苏禾,夜逸尘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往屋里看一眼,“人呢。” 苏禾把门打开,径直小跑进屋里。她刚刚不小心把水弄洒了,怕弄湿酒店的沙发。她一边赶紧收拾沙发上的水,一边说:“夜大哥,进来吧。绵绵说,她要检查一下她的行李箱。” 绵绵的名字,她声音喊得大。 都怪秦棉,冷不丁嗷一声,吓得她没握紧矿泉水瓶,一半水洒在了沙发上。 卫生间里传来秦棉声音,“我马上就好!” 夜逸尘一愣,站在门口没动。 他把手中的行李箱往前推了推,环顾了一圈酒店房间,可惜玄关设计和角度问题,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他说:“我就不进去了,该检查你们检查,让你的朋友秦棉出来,我也要当面,检查一遍我的行李箱。” 苏禾愣一下,微微的挑眉。 她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从洗手间出来的秦棉就怒气冲冲的冲到门口,叉腰对着门口的夜逸尘上来就一阵骂:“就是你这个眼睛长歪的拿走了我的行李箱?眼搓吗?行李箱都能拿错,吃什么饭长大的!老娘我……” 话到这儿突然没了。 秦棉在卫生间听到人来了,光顾着情绪想狠狠骂人一顿,没仔细看到人什么长相。 等看清楚后,她差点咬了舌头。 哇塞,这个男人这么帅的吗? 眼睛深邃,鼻子硬挺,嘴是m形状的,很有肉感的视觉,好好看。他还有一双逆天大长腿,这个长相英俊除了皮肤有点黑的男人,简直就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好不好? 还有他的气质,冷冷酷酷,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她的样子,活脱脱的小说里霸道总裁的冰冷视觉感有没有! 这就是她心目中未来男朋友的样子! 不,未来老公的样子! 秦棉瞪大眼睛,忽然捂住嘴,心跳快了,完了完了,心里快要冒泡泡了。 一见钟情,不过如此! 夜逸尘冷着眼,看着秦棉一系列的行为转变。 他抬头,意味不明的看苏禾一眼。 苏禾知道秦棉一定是痴心犯了,看到帅哥两腿走不动的那种,她心里无奈又尴尬,上前拉了一把秦棉,丢一个眼神过去。 示意秦棉控制着点,别丢人! 苏禾介绍:“这是秦棉,我的好朋友。绵绵,他是夜逸尘,你拿错的行李箱就是他的。” 秦棉一改常态,想到刚才的凶悍就觉得脸热的慌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夜逸尘长得这么帅,她就刚刚控制一下了。 这下,形象毁了! 都怪苏禾,也不告诉她。 秦棉看着夜逸尘眼神发亮,像恶狼看到了一块精美的肉一样,馋夜逸尘的身子了。她甜甜笑下,笑容有多灿烂就多灿烂,“夜逸尘,名字也这么好听呢!你好啊夜先生,我是秦棉!” 夜逸尘并不伸手。 只冷淡说一句:“知道你是秦棉。”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8节 他没空寒暄客套,直接不客气说:“你的行李箱我带来了,你可以检查一遍看东西少没少。我的行李箱,麻烦秦小姐还给我,我有很重要的资料文件在里头。” 要是文件资料少一个字,他定要她好看! 秦棉立马点头:“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态度热情殷勤的不像同一个人。 苏禾揉揉眉心。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43章 跟薄修砚离婚 很快,秦棉把夜逸尘的行李箱拿给他,又当面让他检查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反而看都没看。她特别相信夜逸尘似的。 甚至,心里还隐隐有期待。 看了也没事啊。 就算偷拿了,也没关系。 夜逸尘当然不知道秦棉此时此刻所想,不然,他要是知道了秦棉这么想他,把他想的如此龌龊不堪,他真的会揍秦棉。 或许近墨者黑。 跟薄修砚久了,夜逸尘做事情讲求效率结果,能动手就不多废话。 等夜逸尘检查完拉好行李箱拉链时,秦棉殷勤的递一瓶水过去。她声音温柔,笑容灿烂,眼神很亮:“拿错行李箱,你和我应该都挺苦恼的哈!这一定是误会!夜逸尘先生,也说明了我们很有缘呐,更没想到你还和禾禾认识。” 夜逸尘不接话。 他目光看着秦棉,漠然而冷淡。 这种眼神,在薄修砚身上更是淋漓至尽。 苏禾心里不免猜测,夜逸尘到底跟薄修砚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像亲兄弟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但是,长得却不像。 而且,夜逸尘好像听从薄修砚。 薄修砚的身份到底有哪些? 苏禾现在还不清楚。 秦棉说完前奏,这才提重点:“夜逸尘夜先生,加个微信吧。感谢你把我的行李箱送回来,实在不好意思,为表达谢意,让你大老远的来酒店一趟,我请你吃饭啊!” 说着,跑回去拿手机。 也不怕人家会拒绝。 很快,秦棉拿到手机兴奋的跑回来。 夜逸尘刚要拒绝,秦棉有感应似的,立马翻脸截住,“不许说不用!这顿饭,是一定要请的!”说着看向苏禾,笑着眨眼。 秦棉跟苏禾撒娇,“禾禾,你说是不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定要谢的对不对?不然,我欠着人情,夜里睡不安稳的。” 苏禾:“……” 过来拿回自己行李箱怎么就成了欠人情? 秦棉冲她撒娇,又算是怎么回事?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把夜逸尘祖宗问候十八代。 这会儿见到人,立马翻脸。 果然—— 看脸的时代,不分男女。 苏禾点头,自然是向着自己的朋友。 秦棉扭头看向夜逸尘,笑得灿烂明媚。 “夜哥哥,加个微信呗!” 秦棉一脸期待,摇了摇手机。 一副不给就不让夜逸尘走的意思。 夜逸尘还有事回公司,想尽快离开,可苏禾在这儿,不好冷冰冰硬邦邦的不客气拒绝。毕竟是薄少的老婆,看在薄少的面子上,怎么也得给苏禾的朋友一个面子。 他同意加下。 “我加你。” “嗯嗯,好的,好的呢。” 秦棉得逞后,朝苏禾吐了吐舌头。 然后趁着加好友通过,给夜逸尘发了一个微笑的同时,给苏禾发了一句话。 【我看上他了,要追他!】 苏禾听到手机响,去看手机,看到秦棉给她发的这一句,她有些无语。 这才第一面。 秦棉真的就看上夜逸尘了? 她不了解夜逸尘,也不知道夜逸尘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秦棉第一次见到人,就这样贸然喜欢上,又明确说了要追夜逸尘,万一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办。 又或者,已经结婚了呢? 总不能让秦棉当三。 想到这儿,苏禾不由得想起薄修砚。 她好像也还没有问过薄修砚有没有女朋友,如果因临时一场意外,破坏了薄修砚和他女朋友的感情,她才是罪过。 回去问问好了。 顺便问一下夜逸尘,他有没有女朋友。 要没有的话,那就好说了。 * —————— 夜逸尘走后,苏禾留下来陪秦棉说话。 聊了很多,提到在苏家时苏家人对她的态度,她后妈一家把利用和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再后来呢,她本来要嫁的新郎官婚礼当天又逃婚,还好出现了一个薄修砚。 总之,来霖市后,她的经历真的是一波三折。 秦棉听完好心疼苏禾,又觉得苏家那几个人真的太过份,让她气愤不已。她义愤填膺的骂苏青山一家,连带着薄晋一块骂。 几个人轮流的被秦棉骂的狗血喷头的。 尤其是骂苏禾的爸,秦棉一点不留情面。 渣男王八蛋他妈的鳖孙! 苏禾倒也不生气。 反而听了好笑,竟然笑起来。她觉得有个真心关心她的朋友,心里挺珍惜的。 提到秦湛,秦棉还是不免情绪低落,眼巴巴地望着苏禾:“禾禾,虽然事情发生了,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份期待。你和我哥毕竟认识的更早,你们真的再也没有可能吗?” 还是有私心。 想撮合禾禾和她哥。 苏禾没应声,只是摇摇头。 她脸色很平静,安静的样子,让秦棉更觉得心塞了。开始怨恨自己的哥,是块木头么!早不说!等发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想要回头追时,人家已经结婚了。 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啊。 在电话里,秦棉就不敢跟秦湛说。 她自己都觉得心里难受的慌。 更何况是哥呢。 提到薄修砚,秦棉很好奇,一连问了苏禾四个问题:“他年纪大吗?人品好不好?长得帅还是丑还是一般?你喜欢他吗?” 苏禾哭笑不得。 她脸色淡淡的,一一回答:“大个我好几岁,人品我不太了解,毕竟我跟他接触的时间不长。长得不丑,很帅,估计你见他第一眼,就不想追夜逸尘了。” 秦棉一愣,“真的吗?” 接下来,她脱口而出,“那要不你安排我跟薄修砚见一面,我改追你老公如何?” 说完,苏禾还没反应,秦棉倒是自己笑起来。 她连忙说:“我开玩笑的,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毕竟,我已经看上夜逸尘了,我要是再爱慕别的男人,我的夜先生知道会很难过的。” “虽然夜逸尘看上去一脸冷冰冰拽的像我欠他钱貌似不好追的样子,不过女追男,隔成纱不是?放心,我会很宠我的夜先生的!” “只要我追到手,我一定很宠夫!” 保证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苏禾没反驳什么。 她心里却有别的想法,一方面觉得秦棉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也不怕夜逸尘根本对她不来电。另外一方面,她又希望,秦棉能够得偿所愿。 毕竟,秦棉长得清纯甜美。 性格可爱单纯,又活泼开朗。 像秦棉这种被家庭呵护娇宠长大的女孩,想要什么就勇敢的去追什么,不畏惧又洒脱。 让一点,让苏禾很羡慕。 苏禾伸手轻轻的捏下秦棉皮肤好到爆的脸蛋,调侃一句:“你要追薄修砚也没问题,不过,得等到我跟他离婚之后。” “毕竟,他现在是我的老公。” 离婚后?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39节 秦棉嘴角猛地一抽,“果然,你不是心甘情愿嫁给薄修砚的。临时凑到一起的塑料夫妻,果然是没得感情!” 下一秒,原本怂着脸的秦棉眼睛忽的亮了,“要不,你跟薄修砚离婚?” 苏禾愣了愣。 很快明白秦棉这句话意思。 不出所料,秦棉有些紧张和期待说:“禾禾,反正你跟薄修砚没有感情,既然是被迫嫁给他,不如跟他离婚,嫁给我哥怎么样?” “你知道我哥的,他人品好。” “最重要,我哥喜欢你。” 第44章 让人拔了园里的玫瑰 苏禾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似乎只要她有一丝犹豫,露出一分迟疑,秦棉就不会死心,想着撮合她和秦湛在一起。 争取让自己的闺蜜做自己的嫂子! 不说现在,她已经和薄修砚结婚,两人领了结婚证。就算真的和薄修砚离婚了,哪怕她和薄修砚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发生。但是凭着再婚是二婚的名头,秦棉父母也不会让苏禾进秦家的门。想在一起,哪有那么容易。 秦棉想的简单,可苏禾不会也那么单纯天真。 再说,苏禾也不想和秦湛在一起。 错过的东西就错过了,说明老天爷是不支持的。 秦湛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她不是。也配不上。 苏禾看着秦棉,不忍心也不得不戳她期待的心,她手指磨砂着手上的结婚戒指,语气有些冷情严肃:“绵绵,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先不说你乱揣测你哥的心思,就算他真的喜欢我,我跟他也没有多大的可能。” “因为,我不喜欢他。” 一句我不喜欢他,让秦棉原地愣好久。 她眨了眨眼,认真盯着苏禾的脸,想看看她是不是在撒谎,又跟以前一样有些口是心非。 可看半天,秦棉看不出苏禾的难过。 她有些心塞,心凉。 说不出的失望。 她还是不放弃,不确定问一句:“你说真的?真不喜欢我哥,不是骗我的?” 苏禾肯定的点头,淡淡笑:“真的不骗你。” 她没一点说慌心虚的样子。 “不喜欢啊。” 苏禾说:“绵棉,我不喜欢你哥。” 行吧。 秦棉不再说什么了。 苏禾在酒店逗留很晚才离开。 之前和秦棉一起到外面吃饭时,薄修砚就打过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也是吃饭的时候,苏禾嘴里吸溜着面条,才猛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夜逸尘会有她的电话号码? 然后想到一个答案—— 应该是薄修砚告诉他的。 苏禾离开秦棉的房间,刚进酒店电梯不久。 薄修砚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苏禾一接听,电话那边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磁性嗓音:“回来了吗?这么久,还没有谈完么。” 苏禾心想,见一个朋友,还是她的好朋友,聊天谈话几个小时都很正常。她没有今晚留下来陪秦棉在酒店睡就不错了。 薄修砚还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催。 让她回家的态度挺积极。 不过,苏禾没敢嘴上反驳。 她说:“已经回去了,在电梯里了。” 没听到薄修砚的说话声,苏禾拿开电话看一眼,信号降了一格,她有些不确定薄修砚有没在听,“电梯信号不是太好。” 下一秒,薄修砚声音:“司机在酒店楼下,早点回来。苏禾,我有必要跟你申明一件事,夜里不论是什么事,十一点之后必须人在家,也绝不可能有夜不归宿的情况。” “下不为例!” 说完,薄修砚电话断了音。 苏禾举着电话愣愣的,反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薄修砚这是因为她这么晚回家生气了? 可是,她不是跟他说了情况吗? 苏禾皱着眉心,心里不舒服。 薄修砚的话还在耳边围绕,没有指责不满的话,可整体听下来,苏禾能听出薄修砚就是不满了。他这个样子,像是一个严厉的家长,把她当女儿了,管的有点宽。 有些过。 苏禾心情复杂的下楼。 果然看到来接她的薄修砚的司机。 一看到苏禾出现了,司机立马下车,走到苏禾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五夫人,请上车,薄总让我送你回去。” 薄总? 听到这个称呼,苏禾往车边走的脚步顿一下。 夜逸尘不是叫薄修砚薄少吗?薄修砚也说了,他在一所高校工作,为什么他的司机喊他薄总? 薄修砚到底有多少身份? 苏禾想问的,又觉得司机会认为她唐突,想了想,就作罢。 打开车门,苏禾钻进去。 苏禾坐在车里低眉敛笑,垂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外表看着有些冷淡深沉。 司机从后视镜望了一眼苏禾,觉得五夫人年纪轻轻的也很漂亮,就是性子有些冷清。 和薄修砚同一类型。 回到家门口,苏禾远远的看着别墅,只有楼上一间房亮着灯,说明薄修砚在家。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禾没急着回去,也没给薄修砚打电话,她借着路灯在蔬菜园子逗留一会儿,实在经不住诱惑,顺手摘了一个带刺新鲜的黄瓜。 又掐了一把红玫瑰。 待会儿,想好好泡个澡。 洗个玫瑰花瓣浴。 苏禾在门外用浇菜的水龙头洗干净黄瓜,放嘴里咬一口,鲜嫩多汁,满口的清新黄瓜味,都是大自然的味道。 输密码进门,一边啃着黄瓜换鞋。 突然,苏禾嘴里动作一顿。 她蓦地抬头看向楼梯口。 果然,薄修砚站在那里。 他下楼也没个动静,悄无声息的,跟鬼似的。 苏禾吓一跳。 她下意识把嘴里的黄瓜咽下去,有些噎喉咙,咳嗽两声,眼冒泪光的看着薄修砚:“还没睡啊,你在等我?” 这就明知故问了。 薄修砚淡淡看苏禾一眼,没说话,径直下楼去厨房倒水。他手不方便,喊苏禾过去,苏禾把手里东西放下。见薄修砚让她倒水,她听话的倒一杯水递给薄修砚。 两个人都没开口。 薄修砚喝了一半的水,目光落到桌子的玫瑰上。 他眸色微冷:“谁让你摘玫瑰花的?” 苏禾诧异望着薄修砚。 抿了抿唇,她的心口刺痛了下。 不等她说话,薄修砚放下水杯,没看苏禾一眼。 他径直绕过苏禾走了。 苏禾耳旁,是男人丢下的一句。 “明天,我会安排让人拔了院子里所有玫瑰。” 第45章 收到的大礼 (加更) 苏禾站在厨房里,望着薄修砚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哪里惹薄修砚生气了。 看着桌上的火红玫瑰,她眼神暗淡下去。 她掐了一束玫瑰,因为这个,薄修砚冲她发了脾气,甚至一怒之下,要拔掉园子里的所有玫瑰。 他是在生气,也是在惩罚她! 不就是一束玫瑰吗?至于大动肝火么。 薄修砚又在迁怒她! 为什么?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0节 为什么他一个原因就不给,动不动就给她脸色? 做错了,他可以说出来的。 他什么都不说,叫她自己怎么猜,她又不知道哪里是薄修砚的逆鳞,哪里是她不能逾越,不能碰触的。 之前还说,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现在,她算什么? 苏禾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她只是不喜欢薄修砚对她时而冷时而热的态度,让她不知道该拿那种方式和态度去跟他友好和平的相处。 而且,她也不欠他的啊! 苏禾忍住眼眶里的酸涩意,转身跑过去,叫住楼梯上的人。 “薄修砚!” 薄修砚脚步一顿,停下来,却没回头。 苏禾站在楼梯底下,冷眼望着薄修砚清冷挺拔的身影,她紧紧捏着手指,目光闪着一层泪光,声音冷清倔强说:“抱歉,我不知道摘了你的玫瑰会这么惹你不高兴。” “下次不会了,玫瑰的钱,我也会赔给你。但是园子里的玫瑰,希望你手下留情,我以后不会去碰就是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苏禾委屈的轻轻吸了吸鼻子。 她径直上楼,走到薄修砚身边,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快速小跑的上了楼回了房间。 苏禾猜。 今晚,薄修砚应该不回来了。 她想的没错,夜里薄修砚在他自己的房间睡的。 薄修砚卧室的窗户已经安排人弄好了。 只是,苏禾不知道。 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想到明天要回门了,苏禾更加的心烦意乱。她摁亮手机,黑暗中翻开通讯录,看着黑名单里的三个电话号码,眼眸渐渐变得冷凉。 明天,她是不会回苏家的。 真的要回娘家去看亲人,应该去看外婆才是。 苏禾放下手机,搂着被子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房间的门一直没被人推开,后来,苏禾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苏禾起床打开窗户,看到窗外园子里的景象,她身体一颤抖,不由得发硬发僵,脸色变得有些白。 园子里,那些盛开的火红玫瑰,没有了! 一夜之间,全部都没有了。 苏禾睫毛狠狠的颤了颤,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上一阵阵隐秘的刺痛感。她昨天已经道过歉,也求了薄修砚,可是没有用。 薄修砚还是拔光了所有的玫瑰! 他说出去的话,根本就没有可回旋的余地! 疯子,薄修砚不仅狠心,他还是个疯子! 苏禾咬着唇,心里难受极了,这比薄修砚在她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还让她难堪,是她害了满园玫瑰。那些玫瑰是无辜的! 苏禾胸腔挤压着坏情绪。 她很想冲薄修砚发火,想骂他! 凭什么牵扯无辜! 到楼下,薄修砚在厨房。 看到苏禾下来了,薄修砚看一眼苏禾,注意到苏禾微红的眼睛,还有她此刻的沉默。 苏禾没想到薄修砚竟在家,还没走,她心里有情绪,招呼没打,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薄修砚嗓音淡淡道:“看到园子里的景象了?” 苏禾没说话,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一僵硬。 薄修砚看着身体单薄的人,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像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小鹌鹑。他走上前,抬起左手,手指轻敲了一下苏禾的头,见苏禾抬眼后退,眼神带怨的看着他。 薄修砚低声问:“生我气了?” 苏禾一听,有些来气。 又是这个样子,打一巴掌再给一个枣吃,昨晚上冰冷疏离的态度,到今天早上,又用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苏禾心里是真的怀疑了,薄修砚是不是有大病! 他的脾气,是真的有些阴晴不定。 苏禾眼里的防备排斥怨恨落在薄修砚眼里,他收回手,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解释道:“我让人拔了园子所有玫瑰,不是因为你摘了玫瑰,而是你不应该把玫瑰带回家。” 苏禾不理解。 薄修砚说:“苏禾,你把玫瑰带进家里的那一刻起,它们就留不住了。也许你不知道,我很讨厌玫瑰,非常的讨厌。” 苏禾很不明白,问一句:“为什么?” 她不能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的冤枉死。 就算是死,至少也要死个明白。 薄修砚目光沉了一分。 沉默两秒,回答:“那些玫瑰,是一个人种的。因为那个人,我不喜欢。” 苏禾微微愣下,想也没想的说:“难不成,是你前女朋友种的吗?” 说到这儿,苏禾才想起来忘了问正事。 她问:“薄先生,你有女朋友吗?” 薄修砚意外的看苏禾一眼。 “没有。” 薄修砚回答的坦荡,也没什么犹豫,“没有前任女友,也没有现任,我只有过一个妻子。” 听到最后一句,苏禾猛地看向薄修砚。 什么? 薄修砚曾经结过婚?二婚? “我就只有过一个老婆,是你。” 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 苏禾眨了眨眼,傻掉了一样不吭声了。 薄修砚也没管苏禾刚才脑子里都想到了什么,他问:“今天要回苏家了吧,需要带什么东西?” 苏禾嘴比脑子要快,“什么都不需要!” 说完,反应过来,她轻声解释一句:“我是说,不用回苏家的。” “我不想回去,也没有那个必要。” 薄修砚没说话,安静的看着苏禾。 苏禾沉默一会儿,又说道:“我已经把苏青山和他家里那两个人,都拉黑了。” 薄修砚没多问什么。 只是“嗯”了一声。 下午,苏禾刚午睡起来没多久下楼就收到快递,很大的包裹,还有一份信件。 上面写着一份大礼。 没说给谁,但是地址是这个地址。 几个箱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活蹦乱跳的。 薄修砚在楼上书房办公,苏禾就没打扰,问送货人里面装的是什么,送货人说是鹅。 “鹅?”苏禾一脸吃惊。 “是的,都是活的,还都是灰色的土鹅。” 苏禾嘴角抽抽,不明白薄修砚为什么要买回家一堆活的鹅,难不成是他想放在园子里养? 很快,苏禾注意到一份大礼这四个字。 怎么… 看着有些熟悉? 苏禾想了下,盯着四个字又看了会儿,脸色有些难看。 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和那天在婚礼上,花童小女孩递给她一张纸条上的字迹差不多,也就是同一个人。 薄晋? 苏禾想,是他没跑了。 这送一堆大土鹅过来,意思还不明显么?薄晋这是在侮辱嘲笑她,说她是只大灰土鹅。不认清自己,想着做白天鹅的梦。 第46章 叫那逆子给我滚回来!(加更) 楼底下一群大鹅叫的嗨天嗨地,真的是鹅鹅鹅昂头向天歌。特么的吵死了,想叫人把耳朵用棉花堵住。 整个别墅,都是鹅叫。 声音听着菲菲常常的刺耳! 不知道的,会怀疑这是不是寸土寸金的住宅别墅区,还以为到了禽畜市场。 苏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些无语。想让送货的把这些鹅都拉走,可送货的已经走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1节 薄晋。 薄家小公子,是么。 苏禾记住了。 没见过薄晋的人,但是却跟薄晋杠上了。 苏禾小心眼,记仇! 苏禾面无表情的看着几箱子的鹅,一双眼睛转了转,光芒微闪。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薄晋整人的招数还挺新奇。手段有些恶劣,却又不下流,能把自己摘干净。 凭着苏禾的经验,这些箱子里一定有一只公鹅,剩余的都是母鹅。 所以,这些鹅才叫的这么欢快。 楼上的薄修砚在书房办公,今天学校没课,他面前的电脑开着,基本上都在听。 此刻,夜逸尘在薄氏财团总集团的办公室跟薄修砚通视频,跟薄修砚汇报这一周的工作。电脑屏幕里,夜逸尘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办公桌上放着一杯咖啡。 他工作时认真,毫不脱离带水。 眉眼沉稳,气场很强。 夜逸尘说完事情,沉默下,看薄修砚一眼,眼神变得奇怪,“薄少,你家里怎么这么吵?感觉到了动物农场似的。” 他又补充一句,“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鹅叫?” 夜逸尘嘴上没敢说,心里却在纳闷,他的老板这是嘴馋突然想吃鹅了? 那也不至于买活的回家! 感觉,还不是一只两只,有很多。 薄修砚微微蹙眉,没开口。 其实,他早就听见了,也不堪其扰。 不过夜逸尘在汇报工作,他也就没出声打断,没去管旁的。 薄修砚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淡淡道:“你先去忙,我下楼去看一下。” 夜逸尘不多说。 应一声后,关了视频。 薄修砚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开书房。 走到楼梯口,还没下楼,薄修砚就听见苏禾说话的声音,“吵死了!叫什么叫,别叫了!再叫,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薄修砚到楼底下,鹅突然叫的更欢。 苏禾回头看到穿家居服的薄修砚,她看他时,他也正看着她,目光说不出是冷还是淡。苏禾眉心跳了一下,生怕薄修砚被打扰了工作突然发脾气,刚张口,薄修砚先说话。 “有什么办法不让这些鹅叫?” 苏禾愣了一秒。 薄修砚目光移开,落到装鹅的箱子上,眉间微微一凝,“你有办法吗?苏禾。” 苏禾点头,她回答。 “有,铁锅炖大鹅。” “再或者,烧鹅,焖鹅,烤鹅。脖子断了,自然不叫了。” 苏禾说完,薄修砚意外的看她一眼,眸光深沉而意味不明。 稍候,他走到苏禾面前,低头问:“你买的?想吃鹅了?还是觉得园子里蔬菜多,你想养鹅当农场主?” 苏禾:“……” 当狗屁的农场主! 她心里无语的翻白眼,解释说:“不是我买的,刚才有人送过来的,说是一份大礼。” 说完,苏禾把撕掉的纸张拿给薄修砚看。 苏禾仰着头,认真观察着薄修砚的神色,颇有心机的问:“是不是以前经常有人给你送货,直接送过来的。你认识这是谁的字吗?” 她补充一句,“送礼送鹅,是有人在骂你。” 这是把问题推到了薄修砚身上。 薄晋是薄修砚的侄子,要收拾,也轮不到她这个刚嫁进来的小婶婶收拾。如果薄修砚出手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苏禾心里默默算计着。 薄修砚只看一眼纸条,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当然,他的表情,苏禾都看在眼里。 薄修砚收起纸条,黑眸注视着苏禾。 苏禾到底还是太嫩,心里想什么,逃不过薄修砚的眼。他答非所问,“喜不喜欢吃鹅?” 苏禾揣测了一下薄修砚意思,摇了摇头。 “不喜欢。” 其实,她撒谎了。 铁锅炖鹅块,是很好吃的,她也喜欢吃。 薄修砚一看就知道苏禾在撒谎,他也懒得戳穿,从容淡定说:“正好,我也不喜欢吃。有人送礼送鹅,说明这个人比鹅还要呆头呆脑的,显得蠢。既然你也不喜欢,那就送个人情,全部都送给我大哥大嫂好了。他们家院子大,草也金贵,养一群鹅一定合适。” 苏禾一愣,很快便明白了。 她忽而笑了,笑得明媚好看。 打了薄修砚胳膊一下。 苏禾说:“你已经知道是谁送的了?薄先生,你就不怕你大哥你大嫂跟你翻脸啊?毕竟,哪有人这么送礼物的。” 薄修砚凝视着苏禾眼睛里的狡黠,忽而改主意,说:“天气热了,光吃蔬菜可不好。要么,一半活一半杀了。要是大哥大嫂吃不完,或者养死了一只,我就惩罚我侄子如何?” 彼此心照不宣。 苏禾顺话说:“你想怎么惩罚?” 薄修砚:“本来想打断他一条腿,现在看,不用那么客气,打断两条腿修养一阵子也不错。” 说完,薄修砚凑近,苏禾硬着头皮没挪开脚。知道薄修砚是在给她出气,他也不问,就站到她这一边,她任由他所为。 “不,不好吧。” 苏禾佯装说。 其实她心里想,打吧,打断才好! 在收拾薄晋的问题上,两个人心里想法一致。 薄修砚的唇快要落在苏禾的额头上,见苏禾一动不动,身体僵硬的样子,他站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他声音很小,苏禾没听清楚。 薄修砚很快打一个电话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来了,开了两辆货车,把箱子也省了,直接把一只只又肥又土昂着脖子仰天叫的灰鹅弄车上。 车很快离开,送到薄修文的家。 两个小时候后,薄修文打来电话。 他声音薄怒,质问薄修砚:“老五,是你叫人送来一堆鹅的?把我花园里刚空运过来的青草都霍霍了!!” “不是我送的,是我侄子孝敬你这个爹的!” “对了,大哥。” 薄修砚靠在椅背上,语调平淡低沉,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天然的压迫感,“大哥,管不好儿子,我这个做小叔的可就要插手管闲事了。薄晋若是再敢羞辱我家禾禾一次,让他试试。” 薄修文气的不行。 这个家,也就老五说话不客气,根本不把他这个大哥放眼里。 可薄修文也不糊涂。 薄修砚送一堆死鹅活鹅过来的,摆明了是在替苏禾撑腰出气。至于苏禾什么委屈,薄修文还哪里不清楚,他太清楚不过了。 薄修文打一通电话给孙兰芳。 上来就一通吼,“都是你惯的!你们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薄修文心口起伏,“叫那个逆子给我滚回来!告诉他,不想回来就滚出这家!” 第47章 他有心上人 孙兰芳正在外边做面部保养,原本心平气和的,听到薄修文这么一吼,有些不高兴,情绪也跟着上来:“你突然的发什么邪火?薄晋又犯了什么错,让你不惜让你儿子滚!薄晋是你亲生儿子吗?” 提到最后一句,薄修文就来气。 上次薄修砚婚礼后领苏禾回来,他不在,但当天发生的事情传到了他耳朵里。 自己娶的女人是什么德行,没有人比薄修文清楚。老太太死了这么多年,凭借着自己是薄家大媳妇,想要在薄家对小辈门立规立距。 司马昭之心,就怕别人看不出来。 要不是看在儿子大了马上要娶媳妇的地步,他早就想跟孙兰芳离婚了。不过薄修文也只是想想,真的跟孙兰芳闹离婚,他也不敢动真格。 毕竟,他有把柄落在孙兰芳那里。 “慈母多败儿!就你这样的态度,没把薄晋养毁了我还真是感激你!孙兰芳,我再警告你一遍,老爷子还没死,你别做的太过分!老五无动于衷,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在他头上一再招惹。” “现在,苏禾成了老五的媳妇儿,不是你的儿媳妇!你悠着点,别再有事没事找苏禾的岔,你真当老五不敢收拾是不是?他不是不敢,是你还没挑到他的底线,信不信,真到那天,他杀人放火都敢?” 孙兰芳冷哼一声,“薄修文,同时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你就这么怂?自己的弟弟都怕,说出去你也不觉得丢人现眼!我当初怎么眼瞎嫁给了你!” 说完,把电话挂了。 孙兰芳气归气,可到底心里是忌惮着薄修砚的。 她给薄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了,是薄晋声音,不过声音慵懒没劲儿,像是被电话吵醒了。 “几点了还在睡?”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2节 “妈,国外,我这儿天都还没亮呢。” 孙兰芳想到自己儿子的德行,没好气说:“你身边是不是有女人?你可给我悠着点,别再意外弄出一个孩子!我可不想儿媳妇还没见到一个,各样的孙子倒是好几个满大街跑了!” 薄晋:“……” 各样的孙子,让整很无语。 他瞥了一眼旁边位置,整个床上,就他一个。 哪儿来的什么女人。 不过,薄晋懒得争辩,说:“妈,您给我打电话有事?是不是爷爷那边,我逃婚了他没气到住院吧?对了,苏家退婚没有?” 这几天,家里的消息他根本就没关注。 提到退婚,孙兰芳一肚子气:“都怪你逃婚,这下鱼目被当成珍珠,你要娶的那个女人嫁给你小叔了!看样子,你小叔对她倒是挺维护的。” “你说什么?” 还以为听错,薄晋从床上爬起来,露出漂亮的胸肌,他一脸懵逼,“妈,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土包子嫁给了我小叔?您再跟我开玩笑吧!” 孙兰芳真是恨铁不成钢,她懒得说那么多,“行了,赶紧回来吧!你爸都发火了,让你赶紧滚回来!你手头的几个项目,不做不管了?” 薄晋说了一句知道了。 通话结束,他赶紧用另一个手机查看了一下霖市薄家的新闻,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这不可能啊。 难道,是有人特意对外屏蔽掉了信息? 难不成,是小叔? * —————— 薄修砚吃不惯外面的饭菜,自然是不点外卖的。哪怕是高级餐厅的,也不会多吃几口。 嘴比较挑,胃也一样。 苏禾只好自己亲手做饭,照顾家里的病号。 在擅于做各种美食的薄修砚面前,苏禾手艺只能算得上一般般,她没想到,薄修砚比上一次多吃了一点。当然,只是多吃了几口。 这已经让苏禾感觉到意外了。 怪胎。 苏禾心里给予薄修砚一个评价。 就是从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有跟他近距离的相处,才能知道。 饭后,苏禾去薄修砚的书房,站门口没进去,敲了敲门。等薄修砚应声后,她走进去,薄修砚站在窗口边,正在给一颗仙人掌浇水。 苏禾皱眉头,说:“仙人掌很耐旱,你这么浇,它会不喜欢的。” “你很懂?” 薄修砚回头,不冷不热来一句。 苏禾无语,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薄先生,您能别这么看不起人吗?我是从乡下来的,不至于没见识到连个仙人掌都不知道。” “别用您这敬词。” 薄修砚放下水壶。 他转过身,黑沉的眸望着苏禾,“我是比你年纪大一些,不过也是在十岁之内。你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说我老。” 说完,薄修砚坐到椅子上。 他抬头,淡淡问苏禾,“你找我有事要问?” 苏禾也不跟这人掰扯了,她说正事,“是有两个问题要问。” 薄修砚默许:“你问吧。” 苏禾不废话,直接说:“第一,我虽然是苏青山的女儿,可我对这个父亲没有感情,可以说,我来到霖市是被骗加被逼迫的。所以,我不希望苏青山利用我跟你达成任何的交易。他们苏家与我无关。我撇清关系,你会不会生气,觉得我做的不对,是个自私的白眼狼?” 薄修砚说:“不会生气,因为不重要。” 苏禾愣了一下。 见薄修砚没打算继续解释的意思,她没让自己多想,问下一个,“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夜逸尘有没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没?” 薄修砚诧异的抬头看苏禾。 苏禾要解释的,话嘴边了,没说出来。 薄修砚凝视着苏禾好几秒,而后,淡声开口:“没有结婚。他也没有女朋友。” 苏禾刚松一口气,就听到薄修砚说:“但是他心里有人,据我的了解,夜逸尘是个死脑筋。” 什么意思,相信苏禾也能听的懂。 苏禾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轻轻皱眉。 夜逸尘有个心上人。 那这事就糟了。 秦棉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心里有人的男人,这就有些麻烦。 她叹口气,有点儿遗憾说:“我知道了。” 薄修砚不是喜欢八卦别人私事的人,这会儿倒是对苏禾有些探究好奇,他问:“你的那个朋友喜欢上了夜逸尘,仅见了一次面,就想要追他?” 苏禾错愕,“你又是知道了。” 薄修砚淡笑不语,老神神在在的看着苏禾。 苏禾被看的不自然,转移话题说:“那你呢?你说你没有女朋友,那你心里有人吗?” 薄修砚不说话。 苏禾问完就觉得有点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硬着头皮又开口。 “那个……我外婆躺在医院,我想去看她。薄修砚,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第48章 眼神凄柔喊薄修砚姐夫 (加更) “没有。”薄修砚回答。 喔,没有想要。 他不愿意,就是没把她的亲人也当他的亲人。 苏禾有一霎那的失望,心里的那一点点期望落空。不过,她调整情绪很快,面上不露任何的异样,打算离开的时候,又听见薄修砚开口。 “苏禾。” 他说:“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嗯?”她懵下。 反倒是苏禾不明白。 薄修砚望着那双迷茫带着疑惑的眼睛,很想敲下她的头。他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没什么情绪,不急不徐嗓音沉缓的说道:“苏禾,我说的没有,是指在我心里没有任何的人。不是没有想要跟你去医院看你外婆的意思。” 看苏禾眼眸暗沉下去那一刻,薄修砚就猜到苏禾可能没听明白,又误会了他的意思。 薄修砚这次把话说的很清楚。 苏禾听明白了。 “喔。”她轻轻的应一下。 这会儿,苏禾知道了薄修砚心里没有人。 他心里没有她,但是也没有别人。 那就好。 薄修砚的情况,要比夜逸尘好很多! 苏禾觉得心情突然一下子就好起来,眼神也跟着亮了,“那你是答应跟我一起去看我外婆了?薄修砚,我想今天就去。” 薄修砚想了一下安排:“明天吧。今天会有雨,不适合外出。” 苏禾没反对,点点头。 晚上六点多,果真下雨了,下的还很大。 苏禾嘴里清淡,找了一根黄瓜洗了边吃边站在窗口欣赏雨景,啃黄瓜啃得太入迷,连薄修砚什么时候下楼站在她身后都不知道。 薄修砚看着窗外,目光收回。 落在苏禾脑袋上。 苏禾没扎头发,及腰长发松散凌乱的披在肩前脑后,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素裙,显得她整个人慵懒惬意又无精打采。苏禾拿着啃一半黄瓜的手,皮肤细嫩白皙。而那张嚼着黄瓜不停的樱桃小嘴,一动一动的。 像只小仓鼠,更像是兔子。 薄修砚目光落在苏禾的嘴巴上,静静看了很久,注视着苏禾的嘴张开,小小的咬了一口黄瓜,她的唇瓣,诱人的粉色。 也很柔软。 他喉咙一滚,有股想要打掉她手里黄瓜的想法,捏住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嘴一亲芳泽。 嗯。 他想吻她了。 只是单纯的想要吻,他承认被诱惑了。 苏禾吃着吃着,冷不丁牙齿咬到了舌头。 她皱眉,疼的轻叫了一声。 回头,蓦地看到身后站了个人,苏禾心被吓得心一慌张,惊的又是一叫,差点又咬到了舌尖。 “你吓死个人了,什么时候下来的?” 薄修砚没说话,只是突然凑近靠过来,见苏禾不明所以,眼神很是防备的想要后退闪躲,他长臂一伸,搂住苏禾细细的腰肢把人揽到面前。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3节 薄修砚命令:“嘴巴张开。” 苏禾:??? 干、干什么?要搞刺激吗? 薄修砚这是想要在窗边接个吻?这也太……太直接了。 实在是太快了! 她脑子开始不受控制想入非非。 苏禾没张嘴,反倒是手撑在薄修砚胸口,一脸为难,心里反复挣扎斗争,又想拒绝又想放任他的意思。薄修砚光他这张脸,就让人有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更别说,大佬还主动。 苏禾暗自思考一翻,她做了决定,反正吃亏,吃亏的也不会是她。 她的手拿开,改搂住了薄修砚的脖子。 她仰着脖子,嘟嘴,闭上眼睛。 一气呵成。 等了半天,薄修砚并没有亲下来。 苏禾拿不定主意了。 薄修砚什么意思?他不是想亲她的吗? 苏禾眼睛睁开,看到的便是薄修砚克制而又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傻子似的。 她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偏偏,薄修砚坏的很,故意装不知道戳苏禾的脸皮,低淡嗓说:“我让你嘴巴张开,看看你舌头,看看有没有咬出血。我的薄太太,请问你闭上眼睛干什么?想让我吻你了?” 不说还好,说了苏禾原地想死。 她羞愤的瞪眼,“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 说完,身体挣扎着要掰开薄修砚的胳膊,薄修砚不放,苏禾脸发烫的都不敢跟薄修砚对视,用发脾气做掩饰,低头踩薄修砚的脚,“我没事,你放开,手拿开!” 薄修砚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闹,跟只老实不下来的小野猫一样,她身体柔软,抱着的感觉很让人舒服放松。他并不放开,任由苏禾在他怀里扭来扭曲,恼羞成怒的胡闹腾。 “薄修砚!”苏禾羞恼喊。 薄修砚目光挪向窗外,不为所动。 他手臂忽地一紧,苏禾身体贴到了他胸口。 苏禾身体一僵,不敢胡乱动了。 她滞了一瞬,抬头狠狠的瞪着薄修砚。 “薄……” “苏菲菲。” 苏禾刚说一个字,被薄修砚说的话打断,听到薄修砚嘴里的名字,她整个人愣了愣。 “你在喊谁?” 苏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想不通,怎么薄修砚忽然就提到苏菲菲名字。不等她多想,薄修砚视线收回,落在苏禾发怔的脸上,他松开苏禾。 “苏菲菲来了。” 苏禾反应一秒,转过身看向窗外。 外面大雨倾盆,一个打着透明伞穿着一条白色裙子的长发女孩狼狈又匆匆的顶着快被风吹跑打不住的伞,小跑着往家门口而来。 不是苏菲菲,是谁? 她怎么来这儿了。 苏禾眼底的情绪冷了一分。 尴尬的气氛被打乱,平静下来,苏禾正视问薄修砚:“下这么大雨,她怎么跑来了?来找你的?” 薄修砚眸色淡淡:“我跟她不熟。” 意思是,跟他没关系。 苏禾点头,若有所思。 而后,她看着薄修砚,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见薄修砚垂眼看着她,苏禾声音放柔软一分,试探说:“你跟她不熟,我跟她也不熟呢。我不喜欢的人,可不可以把她轰出去啊?” 薄修砚话还没说,门口就有人敲门了。 砰砰砰,敲得还用力。 四目相对,苏禾眨眼,没动作。 薄修砚说:“随你。” 苏禾:“嗯。” 想了想,她又想知道苏菲菲冒着大雨跑来这里干什么,想玩什么把戏。 苏禾改变主意,“我去开门。” 薄修砚“嗯”一声,“我上楼了。” 苏禾没管薄修砚,把门打开,一股风夹带着湿意迎面而来,苏菲菲看到是苏禾开门的瞬间,眼神里闪过吃惊错愕。 但是,很快就成了一股怨恨。 苏禾没错过苏菲菲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 她心里冷笑一声。 这是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找上门了? 兴师问罪的? 苏禾堵在门口,没让苏菲菲进来的意思。 她眸光冷淡问:“你来干什么?” 苏菲菲压根当苏禾不存在,拿她当透明人,眼睛直直的往屋里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她浑身湿漉漉,头发粘在身上,被雨淋湿的白裙遮不住身体娇柔的曲线,加上被风雨摧残过的一张脸蛋,看着很让人一翻怜惜。 这要是个男的,指不定于心不忍。 会动恻隐之心。 可苏禾看着,不心疼,没感觉。 苏菲菲很快在楼梯口看到准备上楼的男人,她抱着手臂眼神凄柔,立马喊了一声。 “姐夫!” 声音不大,却能让薄修砚听得见。 第49章 比绿茶更茶(加更) 本来想喊薄修砚名字的,但是苏菲菲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万一苏禾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和薄修砚领结婚证了,那么,她也不好当着薄修砚的面,去直接撕苏禾。 苏菲菲也没那么大胆子。 她喜欢薄修砚的脸,淡漠俊美。 薄修砚身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气质深沉冷漠,又长一张禁欲脸,身份高,地位实力都让人无法忽视,令人着迷。 这样优秀的男人,无一处不吸引着渴望公主般爱情的苏菲菲。她夜里做梦,都想被薄修砚这样的男人放在心尖上,宠爱呵护。 但,心里却又惧怕忌惮。 薄修砚做事的凌厉冷酷手段,她听爸妈说过。 虽然怕薄修砚这个人,可也阻挡不了她一颗少女崇拜痴慕的心。 可现在,都被苏禾毁了! 一颗精美的大白菜,被一只糟心的臭猪拱了。 苏菲菲想掐死苏禾的心都有! 一个乡下来的臭丫头,鸠占鹊巢,还想借着她让来的机会飞上高枝当凤凰,休想! 真是个小贱人! 勾搭薄晋不成,竟然勾搭上了薄晋小叔! 苏菲菲眼神怨恨的瞪了苏禾一眼。 贱人! 以后,她绝不会让这个贱人好过! 见薄修砚不搭理,只是停顿,却丝毫没有转过身的意思,苏菲菲急了,她可是冒着大雨来找薄修砚的!不可能功夫白做! “姐夫!” 苏菲菲比刚才喊得更大声了一些。 一声姐夫,喊得苏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苏禾只想翻白眼。 苏禾脚一挪,用自己身体阻挡住苏菲菲痴痴的目光。虽然她没什么占有欲,可苏菲菲当着她的面用那含情脉脉可怜兮兮又觊觎的眼神,望着她家的老公,苏禾心里不舒服。 有种被绿了的赶脚。 “你喊他什么?”苏禾问。 苏菲菲眼神落到苏禾脸上,“姐夫啊。” 不似刚才的眼神,这会儿苏菲菲看苏禾的眼神,恨不得弄死她的凶狠。 苏禾唇角一弯,笑意不达眼底,眼眸依旧是一股子冷淡,她刚要张嘴说什么,抬手想整理一下衣服领子,眼角余光就瞥见苏菲菲脸色异样。 她还没明白过来。 下一瞬,苏菲菲就倒在地。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4节 “啊——!” 苏菲菲惊叫了一声,她的伞被风吹跑几米远,她人瘫坐在地上,摔疼的不行,手掌也磨砂地面擦红了,眼泪立刻冒出来。 一脸委屈生气的仰头看苏禾。 “姐,你推我干什么呀,我不就是想喊姐夫过来跟姐夫说几句话,你就冷着脸这样对我,还一言不合就伸手推我!之前你来家里我是不高兴,想欺负你,可我也没真的做什么啊!你毕竟是爸爸女儿,是我的姐姐。” 苏菲菲能感觉到苏禾背后的目光。 她声音更是委屈了,“姐,我知道你怨恨我,要不是我逃婚,你也不至于嫁给不爱的人。姐,都是我的错,我错了。” “姐,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的腿,好疼。姐,我起不来了。” 苏禾听着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有种预感,回头。 果然看到薄修砚,他神色清冷漠然的看她。 苏禾再看苏菲菲,这下知道苏菲菲为什么突然变了一张脸,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她心里冷笑两声,看不出来。 苏菲菲还挺会装的呢。 苏禾眼神冰冷,一张脸面无表情,压根就没有伸手要扶的意思。 任由苏菲菲坐在冰凉又脏的地板上。 苏禾这幅态度,落在苏菲菲眼里,就是恼羞成怒却又不敢惹事,只敢瞪她的意思。 等会儿苏禾要扶她,苏菲菲就找借口哭。 说苏禾拧她胳膊。 苏菲菲看到薄修砚过来了。 说好的不近女色,心冷漠如石头? 这不是,人过来了么。 薄修砚再怎么淡漠冷酷,可他到底是个男人。 慢慢来就好了。 一点点靠近,先入他的眼,在入他的心。 苏菲菲对自己这身特意挑选的湿透贴身的裙子和自己的身材脸蛋有自信,她就不相信,以前接近不了薄修砚,现在也还接近不了。 她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禾算什么东西。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货色而已! 苏菲菲心里高兴,又勉强挤了一滴眼泪。 那样子,是苏禾欺负了她无疑了。 “苏禾。” 薄修砚语气不冷不淡的喊一声。 同时,苏菲菲抬起泪眼,看着薄修砚,她抿了抿唇,委屈又难过的喊了一声。 “姐夫。” 下一秒,苏禾扭头小跑着离开,在苏菲菲惊讶不解的眼神中,一头扎进薄修砚怀里。 她佯装更委屈的样子,生气的瞪薄修砚一眼,然后踮脚咬了一口薄修砚的唇,咬一口就离开,气呼呼又委屈兮兮的声音控诉:“凶什么,不许凶我!我才是你老婆,你不许向着外人!薄修砚你相不相信,我没推她,是她脑子有点毛病,往地上那么实一摔!” “呜呜,她还瞪我,可凶呢。” 苏禾说着,眼眶就红了。 配上她委屈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实际上,苏禾心里清醒的很。 也一点不委屈,不难过,只想痛打落水狗! 哼,拼会装拼演戏,谁不会。 她想的话,只会比绿茶还要更茶。 就看薄修砚吃哪一套了。 “老公。” 苏禾娇娇软软的喊薄修砚一声,她吸了吸鼻子,眸色有些紧张和不安,在薄修砚眼里,就是她生怕他不相信她,急于辩解。 “我没推她。” “而且,我刚来苏家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住的还是连佣人都不会住的杂货间,夜里老鼠蟑螂都有,我都快吓坏了。可苏菲菲,我爸给我生的妹妹,她还往我屋里扔死兔子吓我,又在下暴雨的时候不让我进门,害我在树下等一夜,发烧病了好几天。她现在的样子可怜,那我呢,你都不觉的你老婆的经历更可怜吗?” 薄修砚:“……” 他不动声色,静静看着苏禾表演。 嘴上的痛感还没消失,刚才这只猫咬的。 回头再跟她算账! 薄修砚伸手搂住苏禾的腰,手指擦了擦苏禾眼角拼命溢出来的一点水痕,他嗓音又低又沉,还有一丝纵容无奈,“哭什么,刚刚我什么时候对你凶了,不是你凶的我?” 他低头落在苏禾额头上。 轻轻的一吻。 苏禾整个人愣住,身体微微的僵。 男人的唇微凉,碰触了一下苏禾的头,停留一秒便离开,薄修砚看都不看门口的苏菲菲一眼,对苏禾说:“我这个人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麻烦薄太太辛苦一下了。” “让那个人滚!” 薄修砚声音恰当的大,门口能听见。 说的也毫不客气。 第50章 小东西很会借势而为 苏禾回头看一眼苏菲菲。 相信只要她耳朵不聋,或者装聋—— 那就能听得见。 薄修砚懒得处理,可苏禾也不想自己插手惹一身骚。可惜家里没有阿姨,要是有就好了,不需要她亲自赶人。刚才跟薄修砚说把人轰出去,也就是说说而已。 就算要轰,也得薄修砚亲自来! 她去让苏菲菲滚,这不是火上浇油,得罪人么。 苏禾才不干。 她又不是个傻子。 苏禾心里另有一番打算,倒是不介意薄修砚看到苏菲菲被雨淋湿透的样子,她又不吃醋。见苏菲菲再也装不下去,自己动手从地上爬起来,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样,苏禾直接往薄修砚怀里一靠,依赖的样子。 “老公,你看她,她又瞪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我可不敢过去赶人,怎么说苏菲菲都是我爸的女儿,我害怕。万一我那个便宜爸要是以后找我算账,我会很惨的。” 薄修砚:“……” 他有点头疼,怎么又开始了。 苏菲菲目瞪口呆,心里骂了好几遍苏禾不要脸,真是小贱人啊,她快气炸了。 可对上薄修砚冷淡的目光,她想骂苏禾的话生生咽回去。苏菲菲气的真想哭! 更想撕烂苏禾的嘴。 “苏禾,你不要惺惺作态,阴阳怪气的说话!” 苏禾见苏菲菲急了,在薄修砚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听着无辜而无害,一点都没有攻击性,“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喊我姐么?这会儿怎么不喊了?” 苏禾闻到薄修砚身上干净的气息,心情也蓦地好很多。她看在都是苏青山女儿的份上,不让苏菲菲丢人现眼,污染了外面男人的眼睛。 她决定大度一下。 苏禾上楼一趟,很快下来。 递给苏菲菲一件干净衣服,也是裙子,苏禾不计较的说:“要不要进来换一下,或者打电话,让家里人来接?你这样衣衫不整的找你姐夫,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苏菲菲,你随意。” 说着,苏禾上前一步,用仅她和苏菲菲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而轻的警告说:“别以为我一再隐忍,就认为我是软柿子好捏,真惹我,我比刺猬都扎人!还要谢谢你喔,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好的靠山,以后放马过来啊!” 苏菲菲脸气白了。 苏禾心里爽,不介意更狐假虎威一点,“不妨告诉你,苏菲菲,对薄修砚,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吧。他看不上你的,你喜欢的男人,他现在是我的。而且,他喜欢的也是我。” 苏禾这话说的很假,但是她不心虚,哪怕薄修砚听到了,她也不脸红。最多会解释一句,逢场作戏一下而已。 但是,苏禾完全不知道。 薄修砚的耳力好的很。 加上薄修砚这会儿离门口站的并不远,所以,她跟苏菲菲说的每一句话,他几乎都听到了。 薄修砚面上没什么情绪,心里却很有数。他就知道,他娶的这个女人没表面上看着的单纯和软弱老实。说很会耍小心机,也没冤枉她。 事实上,就是如此。 虽然,这只小猫翅膀还没长硬。 但是,她倒是很会知道借势而为。 * —————— 苏菲菲嫌弃的看一眼苏禾递过来的衣服,根本就不想要,也没想着接的意思。 没想到苏禾接下来说了一句让她脸色难堪几乎快要吐血的话,“苏菲菲,我不记得我妈除了我,还生下另一个名正言顺的女儿。这衣服,你不要的话,就算了。反正你身上衣服穿跟没穿一样,喜欢裸奔的话,你随意吧。” “我管不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5节 苏菲菲快要气死了。 薄修砚在跟前,苏菲菲想发作也发作不得,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接过衣服。在苏禾的手指下,去了一楼小房间换了衣服。而后出来,苏禾又特别体贴善解人意的给苏菲菲送了一把伞,把人请出去,然后关上门。 头也不回离开。 送都不送一下的,很是冷情。 苏禾顺便把一楼的窗户也关上了,窗帘拉上。 做完这些,苏禾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薄修砚审视打量的研判目光,苏禾愣怔下,很快扯开唇角,微微一笑。当然,不是由心里散发出来的笑容,自然皮笑肉不笑。 “不想笑就别笑,假的很难看。” 薄修眼眼底是嫌弃。 苏禾:“……”脸上的笑意收起。 苏禾不太喜欢笑。 平时的日子,她更多的是面无表情,清清冷冷的样儿。见薄修砚招手,苏禾背着手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停在距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 心理上的安全距离。 “再过来点,怕我吃了你不成。” 薄修砚眉心微拧。 苏禾心想,靠那么近,你不热我热呢。 她嘴上不会说出来,又往前挪动了一步,她是不情愿跟薄修砚四下无人时靠那么近。 可在薄修砚眼里,她目前这个动作和态度,倒扭捏起来,像是欲擒故纵。 薄修砚凝着苏禾,淡淡开口。 “再近些。” 苏禾不乐意,有些不自然的嘟囔一句,说:“薄先生,你有话站这儿也能说,非要两个人靠那么近干嘛。” 刚才薄修砚搂着她的腰时,薄修砚紧不紧张,苏禾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很紧张,紧张的腰都快要出汗了。 薄修砚勾起一抹讥诮,嘲弄的语气开口:“刚才不是口口声声喊我老公,现在怎么又薄先生了?叫的那么顺口,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苏禾脸一热。 也特别无语,噎了下。 心里暗自骂,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的讨厌啊! 竟然用她怼苏菲菲的话来堵她! 第51章 报复苏禾 (加更) 苏禾心虚,错开目光。 摸了摸鼻尖,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脑子飞快的转着,说:“这不是形势所逼嘛!为了表示感激,你手好之前,我给你做饭吃啊。” 说的特别诚心。 薄修砚对苏禾做的饭不感兴趣。 但是相对来说,他还是勉强能接受吃下去。 薄修砚还想说什么,他手机响了。 从西裤里掏出手机,低头一眼,是特助江山打来的,不是学校里的事,就是海外市场公司上的事情。薄修砚说:“我接个电话。” 苏禾乖巧的点头,“你去忙吧。” 说着,就要转身。 下一秒,她的衣服领子被一只手攥住。 紧接着,男人的手从她眼皮子底下越过,环住她的肩膀,结实的压在她胸口。苏禾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她不由得身体僵了僵。 整个人也呆了。 薄修砚嘴唇凑近,温热的气息惹的苏禾缩了缩脖子,他故意又凑近一分,但是不完全碰上去,在她耳边用低沉的撩人嗓音说:“既然我是你的靠山,可不是利用完了就没事了。小野猫,来日方长,以后我再跟你算账。” 说完,人就上楼了。 苏禾耳朵痒痒的,还僵硬站着。 好半天,她才喘一口气。 苏禾完全不敢回头,只在心里嘀咕:她又得罪薄修砚了?要不然,算、算什么帐? 薄修砚他,都听到了? 苏禾脸拉下去,她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薄修砚上楼后,苏禾无所事事,拉开窗帘继续欣赏了一会儿雨洗园子。看到少了玫瑰的地方,苏禾心里也跟少了一块一样,一方面觉得薄修砚小题大做了,杀鸡儆猴。 另一方面,她又怪自己。 她不心血来潮摘玫瑰,那些玫瑰树也许还都能存活,没有遭到被主人抛弃的命运。 苏禾感慨,玫瑰再漂亮又怎样。 只要主人不高兴,还不是一夜被无情铲除掉。 苏禾摇摇头,觉得自己再想下去就指不定年纪轻轻多愁善感抑郁了。只是一些植物而已,就让她同情,胡思乱想的伤精气神。 林黛玉做不得。 苏禾关上一扇窗,盘腿蜷缩在客厅沙发上,她回想刚才的一幕,虽然觉得爽,可是心里隐有一些不安。她的担心不多余,对苏禾来说,躺在医院里的外婆就是她心不安的地方。 她怕苏家会报复。 不是报复她,就是报复外婆。 如果外婆还清醒就好了。 苏禾一定会追问,当年母亲和苏青山之间的一些过往。按照她的长相,苏禾就知道她的妈妈长得很美。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怎么就会爱上苏青山那种渣男人呢? 是苏青山当年强迫了母亲,逼的她的妈妈不得不嫁,还是说,是她的妈妈一时动了心,爱苏青山爱的死去活来? 可如果相爱,苏青山怎么又会出轨,和别的女人打的水深火热,又婚外有了孩子? 苏禾想不通。 她现在就算想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毕竟过去了二十多年,她想找个地方下手,都很难。 如今,只有寄希望苏青山和姜棋了。 没有比当事人更清楚二十年前的事,只是,苏禾想不用想,就知道想问出来有多难。 难,也要试一试。 怀疑的种子一但生根发芽,就很难平息。 * —————— 苏菲菲回到家后,把伞一丢,怒气冲冲的要回房间。正好碰上一个佣人下楼,喊了一声二小姐。那声二小姐听着非常刺耳。 苏菲菲心情本来就不好,她顿时火冒三丈! “叫谁二小姐,谁是二小姐?!” “那贱丫头也配当我姐?” “苏禾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臭垃圾!你们一个个真以为我爸接她回来,她就真成了苏家的千金大小姐了,做梦呢!简直笑话死人了!” “就是坨臭狗屎!” 一坨臭狗屎,也不知道薄修砚眼睛怎么回事,竟然看上苏禾了! 苏菲菲从小被宠坏了,在家骄纵的不像样子,她怒气冲冲的骂,佣人脸色一白,自然不敢顶嘴,低着头不吭声了。 苏菲菲看着佣人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 仿佛看到苏禾! 那个贱人,太能装了! 苏菲菲不耐烦说:“别挡路,滚开!” 说着,苏菲菲伸手一推,那个佣人没踩稳台阶,惊叫一声从楼梯上滚下去,手上拿的水果锅里下饺子一样滚下去,顿时人摔了一脸血。 管家听到动静,连忙跑进屋。 看到苏菲菲脸色怔愣的站在楼梯上,而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女佣抬脸,正是他的表侄女。管家脸色一变,立马喊人过来叫救护车。 而后,神情复杂的看苏菲菲一眼。 “小姐。” 管家还指望苏菲菲道歉的。 结果,苏菲菲一句话没有,翻一个白眼扭头就走了,利索的上了楼。 管家脸色一板,“到底怎么回事?” 其他人把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了。 管家听完,面上无异,可心里把过错都怨恨在了苏禾头上。要是苏禾不回苏家,苏家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而且,苏禾还不知感恩! 嫁进薄家后,回头就把苏家忘了! 简直没个良心。 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苏总接回来干什么。 添堵的吗? 没多久,楼上就开始传来很大的动静,砰砰啪啪砸东西落地的声音。苏青山和姜棋被惊动,一起过来,推开苏菲菲卧室的房门,就看到一屋子的东西被砸的乱七八糟! 姜棋惊讶万分:“菲菲,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发什么脾气啊。”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6节 苏菲菲抬头,胸口起伏,眼角委屈的通红:“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苏禾!我好心好意去看她,结果她当着薄修砚的面让我难堪,还羞辱我,我不活了!” 说着,又举起陶瓷花盆狠狠砸地上。 “爸,都怪你!” “苏禾野心大着呢,她根本就是在装!” 苏青山脸色铁青,本来心里就对苏禾有不满和怨恨,“别闹了!看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苏禾那个死丫头,也不看看谁给的她攀高枝的机会,翻脸就不认人了。我的电话也敢拉黑,她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姜棋叹口气,“事情已成定局,还能怎么办。” 从婚礼上回来当晚,姜棋就气病了! 苏青山脸色也没好哪儿去。 都后悔把苏禾那个死丫头接回来了。 如今,肠子都还没悔青! 姜棋怕苏青山气坏了,忙安慰:“青山,这事谁也没想到。不过,薄修砚不近女色,就苏禾那样身份,他也看不上。” “什么意思?” “我意思,苏禾不是有个软肋么?” 第52章 千年铁树难开花的人动心(加更) 第二天,雨过天晴。 苏禾收拾一翻,特意把头发扎起来,戴了一枚红色的耳钉。一张娇俏的脸上不施粉黛,却显得干净可爱,配上她那双纯净无染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目光挪不开。 薄修砚不吝啬夸赞,“你很好看。” 苏禾并不激动也不反感。 这种夸赞她长相的话,从小到大没少听。有一部分人是真心夸赞,没有恶意的。而另一些人,就别有用心,不怀好意了。 “谢谢。” “你今天也很帅。” 礼尚往来,苏禾淡回薄修砚一句。 薄修砚嘴角微勾,表面上很是波澜不惊。 薄修砚看着忙自己事情的苏禾,觉得自己捡了个宝,不说苏禾人美心善,哪怕光她这个人,放在身边,也是一道风景。 看一眼,让人心情很好。 想起什么,苏禾抬眸看薄修砚身上的穿着。 嗯,不错,很稳很帅。 苏禾特意交代过,让薄修砚穿黑色衬衫。 因为她的外婆喜欢黑色。 以前苏禾还和外婆讨论过,说新郎新娘穿什么样的服装更好看,苏禾说红色,喜庆。外婆却说,她不喜欢红色,也不喜欢白色。 如果将来苏禾结婚嫁人,苏禾要穿白色的婚纱,而新郎一定要穿深沉的黑色。 苏禾问为什么。 外婆说,黑色踏实,也稳重。 苏禾到现在也还是不解,衣服颜色跟人能有什么关系,也不明白外婆为什么不喜新郎穿白色或是中式红色婚服。 到了医院,苏禾先下车,薄修砚留在车里,他手头有一个电话要接。苏禾很自觉,在外头等着薄修砚,也并不催他。 薄修砚视线落在车窗外的窈窕身影上,接电话的声音稳沉清冷:“事情办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那个老东西嗅到什么没有。 苏青山这人很是狡猾。 从敢闷不吭声的偷偷换新娘就知道。 助理江山:“老大,都按你交代的办了。第一,我抛了一个诱饵,等着苏家那些狡猾的老东西自投罗网。第二,上钩后,我们这边就一网打尽,来个瓮中捉鳖。最后,绝杀。” 薄修砚没说话。 只是听着微微皱眉,嫌江山话有点多。 江山等了会儿,见薄修砚不出声,琢磨了下又开口:“老大,你真的决定对付苏家吗?是不是因为夫人?”江山是个话多的,不同于江栾,只是江栾去国外给薄修砚办事去了。 江山江峦是薄修砚手下的特助。 忠心,办事能力强。 地位要比夜逸尘次一些,但江山江峦也是薄修砚的左膀右臂,少一个都不行。 江山很是纳闷。 他什么时候见过自家老大为了一个女人出手? 也就是老大的这个新婚小妻子了。 别的女人,还真就没有让薄修砚动手的资格。 话说回来,刚结婚没几天就为老婆出头了,还是自己的岳父,针对起来不留余地。江山心里吐槽老大果真是老大,冷酷又无情,任何人的情面都不屑于给。 也说明了,老大对那个丫头挺上心。 活久见,老大动心了。 那个叫苏禾的女人,厉害! 毕竟在江山江栾心目中,薄修砚属于千年铁树难开花那种。却不曾想,他们还没脱单,就连夜逸尘也还没追到媳妇。 老大却铁树开花了! “老大,我不是多嘴,我就问问!” 察觉到电话里薄修砚的沉默,生怕下一秒就被薄修砚罚到非洲晒仙人掌,江山立马改口道:“恒山稀土矿石开采方面,这一项目一直都是夜逸尘在负责,前段时间出了一些事,夜逸尘不说焦头烂额,至少,没他好受的,估计夜里是睡不好觉。老大,我是继续跟进还是盯苏家?” 薄修砚冷问一声:“你很闲?” 江山噎了下,“没,没啊。” 他很忙的好吧,忙着工作。 当然,也忙着八卦,收集自己老大的私人生活和感情的事,还有夜逸尘的私事。 薄修砚不给面的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夜逸尘焦头烂额?你是强力胶吸到他身上了?” 江山噎下。 他叹气:“夜逸尘跟那女人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帮姜汐晚收拾她捅出的烂摊子,夜逸尘又是出钱出力,我怕到最后,费力不讨好!” “夜逸尘也是一根筋,什么样的女人看不上,非看上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姜汐晚那样的,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人漂亮,又是夜逸尘的白月光,我是怕夜逸尘一时不理智做出不该做的。” 到时候,会坏事。 薄修砚不想再听江山说些无关紧要的,夜逸尘的私人感情怎么样,那是他的私事。夜逸尘自己处理,与他无关。 至于江山担心的,纯属多余。 薄修砚给夜逸尘一定的权力,但是没大到失去控制的地步,薄修砚心里有数。 说好听点,夜逸尘是薄氏集团明面上的副总裁,可实际上,夜逸尘也只不过是个代理的,没有实权,重要项目都需要薄修砚签字,夜逸尘只是暂时替薄修砚打工。 薄修砚的眼线众多,夜逸尘也只不过是之一。 不过,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外人不明白情况,还对夜逸尘有怨言,公司里的老股东被薄修砚收拾过了,有怒气也只敢找夜逸尘摆脸色使绊子,却不敢得罪薄修砚。 可夜逸尘也不是好对付的。 “没别的事,挂了。” 薄修砚推开车门,走几步,正好苏禾回头,风一吹,苏禾的黑马尾覆在了眼睛上。苏禾用手拨了几次,都没弄干净头发,直到一只带着腕表的手触碰到苏禾的脸。 痒痒的,苏禾躲避了下。 薄修砚将苏禾肩膀转个方向,替她拢好碎发,淡声说:“走吧。” 苏禾点头,跟在薄修砚身后。 两个人一起到了苏禾外婆的房间,门口的保镖不在,苏禾问医院的人才知道昨晚上撤了。苏禾松了一口气。 刚要进去,听到后面有人喊她。 “禾禾!” 是余笙笙。 余笙笙穿着护士装,看一眼苏禾身边的薄修砚,眼前一亮,很快目光落到苏禾身上:“你来的刚好,你外婆睡了一觉,刚刚醒,嘴里喊着禾禾禾禾,想见你呢。” 苏禾一听,立马推门进去。 薄修砚看余笙笙一眼,也跟着进去。 另外一名护士走过来看到薄修砚,多看了他的背影好几眼,轻轻撞一下余笙笙的胳膊,“小笙笙,这男的谁啊,这么帅!” “他刚才看你了呢。” 余笙笙娇嗔瞪眼道:“别胡说!” 那名护士以为余笙笙害羞,从窗口往里看一眼,才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个年轻漂亮女的,一看就是病人家属。 这才知道是误会了。 苏禾没管外面人议论薄修砚,她也听不见,一心都在外婆身上,拉着外婆苍老的手,“外婆,我是禾禾啊。你看看我,我就是禾禾。” 外婆没看苏禾。 反而看向苏禾身旁站着的高大沉默的男人。 她手指了指,“他是……” 苏禾不知道外婆是不是认出她,外婆的眼神让苏禾快要心碎,她心酸酸涩涩的要命,压下难过的念头,弯腰蹲下去。 苏禾声音低柔,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7节 “外婆,这是你的外孙女婿喔。” “他叫薄修砚。” 第53章 小禾苗乖 外婆想要起来。 苏禾眼尖的立马起身扶外婆靠在床头坐着,薄修砚搭把手,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外婆后背上。 老人的身体很虚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用药吊着最后的气,维持着生命。 一旦气停滞,人就活不成了。 老人眼眶很深,几天不见,脸颊又瘦了不少,从背后看,仿佛都是空荡荡的衣服。 苏禾眼眶止不住的红了,她努力保持着平静,微笑的跟外婆说:“外婆,对不起啊,这几天没能过来看你,不要生禾禾的气喔。外婆,你跟禾禾说说话好不好啊。” “禾禾啊。” 外婆转过头,目光落在苏禾的脸上,她眉眼展开慈祥一笑,很是平静:“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也叫禾禾吗?我的小外孙女也叫禾禾,小禾苗的禾,名字还是我给起的。” 小禾苗。 保佑她衣食无忧,一生健康平安幸福。 可她的小禾苗,曾经受过不少的伤害和委屈。 是她这个做外婆的不好。 把小孙女给弄丢了。 找不到她了。 “我的禾禾跟姑娘你一样呢,都长得很漂亮,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我的禾禾,不仅长得好看,还特别孝顺,我虽不说,可心里都夸着她呢。我生病了,那孩子知道会担心的,别看她挺冷清淡漠的,不爱笑,她内里贴心着呢。” 老人一直说话。 病房剩下的人,谁也没有打断。 “姑娘,你应该认识我家的禾禾吧,你们是她的朋友?谢谢你们年轻人来看我,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记性不好。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看我只顾着说话,都忘问你叫什么。” 说着,又看向薄修砚。 “小伙子,长得真俊呐!” 外婆说完,叹息一声,望着某一处空气发呆,眼底是失落和落寞,“也不知道那冷清性子丫头谈没谈男朋友,我真怕我死了,看不到她带男朋友回来,也等不到她出嫁喽。” 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像是睡过去了。 苏禾的眼眶渐渐红透。 她轻颤着嗓音喊:“外婆。” 苏禾握住老人的手,她鼻头酸的要命,根本控制不住,眼角涌起一阵潮湿,“外婆,我就是你的禾禾,你的小外孙女。我把他带过来了,我跟他已经领过证了,我们结婚了,禾禾有另一半了。外婆,禾禾有丈夫了。” 外婆像是说话说累了,睡着了。 苏禾哽咽喊了一声外婆。 她实在难受,控制不住自己,眼泪落了下来。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轻轻拍下,示无声的安慰。 随后,苏禾被薄修砚拉起来,苏禾蹲地上蹲久了懵的站起来两腿有些麻,差点跌到,薄修砚伸手搂住了苏禾的肩膀。 他让她靠一下。 薄修砚低沉声,说:“她睡着了。” 望着苏禾红红的眼睛,他有些心疼。 “苏禾,别太难过。” 苏禾没回应,强忍着泪水,视线一刻不离开床上安详宁静睡着的人。外婆的话不多的,她生病后在医院住院观察,以前苏禾来看她,老人认不出她,也很少对‘别人’说这么多话。 今天,却很另外。 她说了很多很多。 苏禾不敢想不好的,也不敢往下想。 她恐惧,她也很害怕。 万一。 如果万一,外婆也没有了,失去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仅有的一个亲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疼她的人了。 不会再有人爱她。 苏禾扭过脸,在眼泪控制不住要流下来的时候,转头把脸埋在薄修砚的胸口,她靠在他的怀里,默默的无声流眼泪。 薄修砚没有推开怀中的人。 他抬手,轻拥住苏禾。 “小禾苗乖。” 只有这四个字,他没说别哭。 苏禾因为这一句小禾苗,破了情绪,她失控的眼泪流更凶,手指僵硬而紧紧的攥着薄修砚腰间的衣服,男人的衣服皱巴成了一团。 谁都没再开口。 外面的人,也没有一个人进来打扰。 很久后,苏禾抬头,眼睛红红的,有些轻微的干涩。她说了一句“谢谢。” 薄修砚裤子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薄家老宅那边打来的。他看一眼苏禾的脸色,动作轻而温柔的揉揉苏禾的头。 “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回来。” “嗯。” 薄修砚拿手机出去,找了个安静地。 “薄叔。” “修砚,你四姐跟你大嫂吵起来了,两个人还动了手,因为颜颜的事闹的。你爸气上头砸了一个古董,让你四姐滚,你四姐疯了一样打颜颜,孩子还小,哪能大人拿孩子出气!你四姐谁也劝不住,你回来一趟劝劝吧。” 薄修兰最怕的就是薄修砚。 薄修兰怎么发疯闹都行,可孩子多无辜。 当初,要不是因为薄修砚及时出现,林颜颜检查出来脑子有问题的时候,薄修兰早就把林颜颜按在游泳池里当意外溺亡了。 那之后,薄修兰情绪波动起伏很大。 时而正常,时而焦躁。 加上林乔东的出轨,老四一家几年动荡不安。 好在,有林乔东这个父亲在。 他背叛了妻子有错,可也是真的爱孩子,纵使林颜颜不是个正常智力的孩子,他也依旧爱这个女儿,并没有想过放弃。 只是薄修兰变着法的折磨羞辱林乔东。 有时候,还会打林颜颜。 “我知道了。” 薄修砚目光冷沉,“看好颜颜,别让薄修兰动她一根手指头。另外,给薄修文和林乔东打电话,要是他们管不好自己女人,以后就不用想再踏进薄家老宅一步!” “好,好,这就去办。” 结束通话,薄修砚眉间浸着冷峻。 他垂眸望着缠着纱布的右手,一张脸面无表情。 男人眸色毫无温度。 第54章 投怀送抱的小野猫 (加更) 一个二个的,当老爷子不存在。 这是摆明了想气死老爷子,好尽快的分遗产。 薄修砚眸光冰冷。 看似表面和谐,实则早就四分五裂。 薄家现在,就是一团散沙。是一家人没错,亲人是亲人,可也是隔着肚皮的关系。 薄修砚不屑于管这些事,也懒得插手。他完全可以不管不理,怎么闹,随他们便。只是别动到他的头上就行。 可在于—— 苏禾嫁给他了。 薄家这种乌烟瘴气的家族,他若不解决处理,以后,苏禾有的是没安宁的日子过。 薄修砚回病房的时候,苏禾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床边,握着老人的手不动。等薄修砚走近,才注意到苏禾的眼眶好像比之前更红了一些。 薄修砚手搭在苏禾的肩膀上。 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有时候。 安慰是最没有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禾身体坐的有些僵硬,她轻轻放开外婆的手,起身小小的活动了下手脚。 她今天带薄修砚过来,也是告诉外婆她以后有一个肩膀依靠了,让外婆放心。可到底结果还是让她失望,外婆依旧认不出来她是谁。 不过,外婆的心愿算是已了。 只是,她不知道。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8节 苏禾出门碰到余笙笙,问了一些外婆在医院的情况。然后又去找医生,医生告诉苏禾,她外婆年纪大了,身体承受力不必年轻人。 经不起刺激受累。 像这种不清醒,认不出来人的情况可能会有改善,也可能一直都会这样。 医生说的很直接,让苏禾别抱着太大的幻想和期望,做好心理准备。 也许,老人接下来的日子永远都无法跟她相认。 彻彻底底的把苏禾给忘了。 记不起来苏禾的样子,只记得苏禾的名字。 老人只知道,她有一个外孙女。 叫禾禾。小禾苗。 别的,都忘了。 苏禾一颗心脆弱又无助。 她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抱着自己哭一场。 苏禾回去时,心情不是很好,看着有些低落。在病房门口看到打电话的薄修砚,她看到他时,薄修砚有察觉似的扭过头,也看着面苏禾。 苏禾脸上没情绪。 薄修砚又扭过头,继续打电话。 苏禾没让自己丧着脸,揉揉脸,呼口气上台阶。 几乎,苏禾走到薄修砚身边时,薄修砚结束掉通话。薄修砚好像很忙的样子,苏禾也知道。 薄修砚跟她不一样。 她现在,就是个闲散人员。 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无所事事。 苏禾轻声说:“你已经见到我外婆了,谢谢你。就算现在她想不起来我,也没关系。将来等她清醒了,会记得我带男朋友过来看她了。” 她没说是丈夫,是男朋友。 外婆曾说,以后她交了男朋友,要带给她看。 “苏禾。”薄修砚声音又低又沉,纠正道:“不是男朋友,我们没有恋爱,不存在恋爱关系,所以你我不是男女朋友。准确来说,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老公。” 不是表白,却比表白更戳人心。 丈夫,老公。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和从薄修砚嘴里说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苏禾那颗痛痛的找不到落脚处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她想说谢谢,可谢谢两个字说不出口。 “薄修砚,你过来一下。” 薄修砚拿着手机,轻微的挑眉。 眼神在询问,你想做什么。 四周什么情况,有没有人,苏禾也没看,她也不想顾及那么多,眼前只有薄修砚这个人。人生短暂,想留的都留不住,上天不会因为她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而有任何的改变。 再顾忌这些顾忌那么些的,人生就没有活头了。 现在,她只想抓住这个眼前人。 不论将来。 等了一会儿,薄修砚不动。 似乎不配合啊。 苏禾心里闪过片刻的失望,一些失落。 不过,只是那一瞬间。 没关系,他不来,那么,她主动过去就是了。 苏禾心里那么想的,想法很强烈,行动就跟着做了,没有犹豫,也没有左顾右看。压根没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借着这一股子勇气和想要亲薄修砚的念头,她走到薄修砚面前。 踮脚,主动的伸出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紧紧的环住,然后用力的一下拉,把自己送到他的唇角边。她轻轻的亲住他。 两个人的唇碰在一起。 他的温热,她的冰凉。 苏禾眼睫毛狠狠颤了下,停顿一秒。为了不出卖自己的紧张,她做事做到底,微微张开嘴,在薄修砚的薄唇上碾吸了下。 两个人身体靠的很近,薄修砚的心跳平稳。 可苏禾不是。 她的一颗心跳快。 毕竟,以前没有做过这样大胆又不要脸的事情。 苏禾也是头脑一热做完这个动作,才意识到她现在的行为很撩很大胆。突然的心一慌,她也没敢看薄修砚的眼神,很快松开手臂。 逃避似的身体退离开。 苏禾撩完就跑了。 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薄修砚反应过来,抿了抿唇。 刚才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在病房门口突然的说亲就亲,弄的薄修砚都没好意思反客为主的搂住他的这只投怀送抱的受伤小野猫。这会儿亲完了,一句话都不说的,跟个兔子似的逃了。 他望着已经进病房的苏禾,眼底闪过笑意。 目光柔和而宠溺。 察觉到什么,他忽然扭头。 余笙笙原本想走的,薄修砚看过来,在和他四目相对时,她一脸尴尬地搂着记录本站在原地。 不同于刚才。 薄修砚眼里的温柔神色已经消失了。 取代的是疏离,淡淡的冷漠。 余笙笙被薄修砚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怵,心里咯噔一下,她也不是故意偷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好巧不巧,就被她撞到了两个人的亲吻。 也不怪她啊。 余笙笙哭丧着脸,硬着头皮往前走。 主任让她去一个病房给特殊病人做登记,还要她动作快点拿过去。走廊只有一条路,余笙笙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的低着头从薄修砚面前快步走过去。终于擦肩而过时,余笙笙心里松一口气。 她赶紧小跑起来。 靠,刚刚那个男人眼神也太可怕了! 余笙笙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拿手机。 要看路,还要给苏禾发消息。 【禾禾,你男人也太吓人了,快来安慰我。】 【呜呜呜。】 【小禾苗,胆子肥啊。】 【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下生扑男人,你是身体缺水饥渴了,还是被灌迷魂汤啦?啧啧,你是想出名吗?】 第55章 薄修砚只是愧疚和负责 苏禾手机叮咚好几声,看到余笙笙发来的接二连三的消息,看完后闹一个大红脸。 她不自在的揉搓了下脸,等脸上的热度散去,才回复余笙笙。 【什么想出名,还生扑,笙笙你说话注意着点儿啊。我承认是大胆了点,不过那个人是我老公,我扑我自己的男人怎么了,丢脸吗?】 快速的打完字,点击发送。 关掉手机。 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犹豫。 苏禾忍不住回头,看到薄修砚准备要进来,想到刚才的一幕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间很热,呆不下去了。 再呆,她心脏就要爆炸。 苏禾拢了一下额头边散发,急匆匆的往外走。 她要去楼下找个地方冷静一下,透透气。 在门口,薄修砚问:“你要去哪儿?” 苏禾头也不抬,“我下楼一趟。” “苏禾。” 薄修砚又叫住她,说:“我再陪你一会儿,你打算待多久?有事还需要我处理。” 苏禾愣了下,她回过头,“有事的话你先走吧,我想多陪一会儿外婆,不那么快走。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薄修砚怎么样都要回薄家一趟,一些妖魔鬼怪,他今天不处理,明天也一样会麻烦到他头上。 薄修砚交代:“我先走了。临走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发消息也行,我安排司机过来接你。” 苏禾想说不用,她自己可以回去。 见薄修砚态度坚持,她也就没强烈反驳什么,随他的便。 在有些问题上,苏禾也算是了解一点薄修砚,他这个人有些傲娇,也有些偏执强势。 苏禾懒得跟薄修砚计较。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乖乖的温顺听话就好。 薄修砚走后,苏禾在病房里呆了几个小时。秦棉打电话,她一个人在酒店玩手机百无聊赖,就想约苏禾出来狂街玩玩。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49节 一听说苏禾在医院,就打车过来了。 秦棉来的时候,外婆刚好醒了。 秦棉看到老人被病痛折磨瘦成现在这个样子,眼眶不禁湿润,“外婆,你还认得我么。我是绵绵,以前经常去看你的爱笑小丫头。” 外婆呢喃一句,“绵绵。” 秦棉和苏禾眼中有惊喜。 只是,下一秒,两个人的眼神都一同黯淡下去。 因为,外婆摇摇头。 又闭上眼睛休息,不愿意说话了。 晚上,苏禾为了表示感谢余笙笙对外婆的照顾,请余笙笙吃饭。三个姑娘去了一家川菜餐厅,店内装修精致,一顿饭下来好几百。 秦棉还担心苏禾的钱不够,偷偷跑去结账。 结果,苏禾已经结过了。 余笙笙离开后,秦棉问:“你不是一向节省精打细算,怎么忽然有钱了,请人吃几百的饭啊?” 要知道—— 以前苏禾请客,最多就是一杯奶茶和炸鸡。 因为她自身条件原因,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省吃俭用,剩下的都要存起来给外婆买药看病。 而苏禾,又不是会依靠外人支助那种性格,她有自尊心,也很要强,所以给人一种撑不了还硬撑清高又孤冷的感觉。那是别人不了解她,了解她的,就会知道,苏禾深深懂得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人情债最难还。 更别说,有些支助,打着高尚的幌子私下里想的却是龌龊事,和肮脏的交易。 苏禾搂着秦棉胳膊,在熟悉的人面前情绪放松很多,她嘴角淡淡一笑:“我有个糟心的爸,可也有个有钱的老公啊。薄修砚对我还挺大方的。” 秦棉拉开苏禾,仔仔细细盯着苏禾的脸看,然后老神神在在的说了一句:“你这张脸,有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潜质,等你完全长开了,再活泼一丢丢,估计就能勾男人魂魄,摄人心魂!禾禾,我看好你!就凭着你这张脸蛋,虽然我没见过薄修砚这个人,但我有种感觉,他爱上你了!” 不然,怎么对禾禾这么好。 要不是见色起义,因为禾禾漂亮,哪有一个男人说娶就娶一个女人,而且还没感情基础,也不够时间培养之下,就对禾禾这么好的? 有所图才对。 薄修砚一定就是图禾禾的美貌。 他馋她的身子。 男人可不都是这样么。秦棉认为。 苏禾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有些好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有,薄修砚不是爱我,他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他对我好,多数是愧疚还有负责吧。” 秦棉疑惑:“愧疚?” 愧疚和负责,两个让人误会浮想联翩的词放在一起,让秦棉极度的想歪了。 她发散思维脑洞,想到某一种可能,又兴奋又惊讶不已:“难不成,你们结婚之前就认识了,然后他酒后乱性,把你睡了?” 苏禾无语至极。 “秦棉,你少看点乱七八糟小说!” 秦棉急了,“快说,他怎么就对你愧疚了?” 苏禾不是那种爱说自己私事的人,她心思藏得很深,也基本上不喜欢跟人透露自己的事。秦棉算是她唯一交情最深的朋友了,在她最困最难最无助的时候,撑不下去的人生当口,是秦棉和秦湛兄妹帮助了她。 这个恩情,苏禾就会记一辈子。 苏禾没有隐瞒,告诉秦棉:“几年前,我救过薄修砚,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但他没想起来我,所以,才觉得愧疚呗。” “喔,这样。” 秦棉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苏禾奇怪:“什么怪不得?” 秦棉笑说:“怪不得他在他侄子逃婚后娶你啊,知道薄修砚这算是什么行为?他这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苏禾越来越无语。 秦棉这张嘴,是越说越离谱了。 薄修砚爱上她,开玩笑呢。 而且她也只打算找个依靠,并没谈恋爱想法。 哪怕对薄修砚有一点点动心,她也会克制自己的感情,让内心理智清醒。爱情,对苏禾来说,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也是最无用的东西,不能当饭吃,反而一个情字最伤人。 她的母亲就是。 因为一个男人,葬送了自己的命。 再无往后余生。 薄修砚给苏禾打电话,说他有事情处理,接下来两天不回家,没说行踪。要是苏禾一个人住害怕的话,可以让她住酒店的朋友到家里来陪她。 秦棉一听,高兴坏了。 秦湛因为有事困住,还没到霖市,秦棉也选不好房子,先在酒店住着,等着秦湛来了再说。苏禾带秦棉回到家,一杯水还没喝完。 就有人敲门。 苏禾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明显怔下。 她很意外。 “夜大哥,你怎么来了?” 第56章 不知廉耻 夜大哥? 是夜逸尘来了! 夜逸尘正要开口说话,眼角余光瞥见屋里蹿出来的另一个身影。 他面色淡淡,公事公办的态度说:“薄少有事情这两天回不来,我过来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 夜逸尘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棉突然打断。 “什么叫做没什么问题?难道薄修砚不回来,就有什么问题吗?逸尘哥,他叫你来,是担心苏禾带野男人回家?” 她手指了指自己。 “你看我像野男人吗?” 夜逸尘眼神不悦,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秦棉。 秦棉大大咧咧,貌似没有被夜逸尘的冷淡伤害到,反而兔子一样从苏禾身边跳到夜逸尘旁边,伸手,“逸尘哥,我们又见面啦!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看,是不是太累了?” 说着,就自来熟的拉夜逸尘胳膊进屋。 夜逸尘不客气的避开。 秦棉微微愣了下。 不过她没放在心里,我行我素重新搂住夜逸尘胳膊,故意似的,朝苏禾吐吐舌头,挑衅的看一眼夜逸尘,无视掉夜逸尘警告眼神。 苏禾心里叹气。 秦棉这是打定主意追夜逸尘了。 夜逸尘没有女朋友也没结婚的事,苏禾告诉了秦棉,同时也没有隐瞒,说夜逸尘有心上人,让秦棉还是算了吧。 可秦棉却说她不会放弃,要是夜逸尘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她立马就收起心思。可是夜逸尘只是心里有人而已,也许那个女的并不喜欢夜逸尘,要是双向的感情,就不会还单身了。 所以,秦棉追定夜逸尘了。 秦棉还特别自信满满的说,那是夜逸尘没有遇到她,现在遇到她了,她有钱,又这么可可爱爱,一定让夜逸尘最快的脱单,让他体会到什么才是双向奔赴爱情的美好。 苏禾看着两个人,怎么看都怎么别扭。 算了,她管不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至于夜逸尘,苏禾看的出。 他不是很喜欢秦棉,可架不住秦棉喜欢夜逸尘。自己的闺蜜,劝不住,只能希望秦棉能够成功,祝她如愿以偿。 苏禾给夜逸尘拿了一瓶水,常温的。 夜逸尘说谢谢,接过,但是没喝。 秦棉拿走,很体贴热情的帮着拧开水瓶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英俊却面无表情的夜逸尘,“逸尘哥,喝水!这么晚,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禾禾老公是出差了么。” 这个男人,真好看。 哪哪儿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秦棉恨不得现在就把夜逸尘抱回家啃,不,她现在还没有落脚地,是抱到她的床上啃。等她占有他了,她就是他的了。 以后就是她秦棉的男人。 想到那种甜蜜美好的画面,秦棉眉眼一弯,笑起来。 夜逸尘看傻子一样的望着秦棉。 不知道她傻兮兮的笑什么。 他脸上也没什么东西,还是他长得很好笑?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秦棉脑子有问题。 苏禾不想看到秦棉眼神花痴样,尤其夜逸尘眼底的冷意和不悦,她捕捉进眼底。苏禾用脚尖踢了一下秦棉,秦棉回过头不明所以。 不等秦棉开口,苏禾先一步说:“夜大哥,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夜逸尘没回答,只反问:“你是不是怕蛇?” 苏禾一愣,“你怎么知道?” 夜逸尘看一眼窗外,沉声说:“这屋外是水,又到了夏季,水里除了鱼虾,最不缺的也是蛇。” 苏禾:“……”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0节 这就是她想不明白之处,薄修砚住在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偏偏就把房子买在水中央?难道,他很喜欢水?还是喜欢被水和虫子环绕的感觉,他想当神仙? “蛇?” 秦棉一听,肩膀抖了下。 妈妈呀救命! 她跟禾禾一样,也都最怕蛇的。 夜逸尘没多说,起身上楼,按照薄修砚的吩咐拿着一袋子药粉洒在各个窗口角落和浴室。夜逸尘这神神秘秘透着古怪的行为吸引了秦棉。 她好奇的跟着他一起。 秦棉跟在夜逸尘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 跟就跟着,夜逸尘忍了。 偏偏秦棉还自己意识不到自己吵,小嘴叽叽喳喳一张一合叭叭的说个不停。夜逸尘装作听不到,也懒得搭理她。 苏禾倒是不好奇,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她没动。 也是把机会留给秦棉,剩下的,看她自己怎么发挥了。苏禾想到薄修砚,夜逸尘也没说他去了哪儿,她想给薄修砚发短信问一下。 想了想,又打消了。 问他行踪干什么。 搞得像很在乎他回不回家一样。 苏禾在心里冷静思考,外婆为什么谁都不认识,包括她在内,都不会多说两句话的。怎么就薄修砚在的时候,很反常的说了那么久。 还说了那么多? 就连余笙笙都说了,哪怕有医生护士有意引导,外婆也一天都开口说不了几句。大多数,都是沉默或者望着空气发呆。 面色安详安静,并不悲伤。 苏禾心里不踏实,这种不安感,她也说不上来。 好像,外婆像是在交代什么。 苏禾摇了摇头,深呼吸,不敢再想下去。 楼上,到了露天阳台。 夜逸尘往栏杆周边撒了一些粉末,还没细致检查就听到身后人的尖叫。夜逸尘微怔,转过身还没看到什么情况,眼前就快速扑过来一个人影。 秦棉尖叫着跳到夜逸尘身上,两腿缠着他的腰,两手臂也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的紧紧的,嘴上一边颤抖着,语无伦次的喊着:“蛇……有蛇,蛇啊……” 夜逸尘皱眉。 他用力一拽,却没能把秦棉拉下来。 秦棉搂他的脖子越来越紧。 顺着秦棉背后看过去,夜逸尘确实看到了地上一条水蛇。 不知道是哪儿爬来的。 夜逸尘看一眼就知道没毒。 他没抱秦棉,冰冷声说:“下来,蛇没毒,就算咬你一口也不会怎么样。” 秦棉吓坏了。 听到夜逸尘这么说,更是不下。 她摇头,把脸埋在夜逸尘脖子处,瓮声瓮气说:“不下,有蛇!我不要下来,除非你抱我下楼,我害怕!” 夜逸尘:“……” 他脖子处发痒,咬牙切齿直接就想强硬动手了。 下一秒,秦棉在他耳旁奇怪的“咦”了声,“逸尘哥,你耳朵怎么红了?”说着,声音就变兴奋,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逸尘哥,你耳朵红的样子好可爱,我可以亲一下吗?” 夜逸尘沉着脸,“秦棉!” 他阴沉着脸,发怒的前兆,一字一句警告:“我再说最后一遍,下来,要不然……”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秦棉扭过脸,对着夜逸尘的脸颊,凑上小嘴,吧嗒一声响亮音,亲夜逸尘一口。 夜逸尘脸颊上,还带着湿润的口水。 夜逸尘:“……” 僵硬住不动了。 秦棉眼里闪过得意的笑,盯着夜逸尘的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挪不开。 片刻后,夜逸尘毫不怜香惜玉的动用强硬手段,粗暴的把秦棉从身上拽下来,没管秦棉没站稳差一点摔倒在地,他也没伸手扶的意思,径直走几步,弯腰。 捡起地上的水蛇。 夜逸尘手一甩,扔到秦棉身上。 他眸子疏离冷冰,说了九个字。 “要点脸吗你?不知廉耻!” 第57章 薄教授、薄少、薄总 看到身上的蛇,秦棉脑子空白一秒。 很快,秦棉瞪大眼睛尖叫一声,整个人被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的扭动身体想甩开那条蛇。后退中脚下被东西一绊,狠狠的跌倒摔在地上。 那条水蛇吐了吐蛇性子,好在没有攻击脸色发白的秦棉,迅速扭着蛇身爬跑了。 秦棉嘴唇颤抖,快要吓哭了。 苏禾听到秦棉的惊叫声跑上来,在走廊拐角处,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夜逸尘,险些撞进他怀里。夜逸尘脸色很难看。 连带着都没给苏禾好脸色。 苏禾惊魂未定:“夜大哥……” 夜逸尘心口的怒气未消。 他冷冷的看苏禾一眼,绕开走了。 苏禾不明状况,盯着夜逸尘的背影,这人是怎么了?就这一小会儿功夫,夜逸尘对她的态度也跟着变了。刚刚在楼上,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棉呢? “绵绵?”苏禾喊。 “我在这儿。” 秦棉隐约带着哭腔的声音。 苏禾循着声音赶紧跑过去,看到秦棉毫无形象的瘫软坐在地上,急忙过去蹲下,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夜逸尘,他欺负你了?” 还有夜逸尘,他突然黑着个脸是怎么个意思 苏禾心里的疑问很多。 提到夜逸尘名字,秦棉眼睫颤抖下。 她咬着唇,没说话。 苏禾小心翼翼的把秦棉从地上扶起来,让她在休息椅上坐着。见秦棉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还有些发抖,她不禁皱眉,握住秦棉的手安抚,一脸担心的问:“你还好吧?” 过了会儿,苏禾不淡定了。 “绵绵,你倒是说话啊。”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一个二个的都不开口。 是要急死她嘛! 秦棉脸上还有惊惧色,“有蛇,刚才有条蛇……” 她话卡在这儿,没说下去。 苏禾明白了。 “所以,你是被蛇吓到了?” 这情况也不对啊,要是绵绵被蛇吓到了,也不至于夜逸尘见人板着一张脸啊,肯定还有别的事,还是跟绵绵有关。 苏禾佯装生气:“亏我这么担心你,还有事不能告诉我是吧。这是我家,你们两个刚才在楼上干什么了?要不要我去问夜逸尘?” “别,你别问他!” 秦棉急了,生怕苏禾真的去找夜逸尘问。 秦棉低着头,没把夜逸尘往她身上扔蛇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心有余悸的告诉苏禾:“我惹夜逸尘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忍不住对他那样做了。虽然他很生气,甚至想打我,想弄死我的表情,可我也不后悔。” 虽然不后悔,可是生气啊。 夜逸尘是不是个男人啊,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就亲了他一口嘛,至于吗? 要那样整她。 都快要被蛇吓死了好不好。 秦棉感觉,以后怕是对细细长长绵绵软软的东西有心里阴影了。 苏禾听着秦棉这话,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哪儿不对。她纳闷问:“你做什么惹夜逸尘生气了?” 不是苏禾非要八卦,一定要知道事情始末,而是秦棉对苏禾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朋友。要是夜逸尘的问题,苏禾一定会去找夜逸尘算账。 如果是秦棉的问题。 那也要知道了,好对症下药。 苏禾生怕,秦棉太心急了! 过于热情似火,把夜逸尘吓跑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1节 秦棉这才感觉疼似的,看了一下手掌。 果然擦破皮了。 秦棉眼神闪烁说:“我亲他了。不过也就一口。不是嘴,是脸,没想到他会发那么大脾气。那么大个的男人,还真是小气巴拉的!” 苏禾:“……” 她真的有些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禾知道秦棉胆子大,性格跳脱,但完全没想到在认识还没几天,她就敢霸王硬上弓的强亲一个男人,还是夜逸尘那种看起来冷冰并不像是会拈花惹草的男人。 苏禾叹口气,头疼道:“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说你胆子大、勇气可嘉还是说你虎?你了解他吗?你跟他不就见过一次面,你就敢第二次强吻人家,怪不得夜逸尘顺带着看我也不顺眼有仇似的,我还以为是他欺负你!” 秦棉辩驳:“你就别说我了,一见钟情懂不懂,我就是喜欢他啊,就看上他了!再说,你比我又好到哪儿去,你了解薄修砚吗?你不也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就和薄修砚结婚了吗?好像我多丢人似的。” 嘴上不以为意,可秦棉心里还是难受了。 夜逸尘说的那句话,对她的冲击力还是很大。 她有些难过。 但秦棉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性格,她心态好,自我调节能力强,再大的打击,她自我消化一会儿就好了,也不往心里去。 还自我鼓励,再接再厉! 苏禾被怼的噎了下,没反驳什么。 半斤八两。 两个人一起下楼时,夜逸尘检查完没多留走了。 秦棉一脸泄气的坐在沙发上。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声对不起。 消息发过去,夜逸尘并不回。 就这么过去三天,秦棉陪了苏禾在家住了三天。直到江山江栾上午一起来家里拿文件,苏禾才知道,薄修砚一直没有离开霖市。 他并没有出差,就住在薄宅。 只不过,薄家出了一些事。 薄修砚在薄家坐镇,亲自盯着。当然,这两天薄家不安生,也见了血、清了人。薄修砚的手伤如何了,以及薄修砚在干什么,他冷厉无情手段做的一些狠事,江山江栾都没打算告诉苏禾。 怕苏禾知道怕薄修砚。 江山自我介绍:“夫人,我是江山,他叫江栾,我们是薄教授的特助。过来取一下资料的。” 薄教授。 薄少。 薄总。 苏禾心里闷想,不同的人对薄修砚的称呼也都不一样,薄修砚的身份地位,他有多少钱和家产,恐怕到现在,她都没了解多少。 对他一无所知。 苏禾看着两个人西装革履,目光防备,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她没见过也不认识,不能凭着人的一张嘴,说放进家里来就让人进家里。或许察觉到苏禾的犹豫,江山给薄修砚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递给苏禾。 那头薄修砚清冷低沉的声音,“文件取了?” 苏禾说:“是我。” 薄修砚安静片刻,猜到了什么,说:“我让他们去家里取文件,我的助理,自己人。” 苏禾“喔”一声,犹豫了下。 薄修砚感觉到苏禾似乎有话要说,便问:“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说吧。” 男人声音沉稳,不急不躁。 没有不耐烦。 苏禾想了想,斟酌问:“薄家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薄修砚似乎轻笑了一声,避重就轻:“我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人和事,你年纪小,就不让你知道这些,怕吓到你。你现在能帮我做的,就是看好家就行了。” 苏禾无语:“我又不是狗。” “嗯,不是。你是猫。” 苏禾:??? 她皱眉,“薄修砚,你在说什么,谁是……” 薄修砚有意逗她,“你是我的猫,很会偷吃园子里黄瓜的猫。所以小猫,看好家,别让蛇爬到我的卧室里。” 提到蛇,苏禾脸色变了。 第58章 薄晋对禾禾一见钟情 (加更) 江山察觉到苏禾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好像对什么很恐惧害怕的样子,他心里好奇,老大在电话里跟苏禾说什么了。 让小姑娘一脸的惧色。 老大对付别人可以,这用什么损招吓唬自己的老婆,这就不厚道了。也不怕真的吓坏了自个的老婆,回头还得自己哄。 江山心里很是担忧啊。 有空,得送老大一本恋爱秘籍的书看看。 谈恋爱可跟商业那套不一样。 千万别学江峦,弄得虐妻一时爽,最后追妻火葬场直接火化了隔屁了。 苏禾没注意到江山复杂的眼神。 倒是江峦发现了。 他警告的看江山一眼。 江山嫌弃的瞪回去。 连自己的老婆都能作没的人,真丢人! 没多久,苏禾打完电话,把手机还给江山,她态度好一些,“你们上楼去拿资料吧。” 江山笑着应一声。 相比随和的江山,江栾倒是沉稳话少一些。 江山江栾拿到资料离开后,秦棉玩了会儿手机,百无聊赖,想出去玩玩。跟苏禾说了,苏禾答应了。正好,她也需要转移注意力来换个心情。从来霖市这些日子,她的情绪一直紧绷着。 再紧绷下去,真的会断。 苏禾现在手里有了钱,想给秦棉送个礼物。 上次秦棉过生日,她手头仅剩的钱都存进医院账户了,吃饭都成问题,实在没多余买礼物的钱,只口头说了一声生日快乐,送给秦棉一个不值钱的发夹,直到现在还心有愧疚。 秦棉曾经帮过她太多。 现在,苏禾有钱了。 她想买个合适的礼物,补偿秦棉。 说到钱,苏禾就想起来,姜棋给她的一百万支票夹在书本里,还放在苏家。结婚那天,她没办法带出来,就留在苏家。 到现在,她也一直没机会去苏家拿走。 主要是,苏禾不想见到那三个人。 尤其是苏青山。 苏禾低着头,若有所思,想着怎么才能顺利拿到支票,还能避开那些人的。她肩膀被轻撞了一下,抬头,目光诧异:“怎么了?” “想什么呢。走吧。” 苏禾点头,上楼收拾下,就出去了。 天气很好,到处鸟语花香。霖市的地位仅次于帝都,两个人不知道,她们只是随便逛逛,所到之处就不少是薄家的产业。只不过,苏禾不知道罢了。 苏禾对奢侈的东西没什么感觉,也不向往,只是单纯的看,有些欣赏,没有占有惦记的想法。 可秦棉就不同了。 她家庭条件富裕,也不缺钱,最喜欢奢侈品包包衣服,就连刚才她们开的车,也是秦棉临时租的。秦绵拉着苏禾去了一家名表店面,秦棉挑了一款男士手表。 苏禾看了一眼标价,六十八万。 这个价格,让苏禾望而却步。 她以为秦棉只是看看,结果,秦棉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来了。 苏禾错愕问:“这么贵的手表,你买送给你哥的?” 秦棉摇摇头,不以为意说:“不算贵了,我哥看不上一两百万的手表,更别说这才六十八万。这是道歉赔礼用的,送给夜逸尘的。谁让我非礼他了呢,我不得表示一下。” 苏禾无话可说了。 买完手表,秦棉兴致冲冲的拉着苏禾又去了品牌衣服店,这种价格昂贵,一件衣服动不动上万,苏禾是买不起,也不会买。在店员轻视鄙夷的目光下,苏禾也没碰,就站在一边陪着秦棉挑选。 就这样,店员还时不时投来警告的目光,生怕苏禾一不小心,就用手碰了衣服。店员来时就打量了两个人,那个长的可爱甜美的小姑娘还行,看着像是有钱人。 而另外一个,明显就穷。 身上衣服穿的就不像能买起店里任意一件衣服的人。 秦棉目光被衣服吸引,没注意到别的,她眼睛忽地一亮,看中了一件薄荷绿的裙子,正准备去拿,另外一个人快一步的取走了支架。 那女人说:“不好意思,我先看上的。” 说完,还挑衅的看一眼秦棉,目光不经意打量一下,那眼神表现得就太明显了:意思是这件衣服是镇店之宝,秦棉这种看着不像能买得起得人。 买不起,就别碰! 不然摸脏了衣服,是要赔钱的! 秦棉这么一激,脾气上来了:“这是我先看上的,这位小姐,先来后到懂不懂!麻烦你礼貌点,拿来吧。” 说着,秦棉伸手。 秦果果冷笑一声,压根就不把秦棉放在眼里,她撩了一下大波浪卷发,拿着衣服转身就要去试衣间。秦棉被无视了,心里得火气噌的上来,上前就要扯人。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2节 苏禾赶忙拉住秦棉,劝:“绵绵你冷静点,别跟人起争执……” 秦棉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见去,让苏禾让开!明明是她先看上的衣服,凭什么被别人抢啊!抢就算了,还用那副看不起人的眼神,秦棉非要教训不可。 她不耐烦打断:“你别管,欺人太甚!” 拉是拉不住的,秦棉有些失去理智,没轻没重的用力推了苏禾一把,苏禾被猝不及防向后一退,她没站稳,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摔去。 下一秒,她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 那个人的手,适当的扶了她一把,落在了她的腰上。 啧啧,这女人的腰。 真细。 这是薄晋脑子的第一个想法,随即他很绅士的把苏禾扶起来站稳,等苏禾抬起脸,看到女人微微惊慌失措的一张娇俏紧张的脸时,薄晋感觉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真的空白,什么都没有的那种。 像突然被勾走心魂。 那种和不同的女人辗转在不同的床上,他压在那些女人身上,在到达巅峰之愉尽情释放时,头脑一片空白虚无,是一样的。 薄晋盯着苏禾。 这个女人,眼睛像鹿眼又像桃花眼,眼神干净纯净无染,看一眼就直击人心。 薄晋见过太多漂亮干净,还有各种美艳清纯的女人,见多了,已经很少有让他一眼惊艳,到灵魂都出窍的。却在刚刚看到苏禾的第一眼时,他完全不由自主,就被深深吸引了。 他的心,轻轻动了下。 一见钟情。 在情场的高手,不可能不知道这会儿什么状况。 是心动的感觉。 这个摔在他怀里的女孩,入了他薄晋的眼。 薄晋几乎立马就有了想法。 他想要苏禾,追他做她的女朋友,或者,用最快的速度,要把这个女人带上他的床。 苏禾并不知道薄晋的想法,也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出于他帮了她的份上,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啊,刚才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没什么。” 薄晋好看的一笑:“不好意思,你弄洒了我手中的奶茶,我一个朋友的。她很喜欢这家做的,这下可惜了,一会儿该发脾气了。” 苏禾一愣,看下薄晋的手。 他手中的确拿着奶茶。 洒了一些,弄脏一点薄晋的衣服袖子。 她抱歉说:“真的对不起,要不,我帮你朋友重新买一份吧。或者,我赔钱也行。” 她身上没有零钱。 苏禾没多想,用最好解决的方法处理,说:“我身上没零钱,要不我加下你,或者你朋友的微信,我把钱转给她。” 第59章 那个倒霉蛋,是你小叔 薄晋:“你加下我吧。” 苏禾说好,拿手机打开微信扫薄晋,正扫着发现手机信号突然没了,网络打不开。苏禾试了两次才发现问题,叹息声,遗憾的告诉薄晋,“不好意思,我手机没话费,停机断网了。” 薄晋:“……” 这还真是真巧啊。 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薄晋开口,正要打算向苏禾要电话号码,秦棉突然走过来拉着苏禾的胳膊,心口起伏说:“气死我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长得好看气质俗死了!有个臭钱了不起啊!我们走!” 秦棉气呼呼地骂,看到薄晋,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家店就他们几个人,这又站着一个男的,手上还拿着奶茶,秦棉用脚趾头想想,也都知道薄晋就是那个嚣张女人的男朋友! “眼瞎了!” 秦棉对着薄晋说一声。 明显是在骂薄晋,找的女朋友素质真差! 苏禾扯住秦棉,急忙说:“绵绵,你身上有现金吗?有多少,零钱也行,借我用一下。”然后,抬头问薄晋,“多少钱?” 问的是奶茶钱。 不等薄晋开口,秦棉问:“什么多少钱?” 苏禾看到奶茶时,才注意到还有薄晋的衣服也被她不小心弄脏了,她心里挺愧疚,解释说:“我刚才把这位先生的奶茶撞翻了,还有,也弄脏了他的衣服。”主要是,她没那么多现金,都在手机上。偏偏手机停机了。 支付不成。 秦棉打量一下薄晋,虽然她是个颜控,觉得薄晋长得帅,还是野性痞坏的那种男人类型。要是不是因为他的女朋友,秦棉说不定就主动从薄晋要电话号码了。 可惜,她对薄晋的好感被他的女朋友败坏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女朋友就那种德行,估计这男的也不怎么样。 秦棉从包里直接取出一摞现金,看着估计两三千左右,她没个好态度,说:“你的衣服加奶茶,这些钱也够了!” 扔到薄晋身上,秦棉说:“我们走!” 多留在这个店一秒钟,秦棉都觉得恶心,这家的店员也是势力的很,态度不好,以后记在黑名单上,再也不来这家店了! 什么玩意儿。 苏禾还没跟薄晋说声抱歉,就被秦棉急急拉走扯远,一路上不停抱怨。 薄晋看着苏禾在眼前消失,还不知道人叫什么名字,也没加上微信要到电话号码,他反应迟钝一秒,等反应过来,目光落到从胸口掉到地上的钱后,他郁闷的挠了挠头发。 脸色有些不好看。 看着地上的红色钞票,薄晋忽的气笑了。 哪儿冒出来的一个死丫头。 居然敢坏他的好事! 薄晋蹲在地上,把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秦果果试好衣服扭着小蛮腰出来,便看到薄晋在地上捡钱,她一脸好奇,“这谁的钱?晋哥,你的衣服,奶茶怎么洒了呀?” 薄晋没说话。 然后,他直起身,看了秦果果身上穿的薄荷绿裙子,衬的秦果果腰细妩媚,可薄晋看着忽然就没了感觉。他喊来服务员,问店员秦果果身上这套衣服多少钱。 店员说,十万零八千。 薄晋不在意,问:“喜欢吗?这条裙子。” 秦果果脸上是笑意:“喜欢,特别喜欢。我穿在身上好不好看?” 男人没回答。 薄晋拿出卡,让店员拿去刷,然后不等秦果果高兴扭着水蛇腰要走过来亲薄晋一口,就见薄晋把手里的钞票放在秦果果丰满的衣服领口,口气淡淡的说:“分手吧。” 秦果果一愣,以为听错了。 分手吧,这三个字仿佛一个惊雷劈下来。 她错愕的看着薄晋,张了张嘴,有些茫然:“晋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她一把拉住薄晋的胳膊,脸上是惊慌失措,“我是做错什么了吗?晋哥,为什么突然要跟我提分手!不,我不要!” 怎么就这么突然! 前两天两个人不还是甜蜜恩爱的状态吗? 薄晋抽开手,冷淡的凝视面前女人。 “我只是通知你,我们分手了,不是征求你的商量。要不要,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如果说之前在床上对秦果果有多热情,那么,这会儿对秦果果的态度就有多冷淡和冷酷。 他嘴角带着散漫的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透着三分讥诮,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差不多得了啊。床已经上过了,钱我也没往你身上少花,这条十万块钱的裙子就当是分手费。” “以后别再缠着我!” 说完,人转身就要走。 秦果果急忙上前追,“晋哥,晋哥!薄晋,我真的很喜欢你,明明昨天我们还好好的,你不能这样说抛弃我就抛弃不要我了!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好不……” 薄晋停下,回过头:“你丑。” 被一句话震惊的外焦里嫩的秦果果:??? 薄晋拿走了卡,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果果僵硬在原地,脸都气白,她死死咬着嘴唇眼睫颤抖,然后用力跺一下脚,身体蹲下去,把头埋进膝盖,委屈不已。 什么男人啊! 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前一秒,还搂着她喊宝贝,下一秒就能无情的提分手。 薄晋,他太狠太绝情,完全就把她当作一个玩物而已,玩腻不想要了,就抛弃。 秦果果死死咬唇。 薄晋,真的就是个渣男! 她不该,真的对他动心的。 薄晋回来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的人,爸妈也不知道,他没回家,也没去薄宅,直接回了他长住的酒店,晚上约了几个朋友。 那些朋友来,还安慰薄晋。 薄晋莫名其妙:“怎么个意思?” 一个人说:“怕你想不开呗。” 薄晋两腿搭到茶几上,把玩着打火机,眸底是一簇簇火光,嗤笑:“逃个婚而已,总比现在娶了苏家那个土包子强。我庆幸还来不及,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3节 “你是想的开,可有人想不开,你不要的那个女人,可有人替你娶了。” “喔?” 薄晋还真不知道,没关注。 他漫不经心问:“哪个倒霉蛋娶了她?” 几个人听到倒霉蛋,嘴角一抽。 一人回答道:“那个倒霉蛋,是你小叔。” 第60章 苏禾真是臭不要脸 薄晋玩打火机的动作一顿,他倏地抬头,目光紧盯着那个回答的人:“你说什么?” 他小叔? 他耳朵没听错吧。 他小叔娶了那个乡下土包子? 小叔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哪根筋没搭错吧。 那人见薄晋一副吃惊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也是错愕了一下,而后惊讶道:“不是吧?薄晋,你别跟我说你整天沉浸在温柔乡里,对你婚礼那天的事都还一无所知吧?你就没关注?” 薄晋实在说:“没有。” 他的确没关注,而且只顾着逍遥去了,一个土包子,根本不值得他放过多的精力去关注,婚礼当天逃婚已经是对那个女人最大的羞辱了。至于后续,他压根就没在意。 更别说,相关的信息还都被屏蔽了。 那天的婚礼状况,以及薄家动静还有那个土包子长什么样,薄晋想知道也知道不了。 “薄晋,不知道说你是心大还是奇葩!你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新娘子是从乡下来的没错,可不见得是土包子,人漂亮的很。你这是从哪儿听的谣言,说又丑又土又黑的,我告诉你,你被人坑了!”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谁那么缺德告诉你是土包子的明显误导你,真要是个丑八怪,你小叔那样的人会代替你去娶?从你小叔愿意把苏禾娶回家,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薄晋脑子是懵的。 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说:“她叫苏禾?” “是,叫苏禾。比苏菲菲长得好看多了。你逃婚那天,还以为婚礼现场会闹笑话的,结果你小叔带着新郎胸花上台的那一刻,全场都炸了!” 几个人绘声绘色描述一翻。 可惜,他们都没用手机拍摄现场,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薄家的人安排很多保镖过来,不让客人拿手机拍照。 大家也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觉得薄家怕事情外传丢人,也都给面子配合。 他们说到薄修砚和苏禾外表配一脸。 他们说苏禾那张脸,完全就可以当明星出道了,漂亮动人,又带着冷感娇俏,还当众主动的吻薄修砚,那场面看的,让人热血沸腾。 薄晋听的并不热血沸腾,反而心口焦躁。 他也不知道突然为什么的就焦躁。 腿放下来,他扔了打火机,脸上没什么情绪说:“你们聊,我去趟卫生间。” 好巧不巧的,半路上遇到了安婷婷。 薄晋因为他新娘子的事莫名的心情很不爽,心里对安婷婷产生了怀疑,有了怨言。他冷冷的看了安婷婷一眼,理都没理她。 薄晋径直绕开,擦肩而过。 安婷婷一愣,脸上的惊喜随着薄晋的态度消失。她原地站片刻,很快追过去。 一直追到卫生间。 “薄晋!” 安婷婷高跟鞋踩的脚都痛了,好在四周人不多,她提了声音喊:“薄晋,你什么意思啊你,摆什么臭脸色!回来就给我个冷脸,我招惹你了?” 薄晋停下。 他转过身,走到安婷婷面前,卫生间的灯光不那么明亮,加上薄晋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着一股冷然,安婷婷有些害怕的后退。 薄晋表情森冷,可说的话听着吊儿郎当的,听不出别的情绪:“安婷婷,行啊,连我都阴呢。我的未婚妻是个土包子丑女人的事,是从你嘴里听到的吧?给你机会解释一下,解释清楚。” “要不然……” 话到这儿,薄晋停顿一下。 安婷婷昂着头,颤下声:“要不然怎么样?” 薄晋靠近一步,手臂突然横过来,把安婷婷逼迫到墙上紧贴着,她身体紧绷,动也不敢动。安婷婷这一刻才意识到,薄晋有两个面孔。 他看着野痞吊儿郎当,一副随和很好相处的样子,可一旦阴森起来,人是可怕的。 薄晋凑到安婷婷耳朵边,嗓音低低的,透着一股轻轻的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说:“要不然,我就在这儿当面扒了你的裙子!全身一丝不挂那种,你不是喜欢跟男人吗?” “那就在男卫生间门口试一试。” 安婷婷心里一害怕,嘴上说:“神经病啊!” 有人过来上厕所,看到两个人暧昧壁咚的姿态,嘴里挑衅的吹口哨。 安婷婷趁机推了薄晋一把,慌忙地跑了。 回到卡座上,屁股还没坐稳,家里的电话就打来了,“婷婷,你在哪儿?快点回来吧!安先生马上就到家了,听安先生口气,怕心情不太好,要找你算账。万一知道你不在家,安先生回来肯定会发脾气!” 电话是家里的阿姨打来的,给安婷婷报信。 安婷婷浑身一僵,提到安祈就恐惧。 安祈发脾气很恐怖,压根就不拿她当亲妹妹。 她瞳孔一缩:“我哥不是今晚有应酬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家里阿姨说:“我也不太清楚,安先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怕是有关简小姐的事。” 听到简小姐三个字,安婷婷觉得要完了。 简司柠。 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安婷婷内心的深水炸弹!叫简司柠的女人,是她哥心里的宝贝疙瘩心头肉,是安祈的不可触碰和逆鳞。 安婷婷立马收拾离开酒店。 急匆匆的也没仔细看路,在门口撞了一个人,抬头看到一张脸,并不陌生。 她不由得愣在原地。 苏禾正要说抱歉,抬眼看到是安婷婷。 那天在新娘休息室,挑衅她的人。 安婷婷反应过来,目光从苏禾脸上转移到跟她一起来的男人身上,她神色古怪:“苏禾,这个男人,他是谁?你们,一起来酒店?” 还是这么晚的时间。 苏禾奇怪的看安婷婷一眼,并不觉得她跟这个人熟,而且熟悉到可以说话的地步。而且,安婷婷那种质疑怀疑的眼神,就让苏禾不舒服。 她并不解释,只淡声说一句。 “麻烦让开!” 安婷婷不动,苏禾绕过去。 苏禾跟那个男人一起走进酒店没走几步,安婷婷在背后气愤的嚷嚷,很大声。 “苏禾,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都嫁给薄修砚了还这么缺钱出来卖?是薄修砚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就这么的贱!” “真是臭不要脸!” 第61章 教训嘴巴臭的人 安婷婷没想到撞到苏禾出轨。 而且苏禾约的这个男的,一看就不如薄修砚,无论是脸还是气质,哪一点都不如薄修砚! 安婷婷看着苏禾就厌恶,觉得这个女人恶心。没想到苏禾是这种人,胆子这么的大,才跟薄修砚结婚没多久就耐不出寂寞,红杏出墙,竟然敢背着薄修砚在酒店约野男人偷情! 真是太他妈不要脸了! 就苏禾长得这副妖精的勾人样,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货色。安婷婷在心里挺不起苏禾的,这也不知道以前,苏禾爬过多少个男人的床了。 薄修砚真是头顶上带着一顶大绿帽。 安婷婷嘴上骂出来:“傻逼!” 苏禾还有事情,原本就不想搭理安婷婷的,再说,这个女人是谁她也不认识。可安婷婷的话越说越过分,苏禾停下来转身。 眼神犀利盯着安婷婷,冷声开口。 “你说谁呢。” 苏禾让她的朋友等一下,一步步毫不心虚的走到安婷婷面前,周围没有熟悉的人,让苏禾根本无所顾忌。她直接动手,揪着安婷婷领子把人拽到墙角边,野蛮的甩开。 安婷婷没想到苏禾这么有力气。 揪着她就跟揪小鸡似的! 苏禾松开手,抱着手臂堵在安婷婷面前,她嘴角勾着冷淡的笑:“我不招惹你,你偏要来招惹我,有些人就是狗皮膏药,你甩都甩不掉的那种。请问,我认识你又得罪过你吗?还是我抢了你男人了?嘴巴这么的臭,出来是忘了刷牙了?” 安婷婷愣了愣。 这是那个苏禾吗? 怎么感觉,和上次穿婚纱的女人,完全都不是一个人呢。 上次的苏禾,看着就很好欺负,老实软弱。 可现在,有点凶是怎么回事。 安婷婷心里有点怂,她昂着头,嘴硬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还让人说不得?”心里怀疑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带了偏见,是扭转不过来的。安婷婷怎么看苏禾就觉得脸皮厚,都被发现偷人了还这么嚣张,面不改色。 苏禾问:“我做什么了,说清楚?” 安婷婷想动,被苏禾一个凌厉的眼神唬住,怕苏禾真的跟她动手,她幽怨嫉妒的眼神:“薄修砚那么好的男人,得到了还不珍惜,吃里爬外。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心思肮脏下作,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像你这种女人要是在过去,是要被男方家活活打死的!” 安婷婷越说越激动,什么都往外说。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4节 “上料不正下梁歪,怪不得你从小就被送走,我看是没错了!你妈能死的早,也是老天的报应,当妈的私生活不检点不要脸,女儿也是……” 话没落,安婷婷脸上“啪”的一声响。 安婷婷忽然被打蒙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苏禾眼神冷冰,周身气场散发着一股子杀人意:“别觉得冤枉,我打的就是你!你的爸妈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礼貌呢?被狗吃了?” 安婷婷捂着脸,怒目瞪苏禾:“苏禾你敢打我!” 苏禾冷笑:“敢啊。” 她笑的格外挑衅,可笑意不达眼底:“我这不是已经打过了吗?” 旁边的楚关几次想插手,怕苏禾吃亏,可看到苏禾的盛气凌人,他就放心了。 他忘了,苏禾那副长相很有欺骗性,表面上温柔软弱,人畜无害,给人一种毫无攻击性的认知,实际上,她动起手打起架来是不含糊的。 苏禾善于伪装。 她的伪装,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色。 苏禾不想楚关等久了看笑话,她警告的对安婷婷说:“以后别让我碰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在嘴巴不会说话侮辱人,你试试,下次我保证在无人的地方,扇的你妈都认不出来你的脸!” 妈的! 这是绵软的羊嘛? 这明明是披羊皮的狐狸!! 安婷婷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心里也快气炸了,在苏禾转身走的时候,她气不过,拎起包就往苏禾后脑上砸,狠狠的砸,让她敢打她! 楚关看到急忙提醒:“苏禾,小心!” 苏禾感觉到了,她迅速的转身往旁边一躲,带着饰品的包没有砸刀苏禾,反而被苏禾手一推,包上尖利的硬物划伤了安婷婷的脖子。 顿时红了。 紧接着,皮肤溢出了血。 安婷婷手一摸脖子,发出一声刺耳尖叫。 “啊苏禾——” 安祈接到电话的时候,安婷婷和苏禾都在酒店休息室里,安婷婷哭哭啼啼,“哥,你快来酒店一趟,我被欺负了!我被人打了,还弄伤了脖子!” 安祈闻言眉心一皱:“你在酒店?” 安婷婷噎了下。 她哥怎么不听重点! 她抬头,怨恨瞪苏禾,眼里是愤怒不甘:“哥,我是不是你亲妹妹,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一点都不管的吗?要是爸妈在世……” 安祈脸色一冷,声音鄹沉。 “安婷婷!” 安婷婷一秒就怂的不敢说话了。 安祈说:“地址,哪个酒店。” 安婷婷赶忙说了,但是从头到尾没有提苏禾的名字。 苏禾和楚关坐在一个沙发上,他们今天本来有事要谈的,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别的,大学毕业后来了霖市,又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也来几个,就等着他们两个人了。 老同学聚会下,顺便洽谈一下手中合作的项目。 苏禾需要工作赚钱,也对项目感兴趣。 几乎楚关联系到苏禾,项目说了大概,苏禾就动心了。 毕竟,她很擅长表演和策划。 只不过,因为曾经一些事,她不喜欢把自己置身于聚光灯下,也会很害怕。但是,做幕后策划,她没有问题,也应付得来。 “楚关,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楚关:“苏禾,别这么说,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哪个女人太过分了,你没错。” 安婷婷一听,又想吵架。 苏禾一个冰凉冷漠的眼神甩过去,“没打够?还想挨揍了?” 安婷婷快气死了。 她只能憋屈的忍着,因为打不过苏禾。 苏禾不知道的是,安婷婷偷偷录了手机,把苏禾和楚关坐在一起聊天,还有明显带着酒店标志设施的视频发给薄宁宁。 不忘添油加醋说了一翻。 告诉薄宁宁。 苏禾背着她的小叔偷情,在酒店和男人约会。 第62章 别逼他把她囚禁困一辈子 (加更) 薄宁宁洗完澡躺在床上敷面膜刷视频,上铺的女同学正在娇滴滴的和男朋友打视频电话,突然,寝室里啊一声,怪吓人。 上铺的女同学好奇的向下望。 “宁宁,你怎么了?” 薄宁宁坐直身体,脸上面膜掉到腿上,神色有些慌张的用手盖住手机屏幕,她掩饰说:“没事,就是看了一个恐怖电影,突然吓着了。” “喔,害怕的话那就别看了。” 女同学信以为真,继续和男友甜蜜聊天。 薄宁宁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重新看一遍安婷婷发来的视频,她眉头皱的紧紧的。说实话,一开始她是真的吓着了。 现在快十点半了,她的小婶婶不在家里,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在酒店? 难不成,真的是在偷情约会? 可薄宁宁也不是个傻的,没相信安婷婷的话,反而认为安婷婷一定是嫉妒小婶婶了,想诋毁小婶婶。薄宁宁确认一下,给苏禾打电话。 巧的是,苏禾没接。 连续打两个,都没接。 薄宁宁不知道苏禾没接电话,是因为凑巧去了洗手间,手机落在沙发上了。屋里别的人,自然不会去贸然接苏禾的手机。 “接电话啊,小婶婶。” 薄宁宁急了。 打不通后,她开始担心,不禁产生怀疑,不会,小婶婶真的跟人在酒店约会吧? 小婶婶长得那么漂亮,看着人也不错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背着小叔干出这种事呢? 视频里的男人,是小婶婶前男友吗? 自己的小叔是怎么和苏禾结婚的,薄宁宁心里有数,越想越觉得担心,她一咬牙,就把视频转发给了薄修砚。等到后悔,觉得自己太冲动想撤回来时,已经过了两分钟。 撤不回了。 薄宁宁心惊胆颤的。 果然,没多久,薄修砚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嗓音漠然低冷,听不出喜怒,“视频哪来的?” 这下,薄宁宁更是忐忑。 她老实说:“安婷婷发给我的,她就在酒店,意外遇到的。小叔,你不是在家吗?视频里那个女的,是长得很像苏禾的人,应该不是小婶婶吧。” 薄宁宁硬着头皮说,心里怀着侥幸。 薄修砚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听的薄宁宁不安的心更是一沉,“把安婷婷的号码给我,安祈管不好自己的妹妹,他也有责任。薄宁宁,记住视频别乱发,赶紧睡你的觉。” 结束通话,薄修砚一张脸变得阴沉。 他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口,碰到管家薄叔,“我出去一趟!立马安排司机车开过来。” 一听薄修砚要走,薄叔心里担心,却没阻拦。 应声后就离开去办事了。 薄修砚刚下楼梯,一个玻璃砸地碎裂的声音响彻在他耳边。他头回都不回,径直迈着长退离开,留给孙兰芳一个冷漠决然的背影。 孙兰芳气急了:“薄修砚!”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栏杆,刚要踏出一步,身旁跟着的保镖立马伸手阻拦!没错,她这是失去自由,被薄修砚囚禁了,一步不准踏出去薄家二楼半步! 否则,薄晋的腿就保不住了。 更狠的是,薄修砚利用薄晋威胁,孙兰芳若是不交出薄氏剩下的股权,她接下来怕是要一直困在薄宅了。同时,薄修文几乎一无所有。 薄修砚这个男人很可怕! 他的报复心,很强。 孙兰芳是真的怕了。 短短几天,她就有些崩溃。 连续几天,在薄修砚的眼皮子底下,孙兰芳再沉得住气也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有意压迫,她有些气急败坏,失去矜持理智:“薄修砚,你有病,还不承认!你明明就有病,以为正常的掩饰,就能遮住你病态变态的心吗?醒醒吧。” “你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薄修砚了!你这么疯狂,就不怕有一天把这些招数用在苏禾身上吗?到时候,她厌恶你,怕你,只想逃离你,觉得你是个怪物,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说完,孙兰芳脸上就挨了巴掌。 两边脸都有巴掌印,左右对称。 这些训练有素的保镖,都是薄修砚的人。 “孙夫人,再让我听到一句骂五少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嘴角开花的!” “就算是五少将来有一天会这样对待五夫人,那也不可能跟你一样。” “你跟五夫人,不能相提并论!” “五夫人跟五少,他们是夫妻。”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5节 说着,把浸染了辣椒粉的鞭子拿在手中。 孙兰芳脸色蓦地变了。 她动了动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薄修砚坐在车里,车子驶离薄宅。 右手因为用力的砸桌子,原本好一半的手又再次裂开出血,他不管不顾。脑子中只有苏禾和一个男人身体挨很近的坐在一起,丝毫不避讳。苏禾的手指上,也没有了婚戒。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苏禾才会把戒指摘掉? 薄修砚都不用去想的。 他眸色很冷,脸色去很平静。 苏禾若是敢背叛他,和别的男人有了沾染,薄修砚有的是办法让她后悔,让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从她戴上他为她套上的戒指那一刻,她就是他薄修砚的人,绝不允许她有异心。 否则…… 薄修砚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 也许,会让苏禾滚出霖失,身败名裂。 也许,会折磨苏禾,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把她囚禁起来困一辈子,只能见他一个人。 苏禾,他的小野猫。 她心思细腻敏感又聪明,最后别让他失望,别试着挑战触碰他的底线,最后别逼他对她做那样残忍的事情。 如果她心里有他,他会宠护她一辈子。 如果她心里身体都双重背叛…… 薄修砚压下内心戾气的想法,给苏禾打电话,很快通了,苏禾轻软而惊讶的声音:“薄先生?” 薄修砚没说话,眸色深沉。 沉默片刻,苏禾迷茫的看着电话,信号很好啊,这人怎么不说话。她喊一声:“薄修砚?” 薄修砚低沉开口:“在家吗?” 他这是试探,他明明知道,她不在家。 苏禾沉默下,尽管不想让薄修砚担心,也怕给他惹来麻烦,但还是没想隐瞒,坦白说:“不在家,在外头呢。” “在哪儿?” 薄修砚声音听不出情绪。 苏禾说:“在酒店呢,和一个朋友遇到些事。” 第63章 苏小姐,你没资格! 具体什么事,她没告诉薄修砚。 这几天,薄修砚一直都没有联系苏禾,薄家的事情,苏禾也没有过问。既然薄修砚问她在哪儿,是不是已经回家了。苏禾问:“你在家?” 薄修砚:“路上。” 他心里的那份怀疑消失了,声音温和一些,接着说:“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接你。” 苏禾犹豫了下,把酒店地址说了。 顺便也说了跟人发生冲突的事,没详细说,只是轻描淡写,说被酒店和对方控制住了,现在正在等解决。苏禾有些忐忑:“要不,你还是别来了吧。我自己能解决。” 这种小事,根本就没必要麻烦薄修砚出面,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她再可以找他帮忙。 “我过去。” 薄修砚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排坐的男人,薄修砚脸上表情不像刚才的冷若冰霜,已经缓和不少。看来,这个五夫人是能够牵动五少的情绪的人。 这算是好事吧。 司机心里默默感慨,有人能牵动薄家五少的情绪是好事,毕竟,五少动了脾气发起狠来真的很可怕。孙兰芳和林乔东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孙兰芳利用林颜颜来牵制设计薄修砚,给薄修砚催眠,薄修砚差一点喝了林颜颜拿来的水,里面有高浓度的阿司匹林。虽然溶解过的喝多了不会致死,但是会导致内脏大面积损伤,导致肝脏等器官衰竭。 此外,孙兰芳更想诱导薄修砚引酒。 可惜,中途失败。 薄修砚清醒过来。 那个催眠师,被薄修砚的人抓了关起来。 而林颜颜,却误喝了那杯水。 人到现在,因为消化道出血,还在医院救治。 林颜颜本来就智商底下,经过这一件事,怕是大脑更有认知障碍。薄修兰没把错算在孙兰芳身上,反而怪罪林乔东。 跟林乔东闹得鸡飞狗跳。 林乔东忍无可忍提离婚,却被薄修兰拿烟灰缸砸伤头,血流了整个腿部,林乔东父母知道儿子受伤,闹到薄老爷子这儿给说法。 林乔东父母坚决要求离婚,不会再要薄修兰这儿儿媳妇,林家受不起。而林颜颜,就是个傻子,长大也是个大傻子,更不要这个亲孙女。 老爷子大受刺激,直接给气到医院。 林乔东到现在都还跪在薄老爷子的病床跟前,跪完然后再去林颜颜的病床前继续跪,轮流交替的跪着。除了吃饭上厕所,都有人看着。没有薄修砚的允许,不准林乔东起来。 林乔东只要起来一下,就会被人踹地上。 跪到孩子和老人平安无事即可。 而孙兰芳,被薄修砚变相囚禁了。 薄修砚切断了薄宅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几天,薄家的佣人看到薄修砚就腿抖,生怕这个男人揪出了什么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在薄家工作这么多年,哪个佣人手脚是干净的。 只不过,薄老爷子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但是,薄修砚是整个薄氏财团的最高掌权者,他要算账动整个薄家的复杂势力和陈旧的格局,就连薄老爷子都不会阻拦。 阻拦不了。 薄修砚抬头时,正好对上后视镜司机的眼神。 司机手一抖,赶紧移开视线好好的开车,额头还是紧张的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薄修砚没有说别的。 只是提醒一句:“薄家的任何事,不准往外多嘴一句。不要让苏禾知道。” 司机应声:“是,五少。” 薄修砚放下手机,看着自己的右手。 若有所思后,他一层层的拆掉纱布,用力的握紧手,任由受到力度挤压的手出血,一滴一滴落到他深色的西裤上。 薄修砚看着西裤上晕染开的血迹,眸色很深,也很沉。 此刻,只要有人对视薄修砚。 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很可怕。 那种刺骨冷意的感觉。 让人无意识的哆嗦,害怕。 过了很久。 等薄修砚抬头时,眼底一片平静。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薄修砚还在路上的时候,安祈已经赶到酒店。安婷婷一看到安祈,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把算账那些事先抛之脑后,几步跑到安祈面前。 “哥,你总算来了。” 安婷婷指着苏禾,气呼呼说:“就是她,跟男人私会不说,被我说几句就动手打我!” 安祈参加过苏禾和薄修砚的婚礼,自然认出了苏禾,可是苏禾不认识安祈。 她不等安祈开口,接安婷婷的话冷笑一声:“出口不逊挨揍,还以为叫爸妈呢,结果来的是你哥啊。你爸妈呢,怎么不来?” 苏禾话落,安祈的脸色变沉。 在霖市,认识安祈的人都知道,安家父母最说不得。在他们兄妹很小的时候,他们父母就死了,还是因为保护两个兄妹而双双葬身火海。 上一个辱骂他们父母的人,已经被安祈折磨到在霖市混不下去,在安家父母墓前跪了一天一夜后没两天就举家搬离了霖市。 再也不敢回来。 “你说什么?”安祈出声。 他盯着苏禾,命令式的口吻说两个字。 “道歉!” 他声音很稳,但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压力感。 苏禾一看来人,就知道是大佬,她得罪不起的那种。可她也不是个怕事的,是安婷婷嘴贱先招惹的她,凭什么她反击回去就得道歉。 苏禾眸子冷淡说:“这位先生,是你妹妹先出言不逊在先,说我出来偷人,出来卖,侮辱我不说,还侮辱我的母亲!我打了她一巴掌,是在替她的爸妈告诉她,做人要有礼貌!” 安祈眼神深了:“替我的父母动手教训我妹妹,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嫁进了薄家?” 说着,安祈走到苏禾面前。 这个世界上,除了简司柠,他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跟好态度,尤其是说他父母半句不是的人。 “苏小姐,我只再说一遍,道歉!” 苏禾也不甘示弱,不肯服软。 “我要是不呢。” 安祈眼神一秒变得凶狠。 他在苏禾想走的时候一把揪住她胳膊,苏禾眉心皱紧,心里升起厌恶排斥感。她使劲抽出胳膊甩开安祈的同时,趁对方分神,握住安祈的手腕,想来个反制服。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6节 但是,苏禾完全低估了安祈。 第64章 安祈发狠脚踩苏禾的手 安祈很快知道苏禾想要干什么,他立刻反客为主的钳制住苏禾的手腕。男人的手掌大,力气也很大,手腕纤细的苏禾哪怕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根本不是对手! 男女体力悬殊,这是不可抗因素。 苏禾心里却暗叫不好。 妈蛋的,失算了! 这个男人是有点手腕的。 完全不像他妹妹那样,是个表面凶横,实际就是个弱鸡的角色。这个男的,比苏禾想象的还要身手敏捷,她动手动不过他的! 安祈握住苏禾手腕,狠狠捏下。 苏禾一愣,心里闪过慌张无措,挣扎无果中,她急中生智,用最俗套的老办法,果断干脆的一脚踹在安祈的大腿上。 只不过,不是中间。 也就只差一点点。 同时,她的手使劲全身力气挣扎,另外一只得空的手去抓安祈的手臂,想找弱点反击,强迫的逼他放手,突然间扯到什么东西。 苏禾感觉到是绳子一类的断了。 在这男人手腕上。 下一秒,地上传来“哗啦”的一声。 是安祈手腕上的佛珠断裂。 一颗一颗跳跃的小佛珠,分散的砸在地面上。 蹦的四周到处都是。 苏禾懵下,有些傻眼。 安祈也不由得一下子愣住,没了反应。 安婷婷错愕瞪大眼的同时,暗叫糟糕,她心里头咯噔一下,抬头就发现安祈变了脸,他整个脸色紧绷,表情阴冷。她很熟悉这种配方,绝对的绝对,是她哥发怒的前兆! 突然之间,空气中死寂般的安静。 苏禾出声:“你放开……” 话没说完。 下一秒,手腕清脆的“咔嚓”一声,在房间格外突兀,苏禾疼的一声尖叫,撕心裂肺般,几乎眼泪瞬间流出来。 她嘴唇颤抖着,脸色都跟着变得惨白。 “苏禾!” 楚关大惊失色,怒气冲冲:“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见苏禾被人欺负成这样,楚关怒意上前,被安祈的司机兼保镖阻拦住,楚关几次都被阻挡,又打不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情理之中,想到拿手机报警,却在刚输入一个1时,手机被安祈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打掉。 手机掉地板上,屏幕碎裂。 楚关生气,咬牙切齿:“强盗!” 他手指着安祈,还有他的保镖,愤怒说:“你们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太猖狂了!还有这家酒店,太仗势欺人了!” 安婷婷吼一声:“你快闭嘴吧!” 她白了一眼楚关。 吵死了,眼里愈发的看不起。 安婷婷转过头,紧张兮兮的看着安祈,一方面因为哥把苏禾的手腕弄骨折了,算时替她出了一口气,安婷婷心里爽的想拍手欢呼。可另一方面,安婷婷生怕安祈动起怒杀了苏禾。 毕竟,那串佛珠,对哥至关重要。 那是简司柠留下的。 之前无论是谁不小心碰了那串佛珠一下,惩罚都很严重,更何况,苏禾扯断了佛珠。 安婷婷就想教训一下苏禾,可没想把事情闹大,怎么说苏禾现在都是薄修砚的妻子,薄修砚就算对苏禾没有感情,可毕竟是他薄修砚太太,是他的脸面,薄修砚不会不插手的。 安婷婷看着眼前这一幕。 有些害怕。 也有些后悔。 她真的后悔给安祈打电话,让他来了。 安祈捏着苏禾的手腕,没要放的意思。 苏禾的手完全已经不能动,一动就痛,她疼的想发泄想尖叫,可拼命咬着舌尖,咬着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到下巴。 痛,真的很痛。 太痛了! 苏禾也完全说不出来话,脸色是脆弱的苍白,给人一种她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尽管这样,安祈依旧握着苏禾的手腕不松。 他视线从自己空荡的手腕上移开,落到苏禾脸上凝视着她,一双眸子冰冰冷冷,他完全不在乎苏禾痛不痛,看到苏禾痛苦僵硬苍白落泪的脸,他蓦地冷笑一声。 “嘴不是挺硬么,叫出来啊。” “拿串佛珠,知道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苏禾,你好的很!” 安祈说着,又用力三分。 他现在想弄死眼前这个女人的心都有。 哪怕,她是薄修砚的女人! 他依然不客气。 没有留余地。 苏禾再也止不住,呜咽的破碎音从咬出血的嘴里发出来,她瞬间泪流满面。 让人看着,格外的想拉到自己怀中保护住。 楚关心疼死了。 可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着急。 “放开她,你放开苏禾!” “太过分了,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男人吗你?!” 没人搭理楚关。 安祈毫不怜香惜玉,更不会心疼。 他一字一句,凝视着苏禾,眼中是寒意,嗓音危险而冷冰:“把这一地的珠子都给我捡起来,少一颗我就掰断了你的手指!” 安祈松开苏禾。 苏禾再也站不稳,身体缓缓地蹲下去,她满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头发凌乱的散下来,眼泪不受控制的砸在手背上。远远的看上去,她就像一只呜咽受伤软弱无助的小兽。 苏禾手无力垂下去。 “还不捡?等着我求你捡是不是?” 苏禾没反应,不动。 下一秒,安祈抬脚,黑色皮鞋踩住了苏禾的手。 苏禾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她想抬头,却没能抬。 “苏禾,是你自找的!” “别说我欺负你!” 安祈话落,正准备移开脚踢开苏禾,就听到背后走过来的沉稳脚步声,很熟悉,像是踩在了安祈的心尖上。 安祈不用回头的,大概也预料到谁来了。 他有瞬间的一怔。 他来了。 安婷婷在看到那道淡漠矜冷身影出现的一刻,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开始极度的不安。 薄修砚来了。 第65章 他心疼了 几乎薄修砚走进屋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这幕,苏禾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无声流眼泪,一只手被安祈踩在皮鞋下,他脚步顿住。 人微微一滞。 薄修砚的眸光骤紧。 跟着薄修砚一起来的酒店高层负责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皮子一跳,没认出安祈的身份,指着安祈背影说:“这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还是欺负弱势女性。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过分的欺负个女孩子!” 安婷婷又惊又怒。 她生气的跺脚:“是她先动的手,要对付我哥!不然我哥能教训苏禾吗?” 我哥? 酒店高层是认识安婷婷的,一听是安氏太子爷,先是愣了下,而后目光看向地上被欺负狠了的女孩子,立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酒店高层不认识苏禾。 不知道她的身份。 只是知道,薄少来了,这么晚来酒店是亲自来接自己太太的。这个屋里,除了安婷婷,没有别的女性。当然,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7节 难不成,她就是—— 薄修砚的妻子,薄太太? 酒店高层真相了。 苏禾完全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手上的麻木感,刚刚又变成一股针扎般密集的痛感,让苏禾整个身体颤了颤,头上的冷汗汇成水珠越来越密集,睫毛颤抖的厉害,她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苏禾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这么的狠,也这么可怕。 他真的,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薄少。” 房间里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气氛诡异而压抑窒息。 其他人扭头,原来是薄修砚的司机来了。 除了苏禾和安祈,其他人都看着薄修砚,看到薄修砚的脸色由平静转为冷峻,浑身气息变的极其冷冽凌厉,像是酝酿着一股风暴。 酒店高层想跑。 这屋里两位谁也惹不起的冷面大佬在这儿,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和稀泥,要不然得罪哪个,酒店第二天就怕被收购。 “薄少,安少。” “两位大驾光临,是不是……” 薄修砚出声打断,“闭嘴!” 他的眉间冷峻,声音沉凉冷漠。 他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地上那道身影身上。 高层识趣的闭嘴。 “安祈,你脚踩着的人是谁。” 薄修砚冷声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任谁都能听出,薄修砚声音里压制的怒气。 安婷婷望着薄修砚,大气不敢出。 安祈收回脚,却没转过身。 他目光落在散落地上的佛珠上,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眼底是痛和受伤。 佛珠断了! 他的柠柠送给他的。 他的柠柠不要他了,死也要不顾一切的离开他! 现在,就连佛珠也毁了。 恍恍惚惚中,苏禾仿佛听到了薄修砚在说话,听到了他的声音。苏禾缓缓怔怔的抬头,看到薄修砚时,整个人反应不过来。 她的一双眼睛却红透。 她的模样可怜兮兮又脆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凄美凄惨难过无助。 在等着保护她,心疼她的人来。 他来了。 薄修砚来了。 薄修砚在看到苏禾泛红的眼眶,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波澜不惊的一颗心波动起伏,他的心脏像被大手紧紧的捏住一样,有些窒息感。 也有点难受和心痛。 他心疼了。 薄修砚眼眸晦暗冷冽,抬脚快步的走过去。 他蹲下去,握住苏禾的肩膀。 “苏禾。” “你怎么样。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声苏禾,就让苏禾心痛不已。 薄修砚的声音里有关切担忧,他眼中有心疼和怒气,苏禾吸了吸鼻子,想说话,可喉咙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泪流的更凶了。 薄修砚小心的扶起苏禾。 看到苏禾垂着的左手,他眼神蓦地冷下去。 把苏禾抱到沙发上,让她坐着缓一下,等他一小会儿,他办些事。薄修砚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解开两手的袖扣,然后转过身迅速出手,对着安祈的脸和胸口就揍! 哪儿疼往哪儿下手。 一下比一下狠,一次比一次重。 论打架,安祈不在话下。 而薄修砚却比安祈更擅长。 两个男人,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从十二三岁薄修砚就跟安祈开始打架,一路打出名。两个人身手好,也几乎跟人打架从没输过。 两个男人打架都厉害,年长成熟后也没变。 该动手的时候,不会含糊。 身上的狠劲一点儿没收敛。 但是—— 安祈打不过薄修砚。 眼看着安祈还手却节节败退,脸上很快青了肿了沾到薄修砚手上的血,看着都渗人。安婷婷吓得腿软尖叫,生怕真打出人命。 会出事! “都看什么,还不帮忙!”她赶紧让各自的人把两个斗狠的男人拉开,可是打架正凶狠的主都没开口,谁也不敢得罪自家老板。 薄修砚司机不动。 安祈保镖不动。 两个人暗自傲娇的互看一眼,谁先动谁是狗! 安婷婷:“……” 她都快哭了好吧! 酒店的房间设施瞬间破坏的没法看。 又有其他酒店高层听到动静跑来,看到两个打架一个比一个出手凶狠粗暴的大佬,哪一个,他也得罪不起啊。就算这两位大爷砸烧了酒店,谁也不敢惹这两位活阎王。 这两个男人,都是狠角色! 比阎王爷都可怕。 “薄少!” “安少!” “两位歇歇,别打了!” 只有楚关最高兴!() ( ̄ ̄)打的好! 为薄修砚加油,要狠狠收拾那个王八犊子! 竟敢那么狠的欺负苏禾。 楚关趁机跑到苏禾身旁,苏禾耳边充斥着安婷婷的尖叫,还有各种摩擦闷哼声音,她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觉得特别吵,身体特别的难受,手也特别的疼。 苏禾气虚无力喊一声。 “薄修砚!” 第66章 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 苏禾没得到回应。 她抬眼,去寻找薄修砚身影。 那个男人眼眸疏离冷峻,正用力揪着安祈衣服领子,一个反转使力,不顾手上渗出的血,把人按在墙上禁锢住安祈的手,一把刀锋利无比,刀柄握在薄修砚骨节分明的手中。 那把刀,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怎么就出现在薄修砚的手中。 只要,薄修砚一个发狠—— 下一秒,刀尖就能扎进安祈的右腿上。 周围的人胆战心惊。 大气不敢出一下! 酒店高层的人吓的两腿发软,这是要搞事情啊! (t ^ t) 他们的心脏受不起惊吓。 一个高层很有眼色,立马小声的安排人去叫救护车,不要大张旗鼓的,悄无声息弄就行。另外,赶紧去找最好的医生过来。 一定要是骨科医生。 “薄太太。” 薄修砚的地位在霖市很高,他只要一个手指头一句话,轻易就能弄死一个酒店产业,高层胆战心惊,低头哈腰对苏禾说:“薄太太,实在是抱歉出了这样的事,对不住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8节 “还请您劝劝薄少,让他手下留情。这万一闹出人命,又是安氏太子爷,怕是……” 剩下的话,也就不必再说了。 苏禾听得懂。 而那边,两个男人之间剑弩拔张。 安祈嘴里吐了一口血,勾唇冷笑,无所畏惧的看着面色冷漠的薄修砚,挑衅说:“薄修砚,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有本事,就一刀对我大腿扎下去啊。我话说前头,地上所有的,今天她要不捡起来,我弄死她!” 薄修砚:“你当我不敢?” “安祈,你欺负我的人,还是我的女人,就应该知道后果。我废你一条腿补偿她所遭受的,也是理所当然,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眼神不变,手腕一个冲力向下。 快而狠,又无情。 “不要!!” 安婷婷尖叫一声,在薄修砚丝毫不心慈手软的时候,腿软的扑过来死死的握住薄修砚的手臂,刀锋偏移,划在了安婷婷的包上。 差一点,刀尖就扎进安祈腿。 又惊又险。 快的连安祈的保镖都没反应过来赶过来制止。 安婷婷吓得哭哭啼啼,身体发抖。 “薄修砚,我求你……” 安婷婷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不要伤害我哥,我哥今晚上喝酒了不太清醒!要不是苏禾扯断我哥最宝贝的佛珠,那是那个女人送的,我哥他不会生气失控的……” 安祈喝斥:“安婷婷你闭嘴!” 那个女人。 安祈最讨厌安婷婷说这几个字。 他最心爱的女人,却被他的亲妹妹极度讨厌。 安祈警告:“安婷婷,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该说的字,我就算是残废了,也有办法管教你一生。” 听到管教,安婷婷怕了。 安祈看向薄修砚,“来吧,继续。” 他一字一句,忽而笑了下,声音清晰不可能低头道歉的口吻:“她的手是我掰骨折的没错,你问问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薄修砚,你的女人不可欺负,同样,我的女人一样。” 薄修砚不是善类。 他也不是。 在有关简司柠的问题上,安祈从来不心慈手软。 薄修砚握紧刀柄,手上的血滴在安祈脖子上。 气氛僵持紧张的关头,是苏禾的声音。 “薄修砚!” 薄修砚没回头。 片刻后,苏禾又轻轻喊一声薄修砚名字。 “薄修砚。老公。” 听到老公,有人懵逼了。 尤其一个酒店高层,什么? 这个被安氏太子爷欺负的女孩子,喊谁老公? 薄修砚? 这个被收拾的年轻惨兮兮的姑娘,竟然是薄修砚的老婆?薄太太! 完了完了,完犊子了啊。 酒店的高层:╮(╯_╰)╭ 苏禾撑着发软发虚的身体艰难的站起来,刚向薄修砚的方向走两步,眼前一黑,差点要栽倒,被一旁楚关手疾眼快的扶住。 “苏禾!” 楚关一脸担心心疼的看着苏禾,“是不是很疼,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刚才被薄修砚教训安祈的一幕惊住,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人生第一回,所以没反应过来苏禾的伤,这会儿才想起苏禾。 “苏禾,别哭了,我现在马上……” 说着,就要搂苏禾。 准备把苏禾抱起来。 下一秒,一本杂志从空中飞过来,耳边搜的一声响动,好在楚关反应快躲闪开,杂志边角贴着楚关的耳朵擦肩而过,落在楚关脚下,差一点就砸在了楚关的脑门上。 楚关心有余悸回头,对上一双冷漠疏冷的眼。 “你……” 薄修砚冷眼走过来,“滚开!” 他嘴里两个字,冷意极重。 楚关噎的说不出话,看薄修砚,他手臂垂着,一只手还受伤流血了。 楚关神色凝重说:“你的手……” 薄修砚看都不看楚关一眼,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手流着血,走到苏禾的面前,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弯下腰,手臂从苏禾腿弯穿过,把人搂在怀里打横抱起来。 “苏禾,搂着我脖子。” 薄修砚低声说了一句。 苏禾心有余悸,好在薄修砚没有伤人,她听话的照做,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 另外不能动的手,麻木了。 苏禾把脸埋在薄修砚怀里。 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淌下来。 不是委屈。 而是因为疼。心脏被侮辱过的疼。 薄修砚抱紧了苏禾,临走前回头看一眼安婷婷,眼神凌厉而冰冷慑人,安婷婷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吓的不停掉眼泪。 薄修砚目光移开,落到脸色阴沉青又肿,嘴角流血的安祈身上,他冷声说:“你不会不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这笔账,不会完。” 说完,抱苏禾走了。 第67章 当你的老公是个摆设? 几乎几个人刚走没多久,薄晋后脚就出来。 听人说他小叔来了,薄晋一脸惊讶:“我小叔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人呢。” 不会这么巧来,是找他麻烦的吧。 薄晋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两条腿,总觉得背后冷飕飕,有种保不住腿的感觉。 酒店经理说:“薄小公子,挺不巧,薄少人刚走没多久。跟安氏太子爷一起走的。” 别的,酒店经理不敢再透露太多。 只能含糊其辞。 临走,薄修砚的司机有交代,今天在休息室发生的事情,不准透露出半句。另外,损坏的东西薄修砚会照价赔偿,但是,安祈也有份。 安祈也来了? 不过薄晋也没多想,以为是来接安婷婷的。 薄晋离开酒店,回家路上打了一通电话,“去查查最近我小叔的动向。还有,他今天晚上来酒店是干什么的。另外——” “三叔那儿,也顺便查一下动静。” 上次薄修林整他的事还历历在目,这刚惹着三叔,又不小心把小叔也给得罪了。 薄晋头疼的慌。 这么晚的时间,以薄晋对小叔的了解,他那样的人,不会约人来酒店谈公事,更不会来娱乐消遣打发时间。要说可能,是知道他回来了,逮他的几率比较大。 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他刚回来,小叔也就跟着来了? 薄修砚发的信息他看了,但当时情绪上头,宁愿不要腿也不会娶一个土包子回家。所以,他小叔这是来讨腿债来了? 薄晋回到家,阿姨看到少爷回来了欲言又止。薄晋没在意,发现孙兰芳没在家,倒是在客厅看到一脸愁眉不展闷头抽烟的薄修文。薄晋刚开口喊了一声爸,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一个烟灰缸落在薄晋脚下。 薄晋眼皮子突突直跳。 这个暴躁的爹,是要谋杀亲儿子啊! “你还有脸回来?瞧瞧你看的好事,逃婚不说,还敢这么长时间玩消失,你怎么不死在外头别回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妈因为你都糊涂了!尽做些作死的糊涂事!” 薄晋皱眉:“我妈呢?她怎么了?” 薄修文先不提逃婚一事,他看着这个自己亲生的逆子,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我问你,你小叔家的鹅,是你送的?” 薄晋一怔:“鹅,什么鹅?” 他什么时候往小叔家里送鹅了? 就算要送,也是送蔬菜素菜,怎么会送鹅。小叔不吃各种荤食肉食,自我约束性极高,都苦行僧多少年了,见怪不怪又成了习惯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薄修文半天没说话,而后,确认:“你不知道?你没送?” 薄晋气笑了,“我啥也没干啊。” 他刚回国,想干什么也不能啊。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59节 薄修文盯着薄晋,想到他那被嚯嚯的草坪,还有满园子嘎嘎大叫的鹅,他血压就升高:“臭小子,你发誓,一群脏兮兮的活鹅,有大又肥的,不是你干的好事?” 薄晋听不明白,一脸懵逼:“我送什么了我,我干什么好事了。爸你可别冤枉我,看我不顺眼就想什么事往我头上栽赃!我得罪三叔还不够,还想得罪小叔啊?小叔有洁癖,又讨厌一切活的生禽,当然除了蛇。我多想不开,非要去找死我去给他送鹅。还活的。” 薄修文不说话了,陷入沉思。 薄晋大大咧咧的往沙发撂长腿一坐,很没形象的一副纨绔公子样,“爸,我妈呢?你刚说她干什么糊涂事了,难不成她想不开找我小叔要儿媳妇去拼命去了?” 话落,一个结实的榴莲砸过来。 薄晋麻利的跳起来,靠! 榴莲啊!!(>﹏ 一个下去,他的身体不得戳成马蜂窝!! 老头子一言不合就砸,砸完烟灰缸砸榴莲,还活不活了。 真他妈要疯了! * —————— 车上,司机安静专心开车。 后排座位上,薄修砚随手撕了备用的衬衫缠住手掌,眼神格外疏离冷峻。他扭头,看着身旁苏禾缩着身体不说一字的沉默样子。 他的小猫有些黯然神伤。 他伸手,握住她蜷缩着的左手。 薄修砚眉目一凝,眼神微沉。 她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明明不冷的天气,单穿一件薄衬衫也都觉得有些热,而苏禾的手冰的,就像零下十几度刚刚从冷库里取出来的冰块一样,让薄修砚的手和心都跟着的冷。 薄修砚拿西装外套披在苏禾的身上,抚开垂落在她额头脸颊边的散发,望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有咬出血的嘴唇,他眸色深了几度。 随后,薄修砚手臂张开,避开她左手,揽住苏禾的肩膀,把人轻轻的拥在怀里。 苏禾没有挣扎。 她温顺的像只猫一样。 安安静静的趴在薄修砚的胸口。 男人的心跳声有节奏,沉而稳,苏禾闻着薄修砚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隐约间,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苏禾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薄修砚的手又伤到,裂开流血了! 还是因为她。 苏禾从薄修砚怀里抬头,她坐起来,眼中愧疚一脸担心:“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不该一时冲动跟人起争执,让你的手又成这样。你的手快让我看看。薄修砚,我……” “嗯,是因为你,你很不乖。” 薄修砚打断苏禾的话,突然说了一句。 苏禾愣住。 看着薄修砚,她突然忘了要说的话,眼睫毛颤了颤,反应过来薄修砚的不满,她承认。 并没反驳什么。 苏禾涩着喉咙说:“一切因我而起,也是我动手再先,要我跟那个男的道歉,可以。但是他的妹妹,我绝不会道歉!” 苏禾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一股子的倔强隐忍,声音艰涩清冷,“她不该侮辱生我养我的人,她更没资格。” “打她是轻的,下次再让我听到她辱骂我的亲人家人,我一样的会动手,撕烂她嘴!” 薄修砚:“然后再废只手?” 苏禾不吭声。 她咬住唇,委屈的像个鹌鹑。 薄修砚眉心微凝,手指弹一下苏禾额头,“打不过就别逞强,当你的老公是个摆设?再有下次,我就关你在家里禁闭,不许出门。” 第68章 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薄修砚并不是说说而已。 真的会那么做。 他现在做的一些事情,有些危险,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自然要有所树敌,保证不了会不会波及到苏禾。这还仅仅刚开始,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若是以后,他动了铲草除根,排除异己的心思,她怕是面对的人更多。 那时候,苏禾就会更加危险。 苏禾曾经救过他,她的母亲也对他有恩,如今她嫁给了他,是他薄修砚的妻子,薄修砚护她一生周全是没有问题的。 这辈子,他大概不会出轨。 也不会离婚。 情情爱爱,对薄修砚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他可能会需要一个女人,只要身旁有一个女人就行,对男女之事不热衷,甚至,可以说冷淡。恰好,苏禾这个女人又是对他胃口的,长得漂亮心又不坏,救过他,偏阴差阳错的嫁给他,这让薄修砚难得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 开始关注她,了解她。 再到对苏禾,动了占有的心思。 没人知道,薄修砚的占有欲有多强。 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最开始跟薄老爷子签订的那份三年协议,基本上无用。别说三年没有孩子,若万一有了孩子,那薄修砚更不可能离婚。 这辈子,苏禾都逃不掉了。 除非,他愿意放手。 但这个概率,不太大。 “关禁闭,薄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苏禾觉得薄修砚像个教导主任。 他那些话,有言外之意,苏禾没听出来,也没有深想,只当是字面意思,他随口一说,她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我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苏禾:“……” 薄修砚突然间,有点不太一样。 眼神深的有些,可怕。 但是,苏禾觉得薄修砚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再有压迫性和窒息感,让人心里产生不安的畏惧感,也比那个说折断就折断她手腕的男人强。 至少,薄修砚不会伤害她。 苏禾就是笃定这一点。 “薄修砚。” 见薄修砚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理她了,她委屈兮兮喊一声:“薄先生。” 男人还是不理,脸色淡漠冷峻。 苏禾换个叫法:“老公?” 这下薄修砚终于有反应了,看她一眼。 苏禾立马委屈兮兮,装作一副凄惨可怜的样子,眼神哀怨的看着薄修砚,似撒娇又似依赖,不满的轻声抱怨一句:“有你这样当老公的吗?自己老婆都受伤了,你还欺负她!” “我这叫欺负你?” 苏禾点头,“嗯,叫欺负。” 薄修砚挑眉,哂笑一声,“那这样呢?” 他的手伸到苏禾的脖子处,像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触碰了下苏禾细嫩脆弱的脖子,然后手掌猝不及防的用力,一把掐住了苏禾。 苏禾忽然一股窒息闷感,瞳孔微缩。 干、干什么啊他! 要不要这么突然,苏禾吓着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薄修砚。 而薄修砚的眼神,变冷,疏离。 苏禾眼神里有一股迷茫惊慌,还有错愕害怕,她抓住薄修砚的手,指尖挣扎的挠了他手臂一下,薄修砚才缓缓松手。 “你……” 薄修砚不冷不热说:“这才叫欺负。” 苏禾:“……” 她一口气噎的上不来,猛烈咳嗽两声。 说话就说话。 干什么突然动手,吓死个人了。 苏禾咳的眼睛都是水汽,一双清澈的鹿眼湿漉漉的,她生气凶凶的瞪了一眼薄修砚,气的不理他了,坐的远远的, 离他好一截。 她兀自生闷气,觉得心口好烦躁! 可生气归生气,苏禾尚且还有理智在。 她明白,撒娇装温顺讨好是她的保护色,但需要适度。因为薄修砚不是她可以肆无忌惮随意撒娇给脸色的人。 况且,他今天还帮了她。 因为这件事,他又再度受伤。 她应该感激的,而不是和他置气。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0节 再说,薄修砚只是动作凶狠粗暴了些,也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 苏禾很快冷静,又扭过头,尽量用平静自然一些的声音,转移话题问:“那两个兄妹叫什么名字?是你的朋友?” 苏禾只知道,别人叫那人安少。 想必身份也不简单。 对于霖市上层豪门圈,苏禾一无所知,她知道的只有薄家是权贵层,地位高到一些本就了不起的人听见薄少两字,依旧对薄修砚毕恭毕敬态度客客气气。可见薄修砚的身份地位,不仅是别人,更是她望尘莫及的。 除此之外,就是苏家了。 相比薄家,苏家地位自然要差一些。 不然,苏青山也不会不惜代价,想方设法让她替嫁进薄家来。可是苏青山不了解苏禾,苏禾不是个会那么听话的人。 她的软弱好拿捏,都只表现在表面上。 不过是个表象。 “对你动手的叫安祈,安氏太子爷,我跟他尚且算是朋友。他妹妹叫安婷婷,能辱骂你,就说明她是个空无大脑的花瓶。” “你不用跟那种人生气计较。” 薄修砚突然话锋一转,“该打就打,我没意见。” 苏禾忽地一愣怔。 她心里淌过异样,眼神的光亮下,刚要动身体想做点什么,就见薄修砚目光落到她脸上,眸色审视而严肃,“苏禾,你需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那个男人是谁?” 苏禾反应了两秒,才知道说的是楚关。 她生怕薄修砚误会了,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还是晚上出现在酒店,恐怕都会有质疑。 “他叫楚关,是我……” 苏禾解释着,忽然话停住。 她不说了。 薄修砚静静凝视她,“是你什么?继续说下去。” “不想说了,手疼。” 苏禾嘴上这么说,可却不动声色的偷偷观察薄修砚的脸色,她心思转了几翻,在心里赌一把,嘴微微一嘟,脸上落寞的神色说:“刚才还心疼,这会儿就急着算账呢,说好的信任呢。被你朋友欺负成那样就算了,你还怀疑我。难道我嫁的老公就是个摆设吗?” 苏禾说着,挤出几滴眼泪。 “呜呜。” “果然,我没人疼,没人爱(*-*),就是个小可怜(t ^ t)。” “活该被欺负。” 第69章 苏禾的勾撩 薄修砚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差声泪俱下,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猫一样,看他的眼神,要多委屈就多委屈,仿佛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演,接着演。 看样子她手已经不疼了,忘了刚才被欺负的难受,这会儿在他面前倒是柔软温顺的不像话,还知道故意博同情转移话题。 明显就是在遮遮掩掩。 她这么故意一吊,薄修砚反而没兴趣问了。 他不再追究,瞥一眼她空无一物的手,问:“戒指呢。” 苏禾解释:“喔,我取下来了。” 薄修砚没再说话,他转过头,神情冷淡。 苏禾心里有个小蚂蚁咬似的。 很不安。 他怎、怎么了? 这就不爽了,不高了,生气了? 她托着已经疼麻木的左手,看着薄修砚被他的衬衫随意包扎成粽子的右手,有种同病相怜一对倒霉蛋的感慨。 还一个左手,一个右手,受伤都凑对对称。 苏禾重重叹息一声。 她蚂蚁搬家似的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坐过来,挨着薄修砚身体,她觉得猜到了薄修砚突然冷下去的原因,另一只手轻轻的拽了拽薄修砚的西裤,小手有意无意摩擦。 薄修砚的腿上,痒痒的。 薄修砚不看苏禾,口气冷淡道:“手拿开。” “喔。” 苏禾有些失落,脸上表情一瞬暗淡下去,很快,她的手又不老实了,沿着男人的西裤往上,扯住了他腰间的衬衫。 她跟一只烦人的猫一样。 “哎,薄先生,你生气了?” “你为什么生气?” 苏禾注视着薄修砚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她心里软软的,又扯了扯晃了晃薄修砚的衣服,声音更轻更低了,“是不是因为我取下戒指,你不高兴了?那个楚关,是我的大学同学,在霖市发展,不只是他,还有好几个同学朋友,他们今晚都在酒店,讨论一下要开展的项目具体都怎么筹划怎么做而已,我就去争取一下机会。” “至于戒指嘛,太高调了。” 苏禾一边说,一边观察薄修砚脸色,“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结婚的事,那个钻石那么大,我什么家庭环境,我那些同学也都多多少少知道的。她们看见了,还以为我虚荣龌龊,靠一张漂亮脸蛋靠出卖身体嫁给了大我几十岁都可以当爸的有钱老男人呢。” 薄修砚觉得苏禾话里有话,在内涵什么。 他眼神不善,“我大你十几岁?我老?” 苏禾心里咯噔一下,她强颜欢笑的挤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不老不老,我家的薄先生很有钱,还很帅,四舍五入也就差七岁而已。哥哥嘛,成熟多金,又稳重贴心,年轻小姑娘的最爱了。” 这一番只走嘴不走心的话,苏禾说起来脑子都不需要打草稿的,顺着嘴就说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句马屁拍对了,苏禾看到薄修砚脸色缓和。 很帅?还是成熟贴心? 苏禾猜不到。 下次薄修砚再阴阳怪气莫名动脾气的时候,她是不是可以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再说一遍,就能哄好他? 苏禾想,明明就是一个格外成熟冷漠格外气场强大的霸总型的大男人,却有时跟个幼稚小孩一样,怎么有点傲娇呢。 是不是每一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无论在成熟的男人,也都有幼稚面? 这么一想,苏禾就觉得薄修砚也不可怕了。 至少,他很好哄嘛。 喜欢听好听话,喜欢人夸他。 苏禾会说,干脆就多说几句,抱紧她的这个粗大腿:“薄先生,我今天很惨,但是你今天很帅,就像是神仙下凡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解救我,尤其是为我出头狠揍安祈的时候,帅的不要不要的。我老公真帅!” 薄修砚看着苏禾,来了一句话。 “我看,不用去医院了。” “嗯?”苏禾没听明白。 为什么? 下一秒,薄修砚抓住苏禾手腕,找准角度,快速而毫不犹豫地给苏禾正骨,苏禾猝不及防尖叫一声,一滴泪掉出眼眶。 她脑子空白一瞬,几乎是下意识地去做什么,张口就咬住了薄修砚肩膀。 疼疼疼! 苏禾牙咬的薄修砚肩膀更疼,薄修砚没说什么。 好一会儿,苏禾松开嘴,眼泪汪汪的,“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你突然这样,我真的想咬死你!” 薄修砚看了一眼肩膀,衣服上濡湿的口水圈,他不心疼,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咬死我,你是属狗的,还是属蛇的?不这么突然,还留时间给你做心理准备?” 苏禾问:“真不用去医院了?” 可她的手确定就没问题了? 明明就跟断了一样,麻过了就是疼,她不怕疼,可怕很疼那种啊。 想到自己手被安祈踩着的那一幕,估计这一辈子她都终生难忘了。她曾经没少被人欺负过,但是,相比那都是小打小闹,今晚,她是第一次被人居高临下当着众多人的面踩着手侮辱。 就算是一个女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和面子好吧。不光是男人。人要脸树要皮,更何况,她那样难堪的时候,还被薄修砚看到了。 安祈。 她和安祈没完的。 苏禾想的太认真,没注意到薄修砚说了什么,她抬头又问了一遍:“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薄修砚凝视苏禾,看她茫然的样子,那句怎么不去医院,话到嘴边改口道:“我手疼,为了你,今晚又流不少血,本来就快好了。” 苏禾沉默片刻。 她心里愧疚,也有感动,“那我做点什么,才能让你的手不疼啊?” 薄修砚面上波澜不惊说:“亲我。” 苏禾一愣,以为听错,“啊?” 她古怪的看着薄修砚,“你刚说什么?” 薄修砚眼神一凛,嘲弄口吻说:“怎么,你是耳朵也不好使?用不用我帮你……” 他话没说完,苏禾就凑过去了。 她对着他的唇,重重亲了一口。 “薄先生,我亲了喔,够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亲啊。”说着,苏禾爬上薄修砚的腿,大胆的跪坐在他身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她勾撩:“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别说亲你了,哥哥,你让我伺候你~” “我也都愿意啊。”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1节 第70章 哥哥两字是他的逆鳞 薄修砚眼皮子一跳,在苏禾胆子大的当着司机面爬上他腿上跪坐着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以防苏禾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在听到苏禾那声娇软的哥哥时,薄修砚眼神微沉,不由得握紧苏禾的细腰。 “你喊我什么?” 薄修砚冷冷淡淡的问道。 他大掌的温度贴着她的后腰,男人手心炙热滚烫,惹得苏禾眼睫不受控制的轻颤下。 她感觉到薄修砚态度的变化。 却不知道因为什么。 让他突然变的态度冷起来。 苏禾没怂,依旧乖乖的声音,“哥哥啊,难道不是?差七岁,难不成,我喊你叔叔?” 苏禾这就是故意的了。 要不是薄晋逃婚了,她本该嫁的人不就是薄晋?那么,她现在对薄修砚的称呼,可不就是小叔么。小叔和叔叔,都是一个叔。 薄修砚一个用力,手上力量粗暴蛮横。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苏禾惊呼出声。 他干什么啊,都掐疼她的腰了! 苏禾心里直打突,皱眉,“干嘛,哥哥叫错了?要不然,就是老公好了。哥哥年轻,老公不是有个老嘛,怕你不喜欢。” 薄修砚看着苏禾的小嘴一张一合,懒得搭理她,他身体往后一仰惬意的靠着椅背,可这个姿势,苏禾就难受了。 她这个姿势,得弓着腰。 极不舒服。 薄修砚眼神深邃,嘴角微微勾起,“伺候?” 他声音低而沉:“你想怎么伺候?” 他嘴角有笑意,似笑非笑那种。 可笑意不达眼底。 这只小野猫,是仗着他给她一点纵容,就开始顺着杆子网上爬了?想到伺候,还有那句娇滴滴的哥哥,目光落到苏禾沾着血丝的嘴唇上,他突然有种想狠狠咬她唇咬出血的冲动。 再有趣,她也就是他的一只小野猫而已。 一只小野猫,高兴了逗弄。 若是惹到他了…… 薄修砚眼神深了三分,遮住了深藏在眼睛深处的冷漠和凌厉,一抹稍纵即逝的冷漠。 哥哥,这是另外一个人的称呼。 苏禾,也配么? 除了小清,谁都不能对他喊这个词。 苏禾不是特殊。 也不是例外。 唯一的特殊例外,她是他的妻子,是薄修砚的太太,是薄氏五少的五夫人而已。 下一秒,薄修砚目光不着痕迹移开。 可惜,他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 苏禾的自以为,让她心里一得意,知道自己这张脸还是能吸引到薄修砚的,让她有点开心。她故意往前,身体又往薄修砚怀里贴了贴,手臂亲昵的勾紧了他的脖子。 苏禾凑到薄修砚耳边,软声软语。 就像在跟薄修砚撒娇似的。 她眼睛里带着笑意,“怎么伺候啊,我想一想,我给你端洗脚水怎么样?或者,给你按摩,按摩不行,我手都受伤了。那我给你的手换纱布啊,或者,你睡觉脱衣服不方便需要解扣子,我帮你啊。” 薄修砚:“……” 她这些伺候,他完全不需要。 一个佣人都可以做的。 她把她自己当什么,一个佣人身份? 还真是从乡下来的,骨子里都透着卑贱。 苏禾又喊一声:“哥哥?” 几乎是一瞬间。 薄修砚脸上的温和全无,消失的一干二净。 苏禾不知道,哥哥这两个字,勾起了薄修砚的不痛快,甚至,是内心深处的痛苦。 薄修砚眸色冷淡,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苏禾后背,赶她,“下去。” “苏禾。” 薄修砚平静口吻里有不悦,还有警告:“下次别再让我听到你刚刚叫的那个词,你叫薄修砚可以叫老公也随你,唯独,那个词不行。” 苏禾不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苏禾不知哪来的胆子,跟他叫板:“为什么不能叫,哥哥怎么了,你对这个称呼有什么误解吗?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不让叫,她偏要叫。 还一连叫了好几遍。 “哥哥,哥哥,哥哥……” 薄修砚不客气,直接将腿上的苏禾掀开。 苏禾跌落在座椅上,低低的惊叫出声,一颗心跳的砰砰砰的,她有些懵了,迟钝的模样看着薄修砚,心里一颗欢悦的心渐渐的沉下去。 这个男人,真的太阴晴不定。 他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啊。 她又是哪里做得不对。 或者,那句话说错了。 哥哥吗? 为什么不能叫,老公都可以,为什么哥哥不能。 难道,哥哥这两个字,对薄修砚来说,有什么重要的特殊意义吗? 苏禾天生敏感。 可是,薄修砚没有妹妹。 他也说过,他没有前任,没有心上人,那么,是不是曾经有一位女孩子这么叫他?那个女孩子,又是谁? 苏禾感觉到,薄修砚有秘密。 他的这个秘密,绝对的跟他心里的人有关。 他在骗她。 他心里,明明就是有别人的。 第71章 苏禾认清自己的位置(二更) 得知这个答案,苏禾心情一下一落千丈,情绪有些低沉,她手腕的痛楚和神经的酸麻令她想要不顾一切的叫出来,可她硬是忍着不吭一声,安静的抱着腿沉默不语的坐着。 她知道自己是失望了。 可失望什么呢? 失望薄修砚不爱她,还是失望薄修砚其实心里有别人?又或者,失望他对她的隐瞒。 他不爱她,她也知道。 她更知道,她也是不爱他的。 既然这样,她的一颗心又失望些什么呢。 敏感,多疑,胡思乱想,没错了。 这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无病呻呤是大忌,尤其是感情用事。 苏禾一直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就平静了。 很久后,她才出声。 “除了外婆,从来就没有人心疼我。以前受到了欺负,我没有办法反抗时,有些人想帮我,可是怕得罪人不敢,最终不敢为我出头。” 苏禾轻轻吸了吸鼻子,眼角有点涩。 她情有所起。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装的。 在演,她演戏给薄修砚看。 “薄修砚,你是第一个见我受了欺负,这么狠的替我报复回去的人。当时,我要是没阻拦,你是不是那一刀就真的扎下去了?” “他可是你的朋友。” “为了我,和你的朋友翻脸去得罪,值得吗?” 说到最后,苏禾声音嗡嗡的,越来越小。 像是哭鼻子了一样。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2节 薄修砚看着苏禾,并没有去抱她。 他看着苏禾的眼睛,目光深邃深沉,仿佛透过苏禾的那双眼在看向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和苏禾差不多大年纪,也有一双漂亮清澈的桃花眼。 她笑起来很可爱,很迷人。 她不同于苏禾的冷清,但一样的胆小敏感。 她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就是苏禾怕蛇,可他的小姑娘不怕。 苏禾怕蛇,可是小清不怕。 薄修砚还记得,小清半夜里在卧室睡觉,有一条小竹叶青蛇顺着床尾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顺着小清穿着睡裙的腿爬到她的胸口,把人吓得尖叫,从床上跳起来。 结果,等到薄修砚赶去屋里,却发现小清捏着那条蛇的头和七寸之处,玩的不亦乐乎。 仿佛那不是蛇。 是柳枝。 看到薄修砚眼神的紧张,小清还笑起来。 她嘲笑薄修砚,说,哥哥,你是在害怕蛇吗? 小清说,你看,我不怕蛇喔。 说着,还故意把那条小蛇扔到薄修砚身上,薄修砚更是波澜不惊面色不变一下,他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蛇,扔出去。 他更不怕蛇。 苏禾说了半天,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一直在沉默。 她抬头,发现了薄修砚的走神。 那一刻,苏禾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心里头更加的失落,不平衡了。 你在认真的说话,可对方根本没有在听。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你想发火就都找不到借口,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出一点回响。 很憋闷。 可是,你又不能对他怎么样。 苏禾生气了,一言不发的扭过脸看窗外。 窗玻璃上映出苏禾神色落寞黯然的脸。 很久后,薄修砚才出声,声音平静的没什么波澜起伏。也很低沉清冷。 他说:“什么翻脸得罪,没什么值得不值得。你不是阻拦了我,那一刀没扎下去么。” 好歹,苏禾是他的妻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安祈踩着他老婆的手就相当于在打他薄修砚的脸了。既然安祈欺负起他的人来就这么不客气,以薄修砚记仇又要面子的心思,怎么着也要当面收拾一下人。 既是警告,也是震慑。 喔,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来,薄修砚应该还要感激她了?要不是她腿软的起来阻止那么一下,是不是薄修砚就伤人,算是彻底得罪安祈,要失去他这个朋友了? 听薄修砚的口气,倒有些庆幸的意思。 苏禾心里默默的想,果然外婆诚不欺我,男人都是不可信的,男人都是骗子! 女人天生的耳朵软心软,容易栽在感情上走不出栽在男人身上,搞不好葬送自己的一辈子。在古代,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就是这么个道理。 女人容易一往情深。 又识人不清。 苏禾想,一定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第72章 他心里的白月光 (三更) 苏禾紧紧咬着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痛。 疼痛就对了。 她警告自己,苏禾,不要迷失。 痛感让她难受,也让她格外理智清醒。 短短的时间,因为一个称呼的变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谁也没说,可看不出来,却能感觉的出来。 就连前排司机,都察觉到车厢里的紧张。 呼吸都放的很轻,很低。 当自己不存在,是个透明人。 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城市明亮繁华,却让人的心得不到安全感和抚慰。想到什么,苏禾扭头看向薄修砚,冷不丁喊了他一声。 “哥哥?” 苏禾一分不错的盯着薄修砚。 果然,薄修砚平静的眼底又有了波澜,是那种无声警告的凌厉和冷漠。如果换做一个人,又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苏禾一定会这么解读,薄修砚的眼神是在对她说,你想找死! 看吧,这就对了。 无意中,她摸到了他的底线。 也试探出了他的不可触碰。 苏禾知道了,很明了,心里也有了断定: 薄修砚心里,有一个白月光的位置。 只是,她不知道是谁。 原来,男人都会面不改色毫不心虚的撒谎,哪怕再优秀再高不可攀的男人,也一样。 到后面,两个人再也无话,苏禾也已经不再心疼薄修砚,对他的手受伤已经置之不理。刚开始她还感动,现在,已经不了。他不一定是为她出口气,只是在为他自己。亏得苏禾还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差一点就迷失了。 到医院,两个人一同看手伤。 苏禾手臂打了石膏,需要纱布缠在脖子上,看着就像摔断了手一样,左胳膊缠的像个木乃伊。 行动很是不方便。 样子也很滑稽难看,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怎么看自己。 她的美丑,只在自己眼里,心里认为什么样就什么样的,无关别人。对于别人,她也不在乎。 回到家后,苏禾径直回了房间,今晚的事情,没有再多提一句。薄修砚发现苏禾从医院回来后就对他冷淡许多,也不对他笑了。 他上楼的脚步一顿。 而后,来到苏禾的房间。 苏禾左手托在胸口,十分不方便的在解衣服,袖口不方便脱下来,她正准备找剪刀的,衣服毁了就毁了吧。虽然她心疼钱,怕糟蹋,可这钱不是她出的。 薄修砚看苏禾拿着剪刀,出声:“想自残?” 苏禾一愣,心里骂一句。 自残你妹。 她说过,她想死不想活的话了么? 他这又是跑来干什么? 几天不回家,这一回家,就是准备去酒店捉她的奸的?说到戒指,苏禾看着床头柜上的婚戒,她若有所思。她手上的这枚戒指,是薄晋准备的,还是薄修砚准备的? 如果是薄晋的,她就以后不准备戴了。 若是薄修砚的,当时情况突然意外,他怎么又会突然备的有戒指?就算现买,都没那么快的。 而且,还偏偏这么巧的。 和她手指头的大小尺寸一样。 苏禾不相信,也已经从心底里开始不信任薄修砚了。 当着薄修砚的面,她把戒指戴在手上,苏禾扯唇笑了笑,但是眼底没有一丝的笑容,淡淡说:“戴上了,检查完了就可以走了吧。我要脱衣服睡觉了,你走吧。” 说着,弯腰拿剪刀。 薄修砚却走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苏禾看着他,笑一下。 拒绝:“不需要。请你离开。” 薄修砚眉心一拧,看出苏禾情绪上的不对劲了,他看她手上的剪刀一眼,没拿过来,而是伸手抚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声音温和一些:“这是准备把衣服毁了的架势?” “不然呢。”苏禾反问。 她没避开他的手,只是眼里有别的情绪。 她不反抗,平平静静的,“我现在手跟废了差不多,你还指望我自己动手把衣服脱下来?还是说,薄先生你想帮我脱?” 苏禾望着薄修砚,接下来说的话,越来越挑逗暧昧,也没有一点羞耻矜持的态度:“薄先生,你脱过女人的衣服吗?我怕你不会呢。” 她笑:“你会吗?” 第73章 趁早远离他,也好 (四更) 薄修砚若是看不出苏禾在有意挑衅,欲擒故纵,怕他就是个傻的了。 “勾引我?” 他忽然对这个小野猫来了兴趣,但是没有靠近苏禾,没去顺着她的话碰她,反而后退几步,靠着门框一副眼神探究的表情:“激我没用,苏禾。但是你也可以试试,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最好别去试探我。” 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底线。 但有底线,不代表他就不会去做什么。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3节 会不会做,能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会发疯动狠还是失控,他自己都不知道最极致的程度在哪里。 但是,这些话,他并不和苏禾说。 苏禾盯着薄修砚看了一会儿,她兴致全无,被薄修砚几句话就给败下来了兴致。 索性就不理他了。 也不想再打所谓的嘴炮,毫无意义不是。 她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的了。 把刚刚戴上的戒指又取下来,放回桌子上。 戒指叮的一声清脆响磕碰在桌面上,吸引薄修砚看了一眼。 他抬头,奇怪问:“为什么取下?” “不想戴。” “为什么不想戴?” 苏禾回答:“不想戴就是不想戴,觉得束缚,不喜欢戴,这个理由够不够?对了,我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免得你将来要给我扣帽子。我没出轨,也没有约会,我见的是同学,问心无愧。无论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没有背叛你,也没有不忠诚。” “所以,我不欠你,也不觉得愧疚。” “我也早说过,我们的婚姻都是被逼无奈的。我没有选择权,也没有反抗的权力,但是你可以。” 薄修砚大概明白了苏禾要说什么。 他脸上表情冷一分:“我可以什么?” 苏禾轻飘飘的说出口:“跟我离婚啊。” 她似乎对这场婚姻态度毫不在意,也无所谓,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并不在意,也没有上心。 本来嘛,就是阴差阳错嫁给他的。 错了不一定是对的。 所以,苏禾也没抱太大期望幻想过。只是想过争取,可争不争取,有时候也是在她的一念之间。可以想要争取,也可以随时放弃。 苏禾停顿下,望着薄修砚冷淡漠然的脸色,继续说:“薄修砚,别觉得我在欲擒故纵,我承认,你很好,也的确是吸引人的,可那又怎样。不代表你好,我就一定要巴结着你去讨好你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我就算有目的,不过也是钱而已。我需要吃饭,需要找个人依靠,需要拿钱来维持我外婆高昂的医药费用,这些没什么隐瞒的,相信我不说,你也心里知道。” 苏禾:“觉得我很差劲,或者你已经厌恶,觉得不耐烦的话,可以跟我离婚。我不会分你的财产,也不会威胁你什么,对你来说,我这样的人,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说完了,苏禾终于能喘口气。 她等着薄修砚接下来的反应。 最好,他痛快一点,冷酷断了她的后路,让她不再有幻想和期望最好。 如果能立马提出离婚,她也没丝毫怨言。 反正,又不相爱。 她又没真的拥有过,也没什么不能失去。 靠山丢了,再重新找一个就是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没有再比薄修砚更适合当靠山的人了。 但是,跟薄修砚离婚了,失去了这唯一的靠山,也比将来某一天,她不小心丢了一颗心强。 她害怕温水煮青蛙,最怕不知不觉。 到那一天,她由一开始动心到依赖到爱上薄修砚了,她就真的完了! 赔不起。 她也赌不起,趁早远离他,也好。 苏禾心里的想法,薄修砚一无所知。 但是,苏禾说话的表情和神态,薄修砚都细致的看在眼里。 他眼眸不由得冷了几分。 “离婚?苏禾,你想的还真是简单。” 苏禾没置一词。 离婚而已。 只要两个人想离,也没什么难的吧。无非就是牵扯到利益两个人的财产,车房,家庭父母。可苏禾妈死了,只有爸。 这个爸,可有可无。 而薄修砚,母亲几年前也因病去世了。 所以,基本上两个人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基础和阻碍,苏禾本来就一无所有。 第74章 为什么不能离婚? 苏禾缺钱没错,但她不会贪心,不会拿不该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既不会贪薄修砚的钱,也和薄修砚没有感情,这场结合,怎么看都是用来离的。是注定了—— 将来要离婚收场的。 不是用来凑合过日子,白头偕老。 苏禾纳闷问:“很难吗?” 薄修砚没回答,只冷冷淡淡的反问:“就这么想离婚?” 他们这才结婚多久? 苏禾心心念念着,已经不止一次的提离婚,这么心急着的想要摆脱他,是因为有了别的人选,才急着要跟他离婚了? 薄修砚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抱着手臂,眼神冷肃的凝视着苏禾,视线极其具有压迫性,“我的床都还没睡稳,就这么急着想摆脱我,是找好下一家了?” 苏禾皱了眉。 什么叫做找好下一家。 他说话,用的着这么难听吗?真是刺耳。 苏禾反唇相讥:“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是心甘情愿地嫁,你也未必是心甘情愿的娶。这话我说好几遍了,嫁娶都不是两愿的,所以咱两谁也别讽刺谁。你的身份地位,对你来说我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乡下货色,是高攀了你。我也知道配不上。用不着你说。” 怼人起来,苏禾伶牙俐齿的。 薄修砚一步步走过来,靠近苏禾。 在距离她半步的位置停下来,他嘴角一勾,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嘲弄。 “什么样的话都让你说了,我进退都不合适。你这是在为难我,逼我做选择。苏禾,这就是你说的目的?” “目的?”真是让人无语。 苏禾一堵,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咬了咬牙齿,眼神冷下来,质问说:“我什么目的?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是在故意这么说,欲擒故纵吧?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谁稀罕跟他欲擒故纵似的。 “薄修砚,你爱信不信!” 说完,苏禾转身就要走。 她的右胳膊被一只手蓦地攥住,苏禾回头,看到薄修砚的手,用的还是他受伤的右手。苏禾非常的纳闷,这个男人,他真的是一点不在乎自己的手能不能尽快的好了。 难不成,以后都不用工作的了? 苏禾抬眸:“你要干什么。” 薄修砚捏着苏禾,静静的看着她,他不说话也不做别的,他的眼神让苏禾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挣扎不开,苏禾也就放弃了。 随他的便。 她别开头,不再说话了。 空气中久久的沉默,和凝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僵持到脸都快绷僵时,苏禾才听到薄修砚说话。他嗓音不急不徐,低沉磁性的缓:“你想离婚,怕是不能够的事。就算将来真的离婚,那也是三年后的事。” 三年内,不用想。 苏禾愣了下。 薄修砚放开苏禾的手,转身要走,可看到苏禾的手臂,想到她刚才费力脱衣服甚至要动剪刀的事情,他平静的打量她的脸色。 “真不用我帮忙的?” 苏禾没回答,只是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 她不由得疑惑:“为什么一定是三年?” 三年,有什么说法吗? 还是说,薄修砚和薄老爷子签定了什么协议?苏禾也不笨,不会认为薄修砚这种有身份背景的大佬会突然站出来娶她,而且就算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够。 况且,之前他不知道啊。 关于心里疑问,苏禾没有贸然问出来,怕窥探出薄修砚的秘密,又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莫名的发脾气。 她吃不消。 薄修砚说:“三年后,你就知道答案了。” 薄修砚越是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越是吊苏禾的胃口,她有些好奇,也有些郁闷。 为什么不能离婚? 她结婚不自由,难道就离婚也不自由吗? 她完全就是一条被困住的苦逼鱼,四周都是网,左右都自己做不了主。 由着别人来主宰她,是吧? 苏禾目光闪烁了下,涩然开口问:“为什么一定是三年后,那我是一定要离婚呢?” 其实,也不一定。 她就是想知道个原因。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4节 薄修砚丢出两字:“离婚理由。” 苏沉心里翻个白眼:“你说的是四个字。” 薄修砚面色平静,“我说的是,理由。” 第75章 丧失对男人和爱情的憧憬(二更) 苏禾想了想,给出一个理由:“我们不合适。你脾气很难让人揣摩,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怕有一天你报复弄死我。这个理由够吧?” 薄修砚淡淡的弯起唇,“只要你婚内安分守己本本分分,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苏禾,记得乖一点。” 最后语气,就像是在哄小猫小狗一样。 话题又被他绕了回去。 总之,苏禾问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苏禾没气馁,揪着问题不放:“你还没回答我,我说我一定要离婚呢?我不会要你的财产,更不会图谋你别的。” 薄修砚说:“就当我补偿你的救命之恩,照顾你三年。三年内你都会是薄太太,没人会动你的位置。无论你想做还是不想做这个薄太太位置,你都必须做够三年。” 这是给她判了刑,只不过是三年期,三年内没自由的那种。 否则,就像他说的,会把她关禁闭。 苏禾心沉下去。 做够三年薄太太的位置,这不就是任务嘛。 问题是,要是任务,她同意了吗? 苏禾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到底在薄修砚的帮助下,苏禾撕了左手的衣服袖子,由薄修砚帮忙拉开背后的拉链,在衣服快要掉下来时,苏禾右手一把捂住胸口遮掩,赶紧催促薄修砚,“好了谢谢你,你走吧。” 薄修砚也没打算多留的意思。 他叮嘱苏禾一声别洗澡,人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上,薄修砚很君子。 苏禾大概猜到。 薄修砚只是不屑于碰她。 他要真有别的心思,在他们一起同睡在一个床上时,有些事就该发生了。 但,没有发生。 薄修砚离开后,苏禾找了一件宽大不透的睡裙慢慢的换上,等弄完,都过了十多分钟。 充电的手机叮咚一声,消息音。 苏禾拿手机看,是秦棉发来的。 图片。 一束火红的玫瑰,非常的漂亮诱人。 苏禾看着图片上的玫瑰,蓦地就想起了别墅前种的满园玫瑰,可惜,连花带根都被拔掉了。 苏禾又有点心疼了。 心疼那些玫瑰,多无辜。 她越是心疼玫瑰,越是觉得薄修砚狠心,无情。 这样的男人,他是不会对她用情至深的。 一个女人悲惨的开始,就是动心、用情。 男人打着爱情的名义诓骗女人,让对方交身又交心,而傻女人呢,迷失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心盲眼瞎。 最后就变成了悲剧。 苏禾感慨一声,总觉得自己明明还年轻,二十岁开头而已,可内心却活得像个老头子。 苏禾给秦棉回:【花是谁送的?】 秦棉:【你猜啊,猜猜看。】 苏禾:【夜逸尘?】 不能吧。 秦棉发了六个大笑脸,【hhh,(●’’●),宝贝儿,花是我要送给夜逸尘的!】 苏禾:…… 她给整懵了,无语回:【疯了?你买花送给夜逸尘?是你不正常还是夜逸尘不正常?你见过有女人给男人送花,男人收女人玫瑰花的?】 秦棉:【夜逸尘必须得收啊,玫瑰花能喝还能洗澡,我觉得他黑,玫瑰花就适合他这个黑子。】 苏禾无话可说。 好像,也有些道理的。 不过,黑子,夜逸尘? 先不扯送男人玫瑰花合不合理的问题,苏禾发语音:“棉,怪我多嘴吧,希望你三思,男人这种生物吧,不太靠谱。当然,我不是说风凉话给你泼凉水意思。我只是提醒,别陷太深了。毕竟,夜逸尘心里装着别的女人。” 这不是挑拨,这是事实。 她怕秦棉会受伤。 秦棉不生气,只是反驳,“禾禾,你就是生长环境所致,太敏感了。男人也不都是坏的,比如说我哥。你不要因为那些渣崽还有你那个渣爸,就丧失了对男人和爱情的憧憬。” 苏禾不想聊爱情的事,也不想打击秦棉追求爱情的勇气,哪怕她不赞成。 至少,秦棉鲜活,也比她勇敢。 她可活得憋屈,窝囊多了。 沉闷,冷清,乏味无趣。 秦棉说:“禾禾,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哥后天就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他。” 一张图片。 又来一条语音。 “我哥西装革履在金融峰会上发表讲话的照片,看看,帅吧,可迷人。” 第76章 苏禾疼的难受 (三更) 照片上的人是秦湛。 男人穿着一套深色意大利氏西装,白色的衬衫搭配着深色领带,气质优雅稳重。他跟苏禾记忆中的一样,还是那么的帅。 很独特,温润干净的气质。 他身上有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让人总想靠近。 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怎么变。 无论脸,还是眼神。 变的只有他的气质,更加的成熟稳重。 苏禾退出来,缩小图片,秦湛的出现让她勾起了不少往事,各种酸甜苦辣的心情都有。她拒绝了秦棉:“抱歉啊棉,我就不去了。最近有一些事情要做,恐怕真的抽不开时间。改天,我请吃饭,给你和你哥接风洗尘啊。” 秦棉虽然失望,但不勉强。 她回:“好吧。” 禾禾如果去机场接哥哥,哥哥会很高兴吧。 可惜了。禾禾嫁人了。 秦棉心里抱怨,都怪那个娶禾禾的臭男人,竟然抢先一步抢了她哥哥喜欢的女人!要是那个男人对禾禾不好,她就一定支持她哥哥抢人! 苏禾若是知道秦棉的想法: 我把你当闺蜜,你竟然怂恿我做你嫂子? 她一定会哭笑不得。 两人聊了一些别的,结束后,苏禾看着固定住的手臂,忧心的叹口气。以后一段时间,她怕真的是要在家修养了。 第二天,苏禾的手臂就开始疼了。开始时疼一点点,到后来就越来越疼了。痛的很难受,让她坐立难安。 甚至,想疯狂的咬东西发泄缓解。 整个人心烦意躁。 早饭,苏禾没有下楼吃。 将近快到中午十点,薄修砚忙完公事上楼喊人。 推开门,就见苏禾披头散发的坐在床沿旁,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她手这样了,估计没办法再给他做饭。 甚至,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所以,她连楼都不愿意下了,正好偷懒。 薄修砚忽然考虑一件事情,她上厕所怎么办? 一只手能不能脱下裤子。 薄修砚没发出声音盯着苏禾看了好一会儿,跟个盯妻狂魔一样,一大早上,就闲着没事来瞅她。 苏禾早就发现薄修砚的存在了,只是没理他,到忍无可忍了,她抬起头,冷着声音问:“看够了没?” 薄修砚淡声说一句:“饭给你留了,下楼吃饭。” “不吃。”苏禾没心情。 几乎话音刚落,苏禾脸色蓦地一变,身体变得僵硬,脊背挺直。很快,她一脸惊慌的急匆匆站起来,看了床单一眼,就慌慌张张的就往卫生间跑。 薄修砚皱眉,跟上去。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5节 苏禾感觉到肚子的下坠感,有什么热流从两腿间涌出来,确定是大姨妈来了。 只是,她忘了关卫生间的门,单着一只手撩起睡裙,准备去看小裤子,结果听到耳旁薄修砚的声音,差点魂儿都没吓掉。 苏禾手一抖,急忙放下裙子。 也许太着急慌张了,她脚一时没站稳,身体倾斜的直接往地板砖上栽。她抓住洗手台,人倒在池边上,正好碰到左手,她疼的叫一声,眼泪冒出来。 薄修砚也是一愣。 没想到苏禾能冒失成这样。 他立马大步过去,担忧问:“磕到了?” 这不是废话,苏禾想吼出来,可疼的说不出话! 薄修砚没多耽误,直接抱起苏禾就要离开房间,苏禾疼的额头直冒汗,也没顾虑别的。直到出了房间门,准备下楼梯时,薄修砚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手臂上热热的? 薄修砚迟钝一秒,想到苏禾刚刚在卫生间的反应,几乎反射性的低头问她,声线紧绷:“是不是下面流血了?你怀孕了,流产了?” 苏禾:“……” 快疼哭了的苏禾,听到薄修砚的这句,只想踹死这个人得了。他才怀孕了,他才流产了! 神经病啊!!! 妈蛋的,女孩子例假懂不懂? 这个男人,是来搞笑刺激她的吗?! 苏禾眼泪汪汪的,手臂疼的快窒息了,也快要崩溃的疼晕过去。可她尚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掐住薄修砚的手臂,额头冒冷汗,艰难说:“别送我去医院,是例假……” 苏禾疼的叫一声,颤抖的把话说完:“我需要先换衣服,还要清理……” 不能这样狼狈不堪的… 丢人出门! 第77章 咒苏禾不得好死 她忘了大姨妈的日子,就这一周左右。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的提前了。 薄修砚听懂了苏禾说什么,他脸色有些怪异,极其不自然,细看之下,会有些僵硬。不过他没纠结很久,很快把苏禾抱进房间,放在沙发上,“自己的手能换吗?那个东西,你有没有?” 伺候女孩子这个,薄修砚真的没有经验。 还是头一回遇到。 但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 苏禾咬着牙,疼的抽一口气,“我自己换。帮我在衣柜里找一条干净小裤子,卫生巾在床头柜子里,你帮我拿一下。” 薄修砚去拿了。 等回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手臂上沾的一丝不明血迹,衬衫上也染脏了一些。薄修砚眉头狠狠皱了皱,峻脸上一副克制一言难尽的表情,不说一股子嫌弃,厌恶。 至少。 他想打死苏禾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薄修砚把卫生用品和草莓图案的小内裤扔到苏禾身上,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生气了。 苏禾此刻哪里顾得上看薄修砚的心情脸色,她的情况糟糕透了。祸不单行,倒霉起来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的就是她现在这副鬼样子。 苏禾忍着手臂剧痛,缓慢而哆嗦的去掀裙子,她也顾不上尊严了,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强硬憋回去。 没能掉下来。 丢就丢人吧。 就这样吧,等今天的事情平息之后,她就跟薄修砚离婚,什么三年内不能离,都是屁话。她想要走,离开薄修砚,没有人能拦她! 苏禾弯着腰,一只手狼狈的拽下底裤,目光触及到裤子上的污血,她把布料揉成一团,藏在沙发底下,艰难颤抖的去那新裤子。 可一只手,能穿上。 却没办法完成接下来的。 苏禾心里心烦气躁,自暴自弃的放弃,突然就不动了,低着头安静的不吭一声,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无声的滚落,她死死咬着唇。 眼泪一滴滴砸腿上。 看着特别无助又可怜。 最终,薄修砚看不下去,怕苏禾这样下去会疼死疼晕过去,也换不好衣服。他黑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蹲在沙发边,按照卫生巾上的说明,像看上千亿的合同一样,手生疏的把一片卫生巾粘在小裤子上,然后帮苏禾换上。 只不过,他用手,摸索。 眼睛没看。 他的视线冷沉,一直没离开过苏禾的眼睛。 就因为这双眼,他让自己忍耐着。 弄完处理好私处,衣服再慢慢换也来不及,薄修砚直接动手撕了,找了一件他宽大的男士衬衫套在苏禾身上,然后抱起苏禾去医院。 医生给的报告,骨折了。 很严重。 怕是没个两三月,手不会好起来。 苏禾心如死灰般。 她沉默着,几乎一言不发,情绪低落的很。 到晚上,苏禾的手越来越疼,缠住的地方像是有锤子在狠狠敲打一样,加上痛经的折磨,腹部一阵一阵抽疼,手脚冰凉,想在大床上捂着腹部翻滚都不能,苏禾是真的…… 有了想死的心。 她干脆咬住自己手臂,牙齿用狠力,仿佛不觉痛似的,自残般的狠狠咬自己。情绪紧绷到一个点上就爆炸,苏禾心情坏透了。 她眼睛泛红,眼泪直淌。 而薄修砚,回家后就没再看过她一眼。 苏禾委屈极了,想砸东西发泄,可又不敢,万一弄坏了哪个贵重东西,她怕赔不起。而原本要和楚关谈的事情,也因意外凉了。 偏偏,有些人更不遂她愿。 到了夜里九点多,一个陌生号码打给苏禾,苏禾迟疑两秒摁下接听键,“喂,哪位?” “我的姐姐,是我啊。” 苏菲菲的声音。 苏禾眸色一冷,正准备挂断,苏菲菲知道她要挂似的,赶紧说:“苏禾,你外婆在医院丢了,医院刚给我爸打电话说的。你说你那个外婆,一把年纪了老年痴呆又一身的病,折磨你也够呛,这下要是自己走丢了找不回来,你不就省心多了?” 苏菲菲恶毒来一句,“死在外头就好了,免得糟蹋钱还受罪。” 苏禾冷声:“你说什么?苏菲菲,你再说一遍!” 苏菲菲挑衅的笑:“听不明白?我呀,就是在咒你外婆不得好死呢。” 还有你,苏禾。 第78章 出事了 (二更) 苏禾眼眸起了怒火,声音冷冰。 “我外婆有人看护,好好的怎么突然会丢?我都没有收到医院消息,你说我外婆人走丢了她就丢了?苏菲菲,你又想搞什么把戏整幺蛾子?苏菲菲,我话警告你在前头,若是你敢对我外婆做什么,我一定饶不了你!” 苏菲菲装作被恐吓吓到的样子,“哎呀,我好害怕呀!我要告诉我爸妈,说苏禾你威胁我,还要打我呢。信不信,我爸知道你欺负我,会弄死你啊!他又不在乎你。” 打击嘲讽完苏禾,然后,苏菲菲语调一转,轻声笑起来:“看着你不爽我就心情爽多了!不用谢,就当是我送你的一份结婚大礼啊。对了,还有更大的一份礼还在后面等着呢。” “到时候,我看着你哭啊。” 苏禾没吭声。 苏菲菲摆明了,用这些话来激怒她。 如果苏菲菲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把她扇的鼻青脸肿的,打成猪头,让她妈认不出来! 苏菲菲一想到拿捏住苏禾的痛点,就想快掉弄死苏禾才好,让她和她那个花冤枉钱吊命的外婆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才好。 她嘴上讥诮,眼神变得怨毒,说:“苏禾,你抢了我的东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以后的路长着呢,以为嫁给薄修砚你就高枕无忧了?麻雀变不成凤凰的。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就给我等着!” 苏禾冷哼一声:“薄修砚是个东西?” 苏菲菲被苏禾一句话堵得一呛。 她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少得意,走着瞧!” 电话挂断了,苏禾耳边是机械的嘟嘟声。 苏菲菲的话,苏禾没放在心上。 她心里清楚,苏菲菲恨她恨得要死。早知道,抢了薄修砚会让苏菲菲这么生气,她就应该和薄修砚一起回苏家。 当着苏菲菲的面,岂不是更刺激她? 如果,再和薄修砚做些亲昵的事,苏菲菲怕是看到了会跳脚吐血的。 那样,才好玩。 当然,这都是想想,现在不可能了。 看看自己的手,就这个鬼样子,还是算了吧。 苏禾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可在外婆的事情上,她不敢掉以轻心。她立马给余笙笙打电话,余笙笙没接,苏禾有点儿坐立不安。 担心外婆真的出了什么事。 苏禾有觉得自己多心了。 这个时间点,医院都会查的严,不可能让一个病人,还是一个老人跑出去的。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6节 苏禾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冲动,关心则乱,上苏菲菲的当。 她拿着手机下楼倒杯水喝,中途,又给余笙笙打了一通电话。这次,通好久才接,余笙笙惊讶的声音:“禾禾,我看你给我打两个电话,有急事吗?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手机响。” 苏禾问:“笙笙你今天没值班?” 这半月,基本上余笙笙都是晚班。 余笙笙说:“没啊,今天有事,和同事掉了一下班。你放心,你外婆的情况,我同事知道,我也都跟她说了。让她格外注意一下。” 余笙笙这么安稳,反而苏禾心里更是不安。 数不清楚的感觉。 她眼眸里有隐忧:“笙笙,你把你同事的电话给我,我不太放心,问一下她我外婆的情况。” “喔,好。” 余笙笙很快把电话号码发过来。 苏禾立马打过去,等了十多秒才通。 那头:“你是哪位?怎么有我的私人号码?” 苏禾听见电话里急匆匆小跑着的声音,还有别人的话,“那个664病房痴呆的老年人找到了吗?” “没有,还在找。” 664? 苏禾心口猛地一跳。 664、痴呆、老年人。 哪一个,都在指向她的外婆。 苏禾身体一抖,声音跟着厉,赶紧追问:“夏护士,我是苏禾,664是我外婆的房间,告诉我她怎么了?” 对方没想到是苏禾,而对话又恰巧被当事人孙女听到了。她支支吾吾说:“我去上了一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人不见了。苏小姐,你别急啊,我们正在找。” “我现在就过去!” 苏禾挂了电话,紧紧捏着手机,整颗心都像滚水起伏一样翻滚不止。 她站定两秒,然后不顾一切跑出去。 楼下差点跟泡完咖啡端着杯子上楼的薄修砚撞个满怀。 薄修砚眉头不悦:“干什么忙慌忙脚的,还嫌自己的手作的不够?什么事这么急。” 苏禾脸色很差:“我要出去。” 她没说别的,也没指望薄修砚能开车,她自己想办法。 苏禾话落就要走,薄修砚叫住她:“现在天黑了已经很晚,你又要出去干什么?” 他质疑:“去见那个楚关?” 苏禾:…… 要不是苏禾觉得不可能,她都认为薄修砚这是在吃醋。 苏禾停下来,回头:“我外婆不见了。” 苏禾外婆不见了? “薄修砚,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苏禾等了片刻,见薄修砚眼眸清冷疏离,没有要回复的意思,她耐心耗尽,心里的期望也落空,转身头也不回的急匆走了。 走到半道,苏禾才想起来。 没有车,走出去的路很长,她根本打不到车。 第79章 给我生一个孩子 月明星疏,树叶沙沙,水波荡漾。 苏禾累了,气喘吁吁,不得不脚步放缓。看着公路上的水泥地,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草丛和巨大的人工湖。她回头,空空如也。 那个人没来。 说不出的失望还是失落。 薄修砚嘴上说的好听,她是他的老婆,他的薄太太,他的妻子,这个家的女主人。可实际上呢,他和她,真的是夫妻吗? 真要是的话,他就不会这个样子对她了。 他只给予她应有的尊重。 但是,没有爱。 所以,她的外婆才不是他的外婆,她的外婆对薄修砚来说,并不算做是家人。 苏禾真正的家人,现在只有外婆了。 苏禾抬头看着天,心里觉得伤感,伤感什么,她也具体说不上来。想到外婆还在等着她,说不定想她了想要见她,才会离开病房。 苏禾一急,这会儿心就乱了。 她给苏青山打电话,他没接。 苏禾打完一个,就没再继续打。 她也没指望苏青山,找苏菲菲帮忙更是不可能。 苏禾想到网约车软件,但是网约车司机听到这个地址,直接拒绝了。苏禾很莫名,上次不是有物流快递都能进得来吗? 为什么这次,进来却受阻拦? 苏禾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门禁对快递不设限?不然,上次那些鹅都是怎么送进来的。 想不通,就罢了。 她想别的办法。 实在不行,她就不得不求助薄修砚了。 实在是,这条路距离别墅和别的住宅太远,而中间基本不会遇到任何的人。 保安物业都没有。 苏禾正想着,听到身后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这整个地儿牌,方圆几里,都是薄修砚的,也就只有这一栋私人别墅。后面来的,除了薄修砚,没有别人。 她一怔,但没回头。 继续往前走,像是心里堵着一口气般,这会儿又可以了,又能走的动。 薄修砚降下车窗,车随着苏禾走路的步伐悠哉游哉的开着,慢的能跟蚂蚁爬一样。他左手搭在车窗旁,右手因受了伤,只要稍微用力的握着方向盘,手掌还是疼的。 薄修砚没在乎。 他深邃探究的目光落到苏禾身上,“小禾苗,确定不上车,你这是要走出去?” 苏禾堵着一口气,别扭着不搭理。 薄修砚说:“求我一下,或者低个头,我让你上车,四轮的总比你两只脚快。” 还是个带伤的。 苏禾心想,会开车了不起啊,有车了不起啊。 见苏禾没出声,薄修砚耐心没了,好意的提醒几句:“你这么一直走,到大门才能打到车。坐车的话,到大门十分钟。你用脚走,估计需要半个小时。你确定活动量大了,下面不会汹涌,逆流成河?那一小片,承载能力很强悍吗?” 苏禾听得差点脚一崴。 能淡定从容的说着气人的话的,也就薄修砚了。 走着走着,苏禾猛地停下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被薄修砚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感觉下边一股热流涌动。苏禾浑身僵硬,又尴尬又气,转过头,愤愤的瞪了薄修砚一眼,没再跟自己置气。 她走过来,上车。 车门用力一声,摔得很响。 苏禾刚刚坐下,就听到薄修砚淡定沉稳的来了一句:“怕是不好意思,我刚好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要不要我给你叫辆车?” 这是赶她下车的意思。 他就是故意的! 苏禾:“你是有事?” 你是有事,你是有毛病吧。 薄修砚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默认不答。 苏禾心里一股浊气,有些生气,她克制着,扭过头看着薄修砚,跟他四目相对,她不想吵架跟他发脾气撕破脸,尽量冷静说:“我为之前惹你不高兴道歉,以后再也不会那样说了。我外婆离开病房,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我真的很急。” “薄修砚,你能帮帮我吗?” 苏禾停了下,压下心中的酸涩,继续低姿态的求一个人:“你给了我钱,也很多,已经把恩情还清了。可是就这一次,薄修砚,看在我救过你一次的份上,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真的很着急,你知道我外婆她神智不清的。” 说到最后,苏禾语气微急。 眼睛急的也有些红。 “帮你可以。” 薄修砚提出要求,“给我生一个孩子。” 第80章 送你回家 薄修砚的话说完,苏禾整个人愣住了。 脑袋一片空白。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7节 都忘了刚才的情绪和跟薄修砚讨论的话是什么,很突然的完全就被薄修砚带偏离了。 她表情僵住没动,不知道是太过吃惊,还是太震惊觉得毫无厘头,就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以致于过了一分钟,她都有些反应迟钝。 哈?生、给他生什么? 疯了吧? 是薄修砚疯了,还是她疯了?! 好半晌过去,苏禾没回应。 薄修砚的简单的一句话,她竟没能理解消化。 她是真的不明白,也不理解。 生孩子?给薄修砚生一个孩子,搞笑吧,开玩笑呢。怎么可能,这就是在说笑话呢吧。 薄修砚神经病吧! 薄修砚疯了?还是,他突然吃错药了? 苏禾真的不明白薄修砚是什么意思。 只是仅仅字面意思。 还是另有所图。 苏禾表情很复杂,各种各样的情绪汇集在脸上。 薄修砚凝视着苏禾,把她的表情一收眼底。 他说:“怎么,不愿意?” 苏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不愿意!给你生孩子,除非我疯了!” 她说的语气决绝。 仿佛为薄修砚生孩子,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苏禾是真的不可能给薄修砚生孩子。 薄修砚想要睡她没问题。 生孩子,绝不可能的! 她想找个靠山没错,可没说要把自己的一辈子也交给靠山。靠山靠山,靠着就会有倒的一天,就算没有那一天,靠山也会由着另一个女人来依靠分享,她的结局只是会灰溜溜的出局。 所以,她不可能让自己被困住。 生一个孩子,就是可能会被一个男人困一辈子。 先不说人的感情会有善终。 她这样的人,不会是薄修砚所珍视的。 给他生一个孩子,开玩笑有点过了。 除非她傻。 苏禾眨了眨眼,整理好思绪,心里无语,但面上尽量做到不惹薄修砚的微笑凝视,“我们不是刚刚讨论过三年后离婚吗?不说三年,你那些钱让我做三个月薄太太的位置也就够了。说不定一年不到我们就离婚了,这个时候,你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薄先生,您是说梦话呢。” “你这玩笑开的一点也不好笑。” 甚至,很惊悚吓人了。 苏禾心里的潜台词,玩我呢。 孩子生下来,打算给孩子找个后妈,还是打算卖了献血救你的白月光,又或者因为被迫跟她结了婚想让她生个孩子下来,再掐死报复? 总不能是为了脱住她,一辈子不想离婚吧。 首先,苏禾就否认了最后一个。 薄修砚又不爱她。 他心里有个白月光呢,那个白月光还叫薄修砚哥哥,所以她被牵连的连叫哥哥都是错。 “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薄修砚开口道。 苏禾没接话,等着他说下文。 薄修砚没开车意思,反而把车停下来,继续从容不迫的开口:“苏禾,我不是开玩笑。给我生一个孩子,我就答应你,你想什么时候离婚,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婚。我不会强迫你继续我们的婚姻,一切都随你。” 他看向苏禾,话锋一转。 “你也可以不答应。但是,你不答应的后果,就是你今天休想走出别墅区范围。” 苏禾一下子懵了。 她立马火了,眸子变冷淡,“你什么意思?” 薄修砚慢条斯理的伸手扯扯领口。 他嗓音低沉说:“你听到的字面意思。” 苏禾听的,气不打一出来。 薄修砚就是一个老狐狸,她太年轻太嫩了,去揣摩这个心思深沉喜怒不定的老男人,她还明显资格不够。 苏禾气了,“没意思。” 她沉着脸扭头要下车,拧车门拧不动,又试了试还是打不开,却发现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锁死了。她身体一僵,转过头,望着面色平静淡漠的男人,心口的怒意升到极点。 “薄修砚,你放我下车!” 薄修砚无动于衷。 苏禾真的气极了,她冷着眸子,口气生硬:“薄修砚,你之前还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三年后我们就可以离婚,这话没过多久吧?你现在突然又变卦,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我出不去这个别墅区?我为什么要给你生一个孩子?” 难道之前没女人为他生孩子吗? 难道,她生的孩子就有什么不同的吗? 为什么要是她! 就因为她嫁给他了? 可是若是有选择,她也不想嫁给他的啊! 苏禾心口苦涩,又怒气冲冲说道:“我不想嫁给薄晋,也不想嫁给你!我就只不过是想为外婆治病,被苏青山骗来了霖市而已!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这样!我做错什么了,我的亲生父亲要这样对我,压榨利用我,就连我曾经救过的现在嫁的人,也一样逼我。” “为什么。”她逼问。 苏禾再说下去,就有要砸碎车玻璃的疯狂想法。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车。 她要下车! 薄修砚语声平淡:“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语气轻飘飘的。 转着手上的戒指,说:“我改主意了。” 说完,薄修砚启动车,握住方向盘想要掉头的意思,他在逼苏禾要一个答案。 苏禾快要气死了。 她胸口起伏,扭过脸不说话,而后低头沉默一会儿,迅速冷静下来,给医院那边打电话,问找到了她外婆没有。 好在,找到了。 苏禾心里的一块沉重石头落下。 余笙笙知道了这件事,立马赶去医院。毕竟,苏禾给了她一笔钱,让余笙笙照顾老人,老人出了事,她也是有责任的。 外婆找回来了人没事,苏禾也就不那么心急,光看薄修砚的样子,就知道她今晚是出不了这个门的。看着家门口越来越近,苏禾沉思中,突然反应过来,等等! 她错愕问薄修砚:“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有事处理要走吗?” 薄修砚说:“送你回家。” 车停在门口,薄修砚手搭在方向盘上,依旧没要打开车门的意思。苏禾也不说话,两个人在车厢里坐着,沉默良久。 冷不丁的,苏禾嗤笑一声,问:“我不答应,你就不准备放我下车了?我现在这样子,你该不会下的了嘴,想要和我车震吧?” 第81章 冷水喷浇在苏禾身上 薄修砚冷冷地看着苏禾,像是看白痴一样。 他目光从苏禾巴掌大的脸上落到她还算丰满挺拔的地方,又到她的两双腿上,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浴血奋战,我口味还没这么的重。” “吆,你挺有经验的呀。” 苏禾眨巴着眼,没过脑子的胡说八道,只是为了接薄修砚的话,顺下去说而已。 苏禾:“什么浴血奋战……” 话没说完,苏禾猛地意识到什么。 她立马就住了嘴。 很快,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子。 好歹长这么大,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的么?她只不过是调侃一句,故意的想让薄修砚下不来台而已,没想到小丑竟然是她自己。这天还能不能聊下去了? 苏禾尴尬的脚趾头都想抽筋。 脸发烫。 还浴血奋战,薄修砚倒是变态! 想什么呢。 苏禾在心里嘀咕一句,死变态。 她扭过脸沉默着,跟薄修砚一起装深沉装哑巴。 不知道过多久,苏禾听到车里“啪嗒”一声,她试着开车门,这下车门打开了。苏禾立马逮着机会下车逃出去,头也不回的进屋。 看都不看薄修砚一眼。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8节 走到一半,她又折回来,伸手拽了一个黄瓜洗都不洗送嘴里咬了一口,卡蹦脆。苏禾挑衅的看了薄修砚一眼,然后昂头转身。 那样子,气呼呼又幼稚。 摆明了你欺负我,我就吃光你种的黄瓜! 让你没得吃! 苏禾刚到楼上,余笙笙就发信息过来。 给苏禾道歉。 外婆没丢,被医院的人找到送回房间,余笙笙已经格外叮嘱同事帮忙照看,让苏禾放心。苏禾心里没了石头,夜里睡得还算安稳。 只是胳膊不方便,手腕也有些隐痛。 让她不太好受。 第二天,苏禾早上下楼,又见到了江山江栾。 江山看到苏禾,热情的打招呼:“夫人好!” 江山看着就比苏禾年纪大一些,又是薄修砚的下属,苏禾礼貌客气的应一句后,微笑说:“你们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苏禾。” 江山笑笑,(*-*)。 叫名字不行的,那是万万不可的! 薄少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但这个,不必要让苏禾知道啦。 楼下没看见薄修砚,而江山江栾也不去书房,就站在客厅跟保镖一样,手上拿着文件,毕恭毕敬的盯着苏禾的一举一动。 苏禾很不自在,感觉被监视。 她疑惑说:“薄修砚呢?” 江栾淡声回答:“薄少有些事处理,让我们盯着人搬东西。五夫人请吃饭吧,用过餐后,我们就派人过来收拾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搬东西?苏禾愣了愣。 嘴里的面包突然不香了。 江山以前不是喊薄教授吗,怎么又改口薄少了。 他们两个的身份,到底是哪种。 苏禾迷茫的东西太多,不解的问:“什么意思?薄修砚让我般东西,他这是要把我赶出去?” “夫人说笑话呢。您跟薄少是夫妻,他怎么会撵你走。”江山笑着解释一句,觉得他们老大的小妻子想法还真可爱,“老大的手受伤了,恰巧您的手也是,就没人做饭了。这个地方,薄少是不允许有佣人和阿姨进来的。” 江山继续说:“所以,为了方便有人照顾伺候,需要您般到清砚庄园去住。那儿地方更大,也有花园和蔬菜园,也是薄少的地方。” 清砚庄园? 苏禾抓住这个重点,问:“哪个清?” 江山平静回答:“三点水的清。” “那砚呢?”她又问。 “薄少名字的砚,石见砚。” 苏禾明白了。 她心想,薄修砚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欢水啊,他命里难道很缺水?不仅住的地方需要四周水环绕,就连别的地方起名字也都用带水的字。 还真是。 苏禾没在意这名字含义,问:“什么时候般?薄修砚他也去吗?” 江山点头:“是的。” 江山内心:老婆都换地方住了,薄少当然要跟着去。不然,夜里一个人睡空床抱枕头不香! 这么一来,苏禾放心了。 不是赶她走就好。 “喔对了。”苏禾坐在椅子上手拿面包片,微微皱眉,表情奇怪疑惑的问江山,“这栋别墅有什么特别吗?为什么薄修砚亲自做饭,也不请阿姨?以前都没请过人吗?” “请过。大概有八百个吧。” 苏禾还没问下一句,就听到江山又说,“不过,都被短时间内开除了。” 苏禾愣住。啥? 短时间内开除八百人,有这么夸张的吗? 苏禾再追问,江山就不说了,只表示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委婉提示一句,真要想知道的话,不如她自己去问薄少就知道了。 苏禾专心的吃面包。 她才不问。 薄修砚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做什么事情,也都不会太奇怪。苏禾竟发现,她才跟他在一起生活没多久,苏禾竟有些习惯了。 对薄修砚,她已经多多少少了解一点点。 薄修砚这个人吧。 时好。 时坏。 反正,让人难以捉摸,把握不透。 苏禾吃过饭,江山安排的人就到了,除了薄修砚大部分的工作文件,剩下的都是苏禾的了。东西不多,但也不算很少。 临走,苏禾有些舍不得这满园的瓜果蔬菜,尤其是绿油油的黄瓜,一看就很可口。 江山笑说:“这种菜园花园,薄少很喜欢弄。清砚庄园多的是,还有很多空地没有打理,夫人喜欢的话,可以自己随便种点什么。” 苏禾心动了。 她问:“有果树吗?梨桃樱桃葡萄柠檬,我想摘果子。自己种的,新鲜。” 江山一笑。 他没说,薄少可最讨厌樱桃葡萄柠檬了。 因为酸。会掉牙。 江山眯眼睛一笑,“夫人可以自己种。” 到了清砚庄园,苏禾就感觉自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很没见识一样,房子像城堡一样气派壮观,绿色草坪上面还有小兔子窝着尾巴吃草。 不少佣人在低头干活,除草的除草,给园子鲜花浇水的浇水,专业的施肥。 她到处看,眼睛里的光亮而谨慎。 在主路的半路上,江山接了一个电话,叫来管家送夫人后,和江栾一起走了。 庄园管家知道今天女主人来,看到苏禾,就热情的为苏禾引路。 苏禾跟着。 “陈叔。” 不远处有人喊,声音很着急。 陈管家抱歉说:“夫人请稍等一下,我去解决一下很快就来。” 苏禾微笑点头,“嗯。” 苏禾自己转转,边走边看。 走到一处草坪旁,原本正在浇花的水压枪突然一转方向,朝着苏禾,冷水哗啦啦的从头到尾喷浇在苏禾身上。 第82章 苏禾仗势欺人、分床睡 突来的变故,让苏禾脑子懵了。 一些人目光惊俱好奇的看着苏禾,也有一小部分人幸灾乐祸似的看戏。 一大早,薄少的下属江山就通知庄园陈管家,让把庄园的房间打扫收拾出来,薄少会回来住。而且,有可能是常住。 除此之外,还会把薄太太带回来。 佣人都心知肚明,那个叫苏禾的替嫁新娘,本来是替换苏家的小千金嫁给薄小公子的,却不曾想嫁给了薄修砚,简直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的好运气。 让人心生羡慕和嫉妒恨。 那个拿着水压枪的女佣人看到苏禾,手抖了下,赶忙扔了水压枪跑去关了水龙头,然后面色忐忑的走向苏禾。实际上,她的眼底藏着一丝无所畏惧和挑衅。 什么新来的女主人,这个叫苏禾的女人也配! 不过从乡下来的一个野丫头而已。 要不是孟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孟小姐还活着,没有外出旅游遭遇那场海难,说不定清砚庄园现在女主人的位置,就是孟小姐的。 哪里轮得到别的女人捡便宜! 这么多年,她们薄少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不就是因为失去孟小姐才伤心过度,连清砚庄园都不回来住了吗?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明明,薄少心里就是有孟小姐的。 只不过是,薄少还没有机会来得及表白,孟小姐就出事了。 “五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春兰低着头,两手无措的站在苏禾面前,嘴上不停的一个劲儿喊道歉,吓得两腿直哆嗦直抖。其实,苏禾还没怎么样。 甚至,苏禾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春兰抬头看一眼苏禾,然后看到苏禾身后有一些人朝这边走过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春兰突然扑通一下,跪在苏禾面前。 地上有一些没处理干净的碎石子。 光看着,就觉得膝盖疼。 更别说猛地一跪。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9节 春兰给苏禾磕头,声音带颤惊:“夫人,是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害您湿了一身衣服,下次再也不敢了!夫人,求您别责罚我!” 苏禾身后出现了其他人的声音。 “春兰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可是夫人啊。” “至于嘛,不就是弄湿了一身衣服而已,换了就是了。摆什么架子使脸色啊,还让春兰下跪,这就有点过分了!” “就是,就仗着自己嫁给薄少了,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小心点,当心薄太太听到了。” “听到又怎么样,真以为薄少宝贝她啊。谁不知道春兰是孟小姐带回来的人,人又勤快懂事,你见过薄少对下面人的惩罚,冷酷无情。但是你见过薄少什么时候给过春兰冷脸色?” “就是可惜孟小姐了,年纪轻轻的。” 苏禾一身狼狈,因为冷水的缘故,觉得小腹和手臂都有些疼。 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眸子平静。 而她耳边,还不停的充斥着一个人的名字。 孟小姐。 孟小姐是谁? 难道这个庄园里,还住着一个薄修砚金屋藏娇的女人? 管家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心道不好,脸色立刻变了。也顾不上处理紧急事情,立马就折回来。 “夫人。”陈管家声音担忧。 他让其他人散了都去干活,而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兰,再看看一身湿透的苏禾,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春兰,也真的笨手笨脚的,太不像话了! 陈管家老脸一沉,冷着声音呵斥:“春兰,你怎么回事,是怎么做事的?夫人受伤了,你是看不见吗?” 春兰哭哭啼啼:“我不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着,两手放在地上,就给苏禾磕头。 怎么看,都好像做错事的是春兰,但是可怜让人同情的也是春兰,她都又下跪又道歉又磕头了。但是苏禾呢,她面色冷淡,一句话都不说。怎么看都像是苏禾在欺负人。 是苏禾得理不饶人。 因为一件小事,对下人很不宽容。 苏禾心里冷嘲一声,她这还是第一次来庄园,是薄修砚妻子的身份,还是薄修砚的地方,这就有人不愿意,来制造事端给她下马威呢。 苏禾淡淡说:“你起来吧。我没让你跪。” 说着,看向管家,“不好意思陈叔,一件小事,让大家看笑话了。我想去换个衣服,不然浸湿胳膊就不好了。” 陈管家赶忙应声,“是,夫人。跟我来。” 被人引领着带到一栋气派低调的房间,令苏禾惊讶的是,衣柜里的衣服都置办好了,整整齐齐。看码数,都是她的尺码。 苏禾没管那么多,随意挑了一件方便穿的裙子,没让人过来伺候,她自己关着门,小心翼翼又磨磨蹭蹭的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 一件衣服换好,用了半个小时。 稍后,又找人拿来自己的行李箱,换上了干净的卫生棉。 可惜的是,不能洗澡。 也没办法洗头。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苏禾没放在心上,但是,她把这一笔都记在了薄修砚的头上。 下午,薄修砚一直没出现。 一直到晚上,薄修砚才回来。 庄园发生的事,薄修砚听说了。 一个佣人不小心把水浇在苏禾身上,苏禾逼着人下跪又是磕头道歉,苏禾无疑是在利用自己是薄修砚妻子的身份,仗势欺人。 这样的女主人,没有宽容善良的品性。 当然,真实的事情版本,薄修砚是不知道的。 这是小事,他也并不会在意。 也不会去调查。 苏禾听到佣人说薄少回来了,她奇怪薄修砚怎么不来找她,等看到房间的大床和屋内摆设,她才心生一个想法。 不会是,分房睡吧? 那,薄修砚的房间在哪儿? 庄园这么大,房间就像城堡一样,去哪儿找薄修砚? 她一天到晚见不到他的人,总不能自己的丈夫,就只能通过打电话的方式联系说话吧?苏禾感觉这哪里是方便被人照顾,这分明就是她被囚禁了一样。困在这座豪宅里。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禾给薄修砚打电话,薄修砚没接。 她气馁的关了手机屏幕,拿着手机出去转一转,顺便熟悉一下庄园的环境。苏禾脚步很轻,走到一处暗地方,听到两个女佣躲在一起偷偷聊天,议论着什么。 苏禾本来没想偷听的,可奈何听到了她的名字。 苏禾停下来。 她竖着耳朵,没发出半点声音。 “苏禾真的是苏家大小姐吗?薄少看着不像是会被美色所迷惑的人,以前那么多女人呢,哪一个能接近薄少了?还有一个痴心妄想的试图爬薄少的床,直接被扔进酒店游泳池呢。” “所以,你怀疑薄少被苏禾那个女人下蛊了?” “不然呢,薄少怎么会娶一个乡下来的女人,那个女人当床伴还凑合,当我们女主人,显得我们太掉价。而且,你不知道,薄少和那女人不睡一起,他们不在一个房间。” “你的意思是,薄少根本没碰过那个苏禾?” “要碰过了,男人开了荤还有分开睡的道理?这你就不懂了吧。” 苏禾听的心里冷笑。 看来,她这个薄太太的身份真的不好当。 苏禾悄无声息离开。 她决定了,去找薄修砚。 第83章 喊她禾禾 庄园的别墅区众多环绕,一栋一栋的,也不知道这么多房间能不能住的完。苏禾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个地方。 她迷路了。 苏禾看到一个秋千架,走过去坐了会儿,手不能活动,伸伸腿还凑合。正低着头想事情,冷不丁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就跟个兔子似的,不老实点。” 苏禾吓一跳,慌忙站起来回头。 是薄修砚。 他站在树下阴影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站多久了。猛地一看,一个黑色身影,还怪吓人的。 苏禾奇怪问:“你怎么在这儿,出来喂蚊子的?” 薄修砚走过来,到苏禾面前,目光落在她抬着的手臂上,“地方很大,别乱跑。这个地方的蛇,可不比你之前住的地方少。” 听到蛇,苏禾立马就去看脚下周围。 她真的生怕草丛里蹿出来一条蛇。 过了会儿,她抬头瞪了薄修砚一眼。 她右手晃了晃手机,理直气壮问:“你很忙吗?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还是说,你在故意晾着我。” 薄修砚反问:“我故意晾你什么?” 他声音轻飘飘:“我们什么时候吵架,有矛盾了?” 苏禾:“……” 这个男人,他记性是不好吗? 亏他这话说得出口,他莫名发脾气给脸色还逼她让她给他生孩子,一转眼,他就给忘的一干二净? 苏禾心里暗自骂薄修砚一句:无耻! “过来。”薄修砚看苏禾不愿靠近,他进她就退的架势,他站在原地不动了。苏禾不干:“不去。有话说话。” “我看看你的手。” 苏禾:“不用了,我手好的很。” 薄修砚淡淡瞥她一眼,坐到秋千架上,拍怕身旁位置,示意苏禾过去坐。苏禾不坐,就站在他对面,望着薄修砚俊美的脸,问心里的疑问:“孟小姐是谁?她曾经住在这里吗?” 话落,苏禾就看到薄修砚脸色变了。 她虽然敏感,可没在意薄修砚的情绪。 他心里有没有人,喜欢谁,都跟她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她需要管好自己的心就行。另外,假如他喜欢的那个人回来了,她让位置就好。当不当这个薄太太,苏禾无所谓。 苏禾接着问:“她人呢?不在你的身边?” 薄修砚抬眼,声音冷一些:“你不必管她是谁,也不需要知道她是谁。她对你没有威胁。还有,你从哪儿听说的?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再说这三个字。” 看看,又翻脸了。 苏禾没好气说:“薄先生,你挺没意思的,做人不要太虚伪。你这样,真的让人很讨厌!” 说完,苏禾转身走。 她生气了。莫名的心口堵。 薄修砚没跟着,苏禾自己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二十多分钟后,苏禾又回来了。她生气,脸色不太好看,走到薄修砚身边,抬腿踢了他西裤一脚,说:“送你老婆回去,她迷路了!” 简直郁闷不行。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0节 整个庄园,白天都是人。 到了晚上,路上一个人都看不到。 薄修砚看着苏禾气红的脸蛋,因为走路额头上出了薄汗,一根头发粘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薄修砚起身,说:“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 薄修砚问起今天的事,也就随口一提。 苏禾没多渲染,客观事实的说给他听,“我走好好的,那个叫春兰的人把冷水喷到我身上。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大概是觉得我长得吓人有气势,春兰怕我惩罚她,她自己就突然给我跪下,又是磕头又是哭唧唧的,我还心里憋屈呢。” 说着,看向薄修砚,“手不但没好,又来了大姨妈,我被冷水淋湿透了,下午小腹还疼了好一阵子。” 薄修砚哪里听不出,苏禾这是在跟他诉委屈呢。 他淡声:“那就不留她了。” 苏禾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嗯?你指什么?” 薄修砚说:“不管有意无意,你是我的妻子,而那人只是一个花钱请来的佣人。既然我太太觉得委屈,那这种佣人,就留不得。回头让陈管家解聘开除了就是。” 他望着苏禾,嗓音低沉:“禾禾,可满意?” 第84章 他要孩子、她要钱 一声禾禾,配合着薄修砚低沉磁性的嗓音,苏禾感觉耳朵都快要酥麻了。她很没出息的,竟然腿软,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样? 情绪有些太难以琢磨。 苏禾没让自己心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面无表情说:“你问我发生的事,我按照事实说而已。开不开人,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她话峰一转,“只是,你以后别怪我就行。” “怪你?” 薄修砚觉得苏禾话里有话,“我怪你什么?” 苏禾看着薄修砚不开口。 两分钟过后,薄修砚停下来脚步,扣住苏禾的左手臂,苏禾没好气说:“你干嘛。” 薄修砚问:“怎么不说?” 苏禾心知肚明,故意不说的。别别扭扭要抽出胳膊,没能如愿,她盯着薄修砚的脸,“我怎么说,不敢说啊。你不是不让我提那个名字,那三个字吗?我就是想问清楚,免得自己将来糊里糊涂的动了心,万一爱上了你可就悲惨了。那个人要是在你心里很有地位,有一天回来了,我好趁早让位滚蛋不是,免得到时候落下个夺人所爱,拆散有情鸳鸯的恶毒名声。” 这一番话,苏禾胆子大的很。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专门挑着薄修砚的底线和情绪说。她要不是偷听了佣人的对话,还不知道她这个薄太太如此的没用。 可以这么说,薄修砚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家里的佣人敢议论女主人,欺负女主人,根本就是没把她这个女主人放眼里。 至于原因。 还不都是跟薄修砚有关? 苏禾说着,似乎自己心情舒畅,说出来爽多了,她也无所顾忌,继续挑战薄修砚的底线:“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有纠缠,你若能坦坦荡荡,我随时就腾出位置滚蛋,这个薄太太,你爱让谁当就让谁当,我苏禾不稀罕。退一万步讲,三年内不能离婚,想离婚我就必须给你生一个孩子。薄修砚,我搞不懂你了,我若是生了孩子,你觉得我还可能跟你离婚吗?就算离,我也要分你财产,不然我凭什么白白受罪,给你传宗接代?你真要孩子的话,我给你生啊,但是有条件,一个亿,你给不给,薄先生?” 薄修砚听着苏禾小嘴叭叭啦啦说不听。 还挺能说的。 也挺会想的,还敢狮子大开口威胁他。 薄修砚没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他又想逗弄他的这只猫儿了。他适当的用力,手臂一扯,苏禾落入到他怀中,在苏禾惊愣的眼神中,他一只手很稳的搂住了她细细的腰身。 “禾禾,想要一个亿?” 伴随着贴近的气息,苏禾身体僵硬,不明白这个老男人突然的举动又是要干嘛。 薄修砚近距离的盯着苏禾的五官,落到她的眼睛上,他眼神再也没有挪开。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他温柔的有些奇怪,让苏禾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该招惹薄修砚的。 她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了。 总不能,是想要亲她。 苏禾眼底的心思很重,睫毛微微的颤抖,薄修砚看在眼里。 他握紧苏禾的腰,嗓音又低又沉:“我薄修砚不会忘恩负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薄修砚的老婆,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不会亏待你。不要说一个亿,你要十个亿,我也会给你。” 十个亿? 这个老男人,这么有钱对她这么大方的吗? 一个孩子十个亿,虽然有些无耻,可抵不住钱多的诱惑啊,苏禾很没出息的承认自己心动了。 她眼睛都跟着亮了。 “我给你生孩子,你给我十个亿,生完孩子我保证不纠缠,立马离婚怎么样?你让我永远消失不出现在你跟孩子面前都行!” 苏禾有些兴奋,“用签合同吗?” 想到那十个亿,她自由后带着外婆治病,远走高飞,不受任何人的束缚威胁和压迫,这种感觉也很不错。虽然用生孩子换取利益的事情不道德,也不负责任。 可谁让她穷,又缺钱呢。 只要孩子,薄修砚不是拿来做坏事就行。 薄修砚的身份和经济条件,适合养小孩。 苏禾巴不得现在就生。 立马拿到十个亿! 第85章 哪种姿势容易怀上? 薄修砚注意到了提到十个亿,苏禾眼中的亮光和兴奋。小钱迷子。他心里轻哂一笑,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看样子,我娶回家的老婆很喜欢钱,远远比喜欢我这个人还要多。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生孩子,拿到钱离开我?在你眼里,禾禾,我这个人还不如十个亿?” 说到最后,薄修砚微微一声叹息。 仿佛,觉得苏禾有点儿傻似的,想不开。 苏禾一听就不对了。 这口气,怎么像变卦的节奏。 她还没高兴过头,在心里消化一遍薄修砚刚才话的意思,脸色一变,冷冷说:“你什么意思,说话不算话!你逗我呢,耍我呢?” 苏禾最讨厌被耍。 她立场坚定,顺着杆子往上爬,狮子大开口说:“你别跟我咬文嚼字,也别跟我玩心机,我没空。要么立马离婚,我们进水不犯河水,我卷我的行李箱滚蛋。要么,我给你留个孩子,你给我十个亿。再要么,救命之恩你以身相许一辈子,别说三年后,三十年后我也不会离婚。” 三个选择,她就是要堵死薄修砚的路。 他怎么都得选一个吧? 薄修砚看着怀里的小猫急了,她越是急,眼底的眸光越是冷淡,倒是跟他越来越像了。她一心讨好想留下,他倒是只想让她留在他身边三年。她想离婚摆脱他,他倒是不那么想放手了。 没有非她不可。 但让她走,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留三十年,好像也不错。 至少,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逗猫。 苏禾这只猫,比外头的女人有趣。 关键,这是一只他的猫儿。 薄修砚说:“立马离婚,没有可能。我说过,三年内,你就坐稳我的薄太太的位置。” 苏禾冷笑一声,“那就第二种啰。” 她右手抚上薄修砚的胸口,趁着夜黑风高,反正不会有人看见,她轻薄他一下也没有关系。于是大胆故意又带着刻意挑衅的摸完薄修砚的胸口,小手又顺着他的喉结,摸到男人的下巴,轻轻摸了两下,很好玩似的。 在薄修砚不悦皱眉之前,苏禾那只不安分到处作乱的手勾住了薄修砚的脖子,她左手不方便,身体便侧了侧,一半的肩膀贴着薄修砚。她小心翼翼的垫起脚尖,凑上去。 “薄先生。” 苏禾说话带着香香的热气,因为不能洗澡,她就往衣服上喷浓郁的玫瑰花香。离得远,也许味道很淡。但离近的话,玫瑰花味还是浓郁扑鼻的,直接能往薄修砚鼻子里钻。 苏禾带笑,眉眼如丝。 轻声细语说:“你不是还有一个孟小姐么?” 她话音落,就感觉自己后腰猛的一疼。 苏禾心里气骂,该死的老男人,手劲儿那么大干什么?不就是提了一个名字么,她又没有骂那个孟小姐,他至于这么暴力么。 苏禾咬了咬牙,没生气。 她不生气,看在钱的面子上。 薄修砚这个男人再香,也没有十个亿香啊。 关于夫妻财产什么的,平分这话,苏禾也就随口说说。她不傻,薄修砚更不会傻,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随便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了,不会不做婚前财产公证的。 不离婚,开玩笑呢。 她可是什么都不会有。 当然,除了遗产。 苏禾心里怎么算,都觉得第二条选择最优。 对双方来说,绝对最划算。 对生个孩子,苏禾也没有那么的排斥了。 毕竟,她还要活,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轻点掐呀。疼。”苏禾埋怨一声,根本不看薄修砚脸色,继续说:“薄先生,你要人,我要钱,多么公平,是不是?再说了,你不会亏的。按照基因定律,你的高质量男性基因,我的颜值之高基因,生出的孩子一定优秀。” “等我拿到钱,自动让位,消失在你面前绝对不碍你的眼。你和你的孟小姐,可以双宿双飞,就没必要跟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说完了?” 薄修砚出声。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1节 苏禾点头,她说,“等我生理期过了,要不,我们试一试?” 她不羞涩,反而跃跃欲试。 “薄修砚,你说哪种姿势容易怀上?” 第86章 我要跟你睡 薄修砚看着苏禾亮亮的眼,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唇上也没有涂口红,却让他觉得,她今晚格外的美,动人心魄的那种。 他心里滋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欲,想要把她吃了,拆之入腹而且连骨头都不想吐。 可问题是,他的猫儿想跑想离开怎么办?生下小猫崽了,拿着他的钱想跑干净。 怕是没那么容易。 薄修砚再次改变主意了。 原定的想法,在苏禾身上,一变再变。 还没有什么人能够轻易影响到他的情绪和想法,苏禾是第一个。也越来越有意思了,薄修砚对自己娶回家的这个小妻子越来越感兴趣。 他这会儿心情不错,漫不经心的勾起唇。 “薄太太似乎很有经验?” 苏禾仰着头看着薄修砚的唇,美色当前,她不能够品尝但是可以看个够。 她大大方方说:“没经验。” 专门气薄修砚似的,苏禾补充一句,“我年轻。” 我年轻,没经验。 这是在内涵薄修砚年纪大了,经验丰富。 薄修砚气笑了。 已经很晚了,薄修砚没打算一直呆在外面喂蚊子聊天,他终止话题,恢复了淡漠疏离样,淡淡瞥一眼苏禾后,径直走了。 苏禾:“……” 不是,话还没说完呢! 薄修砚腿长,脚步大,没等苏禾的意思。一小会儿功夫,两个人前前后后差了一大截,苏禾心口的一股气堵着不上不下的。 她狠狠瞪了一眼薄修砚后背。 气不过,打不赢,又不能骂。 还是跺脚追了上去。 “哎,薄修砚你慢点,你等一等……” 天太黑,又到了没有路灯的地方,苏禾只顾着喊薄修砚,没有注意到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往前面地上栽。 她本能的“啊——”叫一声。 惨了(t ^ t) 绝对完了完了,苏禾心口慌乱不已,觉得马上就要摔个狗吃屎,再次得把左手摔残废后,疼痛的感觉没有传来,反而一头栽进一个气息干净好闻的结实的怀抱。 苏禾懵了!(◎_◎;) 确定是薄修砚的胸口后,苏禾:( ̄ ̄)。 苏禾心脏突突突的跳。 她趴在薄修砚怀里,平复着砰砰跳的心情,手紧紧揪着薄修砚后腰的衣服,半天都不起来。 薄修砚低头,垂着眼看着苏禾的头。 他脸上表情一言难尽,却克制着,“苏禾,我很纳闷的想请问一下,你是个傻的?这么平的路都能走的摔跟头,蠢的你。” 不等苏禾发话,薄修砚又接着说道:“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趁着四周无人,又想对我投怀送抱的勾引我了?” “问题是,你行吗?” 你行吗? 三个字,把苏禾震懵逼了。 什么她、她行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还是从薄修砚这种高冷禁欲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苏禾立马推开薄修砚。 她撩了一下头发,脸色有些不自然,细看下耳根子又点儿红。没看薄修砚,苏禾一码事归一码事的,感激说:“谢谢啊。” “嗯,你是应该感谢我,不然摔个狗吃屎的就是你了。估计到年底,你也不用出院了。” 苏禾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点起火。 她凶凶的瞪他一眼。 跟着薄修砚回去,路上碰上陈管家和一个女佣,应该是女佣做错了什么事,被陈管家低着头训斥,看到薄修砚来了,那个女佣人吓得眼睛和嘴巴直抖。当然,大佬本尊没看到。 但是苏禾注意到了。 她心里暗搓搓的想,这个老男人有那么吓人吗? 怎么一个二个见到他,都会这么的怕。 既然薄修砚这么具有震慑力,那那个叫春兰的女佣人怎么有那么大胆子。苏禾疑惑问就自己解答了,恐怕是因为那个孟小姐。 孟小姐。 这三个字,让苏禾心里有点不爽了。 总觉得,有别的女人霸占了她丈夫的心。 不爽,是有的。吃醋,那就算了。 说了几句话,那名女佣人离开了。 薄修砚吩咐陈管家,“带她回房间去。” 说完就要走,苏禾快一步拉住薄修砚的手臂,她盯着他的脸,“我不回去。” “我要跟你睡!” 第87章 禾禾过往的黑历史 薄修砚听的一愣。 他眼神微微变了,开口说:“你说什么?” 苏禾上前一步,也不顾及陈管家在场,亲密的抱住薄修砚胳膊,昂着头,眼神并不闪躲的重复一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睡。” 薄修砚静静地看着苏禾,没出声。 苏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安排的房间离你很远。你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夜晚要对我做什么,还是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半夜溜进你房间爬你的床钻你被窝啊?” 被晾在一旁的陈管家,老脸一红。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低着头听着薄少和太太的对话,默不作声。 就等着薄少发话了。 但陈管家心里希望,自己是能够扭头就走的。毕竟,小两口是夫妻,哪有刚结婚不久就分开睡的道理。再说了,两个人分开睡,这时间长了,感情怎么培养? 感情培养不起来,怎么生娃娃? 薄少性格太冷酷太冰山了,也许有了一个孩子,就会变得不一样。 苏禾自然不知道陈管家此刻心里的想法。 她也不管薄修砚什么反应,不给薄修砚拒绝说话的机会,扭头对陈管家说:“陈伯伯,你回去吧,今晚我是不会回我自己房间睡的。要么,他送我回去。要么,他在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谁也别想赶我走!我就要跟我老公睡!” 老公两个字,苏禾咬的极重。 陈管家微笑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薄修砚眉头以肉眼的速度冷下去,“陈……” 叔字还没喊出口,就被苏禾迅速的抽出手伸手捂住,苏禾明显感觉到陈管家停下来,她心里一咯噔,做最后的挣扎。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说什么伺候我,我看你是想趁机会分居吧!既然不愿意,离婚好了呀。你这样冷落我,是什么意思?” “薄修砚,你是没听到底下的人是怎么议论我的吧?丈夫冷落自己妻子,你这是摆明了让别人看我这个薄太太的笑话!是个人,都可以欺负我苏禾,是不是?她们踩着我的自尊,就不是踩着你的脸了吗?” “她们也许说的对,我不配当你的妻子,我就是从乡下来的时候我的身份会让你很掉价。我最多也就当个你的床伴,也许连一件衣服都不如。” 说着,苏禾情绪激动,眼睛开始红了。 她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委屈极了的表情。 陈管家听着,脸色都变了。 “太太,哪些人在嚼舌根,你告诉我,我把那些乱说闲话的人都开除了!” 苏禾吸吸鼻子,不说话。 似乎很委屈。 她这个沉默不吭,一副默默垂泪的模样,让陈管家更是气愤,把春兰的事情跟薄修砚说了一遍,薄修砚听完,伸手擦下苏禾的眼角。 还真有眼泪呢。 他眸底深了深,看着低着头的苏禾,话却是对着陈管家说:“把那些乱嚼我老婆舌根的人揪出来,开除之后永不再用。春兰也一并开除,她既然觉得禾禾仗势欺人,喜欢给人磕头下跪,那就明天让她好好跪着,给禾禾道歉。如果少了一分钟,就罚她一年工资。告诉她,只不过是不小心喷了薄太太一身冷水而已,这是最轻的惩罚。” 陈管家愣了下。 说声是。 薄修砚淡而冷漠的交代完,拉着听愣住的苏禾走了。苏禾看着被薄修砚牵着的手,脑袋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好了?成功了? 算是借题发挥劝服薄修砚改主意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2节 太好了! 苏禾心里想,眼睛里还湿润润的,实际上,她心里一点难过伤心的情绪都没有。 还床伴。 就算真的是床伴,还不知道到底谁占便宜呢。 薄修砚这样的身份,还有他那一副高冷禁欲让人心痒的皮相,他真的把她睡了,她也不会觉得自己亏,反而只觉得赚了。 跟着薄修砚到他的房间,苏禾却在门口站着,犹豫退缩的不敢进了。 在陈管家面前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借题发挥,免得薄修砚黑白不分,真的会误会她是别人口中说的人。 苏禾心里想什么,薄修砚一眼看透。 他盯着她,说:“进来,有话审问你。” 审问? 苏禾莫名,尽管心里疑问,还是进来了。 薄修砚的房间就跟他的本人一样,颜色很单调,除了黑白灰,屋里就没有别的色彩。看着就给人一种冷冷淡淡的感觉,格外的高冷禁欲。 苏禾扫了一眼大床,灰色的被子,两个枕头。只不过一个枕头是用来睡的,一个枕头靠在床头当靠垫。苏禾悄悄打量了下,心里松了一口气,没发现有别的女人的痕迹呢。 薄修砚从里间休息室拿出一个文件夹。 苏禾纳闷,这是什么。 在苏禾的疑惑目光下,薄修砚拆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碟资料。他故意似的,没让好奇的苏禾看,而是先卖关子。 “苏禾,说说你的黑历史。” 薄修砚坐在床沿,两条大长腿很吸引人眼球。 苏禾不明白。 “什么我的黑历史?” 薄修砚不答反问:“你谈过多少次恋爱,有过多少个男朋友?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为了生存和钱,你和多少个男人有关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给你这一次机会,交代清楚。” 哈? 苏禾愣住了。 她一时没说话,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视线落到薄修砚手中的资料上,起初第一感觉就是薄修砚不信任她,调查她,她心里生起一股愤怒和恼火。 可她让自己理智,冷静的思考一下,就突然想起来那天苏菲菲的电话。苏菲菲说她外婆丢了,还要送给她一个大礼。 当时,苏禾只觉得苏菲菲有病。 她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根据薄修砚的话,加上薄修砚手上的神秘资料,苏禾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眸色一冷,“你手上的资料,谁给你的?苏菲菲,还是姜琪,总不能是苏青山。” 薄修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苏禾看着薄修砚好一会儿没说话。 薄修砚手上的资料,里面会写了什么,有什么,苏禾大概不用猜的,也都知道。不过是曾经以往的那些事情,如果可以,苏禾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一遍,每次回想,都让她痛苦。 可是,那些痕迹,不是都被秦湛处理掉了? 为什么薄修砚手上还有。 苏禾不确定薄修砚是不是在诈她,可是看薄修砚的脸色,又不太像。 她坦白说:“我是有一些黑历史,但那些黑历史都不是真的。有人针对我,故意散布很多谣言,各种各样的难听的话,甚至,我只要跟一个男人接触,多说三句以上的话,就会被拍到,并且恶意曲解,说我有多不堪。” “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差点被学校开除,外婆也被气到生病住院。后来,就有男人找到我给我钱各种骚扰我,我不止一次报警了。” “薄修砚,我是清白的。” 苏禾眼神坚定,不心虚,也不闪烁。 她说:“你知道什么叫做网暴吗?你知道网暴攻击一个人有多么可怕吗?我那个时候就是,跟网暴差不多。朋友误解我,同学嘲笑我,就连曾经对我印象很好的老师,对我都开始不信任,看我的眼神全是失望。我解释过,可是没用。栽赃污水依然会落到我头上,说我虚伪,说我不要脸,无耻,辗转在各个男人的床上,靠着脸蛋和身体换取生活费。” 说到这儿,苏禾声音低下去。 想到过往那些心酸屈辱,她说话有点轻哽。 “我只不过是穷,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只不过先天外表优势比普通人好一些而已。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诋毁我,我不曾做错什么。但是我的解释,根本没有人听。” “薄修砚,我现在跟你说了,跟你解释了,你会听吗?会不会相信我?” 薄修砚沉默良久。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在听苏禾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别人的故事。 而不是苏禾的故事。 苏禾的眼睛慢慢就变红了。 薄修砚分得清楚,苏禾的眼红,是她在装在演戏,还是真的因为难过而红了眼。 这次,她不是在装。 是真的在难过。 薄修砚什么都没说,站起来,他把资料塞进文件袋里,然后拉着苏禾的手,带到另外一个房间。把手中的文件袋放进粉碎机之前,他问了苏禾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很怕聚光灯?” 在婚礼现场那天,他看到过苏禾穿着婚纱站在聚光灯下,她整个人身体颤抖,仿佛很害怕什么东西,人都快要崩溃。 苏禾眼里闪过错愕。 她没问原因,只是点了点头。 “嗯,害怕。我不敢一个人面对聚光灯。” 因为曾经她被人推出去摔在地上,舞台的灯打在她身上,周围都是各种谩骂和嘲笑声,有人往她身上,头上,砸饮料瓶,砸果皮。 大家骂她各种难听的话。 让她滚出学校。 薄修砚什么都不在问了。 他转过身,把手中的资料放进粉碎机里,粉碎机一点一点的把文件纸张教搅碎。 “我没有看完,只看到前面的部分,后面的,不需要再看了。” 薄修砚说:“苏禾,我相信你。” 他抬手,温热的手指擦掉苏禾掉下的眼泪。 他声音低了一些,有些安抚轻哄的意味。 “禾禾,别哭。” 薄修砚这么说,苏禾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被人信任的感觉。 她看着薄修砚,眼泪根本无法自控。 薄修砚看着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苏禾,碰了碰她脸颊,轻轻笑了一下,哪里还有刚才要审问她时的冷漠态度。 “别哭了。再哭,我就会认为你是有意勾引我,想让我亲你了。” 苏禾吸吸鼻子,抓着杆子往上爬。 “那你亲吗?” 她仰着脖子,声音里有撒娇的意味。 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慰的猫咪。 薄修砚看着苏禾,突然弯下腰,他的嘴唇快要碰到苏禾的嘴唇,但是又没有亲下去,停留在若即若离的位置。 苏禾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她的后腰,被男人的手掌扣住。 耳边是薄修砚低低沉沉的话,“老婆,你是在跟我撒娇,向我索吻吗?” 第88章 接吻 苏禾的心口一悸动。 她眼神颤了颤,不禁抬头看着薄修砚的眼睛,因为她这一动,鼻尖无意中擦过薄修砚的鼻尖,苏禾整个身体顿时僵硬住了。 太、太暧昧了。 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 头顶是薄修砚低低的笑声,不等苏禾反应过来,他忽然伸手扣住苏禾的后脑勺,把人压向自己,两个人的鼻尖轻轻触碰到。 他的鼻子和她的鼻子贴的极近。 然后,薄修砚动了动。 他用他的鼻子蹭了一下苏禾的。 移开。 又亲密的蹭了一下。 轻轻的。 礼貌克制,而又勾撩着的意味。 温热的气息,亲昵的举动,让苏禾的脸火烧一样蹭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薄修砚的这个动作,就像极了她以前路边看到过的两只小狗,用鼻子蹭着鼻子。如果说小狗用来打招呼,那这个动作呢? 苏禾不太明白,薄修砚这是想要干什么。 亲吻不是这样的啊。 他是不是不会跟人接吻啊?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3节 以前没有接吻经验? 苏禾心里想到什么,就直白的脱口而出,“薄修砚,你在干什么呢,跟个狗似的。” 话一落,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苏禾意识到说了什么,后悔的想咬舌头。 她在骂薄修砚是狗。 虽然不对,可事实上,他就是跟狗一样啊。 苏禾没敢看薄修砚的眼神,心虚的解释说:“我不是骂你,只是不理解你这行为。不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 沉默一会儿,苏禾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你不是说我在向你索吻吗?薄先生,你这不是吻,蹭来蹭去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不会跟人接吻,以前没有过经验?” “笨。” 薄修砚无奈说了句。 薄修砚没笑话苏禾,没有觉得她连这种礼仪都不懂,就是没见识。他目光落到苏禾闪烁还微微带红的眼睛上,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像摸一只小猫一样。 “这不是吻是什么,苏禾,这就是吻。” “啊?” 苏禾愣了愣。 薄修砚轻轻笑起来,似乎苏禾的傻样和不满足让他的心情好起来,他解释道:“这是恋人之间的一种亲昵,这种方式叫做爱斯基摩式的吻,不比用嘴唇接吻来的浅。” 说着,薄修砚捏住苏禾的下巴。 他抬起她的头。 让她的眼睛跟他对视,不准闪躲,薄修砚有些霸道强势的扣住苏禾的细腰,避开她的左手,哂笑一声,说:“觉得我不会接吻?嗯?” “禾禾嫌弃我没经验?嗯?” “嗯?我是狗?” 话落,盯着苏禾的唇,他头低下来,衔住她的唇瓣含在嘴里亲吻,强势而又热烈,像一只饿了很久吞着美味肉的恶狼。 苏禾脑子懵了,脑袋也空了。 她完全忘了反应和挣扎。 不知道过多久,薄修砚停下来,放开苏禾,苏禾气喘吁吁,嫣红的唇瓣都被薄修砚亲的肿了。这是第一次,薄修砚主动的亲她。 还是,这么的疯狂。 这么激烈。 苏禾脸色红红的,眼睛也因为刚才亲吻时不会换气,憋的通红。 她牙齿碰了一下嘴,疼。 她现在整个嘴,都麻麻的,感觉被亲破了皮。 都怪薄修砚! 那么用力亲她干什么。 苏禾恼羞成怒打了薄修砚胳膊一下。 她似生气羞恼又似撒娇似的,很不好意思的看薄修砚,一句话没说的低着头钻进他怀里,像只依赖的猫一样,头蹭蹭薄修砚的胸口。 模样别扭极了。 又可爱温顺极了。 薄修砚伸手搂住她。 他眼底含着笑,低头用下巴蹭了蹭苏禾的脑袋,揪住刚才那个问题不放,“不是说我没有经验?禾禾,没有经验,不需要有经验,我也能吻的让你腿软,信不信?” 苏禾已经没脸回答了。 她现在,腿就软。 被刚刚薄修砚亲的。 谁说他没经验来着?明明就,太会了! —————— 第二天,春兰就一大早就跪在了苏禾卧室的小楼前,陈管家说了,是薄少罚的。以后哪个佣人在以下犯上,对薄太太不尊敬,就跟春兰一样的处罚方式,并且追究责任。 苏禾懒得管这些事。 影响心情。 再说了,罚春兰的人,也不是她。 要是有人说狐假虎威,那就狐假虎威好了。 本来,就是借势发挥而已。 经过昨晚上的坦白和亲吻,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无形中拉近很多。接下来一连几天,苏禾看到薄修砚,都觉得他的心情不错。 至少,看她的眼神是柔和的。 苏禾心想,这多亏了苏菲菲。 要不是她送给薄修砚这份大礼,也许她和薄修砚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快速的发展。 从那次吻之后,薄修砚似乎尝到了甜头,上瘾了一样,时不时的会抱着她,在没人的地方,搂着她的腰亲她。 几次之后,薄修砚越来约会亲吻了。 而苏禾,也能熟练的接吻。 有一次晚上,两个人睡觉前,不知道怎么的衣服换了一半就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兴血来潮的接吻。要不是苏禾例假还没结束的干净,手臂没有不方便的话,怕是两个人已经失控,真正的发生关系睡到床上去了。 再之后,薄修砚就明显有了克制。 吻也少了。 反而,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苏禾给他打电话,薄修砚不是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就是还在学校办公室。 这天晚上,苏禾接到秦棉的电话。 秦湛到霖市了。 苏禾原本打算出去一趟,可看到自己手臂,又打消了念头。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免得让秦湛看见了笑话。 夜里,薄修砚很晚才回来。 苏禾一直等着薄修砚没睡,她现在跟薄修砚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苏禾有一种感觉,迟早会发生什么的。 她担心,也不担心。 担心的是,怕自己怀不上孩子。 不担心的是,她还年轻,不怕生不了。 薄修砚似乎很累,一回来说了两句话,拿着苏禾为他准备的睡衣就去浴室洗澡了。 苏禾坐在床边发呆。 她在思考,该怎么跟薄修砚说,她需要回苏家一趟的事。那张一百万支票,她必须要拿回来。 医院昨天给苏禾打了电话。 外婆需要的进口药到了,价格昂贵,而账面上的钱已经用的所剩不多。 从薄修砚张口要钱,苏禾开不了这个口。 她只能想办法拿回支票了。 至于支票怎么用,她可以问薄修砚。 薄修砚还在洗澡,这次洗的时间比平时长。 苏禾注意到了,正要起身过去问问,需不需要帮什么忙,就注意到薄修砚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几声短信提醒音。 苏禾随手拿过来看了一下。 要是重要的什么事,她就去提醒一下薄修砚。 要是手机话费提醒什么的,就算了。 薄修砚的手机短信有设置,只显示名称但不显示内容那种。薄修砚的手机有密码,苏禾不知道,她看到短信上陈甜甜这个名字,就猜到一定是个漂亮的女生发来的。 薄修砚的学生? 陈甜甜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不打,却用发短信的方式,还连接着好几条短信,偏偏还是在大晚上的。 苏禾放下手机,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抬手去敲门。 下一秒,又犹豫了。 算了。 难不成还告诉薄修砚,她刚才拿他的手机,趁他不在,偷偷看他的短信了? 苏禾转身离开。 薄修砚洗完澡,擦着头发去拿床上的手机,看到了陈甜甜发来的消息。他只看了前两条,后面几条没怎么看,直接选择删除。 他关了手机。 灯关后,薄修砚躺下去,并没有解释有关那些半夜发的短信的,他搂住苏禾柔软馨香的身体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便闭眼。 没多久,人就睡着了。 苏禾睁着眼睛,心情莫名的郁闷烦躁。 在烦躁什么,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天气很好,苏禾随便转转,在小花园里欣赏花花草草,又到一处草坪,她蹲下来。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在眯着眼睛睡觉。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4节 嘴巴咕隆咕隆的蠕动。 听见有人来,小兔子也没有受惊。 苏禾静静的看着小兔子,想要伸手摸摸它。 手刚伸出一半,身后就有人说话。 “别摸,这里的兔子不一样,会咬人。” 苏禾愣下,手收回。 谁站在她背后说话? 这声音,怎么感觉听着有点儿熟悉? 苏禾心里纳闷,转过头,往上看,看到穿着白衬衫和悠闲裤的男人,微微一愣。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不是那天在商场服装店里遇到的那个人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短短的时间,苏禾心里闪过各种猜测。 这个男人的气质很好,从各方面看着,都像是有钱人富家子弟。 这个人姓薄? 还是,他是薄修砚的亲戚? 又或者…… 苏禾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男人—— 该不会是薄小公子,薄晋吧? 看到苏禾的脸时,薄晋的表情也一时变的错愕。 竟然是那个女人! 她怎么会在小叔的庄园? 难道是…… 心里的猜测,让薄晋的心不由得一沉。 这个女人,该不会就是苏家从乡下接回来的那个土包子女儿吧?他小叔的老婆,也就是,原本应该是他的未婚妻的苏禾? 苏禾站起来,“是你?” 薄晋表情一言难尽。 来庄园找小叔,顺便澄清一下那些鹅的误会,真不是他做的。想着经过花园,顺手踩一些玫瑰花的,走到这边来,就看到了一个背影窈窕身段纤细腿长的姑娘。 薄晋还奇怪,庄园怎么会有女人。 这儿除了女佣人,一只母猫都没有。 而且,这个女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佣人。 他真的没想到。 会是那天在商场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他还遗憾,没能要到苏禾的电话号码。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再次遇上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他小叔薄修砚的庄园别墅区! 他看了看苏禾的脸,又看了看苏禾挂着绷带的手臂,喉咙滚了滚,好半天,才从嗓子里冒出一句疑问的话。 “你叫苏禾?” 苏禾看着薄晋,心里的想法落地了。 也许她猜对了。 “是,我是苏禾。” 她眸色变的冷淡,勾唇笑一下,“你就是薄晋?” 第89章 你该是我的老婆 心里的猜想被证实,薄晋脸色以肉眼速度可见的变得难看,眉头皱着,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盯着苏禾,没有说话。 苏禾同样看着薄晋,只是相比薄晋眼神的暗沉复杂,她的眼神要平静,也要冷淡的许多。原来这就是薄晋,风流不羁的潇洒公子哥,婚礼当天侮辱她的本尊了。 总算是见到了人。 苏禾对薄晋的态度就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收起嘴角的笑容,冷冷的说:“薄小公子,你这么盯着我看很没有礼貌。就不怕我的外貌太丑了,伤到你的眼睛?” 不等薄晋开口说话,苏禾继续说:“土包子丑女人乡巴佬,想代替苏菲菲滥竽充数,哪来的不三不四的做梦,痴心妄想呢。自个儿就没照照镜子?你有资格?你有脸?” “就你,哼,也配?” 苏禾把纸条上的字一字不落的说完。 薄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苏禾不打算再留在这里跟薄晋共呼吸同一片空气,她转身就走,胳膊却被薄晋拉住。 苏禾一愣,冷漠侧头:“放开!” 薄晋不放,他眼神很深的看着苏禾:“苏禾,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小叔?你跟他不合适。” 哈?苏禾突然听到这句要笑了。 没想到薄晋说话这么直接,刚刚认识,就来挑拨离间她和薄修砚的关系了。 苏禾问:“我怎么就跟他不合适?” 薄晋说:“我小叔比你大,从年龄上看,就不太合适。同龄人之间或者相差不太大,两个人之间会有很多话题。我小叔大你太多,他那样的人,一向清心寡欲,对女人和感情都没什么兴趣。他不会照顾好你这样的小姑娘的。” 苏禾听着好笑:“你这算是诋毁你小叔?” 果然,薄晋的人品不怎么好呢。 跟薄修砚在一起这么久,苏禾什么时候听过薄修砚说他这个大侄子的坏话了?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哪怕一个家族的,还一个姓。 苏禾冷冷回到:“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不是最清楚?不嫁给你小叔,难道我要嫁给你?” 薄晋微微皱眉,大言不惭说:“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苏家和薄家联姻,我本来要娶的是苏菲菲,但是你们苏家胆大包天的竟敢将新娘临场换人,换的就是你。苏禾,我那天有事没离开的话,你现在嫁的人就是我。” “苏禾,你该是我的老婆,而不是我小叔的。” 苏禾有些无语了。 她真不知道该说薄晋是见色后悔了,发现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还是应该说薄晋有些无耻,太不要脸! 薄晋还好意思说那天有事离开? 这是什么糟烂的借口。 别把逃婚说的那么好听。 苏禾用力抽出胳膊,她目光冷漠的看着薄晋,警告道:“你跟我这样拉拉扯扯的,就不怕被你小叔看见?我跟你小叔已经领过证了,现在我不是你的替嫁新娘,我是你小叔的妻子。薄晋,换句话说,我是你的长辈。” “你现在,应该叫我小婶的。” “我还要谢谢你给我送的结婚大礼呢。” 那些鹅,当初应该留下,全部炖吃了的。 说着,苏禾挑眉,一副期待的样子,“大侄子,来,叫一声小婶婶听,我会给红包的。” 薄晋脸色沉了。 苏禾懒得在说什么,薄晋那样阴沉阴森的眼神让苏禾心里不舒服,她踢了一下地上的草,一个小石子落到薄晋脚下。趁着薄晋分神低头看鞋时,苏禾转身离开了。 走远了,苏禾微微侧头。 发现薄晋没有跟上来。 她加快脚步,也没心思去欣赏院子里的话,直接回屋。 刚进屋,在客厅碰到了薄修砚。 薄修砚见苏禾一脸冷淡,走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他走到她面前,伸手碰碰她的脸。 苏禾脖子往后缩了一下。 “你干嘛。” “你这是什么表情?谁惹你不高兴了?” 苏禾看着薄修砚,有好几秒没说话,然后她在薄修砚深邃压迫性的目光下妥协,幽怨说一句:“薄修砚,其实我很小心眼,很记仇的怎么办?” 薄修砚说:“说说,什么仇?” 苏禾想了想,还是没说。 只是提一句:“薄晋来了,刚才在后花园,我跟他遇上了。” 第90章 占有 几乎苏禾的话刚落,薄晋就过来了。 看到薄修砚,薄晋喊了一声小叔,而后视线停留在苏禾的脸上,迟迟不再开口。而后,就仿佛没看见苏禾似的,直接无视掉。 “小叔,我过来有事情找你说。” 鹅的事,不是他做的。 还有他妈被他小叔限制自由的事,以及他手里股份的事,他都要好好跟薄修砚谈一下。虽然他事情做的不对,有些过火了,可到底没有带来多大的损失,小叔未免做的太狠了点。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5节 对于林颜颜,薄晋心疼归心疼。 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妹妹。 可毕竟林颜颜是个智障,脑子有问题,她乱喝东西喝到医院,也不能全怪他母亲。 “小叔,我去你书房谈吧。” 说着,就要抬脚往里走。 薄修砚出声:“这屋里你就看到我一人?” 他搂住苏禾的腰,手掌牢牢的稳扣住,给人一种强烈占有欲的感觉。这亲昵的一幕,真的是刺激到薄晋的眼,想立马掉头走! 薄晋性格再混蛋,可面对薄修砚,他还是有几分忌惮,不敢随便放肆的。 “小叔,你什么意思?” 屋里除了薄修砚,是还有一个。 可让薄晋出口喊人,那是不可能的! 这本该是他老婆的女人,而且,还是只见一面,他就心动喜欢上的。现在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看不上的抛弃的替嫁未婚妻,竟然是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这玩笑开的,让他想骂娘! 薄晋每每一想,都后悔的不得了。 后悔的心肝都是痛的! “我老婆,你没看见?” 薄修砚目光淡淡的凝视着薄晋,面色淡漠冷峻,气场非常有压迫性。 薄晋闻言,脸色变了变。 有薄修砚这句话撑腰,苏禾就放心了。 她顺势往后一靠,慵懒依赖的贴在薄修砚怀里,苏禾望着薄晋,红唇一勾,脸上是疏离嘲讽的笑意,话对薄修砚说的。 “老公,你这个侄子比我还大两岁吧?他叫你小叔,可不就要叫我小婶婶了?这么一比较,我觉得你这个侄子说的对呢,我跟他年纪差不多,反而跟你比,我显的太小,太嫩。你年纪有点大,老牛吃嫩草呢。” 薄修砚用力掐了苏禾的腰一下。 苏禾忍不住惊呼。 “薄修砚,你干嘛,你掐疼我了!” 苏禾看似不满,可说出来的话,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撒娇意味,打情骂俏不要太明显。 薄修砚声音始终淡淡的,波澜不惊,说:“没比你大几岁。再说了,你不知道大你几岁的男人很会疼自己老婆?” 苏禾附和:“老公说的对。” 夫妻两一唱一和,再聊下去,感觉都要嘴碰嘴亲到一起了。 薄晋有些呆不下去了。 他黑着脸,转身就走。 “站住!” 薄修砚掀眼皮,眸色里的光深沉疏冷。 薄晋回头,莫名一怵。 在三叔和小叔两个人里,他最怕的就是小叔。薄修林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薄家的男人就没几个是孬种,除了他的亲爹。 三叔动起狠脾气来,就已经让他有的受。可相比三叔,小叔薄修砚不动声色,背后使的手段的方式,更吓人。 在薄修砚平静压迫性的目光下,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再说,他还有求于小叔。 薄晋硬着头皮,喊了一声苏禾。 “小婶。” 苏禾不喜欢,她提醒道:“还少一个字。” 薄晋咬牙切齿,一记飞刀的眼神看向苏禾,见苏禾一脸无所谓,甚至低头,拿着薄修砚的手抓在手掌心里散漫的玩他的手指头,而薄修砚呢,一脸纵容宠妻的意味。 薄晋压下心头火,不情不愿重新喊。 “小婶婶。” 夺妻之恨这个仇,在薄晋心里生根发芽了。 只是面上,他没有表现出来对薄修砚的任何不满,来日方长。 他迟早要拿到薄家更大的占股权。 薄家凭什么都让小叔一个人霸占? 他还占有了苏禾。 没多久,薄晋离开,跟着薄修砚两人一起谈事情去了。趁着这个空档,苏禾打电话给苏青山。 “我会回苏家一趟。” 她没说,要拿走她的东西。 苏青山冷着声:“回来?你还敢回来?!” 第91章 你是不是有哮喘? 苏禾听完冷笑,“我怎么不敢回来?” 做心虚事情的人又不是她! 从她怎么到霖市,到那些黑历史是怎么出现在薄修砚的面前,这一件件,哪个不是跟苏家有关?质问的人,难道不是应该是苏禾? 苏禾说话不客气,完全没把苏青山当自己爸。 礼貌客气什么的,滚一边儿去! “我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明明都已经被清理掉了,可还是被你们挖出来,你们一家人,是想干什么?害死我妈还不够,现在还想毁了她的女儿?你们真够毒的!” 前面话,苏禾是气愤话。 后半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刻意用害死两个字,来看看苏青山是什么反应。 苏青山电话里沉默一会儿。 紧接着,苏青山恼怒道:“放肆!这是你跟你父亲应该有的说话态度?” 苏禾冷应:“不然呢?” 提到苏禾婚后不回苏家一趟,这会儿又提起了徐玲子,苏青山心里就有气,更是震惊,他避重就轻的吼苏禾。 “你还知道你姓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什么叫毁了你,我们一家毒。苏禾,难道最没孝心的人不应该是你?你嫁给薄修砚后,你问问,薄修砚都对我们苏家做了什么好事?!” 苏青山越说越激动:“你必须跟薄修砚离婚!” 苏禾觉得好笑。 她还真就呵呵笑起来,笑死了。 “让我跟薄修砚离婚?早干嘛去了,想屁吃呢。” 她不想再说下去,每次打电话沟通不是吵就是无所谓的凶她,没什么意思。 苏禾干脆利落把电话挂了。 她就是通知一声。 到时间,她回到苏家拿了支票和行李箱就走人。 薄修砚在书房和薄晋聊了很长时间,薄晋出来时脸色不太好看,阴沉着脸。巧的是,他走到门口一只兔子跳到他面前,薄晋不耐烦,绕都不绕一下,抬腿,一脚踹开兔子。 那只兔子,是苏禾抱来的。 “站住!” 苏禾最讨厌有人虐待小动物这种行为,“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没有同情心,你那么用力踢一只兔子干什么,兔子招惹你了?” 薄晋横眉冷对:“它挡我路了。” 说的理所当然。 苏禾冷冷挑眉:“路这么宽,挡你的路你不会让开?你是个人,还这么大个的男人,跟一只萌萌的小兔子计较什么?要是我挡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连我也要踹?” 说完,苏禾一脚踹过去。 狠狠踢了薄晋屁股一脚。 薄晋:“……” 他有些傻眼了,画风怎么不太对? 这个女人,在往哪儿踹呢! 苏禾踹完就累的喘息,靠在门口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样子,“那是我的兔子,踢兔子也要看主人的懂不?赶紧滚,不想看见你!” 薄晋见苏禾这样,有些担心了。 他问:“你是不是有哮喘?” 苏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冷淡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薄晋。 仿佛都是薄晋害的。 苏禾的眼神让薄晋看的心里更加难受烦躁了,要不是这个女人已经是小叔的老婆,不能轻易对她做什么,他就已经杠走她,狠狠的收拾她了! 敢踹他屁股的,苏禾是第一个。 从小到大,不说他亲妈了,他老子都没踹他屁股一下。当然,踹他最多的,就是三叔薄修林了。 憋屈的是,这又多了一个踹屁股的。 还是他小婶。 薄晋压下心口不爽,开口又问:“你为了一只兔子一个牲口,你踹我干什么,还那么用力!你是不是有哮喘,有的话赶紧去吃药啊!”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6节 万一真有哮喘,小叔还不得剥他的皮。 苏禾张口,嘴里吐出三个字。 “给我滚!” 薄晋沉着脸,死死盯着苏禾。 而后,发作不得,又气也得往心里憋着。他郁闷的拍拍屁股裤子的鞋印,冷着脸走了。 走半道,人又忽然退回来。 苏禾目光警惕防备的说:“又回来干什么?” 薄晋解释:“忘了告诉你,之前我的确写过纸条侮辱你,是我的不对。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但是往小叔水园别墅送的一堆活的鹅,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情。” 不是薄晋? 这怎么可能,难道还有别人模仿薄晋的字迹? 再说了,薄修砚不都说了,就是薄晋的字吗? 苏禾疑惑问:“不是你,那是谁?你自己写的字你还想耍赖不认账?” 薄晋皱眉,回答说:“我说了不是我,你爱信不信。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小叔的忌讳上挑战他的脾气。我作死啊?” 苏禾不由得信了。 她追问:“那是谁,总是跟你有关吧?” 薄晋说:“安婷婷。” 苏禾闻言愣住,安婷婷?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安婷婷就是安祈的妹妹,那天晚上辱骂她家人的女的。一想到那天晚上,苏禾感觉胳膊又痛了。她真的讨厌死安家那对兄妹! 偏偏,这个仇她没法报。 实力不够。 而薄修砚呢,那天跟安祈打了一架后,后面的事就不了了之了,苏禾也不知道。 “行了,知道了,误会你了,你走吧!” 苏禾说着,有喘起来。 薄晋要说什么,不经意看到苏禾身后出现在楼梯口的男人,他立马闭嘴。 老鼠见猫似的,立马溜了。 人走远了,苏禾立马不装了。 她鼻腔里冷哼一声。 苏禾转身,猝不及防撞进薄修砚大眼里。 苏禾愣了下,脸色一变,笑眯眯的说:“老公,你都看见了?我踹你侄子,你不会生气吧?是他先招惹我的,踹我的兔子!” 薄修砚招招手。 等苏禾乖巧的过去,他把人搂在怀里。 “那也是你侄子,想踹就踹。” 听听,这是在维护她呢。 苏禾心里甚是满意。 忽然,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第92章 变没变心我自己知道(加更) 苏禾在薄修砚脸上亲一口。 亲完刚要退开,腰就被一只大手搂的紧紧的。 换来的,是薄修砚扣住她后脑勺的激吻。 苏禾心跳快了,眼睛闭着眼睫毛颤抖的迎合着薄修砚的亲吻,她的手不方便,想环着薄修砚的脖子有些困难,两腿被亲的发软。 苏禾忍不住低吟一声。 薄修砚松开她,让苏禾缓一口气。 看着苏禾的红唇跟雨水沾上花瓣一样的诱人,眉眼如丝,人在他怀里依赖温顺的模样,薄修砚眼神更加深了几分,再次低下头。 他衔住她的唇瓣。 又一次深吻住苏禾。 这一次,薄修砚吻的温柔至极。 让苏禾体验到了一种,她被宠爱的感觉。 晚上,苏禾坐在秋千上,看着院子里的风景。风吹起她的头发,发丝一缕缕扬起。岁月静好的感觉,要是时光慢下来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是真的话。 能这样和薄修砚相处相守,好像也不错。 只是,男人是可信的吗? 看看薄晋,看看苏青山就知道,男人怎么可能不花心,怎么可能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子。就算有的话,也只是一时。 不会是一辈子。 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小三猖狂。 不会有那么多出轨离婚的事。 苏禾心里感慨,扭过头。 薄修砚在她身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让人感觉到他的优秀。有些人的矜贵,是与生俱来的。就像一个神一样,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感觉到和普通人的不同,让人内心自卑。 苏禾发现自己一定是神经了。 才会生出一抹自卑感。 这是以前,内心深处不会有的感觉。 稍后,苏禾头一歪,靠在薄修砚肩膀上。 她说:“薄先生,有个忙,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 苏禾说:“能不能……给我找两个保镖啊?” 找保镖? 薄修砚好奇问:“你找保镖干什么?” 苏禾看着窝在草地上吃草的小兔子,声音轻轻柔柔的回答说:“不是我用,我是想给我外婆用。上次我外婆在医院丢的时候,是苏菲菲打电话跟我说的。她说送我大礼,然后你就收到我黑历史的资料。这不是她的手笔是什么?”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外婆身体不好,又老年痴呆,我怕苏菲菲苏青山会做些什么,伤害到我外婆。请两个保镖在她身边照看着,我多多少少放心一些。”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请保镖。 请保镖,大概又需要花多少钱。 苏禾担心的是,请保镖的费用加上外婆的治疗住院费,她手里存的那些钱,怕根本就不够用的。 薄修砚说:“你要是不放心,给你外婆转个医院吧。” 他说完后,苏禾就没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察觉到苏禾的沉默有些过于时间长了些,不太正常。薄修砚低头看苏禾,只看见她沉默咬唇的样子。 薄修砚心里一紧。 他声音温和问:“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苏禾从薄修砚怀里推出来,她坐直身体,不看薄修砚,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语气有些低落有些委屈说:“在你眼里,看来我还是个外人。你其实并不承认我是你老婆吧?” 薄修砚微皱眉:“怎么说这个了?”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说过的话。 然后,就明白了。 薄修砚叹口气,道歉说:“我说错了,禾禾,你是我老婆,你外婆就是我的外婆。” 苏禾哼下鼻子。 没再抓着不放,主动给薄修砚台阶下。 “原谅你了,这才差不多。” 薄修砚答应说:“这事交给我办吧,你就负责好好养手臂就是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慢慢好好的修养!别再瞎折腾。” 苏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态度乖顺的不得了。 “好的,好的我什么都听薄先生的。” 话落,然后她的话锋一转,抓着薄修砚的胳膊,一脸期待问:“薄先生,我的例假结束了。我的手臂,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你可以小心一点。” 薄修砚问:“小心什么?” 苏禾脸蛋有些红,她不敢直视薄修砚的眼睛,这会让她不好意思。不过,遮遮掩掩的,不说出来得话,万一薄修砚要是装作听不懂,她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十个亿呢? 十个亿,做梦都想要。 苏禾厚着脸皮,盯着月色下薄修砚俊美的脸,她眼神里藏着羞涩和笑意,“小心那什么嘛,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不做一些事,我怎么怀上孩子?” 薄修砚:“……” 他扭过头,不去看苏禾。 苏禾敏感的捕捉到薄修砚抗拒的神色,她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脸上暗淡下来。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7节 苏禾松开薄修砚的胳膊。 她低着头,自言自语有些失落说:“男人的心是真的变心太快,明明前一秒,是你逼着我要孩子的。现在我同意了,你又翻脸不愿意了。” “薄修砚。” 苏禾扯扯薄修砚的袖子,跟个可怜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就差眼泪汪汪。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是孟小姐,还是杜小姐,刘小姐陈小姐的?年轻吗?是不是比我还漂亮还讨你的喜欢?让你这么快变心?” 说的煞有介事似的。 薄修砚听到那么多姓的小姐,给气笑了。 他不客气捏捏苏禾的脸,凑过去,在苏禾的唇上落下一吻,而后,无奈轻笑的语气,“禾禾,你这是冤枉我。我变没变心我自己知道,但是你是想要孩子,还是想要那十个亿?” 苏禾一噎。 薄修砚的唇压在苏禾的唇上,他一边亲吻一边低低缓缓的说:“老婆,给我生一个孩子我就给你十个亿,生第二个孩子你就又有十亿。想不想要一百个亿,一千个亿?” 一千个亿? 那她得生多少孩子,一百个孩子? 拿她当猪吗? 一生就生一窝十几个,她会累死的。 躲开薄修砚的吻,苏禾右手挡在薄修砚的嘴唇上,薄修砚顺势亲住苏禾的手指,酥麻的触感,惹的苏禾整个心脏狠狠的一悸动。 她娇嗔瞪他:“你干嘛呀。” 然后,她言归正传说:“让我生那么多孩子,你是想拴住我一辈子啊?再说,你有那么多钱吗?我生了,你不给我钱怎么办?” 空口无凭。 傻子才会信男人的一张嘴。 薄修砚哂笑说:“别的没有,就钱最多。我这辈子花不完,得找个女人来替我花。” 苏禾内心:卧槽! 大型的凡尔赛好吧! 在她这个穷人面前,薄修砚要不要这么拽? 低调一些,会死啊。 反应过来,苏禾才发觉话题被薄修砚带跑偏了。他越是这样,苏禾就越觉得薄修砚有古怪,他一定是外面有女人了。 苏禾一生气,起身就走。 薄修砚还在莫名其妙中,这女人怎么回事? 他说的还不够明白? 这只小猫是不聪明,还是反应太慢了一些? “苏禾。” 薄修砚无奈的起身,叫她。 苏禾不应,脚步走快了。 薄修砚在后面又从从容容的跟着,喊一声,“禾禾,老婆?” 苏禾猛的停下来。 她气呼呼的回头,气汹汹的瞪了一眼薄修砚。 “别叫我,我不是你老婆!” 第93章 在苏禾碗里下泻药 过了大半个月,苏禾的手腕终于好了一些,她跟薄修砚商量,她想要回苏家一趟。问薄修砚有没有时间,苏禾想让他陪着。 薄修砚问:“怎么想到这个时候回去?” 苏禾往他旁边办公桌一坐,说:“我早就想回去了,这不是手伤一直没好嘛!我回去又不是看我那个渣爸,我是想回去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薄修砚好奇,取下金丝眶眼镜。 苏禾说:“一百万支票,姜琪给我的,让我代替苏菲菲嫁到薄家的支付报酬。” 薄修砚还当是什么呢。 一百万而已,指不定就是空头支票。 也就苏禾会信。 薄修砚说:“你不是很讨厌那一家人吗?回去看他们脸色找不痛快?一百万,不值当你专门回去一趟。你想要,从我这儿拿。” 这话说的好爽。 可不是没有凭白无故拿人钱的说法么? 就算薄修砚是她丈夫,妻子拿丈夫的钱也无可厚非,可毕竟手心向上,薄修砚是手心向下的那个人,苏禾怎么都觉得,用薄修砚的钱,没办法心安理得。 而且,感觉就像是薄修砚在施舍。 “那能一样吗?” 苏禾反驳说:“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既然我付出了代价,就应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再说了,除了那一百万支票,还有我用很多年的行李箱,旧归旧,可有感情,舍不得扔。” 都跟钱没关系。 薄修砚看着苏禾眼巴巴渴望等待回应的小眼神,他抵抗不住,心软说:“答应你,不过要等两天,最近没有时间。” “没问题,你有时间了跟我说声就行。” 她得提前做做准备了。 比如说,先去买一副手镯。 当然不会是买贵的,而且是越便宜越好的那种,最好两块钱一个的。 到时候,让薄修砚配合她演一场戏。 切。 不就是玩手段、玩心计、玩套路。 她姜琪耍起来得心应手,她苏禾一样能玩。 下午,天气炎热,苏禾口渴,就让人端来一份水果盘,吃过西瓜火龙果冰镇水果没多久,她就觉得胃不舒服。 苏禾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吃了凉的。 因为水果冰镇过,所以腹痛。 可后来,肚子越来越疼,疼的她受不了,跑去好几趟厕所后还是得不到缓解,反而比来姨妈时更痛,整个小腹绞痛。 苏禾脸上是细细密密的冷汗,没一会儿,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疼的都说不出话,整个人感觉随时都快要晕厥过去。 一个佣人看到了,急忙告诉管家。 陈管家先是联系了医生过来,而后给薄修砚打电话。薄修砚此刻人正在学术研讨交流会上,手机和大家一样,都调成了飞机模式。 陈管家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 苏禾上午人还好好的,薄修砚一走,下午就出现这种情况,生怕是因为佣人照顾不周导致的,薄少要是知道,会发火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薄少对这个太太的在乎。 尤其,前段时间,很多人还看到了在后花园,薄少搂着太太,两个人在玫瑰花丛里接吻。 差不多光接吻就有半个小时。 太太出来,嘴都亲肿了。 谁说这个太太不受宠? 明明都是胡说八道! 医生很快过来了。 经过诊断,苏禾不仅仅是吃了冰镇的西瓜和火龙果导致的肠胃痉挛腹痛,还有一种情况,他从剩下的水果盘里闻出了一股异味。 是泻药。 这个医生的助理说:“师傅,你真厉害,不用机器检测,光靠你的鼻子闻一闻,就知道这么点水果里有泻药的成分?” “泻药?”陈管家懵了。 他觉得不可置信,“陈医生你没搞错吧?夫人就是吃了一盘水果,这水果上怎么会有泻药?泻药难道没有味道,夫人偿不出来?” “确实偿不出来。” “什么?” “因为这泻药,无色无味。” 陈管家老脸一冷,“敢对夫人下泻药,我倒是一定有把这个内鬼揪出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害人!” 这时候医生开口:“夫人还吃过别的吗?” “有。” 伺候苏禾的佣人说,“太太除了吃了那份水果,还喝了一杯清热去火的凉茶。” “装茶的器具洗了吗?” “还没,太太没喝完,还剩下一半没有扔掉,太太这个人不喜欢浪费。” 说完,佣人明白什么,立马去拿来瓷碗。 陈医生一闻,皱眉。 他摇了摇头,说:“夫人这是跟谁结了仇吗?对方下这么重的手。刚才水果盘还是轻的,这个才是重点,碗里的分量非常大。幸运的事,她就喝了一半,要是全部喝完的话,我怕不止是腹痛拉肚子这么简单,怕是肠胃都要毁了。” 众人脸色各异。 到底是那个人,心肠这么歹毒?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8节 陈管家努力想了想,这个庄园城堡里,除了之前已经被薄少开除掉的春兰,没有人和夫人起过争执,还会有谁呢? 陈管家不敢隐瞒。 一直打不通薄修砚的电话后,就联系到江山把事情说了。江山和江峦在一起,两个人都坐在夜逸尘的办公室里,正在喝茶打牌。 听到有人要害五夫人,江山脸色冷了。 “哪个不想活了?” 夜逸尘闻言只是眉心微皱,倒没说什么。 具体情况他不了解,不好插嘴。 江峦在江山骂一通后,接过电话沉着冷静的吩咐陈管家,“薄少现在手机屏蔽,接不了电话,你安排信得过的人好好照顾夫人。至于动手脚妄图害夫人的人,尽快找到。” 找到后,怕是凶多吉少。 薄修砚很少动脾气的,一旦他要是动脾气,谁都无法求情,惹他的人估计要去半条命。 孙兰芳就是例子。 第94章 苏禾扑进薄修砚的怀中 江山江峦走后,夜逸尘在办公室看了一会儿文件,实在心烦意乱,看不下去。他解开衬衫一粒纽扣,拿了手机,正要打开。 一条微信消息发过来。 是秦棉。 最近,秦棉对他是一直穷追不舍。 夜逸尘打开看后,没有回复,起身离开办公桌。 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栓,还没打开门,就听到外面秘书和一个人对话的声音。 “不好意思秦小姐,您预约了我们夜总吗?” “我见夜总会还需要预约?” 许是说话太快不脑子嘴瓢了,秦棉立马笑眯眯的开口:“不是哈,是夜总,不是夜总会。我私下里这么叫他叫惯了,你听了千万别笑。夜逸尘生气是会打人的。” 本来秘书没笑的。 秦棉这么滑稽一解释,她倒是没忍住笑出来。 笑声未落,秘书就感觉到脊背发冷,她转过身,果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夜逸尘。 秘书心虚的低头,立马溜了。 秦棉拎着包,冲着门口面色冷淡的男人甜甜一笑,热情的打招呼:“夜总好啊,我正好过来找你么。你这是要出去吗?” 夜逸尘又把衬衫扣子扣回去。 他冷淡声问:“你来干什么?” 秦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来他的办公室了,自从第一次以她哥哥的名义借着项目合作的事情来夜逸尘的办公室,秦棉就把夜逸尘办公室当家了。 丝毫不客气,说哪天想来就来了。 关键是,夜逸尘还没办法拒绝。 秦棉甩了一下头发,走到夜逸尘面前说:“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来看看你。” 夜逸尘面无表情的说:“秦小姐,你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秦棉说:“不知道啊。” 她脸皮厚,丝毫不觉得难堪,贴近夜逸尘,红唇一勾,声音轻轻软软的说:“要不,请夜总教教我,矜持这个两个字该怎么写?” 夜逸尘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秦棉。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 秦棉目光暗淡了一下,很快抬起头,又给自己打气,一副打不倒的小强强悍精神,抬头挺胸的跟进办公室。 夜逸尘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不看秦棉。 他说:“你最近只顾着找男人,都没有联系一下你的闺蜜?” 秦棉听了皱眉。 什么叫做只顾着找男人? 话能再不好听一点么?气死人了。 秦棉走到沙发旁,没坐,而是问:“什么意思?你不是无缘无故跟我说废话的人,你指的是禾禾吧。禾禾她怎么了?” 夜逸尘抬头看秦棉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简直莫名其妙的,这人憋着不说几个意思?秦棉立马找手机给苏禾打电话,没打通,苏禾没接。 她又重新拨号过去,还是没人接。 秦棉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夜逸尘:“打不通,禾禾不接。她出了什么事?你长着一张嘴就看着我着急啊?你就不能告诉我?” 好半晌,见秦棉是真的急了,夜逸尘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她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情况有些严重,医生已经看过了。准确来说,不是误吃,是有人针对的想要害她。” 秦棉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夜逸尘:“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的。你有空来烦我,不如去看看你的闺蜜,她现在也许最需要朋友的关心。” 秦棉问完心情变了,要了苏禾现在的住的地址,看都没再看夜逸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棉车速开的飞快,几乎她的车刚到庄园门口,另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也跟着到了。秦棉下车,庄园的人不认识秦棉,又没有进去许可证明,给苏禾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她站着有些着急。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棉回头。 是一个男人。 薄修砚的司机客气说:“这位小姐,麻烦你的车挪开,挡着路了。” 秦棉没应声,朝司机的身后看过去。 在她车后边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车,看不到车内的情形,但秦棉光看那辆车的款式以及牛逼的车牌号,就知道坐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一般有钱人,还真买不起这车。 更别说价值连城的代表身份的车牌号。 说不定,就是苏禾的老公薄修砚。 可是,秦棉没有见过薄修砚本人。 她问司机:“车里面有没有人?薄修砚有没有在里面?” 司机一愣:“你是……” 秦棉确定薄修砚就在车上了,已经顾不得跟司机说话,她小跑过去来到车前,敲了敲后排座的车窗,连着敲好几下。 稍后,车窗降下。 秦棉弯着腰,看到车里面坐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男人气质深沉淡漠,给人一种非常矜贵有身份地位的感觉。男人的脸很好看,棱角分明,也非常年轻,长相非常吸引人眼球的那种。 秦棉第一眼被惊艳到了。 “你是薄修砚?” 薄修砚淡声开口,“一分钟内,把你的车挪开。” 秦棉:“……” 那个人,是薄修砚还是不是? 秦棉感觉到周围一股强烈的压迫力,卧槽,这车里的男人气场也太强了,比夜逸尘还有冷上几百倍,更让人无形中的忌惮。 她心口颤了颤,顾不上别的,急忙解释说:“你就是薄修砚吧?你好薄先生,我是秦棉,苏禾的闺蜜,之前去过你们家的,只不过一直没见到你的面,你不认识我。” 缓了口气,她接着说:“我听夜逸尘说禾禾出事了,一直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很担心,想看看她才放心。” 薄修砚看着车外的人,“你就是秦棉?” 秦棉点头。“是我。” 薄修砚点头,而后并不怎么客气说:“把你的车挪开,别挡路,最快的速度。” “好好,ok,我这就去移开。” 薄修砚的车开进庄园,秦棉的车就紧跟在其后。 薄修砚安排管家让客人先等着,他几乎刚踏进房门,苏禾的身影就出现了。 苏禾看到薄修砚,人怔一下,而后直接小跑着迎面过来,扑进薄修砚的怀里。 她搂住他的脖子。 声音委屈:“老公,有人想害我。” 第95章 你是说夫妻生活吗? 苏禾的事,薄修砚在会议后拿到手机开机,都听管家说了,知道了些大概。 他伸手搂住苏禾的腰,安抚的摸摸她的头,装作不知情的问:“发生了什么事?谁要害你?” 苏禾摇摇头。 “还不知道是谁。” 她因为腹泻过几次,脸色有些虚弱苍白。 陈医生开的药还挺管用,吃过大概一个小时后,腹痛难忍的症状就慢慢得到缓解。 苏禾见薄修砚砚眉眼透着关心,又是听说了她出事风尘仆仆的从学校赶回来,她有些感动。 这个男人,是有些在乎她的吧? 就是不知道他爱不爱她。 虽然,他总是给人一种冷冷漠漠的样子。 苏禾两条细细的手臂搂住薄修砚的脖子,依赖的靠在他的怀里,详细的解释一遍说:“我口渴,就安排佣人给我拿水果,我吃了一整盘冰镇过的西瓜和火龙果,也只是冰镇的,有些凉,其实也并没有很凉。就算腹痛最多也就是吃坏了肚子,可我当时小腹疼的受不了,直想一头撞死。”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79节 “还好陈医生来了,他很厉害,一闻就知道里面有泻药的成分。” 薄修砚没打断,只是眉头皱着。 苏禾继续说:“管家都问过了,接触到水果的要么是厨房里的人,要么是给我端过来的人。这两人都不承认,说她们不知道,我看着也不像。我跟她们平时也没过节,而且,她们也不应该会明目张胆的害我。” 毕竟,薄修砚是要给她们发工资的。 招惹了苏禾,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她们人不会那么的傻,干一些自讨苦吃的蠢事。 苏禾想到什么。 问:“每一个房间都有监控吗?” 闻言,薄修砚眉心一拧,“不是。” “只有重要的客房或者主卧,关键的地方会有监控。其他的没有。” 苏禾脸上表情有些失望:“那就不好找了。” 说着,脑袋又靠在薄修砚怀里,声音瓮声瓮气地说:“我现在虚弱的很,老公你抱我回房间吧。” 苏禾平时清清冷冷的,有时会给人一种距离感。 可她一旦撒娇起来,让人心都软了。 没有拒绝的余地。 至少,薄修砚就是。 他非常喜欢苏禾对他的依赖,喜欢她对他像温顺小猫一般的听话撒娇。 薄修砚拦腰抱起苏禾,回到卧室。 把苏禾放床上,薄修砚在一旁坐下,他扯了扯衬衫的领口,送开领带扯下来,又脱去西装外套。 苏禾看着,想扑倒薄修砚。 他不知道他这样慢条斯理的脱衣服,太勾人也太磨人了。 薄修砚转过头对上苏禾的视线,伸手敲下她额头,淡声说:“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把人揪出来。别用这么色迷迷的眼神看我,禾禾,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吃素的和尚。等你的手好了,有些事情,你躲不过的。” 苏禾眼睛一亮:“你是说夫妻生活吗?” 前段时间两个人一直提钱和离婚还有孩子的事,苏禾现在已经脸皮厚了,不仅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谈论起来就跟今天晚上要吃什么饭一样。 薄修砚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苏禾笑起来。 眼睛弯弯:“好啊。” 薄修砚因为苏禾这好看的一笑,心里压着的怒气消散一些,他身体凑过来,两手撑在床上,眼眸危险的问:“说到夫妻生活,我的禾禾好像很期待?” “期待啊,怎么不期待。” 苏禾接着说下一句:“毕竟,十个亿呢。” 薄修砚嘴角抽抽。 只想把苏禾翻过来打她的屁股。 他是很认真的把那件事当作一项重要的事去完成,想的是怎么样完美的对待。甚至,仪式感都要充足。 什么时候,什么心情,什么样的方式,怎么样让两个人都接受的,从顺其自然再到水到渠成。 可苏禾呢,她只是把它当成一次交易。 带有目的性的一场任务而已。 薄修砚脸色沉下去,看到苏禾不太正常的脸色,他的心又软了下来,不打算计较。 他说:“你朋友秦棉来了。” 接着,又问下一句:“她跟夜逸尘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哥哥,叫秦湛,刚来霖市不久。你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第96章 让薄修砚主持公道 (加更) 听到薄修砚嘴里提到的秦湛两个字,苏禾不由得愣下,心一紧,眨了眨眼睛。 抬头看一眼薄修砚。 没从薄修砚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她微微提着的心放下来,说:“你怎么知道秦湛?你认识他?” 她说的委婉,没有说他调查她这两个字。那份苏菲菲给薄修砚的资料,上面写了什么,薄修砚到底看了多少,知道多少,苏禾并不清楚。 见薄修砚不回答,苏禾沉默片刻。 她想,薄修砚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还是只是随口的一问? 心里揣测一下薄修砚有可能表达的意思,苏禾冷静又平静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看到你手里那份关于我以前的资料,我会很生气吗?因为那些不堪的回忆,我没有条件和能力解决,但是我有一个朋友帮我处理过了。这个人,就是我闺蜜秦棉的哥哥,他叫秦湛。” 薄修砚没说话。 他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苏禾,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苏禾有些忐忑,“你调查秦湛了?” 秦湛来霖市的目的,真的很难说。 通过从秦棉嘴里知道的,秦湛来这里发展好像是因为她。他要追求她。这也是苏禾吓到了,迟迟不敢去见秦湛的原因。 怕做不成恋人,朋友也做不成了。 秦湛人很好的。 苏禾不想伤害他,还是因为爱而不得。 她不确定秦棉的话真实性有多少。 可是,万一呢。 苏禾根本不敢,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这么长时间,她没有联系秦棉,绵绵也没有联系她,苏禾不知道近期的一些状况。秦棉似乎也有意在避着她,没跟她说。 薄修砚:“你想多了。” 他声音平平静静回,带着冷淡。 调查秦湛,就不说没必要,而且他也没那个时间精力。除非,这个男人是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对他构成了威胁。 不然,他还真瞧不上。 “喔,还以为苏菲菲给你的资料里乱写一些乱七八糟的呢!可惜,都被你搅碎了。不然,我现在真的想看看,资料里都写了什么,有那些我那些光荣出名的事迹。” 说完,她话题一转,语气自然:“绵绵呢?” 薄修砚回答:“她是客人,又是你的朋友,自然不会亏待,我安排人让她先吃些院子里的天然水果。管够。免得招待不周,你会生气。” 说到水果,苏禾又觉得小腹疼了。 她拿过来薄修砚的手,把他的大掌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撒娇的语调:“老公,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想看我难受。求你别提水果了,难受!你揉一揉就好了!小case。” “老公你的手是灵丹妙药,药到病除。” 马屁拍的虽然烂,可取悦了薄修砚。 薄修砚真的就给苏禾揉了,没不耐烦,很认真耐心。揉一小会儿,苏禾讨好的说:“能让绵绵过来吗?我有话要跟她说。” “说什么?关于秦湛的?” 薄修砚凝她一眼。 苏禾:“……” 这个小心眼,小气吧啦的老男人! 死亡式凝视后,又死亡式的微笑。 薄修砚眼底无奈说:“随你,夫人高兴就好。” 一句夫人高兴就好,取悦到苏禾。 她勾勾手指,薄修砚脖子伸过去,苏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见薄修砚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是在就这样?她娇嗔地瞪他一眼,然后唇落在他的薄唇上,用力的啵一下。 声音有些大,苏禾亲完就脸红透。 薄修砚笑了笑,起身离开。 转过身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去,取代的是冰冷和淡漠。 他去找管家去了。 既然这么长时间,管家都查不出人来,没有半点儿交代,看来需要他亲自插手来管这件事了。 二十分钟后。 管家把伺候过苏禾的人,都叫出来。 几个人站成一排,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矜贵淡漠的薄修砚后,均是感觉不秒,背后冒冷汗。 “薄少,我们真的冤枉!” “是啊薄少,我们真的没有动过手脚。” “薄少,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害夫人的。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薄修砚淡漠嗓音:“你们意思都无辜,是我的夫人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第97章 说谎不得好死 薄修砚低低沉沉的一句话,让几个人的脸色都吓白了。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她们的确是无辜的。夫人的事真的不是她们做的,与他们无关。薄少的确是冤枉她们了。 但是,夫人她又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下药,特意害自己呢? 那绝不可能! 可是夫人没有,她们也没有。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0节 那下药的人到底是谁? 这就奇了怪了! 陈管家看一眼大气不敢出的众人,明白薄修砚的意思,出声开口,附和说:“到底是谁做的?你们不要心怀侥幸,觉得监控没有拍到就查不出来。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站出来。薄少只给你们这一次机会,要是都不肯说,就都全部卷盖铺滚蛋!” “我们清砚庄园,容不下狼心狗肺不知好歹蛇蝎心肠的佣人。” “另外。” 陈管家严肃说:“一个人做事,既然不敢承认,全部的人就要受牵连!不仅要开除,还有坐牢,工资按照合同扣除两年的违约金。就算你们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也没干,可要安排一点什么偷鸡摸狗的,我想也够了。” 几个人听完嘴唇直哆嗦。 庄园里的人,谁不知道春兰是孟小姐的朋友,孟小姐不幸去世后,春兰就算做错了事,薄少只知道了也不责罚,对别的佣人明显态度不一样。 可春兰惹到了夫人,下场算是比较惨的。 听说春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膝盖时不时疼痛,每到晚上疼起来就要命。背后薄少的人安排对春兰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大家只是猜测,春兰被人报复了。 最大的可能,不是夫人。 而是薄少。 其中一个人立马跪下。 “陈管家,真的冤枉,我们真的没做!” 其余的人吓的也都纷纷跪下。 “薄少,你一定要相信我们,不是有监控吗?查一查就知道了。” “薄少,我们几个真的没说谎,要是下药这件事真是我们当中的人做的,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们怎么可能害夫人。” “是啊薄少,夫人人很好,跟我们无冤无仇的,我们不可能伤害夫人的。” 几个人,先后都发誓证明清白。 沙发上的薄修砚一言不发,黑眸沉沉。 “是吗?”男人嗓音沉沉,简单的两个字极具压迫性。 屋子里的空气都是压抑而沉闷的。 几个人生怕惹恼了薄少,呼吸都不敢用力。 半晌,薄修砚冷漠的开口:“既然你们口口声声都说没有撒谎,那就在我面前发个誓。” 一个佣人战战兢兢的问:“发什么誓?” 反正又没做过,发誓就发誓,又不怕。 薄修砚说:“说谎的人不得好死。” 几个佣人一愣,而后齐齐发誓,要是说的话有半句谎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出门走路被车撞死。 这话太毒了,但是薄修砚听了不满意。 他眉眼淡漠无情,哂笑一声,纠正说:“错了,不是叫你们发自己的誓,是要你们发你们的父母和孩子的誓。” 他凌厉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声音又低又沉又冷漠,“只有心虚,发的誓才会验证。如果没做,毒誓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几个佣人脸都白了。 苏禾给薄修砚打电话,薄修砚没接,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屏幕黑下去,苏禾托着下巴,不知不觉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有心思的样子。 秦棉咬了一口西瓜,说:“禾禾,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住在这样的豪宅急,是不是也没有那么的开心幸福?你在害怕,是因为没查出想要针对害你的人?” “不是。” 苏禾平静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我现在想的就是,我外婆还能活几年。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妈妈的事,还有好多她没有告诉我。” 秦棉的注意力被转移走了。 她眨了眨眼,纳闷问:“你妈妈不是病死的吗?你在怀疑什么?” 苏禾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秦棉提议:“禾禾,我哥来霖市很久了,你们老朋友都没有见上一面。要不,我们改天一起吃顿饭吧?你把你老公也叫上,” “薄修砚一定要来。” 第98章 她跟他,都爱而不得(加更) “还有夜逸尘。” 提到夜逸尘,秦棉的眼神发亮,就像吃了蜜糖一样。果然,陷入爱情里的女孩子从内心散发再到外表,整个人都是比较漂亮的。 因为看上去熠熠发光,很有活力。 感染性很强。 没回答秦棉吃不吃饭的事情,话题转移到夜逸尘身上,苏禾看着眼里有温柔光的秦棉,问:“你买的那六十八万的男士手表,送给夜逸尘了?” “嗯,送给他了。” 苏禾诧异:“他收了?” 秦棉脸一下垮下来,有些不高兴的回答。 “我送了,他没收。” 苏禾刚才还觉得奇怪呢,夜逸尘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要是收了秦棉送的手表,那就出事了。 手表是谐音,一个女人送男人手表表示心仪的意思,而且表示她的时间完全由他掌控,她想时刻在他身边,预示一辈子不分离。 夜逸尘那种混迹生意场的人,不会不懂。 所以说,苏禾不认为夜逸尘会接受秦棉的手表。 除非他接受秦棉了。 提到这个,秦棉就心里郁闷的不行,忍不住的想吐槽:“禾禾,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看我的笑话。我想等我追上夜逸尘了,我再告诉你这件高兴的事。可惜,他这个男人真的实在是太难搞了,怎么样都不行。” 秦棉说着,气愤的咬了一口西瓜,嘴巴里鼓鼓囊囊的说:“我还真发现了,你说的没有错,这个男人就是一根筋,对美女投怀送抱都不要。你说他是不是男人?你说他是不是傻的?” 喘了口气,继续道:“单相思有什么用,人家都不喜欢他,他还一心惦记着别人,就不知道回过头看看心里有他的人。我这么喜欢他,他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苦水一旦倒出来,情绪就收不住了。 “禾禾,那些大道理我都懂,我爱而不得,夜逸尘也一样是爱而不得。我不是不死心,我是真的好喜欢一个人,想拯救他。而且,夜逸尘喜欢的那个女人,她不喜欢他啊。要不然,这么吊着他干什么?什么狗屁心上人,我看是一朵大白莲才对。那个女的,我见过。” 秦棉说:“叫姜汐晚。” 姜汐晚,名字很好听。 苏禾顺着话题问下去:“姜汐晚漂亮吗?” 秦棉眼眸暗淡说:“当然漂亮,是个大美人。不漂亮,能把夜逸尘迷成那样吗?对了,有次我去夜逸尘办公室找他,我听那个姜汐晚叫夜逸尘司逸尘,他到底是姓夜还是姓司?” 秦棉当时也问了,可夜逸尘不甩她。 因为,她瞪了一眼姜汐晚。 其实,夜逸尘算是误会冤枉她了,她只不过 这个问题,苏禾也回答不了。 她也不知道。 秦棉心里憋久了,就像找个人诉说,就跟苏禾说了:“禾禾,那个姜汐晚,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她拒绝夜逸尘的示爱又时不时的吊着他,说朋友吧比朋友暧昧,说恋人吧又不是,反正跟夜逸尘不清不楚的。你说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苏禾不明白情况,没有随意发表意见。 秦棉叹口气:“不提夜逸尘了,提了心里有气。” 苏禾笑笑,摸了摸秦棉的头,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呢,该劝的都劝过了。 只要秦棉自己去经历去感受,到将来的某一天,她自己就会明白了。 有些人,是不会听别人劝的,非要自己去撞南墙了,才会心甘情愿地认输。 秦棉就是这种。 两个闺蜜聊了很久,到晚上秦湛打来电话,秦棉才离开。没多久,薄修砚就回来了。 他端着一碗清粥,要亲手喂给苏禾喝。 苏禾哭笑不得。 她缩脖子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的右手又没事,你忙一天了歇会儿吧。” 薄修砚不同意,坚持要他喂。 苏禾拗不过,就随便他了,吃一口粥,她心里想别的,问:“害我的人找到没有?” 薄修砚说:“还没。” 说着,他意味不明看苏禾一眼。 苏禾装没看到,又问:“你认识姜汐晚吗?她这个人怎么样,和夜逸尘有什么故事?” 薄修砚微皱眉,“问这个干什么。” 他不悦轻斥:“少关心他的事。” 第99章 看穿了,没戳穿 苏禾看一眼薄修砚脸色,没吃他递过来的勺子,打量着男人的表情,“嗳,你想什么呢?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吃醋。” “什么叫做少关心他的事啊,我关心的是夜逸尘吗?我明明关心的是绵绵。” 说完,含住了透明的勺子。 苏禾一口把粥咽下去,她还要。薄修砚又舀了一勺过来,苏禾张开嘴,含住粥勺。 她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擦过薄修砚的手指,薄修砚的心口被这个苏禾不经意的动作勾到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1节 他低低斥责一句:“这么大的人了,会不会吃饭。” 话是这么说的,可在苏禾看来,薄修砚并没有生气。 她安心又甜蜜的吃着自己丈夫亲手喂的粥,问心里的疑问:“老公,夜逸尘到底是姓夜还是姓司?他怎么会有两个姓?” 薄修砚不悦看苏禾一眼。 小东西问题还挺多。 让他比较不爽的是,每一个问题都跟他无关,都是围绕着夜逸尘。作为一个男人,听到自己老婆嘴里总是问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能心情好才怪。 可苏禾意识到这一点。 薄修砚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苏禾,问不出来不罢休的模样,他一边喂粥,一边淡声着解释:“夜逸尘他父亲姓司,他妈妈姓夜。” “喔,这样啊。” 苏禾顺着杆子往上爬:“老公,你顺便再跟我说说姜汐晚呗,这个女人怎么样?” 薄修砚:“不怎么样。” 苏禾一愣,“什么叫不怎么样,什么意思?她不好吗?是人品有问题?” 薄修砚淡淡的凝视着苏禾:“她没你有趣,也没你漂亮。” 苏禾:“……” 被自家老公一句话取悦到了怎么办? 苏禾觉得,薄修砚这个男人情商好高,也很狡猾。他一句话把人夸得心花怒放,还完美的把要回答的问题避开了。 苏禾佩服。 不过,苏禾才不上当。 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苏禾不怕死的说:“姜汐晚比我有趣比我漂亮有什么用呢?又不是你心里藏着的那个孟小姐,我多说一句你都生气。现在我又提她的名字,你是不是想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扔出去?” 薄修砚动作一顿,凝她:“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他回答:“你这叫恃宠而骄。” 话落,管家进来打断两人的谈话,薄修砚回头问一句:“有什么事情?” 陈管家说:“薄少,安少和安大小姐来了。” 薄修砚挺意外,“他们来干什么?” 他吩咐一句:“带客人去招待室,去园子里摘一些水果,记住,分量不要太多。” 陈管家愣了一下,薄少这是什么意思? 安少是什么身份,岂能糊弄怠慢的?可薄修砚话都交代了,陈管家尽管心里有疑问,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吩咐的去做。 陈管家走后,苏禾皱眉嘟囔一句。 “他们来干什么?上次的事还没完呢。”说着,看着自己的手,苏禾眉眼中有冷淡和戾气。 薄修砚淡淡说:“抬头,把粥吃完。” 苏禾没反驳,她商量说:“我可不可以自己吃?你这么端着碗,都不累么?” 薄修砚说:“既然担心我会累,那就吃快点。别磨叽。” 这句话,成功把苏禾心里的好感弄没了。 吃完粥,薄修砚放下碗,说:“不管是谁害你,下次都不允许再有这种求情况发生。园子里负责采摘和厨房的佣人,我让陈管家全部都开除了。” 说完这句,薄修砚不动声色观察苏禾的表情。 苏禾消化了这句话,微微错愕的抬眼。 “你,把她们人全开了?” 薄修砚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他身体凑过来,扣住苏禾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伸出舌头,舔掉她唇边沾着的一粒米,咽了下去。 在苏禾凌乱的眼神中,薄修砚鼻尖碰了碰苏禾的鼻尖,嗓音又低又沉说:“禾禾,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苏禾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闪烁。 她心口有些行慌乱,让自己镇定,扯唇笑了笑,“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想要表达什么。” 薄修砚看穿了,但是没戳穿。 他错开脸,唇落下,亲了亲苏禾柔软的唇瓣。 他说:“不重要。” 第100章 试试你老公好不好用(加更) 不重要,他已经知道了,但是不回去追究。 薄修砚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苏禾心慌了,此时此刻根本就不敢看薄修砚的眼神,不敢和他对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却不说。 论手段和心机,苏禾很菜鸟,根本就不是薄修砚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的对手。 把心机耍在薄修砚身上,完全就是在作死。 苏禾感受着唇瓣上男人亲吻微咬的力度,睫毛颤了颤,她的心慌乱的无处可攀,又因为薄修砚那一句不重要微微放松下来。 她张开嘴,迎合着薄修砚的亲吻。 谁也没再说话,房间安静下来。 两个人纠缠不分的亲吻了一会儿,都有些动情。尤其是薄修砚,他眼底的情绪很浓烈,被陌生的情愫取代,是一种占有,还有欲。 他想要苏禾了。 想要苏禾成为他的女人。 但现在不是时候,苏禾的身体,容不得他乱来。 看着苏禾的眼睛变得明媚,小脸红红的,薄修砚为她撩开耳旁头发,克制的亲了亲她额头。 “禾禾,等你的手好透了,我们试试吧。” 苏禾还沉浸在刚才甜蜜的吻中,没有反应过来,她抬头迷茫的问:“试试什么?” 薄修砚轻轻的笑了:“试试你老公好不好用。” 说着,抓着苏禾的手去某个地方,苏禾的手触碰到薄修砚质量上乘的西装裤,心一颤,脸一红,急忙挣脱开,缩回手。 说:“你流氓,你不要脸!” 说完,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薄修砚又是轻笑一声,没再逗弄苏禾,他言归正传:“安祈和安婷婷来了,不想见他们的话,就不见。好好养着,别到处乱跑也别乱摘园里的东西吃。” 苏禾说:“我吃过药了,很管用,现在好多了。不想总是躺着,浑身不舒服。我和你一起去吧。” 说着,她勾住薄修砚的脖子,语气娇嗔:“作为清砚庄园的女主人,我怎么能不出面?” 她倒是要出去会一会。 再怎么说,这也算是她的地牌儿,好歹头上顶着薄太太的头衔。岂能让薄修砚落面子? 苏禾收拾一下,和薄修砚一起去见客人。 招待室里,安祈和安婷婷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一片茶叶都没有。水果盘里,就一根长得弯曲的黄瓜,还要几个长得歪瓜劣枣的桃子,看一眼都让人扫兴。 都是毛,洗都不洗,能吃? 安祈倒是无所谓,一脸淡定的喝白开水。 而安婷婷明显就沉不住气了。 她忍不住抱怨说:“什么嘛,薄修砚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他穷成让客人喝白开水的地步了?” 话落,传来薄修砚淡漠的嗓音:“不喜欢喝,可以拿去浇花,免得浪费水资源。” 安婷婷愣住,嘴角直抽抽。 倒是安祈,意味不明的笑起来。 苏禾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安祈笑的一幕,两个人视线相对两秒,安祈嘴角的笑容没收敛,反而冲苏禾挑眉。 说不上是打招呼还是挑衅。 薄修砚问:“你来干什么?” 安祈吊儿郎当的玩转着茶几上杯子,“跟你夫人道歉的。” “道歉?”苏禾只觉得见了鬼了。 想道歉,早干嘛去了?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才道歉,她可没看到道歉的诚意在哪儿。 苏禾声音冷淡说:“道歉就不用了,我不接受。” 安婷婷闻言站起来,“苏禾,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本小姐……” 话没说完,安婷婷就住了嘴,一脸错愕的看着打她的安祈,说:“哥,你打我干什么?” 安祈声沉说:“我就是这么教你跟人说话的?礼貌呢?” 不仅安婷婷,就连苏禾都懵了。 在场的人,唯有薄修砚神色淡淡的,目光平静的看着安祈。 安祈对薄修砚说:“我就这一个妹妹,管的太松了造成她现在这样。修砚,你就当安婷婷说话是放屁,要是觉得不够,没关系,你可以让你老婆打回来。” 安婷婷生气了:“哥,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周围一片安静。 安祈:“我没你这么蠢的女儿。” 意识到自己嘴瓢了,安婷婷赶紧说:“哥,我是不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让人打我呢?”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2节 安祈一记眼神过去。 他警告:“不想挨打,就给我闭嘴!” 第101章 如果她根本就没有死呢 苏禾有些看不懂安祈了,他今天来,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看安婷婷这态度,明显就不是心甘情愿过来想要道歉的。 苏禾没心情在这看这兄妹两演戏,她拉了薄修砚的袖子,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薄修砚不顾及屋里两个灯泡,肆无忌惮的搂住了苏禾的腰,语气关心问:“哪里不舒服?” 这人,没看出她是在找借口吗? 故意的? 苏禾嘴角扯了扯,看向安祈,故意说:“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手腕,以后怕是吃饭连碗都端不起来了。” 薄修砚接话:“没事,真的端不起碗,我喂你吃就行。” 安婷婷脸黑了,她来又不是吃狗粮的! 苏禾拿开薄修砚的手,觉得今天这个人有些神经搭错了,没好气说:“薄先生,别贫嘴了。你适合高冷,油腔滑调不适合你。” 安祈没忍住笑出声。 苏禾冷冷瞪安祈一眼,径直走过去把茶几的黄瓜和一盆歪瓜裂枣给抱走了。 苏禾头也不回离开。 安祈:“……” 妈的,这女人白眼都翻上天了好吧? 薄修砚盯着安祈注视着苏禾背影的脸,表情阴沉说:“把你的眼睛从我老婆身上移开,再多看一眼,我不介意替你挖了眼睛。” 安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薄修砚,你有病,还病的不轻!我对你的女人,真没兴趣!” 安婷婷懒得坐在这里听着两个男人说话夹枪带棒的,她找借口说:“我肚子疼,去趟厕所,很快就回来。” 两人默许。 等安婷婷走后,屋里就剩下薄修砚和安祈。 安祈开门见山:“往你那儿送鹅的不是薄晋,是安婷婷。她从一开始见到苏禾就对她有敌意,至于原因,我想你也知道。你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也拦不住,不过看在她是我唯一的妹妹,还是亲妹妹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 薄修砚眉眼冷淡:“看在你的面子上?” 安祈摇了摇头,他的面子可没那么大,“不是我的面子,是苏禾的面子。你能娶到苏禾,应该要感谢安婷婷的。” “要不是她从中作梗,薄晋要是知道他要娶的女人年轻貌美的,他会舍得逃婚?” “薄修砚,就是因为薄晋逃婚了,你才捡到这个便宜。不然,你哪里有老婆,你只多了一个侄媳妇,对不对?” 薄修砚哂笑一声。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妹妹?” “可不是。”安祈道:“所以,你手里控制安家那些项目的狗,是不是可以松口了?” “你说谁是狗?” 安祈摸摸鼻子,沉默下,纠正道:“夜逸尘只听你的,你这个薄少不开口,夜逸尘是往死了的狠做,安家基业再大,也经不起你薄家的消耗。” 薄修砚挑眉,眉眼冷淡:“知道经不起消耗,你当初对我的太太是怎么做的?” 安祈反唇相讥:“要不是她侮辱我父母在先,我能对一个女人出手?你知道的忌讳和底线。” 薄修砚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的忌讳是简司柠,你的底线也是简司柠。怎么,有个长得差不多相像能取代简司柠的堂妹出现,你的底线就变了?” 提到简司柠,安祈的眼神变得凛冽。 他冷声说:“简离只是代替她姐姐赎罪,你以为我会碰她?我跟你不一样。薄修砚,我心里装的只是简司柠一个女人,我的妻子除了柠柠,不会是别人。就算爬我的床,除了柠柠,其他任何的女人都没资格。” “但是你呢。” 安祈嘲讽笑一声:“你转眼间就娶了苏禾,你把你的孟尤清置于何地?她才离开你身边几年?” 话落,一个砸杯砸向安祈。 好在安祈动作快,立马侧头躲开了。 薄修砚眼神冰冷:“安祈,你也知道我的底线,你不该提她的名字。” “那是你的忌讳,薄修砚,不是我的忌讳。” 安祈站起身,丝毫不惧怕薄修砚,一步步走到茶几对面,站在离薄修砚不远的地方。 安祈意味不明的说:“你发火,代表你心里还有孟尤清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说,孟尤清根本就没有死呢?” 第102章 薄修砚爱的是孟尤清(加更) 蓦地,薄修砚抬头看安祈,眼神犀利。 “你说什么?” 安祈笑起来,他笑的时候桃花眼更是吸引人。 “我说什么你听的很清楚,不是吗?薄修砚,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你究竟对孟尤清是什么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孟尤清很爱你。” “你爱不爱她,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可以扪心自问。至于苏禾,你不过是责任和协议。” 安祈分析薄修砚,分析的很客观。 薄修砚冷静下来,他又恢复了淡漠平静,说:“我和苏禾的事,轮不着你来多嘴。” 安祈挑眉,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说他掰断了苏禾的手腕,但那是事出有因,一码归一码。就从苏禾这个人,安祈是没有意见的,甚至,觉得苏禾这个人挺有趣的。 尤其是苏禾那一双眼睛,干净带着灵气。 他的简司柠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想到简司柠,安祈的心脏就开始痛。 他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可看到苏禾,安祈就动了恻隐之心,他担心将来真的有一天孟尤清回来了。 苏禾的结局可想而知。 苏禾跟孟尤清比,她抵不过孟尤清在薄修砚心里的位置。要不然,清砚庄园,薄修砚也不会在孟尤清死后不再跨入一步。 清砚庄园,就是薄修砚为孟尤清所建。 而院子里的满园玫瑰和瓜果蔬菜,也都是孟尤清让人种下的。 薄修砚不允许人拔掉一颗。 孟尤清最喜欢玫瑰花了。 —— 苏禾回去路上遇到一只小兔子,还是上次薄晋朝着它肚子狠踢一脚的那只。 苏禾蹲下身,把兔子抱起来。 小兔子萌萌的,眼睛红红的,特别可爱。苏禾抱在怀里玩了一小会儿兔子耳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苏禾回头,看见了安婷婷。 苏禾眉头微微一簇,她跟来干什么? 放下兔子,打了它一下屁股,兔子后退一蹬,跳进了草丛里。 苏禾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婷婷:“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还是专门来找我的?” 安婷婷说:“有时候,觉得你和那个女人真像,也不知都我哥和薄修砚着了什么魔,都栽在你们这种女人身上。真是让人无语。” 苏禾听的稀里糊涂,不太明白安婷婷再说什么。 “什么女人?” 苏禾误会了安婷婷说的意思,安婷婷指的是家世不好却长得跟红颜祸水似的简司柠,而苏禾以为她口中提的人是那个孟小姐。 安婷婷耸耸肩膀,随后摘了一朵花,放鼻子处闻了闻,漫不经心说:“你知道这个城堡一样的豪宅加什么名字吗?叫清砚庄园。清是一个女人其中的名字,而砚自然就是薄修砚。 苏禾,你都不奇怪?” 安婷婷什么意思,苏禾看出来了。 她沉默着,没开口。 安婷婷等了一会儿,诧异的看着平静的苏禾,不以为然的笑一声:“也是,虽然薄修砚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他爱的是孟尤清,可毕竟,他人是你的呢,你也知足。” “不过,我可好心提醒你,别试图去打探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你不知道,薄修砚狠起来,会有多疯!你知道他的大嫂吧? 就是孙兰芳,薄晋的妈妈。” “她被薄修砚囚禁了,听说被送出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身上打她的鞭子还沾了辣椒水。 知道什么原因吗?因为他的大嫂试图害薄修砚,被薄修砚发现了,牵扯出曾经给孟尤清感冒药里加致幻剂的事。” 孟尤清? 原来那个孟小姐,她叫孟尤清。 苏禾心里自嘲的一笑,这个名字,她是真的没想到会从安婷婷嘴里知道的,挺意外的。 苏禾平静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安婷婷一噎,看苏禾的表情没有生气愤怒,好像在听一件无关紧要,听别人的事一样。 安婷婷反倒是不高兴了。 她激怒苏禾说:“薄老爷子表面封了一切消息,可私底下还是派人去找孟尤清了。 毕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许就不可能死于鱼腹中。就连薄修砚都不肯放弃,要是有一天她回来了,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 安婷婷冷哼一声: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3节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第103章 一巴掌扇用心不良人 苏禾懒得听安婷婷在这里挑拨离间,再说,就算薄修砚真的爱孟尤清,她苏禾不过就是个过客,那也是她和薄修砚夫妻之间的事。 还轮不着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苏禾毫不留情说到:“可怜虫,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可怜虫。 没有爸妈在身边,就连唯一的哥哥对自己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你跟可怜虫也没什么区别。” “安婷婷,你倒是很没有自知之明,五十步笑百步的嘲笑别人,未免真的很可笑。” 安婷婷气的咬牙:“苏禾,你……” “我什么?” 苏禾声音平静的挑眉,一步步走近,右手放在背后藏着,无声的活动着手腕。等靠近安婷婷,她毫不留情的迅速抬手,扇了安婷婷一个巴掌。 没有上次的用力。 安婷婷这个人,很欠教训,不打是不行的!而且不怨苏禾,是她自己跟过来凑着脸等着挨打的。 苏禾怕用力狠了,再伤到了自己。 打完,苏禾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心。 她嘴角一勾,轻哂笑下,神色冷淡的说:“你说的那个女人,她回不回来,跟我有关系?这个位置,你以为我那么稀罕?至少我现在霸占着这个位置,我就是一天薄太太。等哪天我不想要了,我乐于拱手让人。” 安婷婷没想到苏禾又打她,懵了一会儿。 反应过来怒不可遏! 苏禾又打她脸!妈的! “苏禾,你跟你拼了……” 苏禾抬手握住安婷婷要打下来的手腕,眼神犀利薄凉,冷笑一声,“你用心不良,我只是替我老公教训你而已,就不用他来亲自动手了。” 外婆说得对,果然这个世道,人心险恶。 有些人,怎么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呢。 自己得不到,就要眼红欺负别人,她苏禾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上次的仇,还没算呢。 苏禾抬脚,对着安婷婷的腿就是一踹。 用了全身的劲儿。 爽!动嘴比直接动手爽多了! 简单、粗暴、却很有效。 安婷婷疼的哇哇叫,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 她气气的骂了一句:“贱人!我跟你没完!” 苏禾冷冷回击:“你不贱?你觊觎薄修砚,觊觎我的老公,只可惜,他的身、他的心,你哪一样都得不到。 而我呢,得不到他的心无所谓,我得到他的人就可以了。 咱两到底谁才是可怜虫?” 话落,苏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反应很快的立马推开安婷婷,抬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挥一巴掌,头发都打到了嘴里。 然后苏禾脚步不稳的后退,人狼狈摔倒在地。 下一秒,是加快过来的脚步声。 还有安祈饱含怒意的嗓音:“安婷婷,你给我住手!” 安婷婷懵了,也崩溃了。 苏禾她、她,神经病啊她! 很快,看到沉着脸快步走过来的薄修砚,安婷婷忽然意识到被苏禾这个死女人耍了! 被苏禾算计了! 不等安婷婷跟薄修砚解释,薄修砚直接揪住安婷婷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扇了一个耳刮子。 安婷婷耳朵被打的嗡嗡叫。 她身体惊俱的颤抖,然后鬼叫一声。 薄修砚甩开安婷婷,蹲下身扶起摔在地上的苏禾,扶着她的肩膀,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安祈:“安祈,在我的地牌发疯撒野,管不好你妹妹,不想要两只手的话,我不介意帮忙废掉!” 安祈怒不可遏:“安婷婷,你又是在找死!” 安婷婷脸火辣辣的疼,感觉已经肿了,她顾不得掉眼泪,颤抖又激动的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打她,我根本就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打自己的,也是她自己摔倒的!薄修砚,哥,你们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就是要诬陷我!” 安婷婷越是着急越是语无伦次:“我没打她,是她打的我,是苏禾对我动手的!” 安祈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到是薄修砚怀里的苏禾说话了,她眼泪汪汪的,委屈极了的表情,加上脸上的红色巴掌印,看着更是让人怜惜和心疼。 苏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细听下依然透着轻哽,她很乖的语气,“老公,你别生气。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第104章 她在闹什么?(加更) 苏禾知道,她这种以退为进颇为绿茶的方式无疑是在挑火,火上浇油。 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让其他人的误会,和薄修砚的袒护。 薄修砚的确没让她失望。 苏禾赢了。 薄修砚手臂穿过苏禾的腿弯,把人抱起来。 “疼吗?” 他问。 苏禾摇了摇头,柔弱而又特别依赖的伸手搂住薄修砚的脖子,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安安静静沉默不语的把头靠在薄修砚的胸口。 人缩在薄修砚的怀里。 在跟安祈谈完事,两个人出来,一个找自己的老婆,一个找自己的妹妹。 在看到苏禾摔倒在地的那一刻,薄修砚是真的怒火攻心,想要弄死安婷婷的心都有了! 薄修砚心口的怒意未消。 他脸色阴沉的回头看一眼安婷婷,眼神凌厉。 安婷婷吓得腿软,结结巴巴的还想解释,可是被薄修砚冷冰的眼神吓到,舌头直打结。 “薄……修砚。” “不是我,我真没……没打她……” 至于事实是什么样,薄修砚的确并不关心。 他在乎的,是他的禾禾有没有受欺负。 苏禾的脸,那醒目鲜红的巴掌印,足够的说明一切。不管是不是安婷婷打的,哪怕是苏禾自己的杰作,薄修砚都不在乎。 他只知道,他心疼了。 这是他的禾禾,是他的小猫儿,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伤害苏禾。 包括苏禾自己。 薄修砚冷冷出声:“还有什么可说的。安婷婷,以后我不想再霖市看到你一眼,哪怕一次。” 说完,给安祈一记看着办的眼神。 薄修砚抱着苏禾走了。 安婷婷捂着被打的发痛的脸,眼泪委屈的直往下掉,跟一言不发的安祈解释:“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她,我发誓,我没有碰苏禾一下。是她先打我的,这个小贱人先动手打我的!” 安祈喝斥:“你骂谁小贱人?” 他眼眸冷的滴水:“安婷婷,你再嘴巴放不干净一句试试!你让我很失望,明天我就给你安排手续。” 安婷婷傻眼了:“什么手续?” 安祈冷声说:“出国的手续,你不适合在霖市生活,以后我结婚的时候,你才能回来。” 说完,人走了。 哥哥是要把她送出国?这跟抛弃她这个妹妹有什么区别!安婷婷腿一软,人跌在地上。 她眼圈红了:“不,我不要出国,我不去!都怪苏禾,都怪她,全都是她害的!” 安婷婷嘴里嘀咕什么,苏禾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老公生气了。 这一路上,他虽然抱着她,却冷着脸并不理她。 苏禾抿着唇,没敢多说一句话,紧紧搂着薄修砚的脖子不放,任由着他把她抱回房间。 然后,薄修砚就离开了。 一句话没说,沉着脸走的。 过了会儿,薄修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毛巾和冰块,动作轻柔的给苏禾敷脸,可是脸色仍然不见半点缓和,紧绷着,冷着,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苏禾知道薄修砚为什么生气。 她不确定,心里没低,不知道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又没有被薄修砚识破看穿。 她心虚,更是不敢说话。 她拿开薄修砚的手,小猫一样的往薄修砚怀里钻,往他怀里深处拱了拱,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抱紧了他的窄腰。 谁都没说话。 很久后,薄修砚叹口气。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4节 伸手把苏禾搂进怀里。 感觉到薄修砚的情绪变化,苏禾大胆的勾住他的脖子,人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没有说话,只用行动表示她在安抚他,在哄着他。 薄修砚任由着苏禾亲他,始终不为所动。 他的眼底还是冷凉一片。 苏禾亲着亲着,由薄修砚的嘴唇到他的下巴,然后去亲吻他的喉结,小手开始作乱,解薄修砚身上的衣服。 衬衫扣子刚解开一颗,手就被薄修砚抓住了。 薄修砚眼皮子直跳,声音严厉。 “苏禾,还没闹够!” 闹? 也是,她不就是在作,不就是在闹吗? 她在闹什么? 闹薄修砚对她的底线是什么? 苏禾身体僵住了,她紧绷着身体,在听到那个闹字,她的血液有些凝固,手脚发冷。心口无端的一阵难受酸涩,眼眶红了。 “我闹了,你想把我怎么样?” 第105章 我想搬出去 苏禾知道自己是恃宠而娇,仗着这一段时间薄修砚对她的疼爱,是在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了。这不对,薄修砚说的也没错。 他冲她发火也是应该的。 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可是,苏禾心里难受,她接受不了薄修砚说那个闹字。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内心很阴暗很龌龊,甚至有一点卑鄙肮脏,跟那些心机女有什么区别。 她陷害安婷婷,甚至不惜自己害自己,都是为了想要给自己清除障碍。 手段是有些卑鄙。 可除了这样,她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 她没有别的办法。 苏禾忍着眼眶的酸涩,说:“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你心里都很清楚,对不对?” 薄修砚隐忍着火气,声音仍带着冷意:“你做什么,我不问,给你足够的尊重和自由。我也说过,不重要。但是苏禾,再一再而不再三。我真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我就应该配合跟你演?” “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 他眼神很深,语气也沉:“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她为了赶走庄园的老佣人,不惜自己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目的只是为了大换血。他的确也如了她的愿。 把那一批人都开了。 换了新面孔。 这一次,她不惜自己打自己,只是为了报复安婷婷,他也替她出了心里的气。 可以后呢? 苏禾还想做什么,还会做什么? 不惜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下狠手,她对自己舍得,对自己不心疼,可薄修砚会心疼。 “苏禾,你这理直气壮不知错的态度,怎么,觉得过瘾?觉得很爽?你还想要有下次? 第三,还是第四?” 薄修砚眉眼冷峻,“你这不是在闹?你不仅是在闹,还在挑战我的底线。苏禾,你是不是觉得仗着我的宠爱,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他哂笑一声,眼神很冷:“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心机比我想的还要深。乡下人的生活也这么勾心斗角?你都学了些什么。” 一句话,把苏禾打回原形。 仿佛,她看到了自己的丑陋,薄修砚的鄙夷。 苏禾是真的想要落泪了。 她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脸又红红肿肿的,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让人觉得可怜就觉得她有可怜。 “乡下人怎么了?”苏禾硬着声音说,“你别看不起乡下人,大家都是高贵的人,人格上没有任何的区别。要不是乡下人,你们怕是大米楼房都吃不上住不上。” “乡下人怎么了?” 苏禾又质问一遍。 “乡下人怎么了,我就是乡下人,怎么了?看不起我,鄙视我,看不上我,对吧?对,我就是这样的心机女,就是这样的小丑! 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做的,是我自导自演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苏禾说完最后一句话,眼泪簌簌落下。 “我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有错吗?” “我凭什么不能靠自己争取! 用手段有错吗?” 苏禾哭起来,眼睛红透,自己都不知道坏情绪怎么起来的,为什么就是难过的想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觉得悲伤难受。说完这句,她朝着薄修砚身上扑过去,就是想要这么做,撕扯着薄修砚的衣服。 像一头发狂的小兽一样,想要把薄修砚身上的衣服撕碎,想要咬他身上的肉。 她不要他的心。 她要他的人! 只要他的人,就可以。 薄修砚一把扣住苏禾的手,把她的手拿开。 将她推开。 薄修砚皱眉:“你又要做什么?” 苏禾冷冷的看着薄修砚,忽然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眼泪还不停的掉,然后不闹了,收敛自己的情绪,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缩着身体。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头低着。 一个人给自己自我疗伤,自我安慰,自我恢复。 薄修砚并不哄她。 他沉默坐着,无动于衷,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跟一座冷冰山一样。 有些事,他宠着她,不代表他就惯着认可她。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的窒息。 很久后,苏禾声音闷闷的,低而清晰的开口。 她说:“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她说:“我想搬出去。” 第106章 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加更) 薄修砚听清楚苏禾的话,神色又是一变,他脸色比刚才更阴沉更加的难看了。 他沉着声开口:“你说什么?” 男人唇角抿成一条冷峻的直线。 苏禾在挑战他的底线。 但苏禾,还完全不知道。 苏禾低声重复一遍:“我说,我想搬出去。” 她抬眸,一双泛红的眼眶格外惹眼,跟个小兔子一样。苏禾说:“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除了你,都跟我无关,跟我没有关系。我要走,我要去找房子,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 话没说话,眼前一道黑影压过来,苏禾的话戛然而止,她身体后仰,重重的跌在大床上。 面前是薄修砚的脸。 他的表情,隐含怒气。 薄修砚黑眸沉沉问:“你想去哪里?想逃开我?我对你还不够好,苏禾?你还想怎么样,你自导自演,无非是用你自己在做赌注,换来的不过就是这样的结果,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满意不满意。” 他紧攥着苏禾手腕,“你有几条命?” “真当你是猫了?” 能有九条命。 薄修砚:“我很生气,苏禾。” 没等到苏禾回答,他的身体直接覆在苏禾身上,苏禾被压的一下喘不过气,胸口又沉又闷,她挣扎着反抗:“你起来,我难受。” “难受就对了!” 薄修砚不为所动,又问一遍:“你想去哪儿?” 苏禾偏过脸,承受着心口的重压,眼泪无声的滑落,滴答滴答掉在素色的床单上。她喃喃:“哪里都可以,反正不是这里就好。” 她说这话,也不全都是气话。 安婷婷的话,还是进了她心里面去。 还是,刺激到她了。 苏禾怕了,怕失控,怕控制不住自己丢了心。 怕,假戏真做,自己动了真感情。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5节 她可以平静说出那样的话,可心里却骗不了自己她的想法,听到孟尤清这三个字,她的心里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平衡的。 那个名字。 犹如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微微扎她的心里。 不会很痛,却让人心悸的难受。 苏禾害怕,心里负担很重。 困惑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本能的去做一些能保护自己的事。 可在薄修砚眼里,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演技拙劣。 “不准,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许去!” “苏禾,你敢离开一个试试!” 苏禾一颗心沉下去。 她眼睫轻轻的颤抖,去看薄修砚的脸。 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是个人,又不是他养的一只阿猫阿狗,他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凭什么要用一座他为别的女人打造的城堡困住她! 这不公平! 苏禾眼泪涌出,“你应该困住的人不是我,是那个生不了见人死不见尸的孟尤清。” 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到薄修砚身体的僵硬紧绷,情绪上的变化,周围空气都凝固下来,低气压的紧张窒息。她又不怕死,大不了触犯他的底线他的禁忌,他掐死她。 没所谓。 苏禾流着眼泪冷笑着,她一句比一句凌厉,像刀子一样戳薄修砚的心口,“都说男人的感情深沉薄凉,投入的快消失的也快。孟尤清的尸体都还没有找到,你这就打算放弃了?你不怕她伤心,怕她失望。薄修砚,你困不住我的,我也不想当个你手心里的小宠物,你高兴了就亲亲我,不高兴了就限制我的自由。你对我做这些,把孟尤清置于何地,还是说,她不在了,你伤心过度又寂寞空虚,把我当做她纾解……” “苏禾,你给我闭嘴!” 薄修砚捏住苏禾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苏禾不愿意,紧闭嘴巴。 薄修砚不在乎。 他的唇在她唇瓣上碾压吮着,而后蛮横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去寻她的舌头,他的动作激烈而又强硬,带有几分压制不住的怒气怒意。 丝毫不顾忌会弄疼苏禾。 苏禾越挣扎,薄修砚吻的就越凶狠。 不知道是谁先咬了谁,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蔓延。薄修砚依旧没有停下来。 他反而变本加厉的吻苏禾。 苏禾眼泪流的更凶。 像水一样,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落到床单上。 “哭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 薄修砚抵着苏禾的唇,眼神冷冰:“苏禾,不是说给我生孩子吗?你这幅不情不愿的样子做给谁看?现在不做,怎么怀上?” 第107章 是老公不好,弄疼你了 做什么! 紧接着,苏禾感觉身上一凉。 她眼里都是错愕,还夹着一丝无措慌张。 薄修砚没有多废话一句,直接粗暴的撩开她的衣服。不方便的地方,他也没有耐心,手上动作极其用力,蛮横霸道的撕了衣服。 “哗啦”一声。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响亮刺耳。 这个神经病,暴躁男! 好端端的衣服,在薄修砚手里硬生生成了碎布。 苏禾更想哭。 她震惊的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不听话的从眼角溢出,一滴接着一滴的淌在床单上。 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一碰就会碎。 苏禾越是这样受尽委屈似的哭,薄修砚的脾气就越是坏,越难以控制压制自己的内心想法,越是想要欺负她。 看她能哭成什么样,看她能哭多久。 蓦地,薄修砚张嘴,轻咬了一口苏禾舌尖。 苏禾疼的泪水流的更凶。 晶莹剔透。 可她嘴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薄修砚的脸颊碰到苏禾湿湿的泪水,他心口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扎了一下,有点儿细密的疼。同时他的一颗心脏变得柔软软的,如水一样。眼底的冷峻和冷硬也渐渐被温柔和怜惜取代。 他的动作慢慢的温柔。 一点点安抚的亲着苏禾,缓而轻柔。 苏禾还在哭。 不配合,但是却放弃了挣扎抵抗。 …… 被薄修砚撕碎了的衣服,随着薄修砚扯下来的衬衫一起滑落到床边的地毯上,叠到一起。男士昂贵的皮带和做工上乘的西装裤都先后一样样被扔到了床底下。 被主人无情的遗弃。 孤零零的躺在高级羊毛地毯上。 外面有风,有虫鸣,还有各种鸟语,小兔子在草坪蹦来蹦去的声音,水里的小鱼吹泡泡的声音。 而屋内,只有一种声音。 那是薄修砚逼苏禾迫不得已发出的声音。 苏禾脑子昏昏沉沉。 她躺在床上,眼角的泪已经干涸到不能再干。 她的身体感觉就像锅里的饺子,被沸水煮沸了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翻滚。 不停的沉浮。 不停的翻滚。 像盛夏站在太阳下,盯着当空的日头,一股接着一股的狂热烫热感晒着全身。 受不了。 她嗓子痛,喉咙干涩,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瘫软在薄修砚怀里。 窗帘后,窗外阳光慵懒,屋内一室旖旎。 空气中是甜腻的味道。 刚才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薄修砚撑着手臂,看着躺着的苏禾,她两眼睁着望着天花板,目光失神而空洞,就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快要破碎。 十分的惹人怜爱,又惹人心疼。 薄修砚伸手抚开苏禾额头边的湿发,他扯过床单围住了苏禾的身体,刚要说话,在不经意间触及到素色床单上另外一种醒目的颜色时,他整个人怔了怔,抿住了薄唇。 随后,愧疚感排山倒海的到了他心里。 “对不起,禾禾。” 苏禾闭上眼,沉默的骗过脸。 她脸色异样的红,有种动人心魄破碎的美。 到底忍不住,一滴眼泪从眼角轻轻落下。 薄修砚俯下身,吮着她湿湿凉凉的眼睛。 苏禾颤抖着唇,说不出话。 她的手也在轻微的颤抖。 薄修砚眼里是温柔疼惜,声音低柔:“老婆,怪我。宝贝儿,是老公不好,弄疼你了。” “别哭了。” 第108章 傲慢与偏见 苏禾安安静静,不说一句话。 她就当是王八念经,不听不听,尤其是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能不信就不信。 能不听就不听。 苏禾不想搭理薄修砚,身体与心,都备受摧残。她闭着眼,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薄修砚没打扰苏禾,静静的看了他的小猫好一会儿,才动作轻声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的系上。 男人的动作优雅,又慢条斯理。 不急不躁。 能看出,薄修砚脸上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6节 他看了一眼睡着的苏禾,而后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碰上陈管家,“薄少,江峦来了,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老爷子醒了。” 薄修砚的动作一顿,眼神眯了下。 他淡声说:“我知道了。” 走两步,他回过头,安排陈管家:“花园里的玫瑰都拔了,重新种上夫人喜欢的栀子花和百合花。另外,去买些榴莲回来,要整个的。” 榴莲? 陈管家莫名,那么臭的东西,薄少是要吃吗? 还是,夫人喜欢榴莲? 薄修砚另外又交代:“明天找人把我的衣服搬到夫人房间去,另外,找人挑一些宴会商业应酬场合的礼服,珠宝,夫人的房间放不下,就放到我的衣帽间。” 陈管家点头,记下了。 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薄修砚让江峦来见他,他表情淡漠的坐在沙发旁,问:“可有消息了?” 安祈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之前他就无意中听人说过,有人在一家医院见过跟孟尤清长得很相像的女孩,薄修砚找人查了,但没有什么结果。 江峦说:“还没有。不过确定的是,有一个人亲眼见过那天有渔夫抱了一个昏迷的女孩子回来,但没看到脸,不确定是不是孟小姐。” 薄修砚久久未动。 稍后,他出声:“你找小清的事依旧保密,继续找,把人给我找到。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把消息放出去,说孙兰芳人疯了。” 江峦不解:“现在这么快就出手,那孙家人会善罢甘休吗?薄少,你真的有把握对付孙家,可孙家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手上有夫人那些不光彩的证据。” “谁还没有过去?”薄修砚哂笑一下。 提到苏禾,他的目光柔和一分:“先不说那些事是真实还是虚构,有人想要彻底的毁了苏禾。何况,苏禾不是什么名人,他们唯一能利用的点,无非就是苏禾是我薄修砚的妻子。” “你可以告诉他们,苏禾是我的底线,他们若是愿意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做的更狠些,赶尽杀绝。” 江峦明白了。 看样子,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就算以后真的找到了孟小姐,苏禾的位置应该也不会受到变化。外界的传言,有时候真的只是传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江峦打算离开,忽然注意到一点。 他问:“薄少,你的手背怎么了?狗咬了?” 薄修砚丢一记冷冷的眼神,“哪来的狗?” 他似乎心情不错,没有训斥:“我家的小猫咬的。” 江峦起初真以为是猫,可毕竟有过感情的经验,很快就反应过来,小猫绝对指的是苏禾。 江峦直着问出来:“夫人这是什么癖好,还咬人。伤口感染了会破伤风,去处理包扎一下吧。” 他好心好意提醒。 结果,得来薄修砚一个“滚”。 处理完一些事,薄修砚再去苏禾卧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禾还在睡,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身上的薄被滑落到肩膀。 苏禾皮肤上的痕迹明显。 到现在,还没有消退下去。 不知道,猛地一看,还以为苏禾是荨麻疹过敏了。 薄修砚坐到旁边,把苏禾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他的手指弄醒了苏禾。 四目相对,苏禾冷淡的错开眼。 她当薄修砚是空气,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 薄修砚也一直没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禾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腰软的差点起不来,腿更是疼的一动就酸。 她咬着牙,凶凶的瞪一眼薄修砚。 他何必手下留情,还不如干脆弄死她算了。 薄修砚望着苏禾,眼底有笑。 他开口,说了莫名其妙的五个字。 “傲慢与偏见。” 第109章 这一点都不公平 (二更) 苏禾莫名其妙的看着薄修砚,他跟她睡了一觉,醒来了他就脑子不正常了? 她没忍住,想要张卡嘴巴说话的。 可一张口,整个的喉咙都不对劲,想被一双手四周撕扯一般,涩疼的要命。 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没缓过来。 可见,薄修砚这个该死的男人把她欺负成了什么样。 苏禾目光愤怒哀怨的瞪着薄修砚。 薄修砚心虚,不敢吭声。 他起身,给她端来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里面加了一点蜂蜜,先润润嗓子。” 苏禾没拒绝,接过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 薄修砚体贴的拿走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手指抚上苏禾的唇角,动作轻柔的擦掉透明的水渍。 四目相对,苏禾很快别开眼。 薄修砚笑了,忍不住又想吻苏禾了。 有些男人,没尝试之前,高冷禁欲,完全一副不需要女人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姿态。可这一旦开了荤,尝到了感情里的甜蜜,他就会失控。 比如,像薄修砚这样的。 否则,他也不会初次就要了苏禾两回。 薄修砚克制的压下心里的念头,温声开口问:“禾禾,看过傲慢与偏见吗?一本书。” 苏禾声音冷冷清清的怼他:“薄修砚,你是脑子有问题?怎么,要给我上课了?” 不然,没什么事突然跟他谈论文学干什么? 吃饱了撑的?还是闲的。 他应该是撑的!毕竟来回折腾她两次,还就是吃饱了。 苏禾身上哪哪儿都疼,心肝上都是气。 她说话口气也不好:“你滚,不想看见你,我烦!” 薄修砚没理会苏禾的小脾气,他修长的手指拨开苏禾额头边的长发,不紧不慢,该说说他想要表达的。 “傲慢与偏见作者的婚姻观,为了财产,金钱和地位而结婚是错误的。而结婚不考虑上诉我说的这些因素,也是很愚蠢的。” 苏禾没心情在这儿听薄大教授坐在她旁边授课。 她冷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薄修砚笑了一下,“禾禾,你既然为了金钱而结婚,也不要把婚姻当儿戏。另一层含义,就是不能因为别人对一个人的描述,就主观的去判断一个人。 要经过相处之后,才知道合不合适。你说的我看不起乡下人,看不起你,你真的冤枉我,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对你,我既不会有傲慢也不会有偏见。” 薄修砚说的这一段话耐人寻味。 苏禾盯了薄修砚很一会儿。 她问:“你说完了?” 薄修砚挑眉,“又要赶我走?” 苏禾不客气,回他:“是,你可以滚了。” “这里是我的家。” 薄修砚从背后把苏禾圈进怀里,他目光落到她身上的草莓印,都是他的杰作,他既心疼又觉得愉悦,“我老婆也在这儿,你让我去哪里?将来,也许这里还会住进一个属于我们血脉的孩子。这个孩子身上,有一半你的血,一半我的血。” 苏禾浑身僵硬住了。 她低头,看着薄修砚落在她肚子上的手。 片刻后,她拿开薄修砚的手,“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做什么,薄修砚,我决定要走,并不是跟你闹脾气开玩笑。 我真的不想住在这里。” “也不会住这儿。” “要么你就放我走,要么你就拿铁链子拴住我。你要敢这么做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薄修砚知道苏禾的心结在哪里。 他亲了亲苏禾的头发,“这就是你的家,你不想住在这里,是不打算连我也不要了?” 苏禾听不下去,挣扎着推薄修砚。 她冷嘲的一笑:“听你这口气,你这是爱上我了?薄修砚,你要是真喜欢我,不是你的占有欲作祟的话,你就放开我,不要干涩我,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否则,我真的会认为你只是把我当玩物。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跟你心爱的的孟尤清比,我什么也不是。薄修砚,要么就给我你的心,要么,就不要试图让我爱上你的对我好。” 苏禾把话说的很明白。 “我可以接受我们各取所需,你享用我的一切,我在你的避风港里安稳生活。 但不接受你想要我的心,却不给我你的心,薄修砚,这一点都不公平。”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7节 第110章 有关孟尤清 (三更) 说完,苏禾就想掀被子下床。 被薄修砚阻止。 苏禾恼怒地瞪他:“你别碰我……” 薄修砚扳过苏禾的脸,吻毫无预兆的落下来。 一吻结束,苏禾气喘吁吁。 薄修砚问:“还疼不疼?刚开始没经验,以后我注意点。” 苏禾想一巴掌拍他脸上,这个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这种话他怎么能说的出口。 苏禾不好好说话,呛薄修砚:“我刚才说那么多你全当我是再说废话是吧?我跟你好好的交流,你顾左右而言它的敷衍我,有意思吗?” “没敷衍你。” 薄修砚的声音感觉委屈说:“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傲慢与偏见作者的观点就是我的观点,我没有把我们的婚姻当儿戏。” “苏禾,我没想把你当作玩物,也没想轻易结束掉我们的婚姻。我们可以试一试,至于孟尤清,她根本就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苏禾:“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 薄修砚反问:“你不信我,信别人说的?” 苏禾搂着被子,遮住身体,面无表情说:“我谁也不信,偏听则暗,我谁也不相信。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的行为,你的态度,表现的还不够吗?” 薄修砚沉默。 苏禾干脆再把话说明白:“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的忌讳难道不是你最在意的?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相信你,可你知道安婷婷对我说什么吗?她说等那个人回来了,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别人都知道的,唯独我不知道,你还在骗我。” 他还在想骗她! “薄修砚,你这是脚踏两只船,你这是渣婚,欺骗我的感情。我不想到最后,死的很难看。” 薄修砚笑道:“你这张小嘴,邻牙利齿的。” 苏禾质问:“清砚庄园,玫瑰花,春兰,安婷婷的话,加上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单身,各种迹象都表明你在骗我。但是,你对我说的话呢?你说你心里没有人,当时我还为自己庆幸。” 苏禾自嘲笑了一下:“我还担心绵绵,觉得有些心疼她,因为夜逸尘心里装有着别的女人的位置。现在回头来看看我,我才不应该是个笑话吗?” 至少,一开始夜逸尘就拒绝的坦坦荡荡。 他说的很清楚。 可薄修砚呢,他嘴里说的和他心里想的,不一样。 苏禾就生气,委屈在这里。 他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能骗她,给她编织一张网,再请君入瓮。就算她知道了是陷进,就怕管不住自己哪天还是要一脚陷进去。 苏禾不想未来成那个样子。 薄修砚摸摸苏禾的脑袋,无奈叹口气。 他声沉说:“禾禾,我没有骗你什么,没必要。有些事情,你不懂事情的来龙去脉。 孟尤清她死了,几年前死于一场海难,那场海难里,死的还有我妈。” 苏禾没有开口。 薄修砚握住苏禾的手,表情凝重说:“我跟孟尤清关系很复杂,也不复杂。她是我收养的小女孩,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名义上她是我的侄女,可实际上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时间久了,她跟我比较亲近,也喜欢黏着我,对我有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可我没有过把她当作我女人看待的想法,也没想过占有。” “她的心思被我妈看出来了,那场海难,是我妈设计的一场局,目的是让她彻底离开我身边。” “她们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船漏水翻了,我妈死了,但是孟尤清下落不明。没有活着出现,也没有找到她的遗体。” “禾禾,你现在能明白为为什么我不喜欢听到孟尤清三个字吗?我失去的有两个亲人。还有一个,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为了我,想要亲手杀一个人。” 苏禾怔住了。 她不知道里面的事情还有这么多。 她只以为薄修砚是因为不能碰触怕心里的伤口疼,没想到这个孟尤清背后还有一场惨案。 见不得光。 苏禾气势弱下去。 她想安慰什么,欲言又止。 很久后,她问一眼不发沉眉的男人,“你是不是在恨,在怨你的母亲?” 以及,还有一句:“那她为什么要阻止你跟孟尤清?” 第111章 苏禾在吃避孕药 (四更) 薄修砚低着头,沉默很久没开口。 久到苏禾都觉得屋里的空气沉闷窒息,她已经都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突然听到薄修砚说:“大概是怕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爱上孟尤清了吧。” 那你爱她吗? 这句话,苏禾放在心底里没问出来。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可触碰的伤疤,再问下去就有些咄咄逼人,不太合适了。 换一个立场想想一想,如果是薄修砚现在逼问着她那些难堪的过去,她不想说不想提及只想遗忘的,那么她也很会不高兴。 苏禾转移话题改变一下空气的沉闷。 “我肚子饿了,还有,你去给我拿衣服!你是属狗的吗?要是撕衣服又是咬人的。 人家都说第一次的初体验怎么样怎么样,你就是这样对你老婆的?” 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小脾气上来,她拿起枕头就砸薄修砚头上。 薄修砚没生气,捡起地上的枕头,“我去给你找衣服,想吃什么,带你去吃饭。” 苏禾低头看着肩膀上的咬痕,腰上的掐痕,她闷声沉默了很久,等那股子气散下去,才说:“吃榴莲,吃麻辣兔肉。 吃蛇,吃蝎子,吃蜈蚣。” 站在衣柜前的薄修砚:“……” 他淡淡丢给她一句话:“干脆你吃我得了。” 苏禾翻了一个白眼,吐槽说:“滚啊,你有什么好吃的,口味差极了。” 话音落,一件裙子丢到苏禾头上。 苏禾生气的扒开裙子,睁圆了眼睛瞪着站在衣柜旁的男人。薄修砚靠在衣柜上,抱着手臂,一双大床腿散漫又随意的撑着地。 他眸光深深的看着苏禾:“你说什么?” 薄修砚目光危险的眯了眯:“老婆,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苏禾嘴上没说。 她心里想,找什么存在感,明明就体验感不好嘛。 不然,她身上为什么会疼。 不然,他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 苏禾看不上薄修砚挑的裙子,自己裹着床单下来揉着腰找了一件还算满意的衣服。 能够遮住身上暧昧的痕迹。 收拾好去吃饭,苏禾坐在薄修砚的车上,才感觉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外出吃饭。 没开多远,苏禾想起来手机忘拿了。 她抿着唇,轻轻的扯了扯薄修砚的袖子,眼巴巴地眼神无辜的看着他。 声音像做错了事情的撒娇。 “老公~” 这一声轻软的老公,勾的薄修砚的心痒难耐。 他淡淡凝她眼:“说吧,别用这种眼神勾我。” 苏禾心里翻大白眼:谁勾你啦? 苏禾说:“你能不能调个头,回去一趟啊?我出门的时候还是忘了,把手机落下了。” 薄修砚没说什么,调转车头。 回到家,苏禾进卧室取了手机,这个时候,秦棉打来电话,苏禾又电话聊了几分钟。 提到大家聚一聚,苏禾说:“要不以后吧,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改天我们几个人一起聚一聚,我叫上薄修砚。” 但是,叫上秦湛就没必要了。 大家聚在一起,怕这个饭吃不下。 而且,苏禾能感觉到薄修砚的占有欲有多强,不说占有欲,他还是个醋缸子。 要是这醋缸子打翻了,回头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结束通话,她准备出去的。 走两步,突然又想到什么。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睡不好的缘故,苏禾的皮肤有些暗淡无光。 女孩子都爱美,苏禾自然也一样。 而且,她和薄修砚发生了关系,薄修砚没有做措施,先不说会不会怀上孩子的问题,首先她的身体就得调养。 天生的身体冰冷。 说她是蛇转化的,也不为过。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8节 听说这样的体质,是不容易怀上宝宝的。 薄修砚想多了。 苏禾又回卧室一趟,从背包里翻出维生素e的药瓶,取了两颗,正准备就着水吞下的,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冷厉冰凉的男人声音。 “你在干什么?” 苏禾猛地被吓了一跳。 她还没反应过来,薄修砚就已经脸色阴沉的走过来,一把扣住苏禾的手腕紧紧的攥在掌心。 薄修砚冷声问:“苏禾,你要吃的是什么药?” 他眼角到嘴角,都是凛冽寒意。 “你在偷吃避孕药,是不是?” 第112章 遇到姜汐晚 什么避孕药? 一看薄修砚这架势,就知道这人想错了,苏禾有些无语。她从脸色铁青的薄修砚脸上移开,望着地上的药片,说:“谁要吃那玩意儿啊。” 苏禾抬脚轻轻踹了一下薄修砚腿。 “哎,你先松开我,然后把药捡起来,看看我吃的跟避孕药长的一样不?要是不一样的话,你吓到我了,还弄疼我手腕,我是要跟你算账的!” 薄修砚眼神眯了眯。 他表情有些松动:“真不是避孕药?” 苏禾平静的挑眉:“要不,你尝一个试试。” 说着,动了动手腕,薄修砚不得不松开。 苏禾叹口气,把地上药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又当着薄修砚的面从药瓶里取出两颗,丢进嘴里,就着水咕嘟喝了。 她挑衅的看薄修砚一眼。 然后,把药瓶往薄修砚怀里一丢,人潇洒走了。 苏禾在车里等半天,薄修砚才来。 等薄修砚上车,苏禾抱手臂,才似笑非笑的说:“薄先生,你刚刚那么紧张做什么?生怕我做什么蠢事,拿不到你那十个亿啊?” 别说十个亿。 就算一个亿,她也愿意给他生孩子啊。 薄修砚面无表情的没说话。 苏禾看着薄修砚的脸,觉得刚才那一幕挺有意思的,她笑着又说:“以后要看仔细点喔,不然给你这样吓,我迟早会吓出心脏病。” 说着,目光注意到他的手腕。 苏禾身体倾过去,摸着薄修砚的手表,说:“这块手表看着不错,在哪儿买的?” 就突然想到秦棉给夜逸尘买的手表了。 苏禾不太懂牌子,不知道薄修砚戴着的这块表的价值。 应该是很贵的吧。 反正她买不起的那种。 薄修砚准备发动车,闻言,扭头看苏禾。 “想要?” 苏禾摇摇头,没想要,就想摸摸看一看。 薄修砚把手表取下来,递给苏禾,苏禾接过,打断仔细研究一番,听到薄修砚开口。 “想要的话送你了。” 苏禾一愣,当薄修砚开玩笑,“真的?” 问题是,她要一块儿男士手表干什么。 薄修砚语气肯定,大方说:“送你。” “送我?我就想要看一下的,没想要你的。” 薄修砚:“喜欢吗?” 苏禾愣下,点头:“喜欢。” 薄修砚启动车,唇角微勾:“喜欢就收下,戴不了可以当收藏品收藏。” 行吧,看他的样子,倒不是说说而已。 是真的挺舍得给的。 苏禾没在说什么,欢喜的收下了。 去了一家餐厅,苏禾跟着薄修砚,这么高档奢贵的饭,苏禾还是第一次吃到。她尽量表现的平静,没有泄露心情的紧张,免得丢人。 穿着旗袍的美女服务生引领下,正要入座。 有一道温柔的女声喊薄修砚。 “薄修砚!” 苏禾和薄修砚同时回头,看到一个穿着优雅的裙子,长发披肩,长相明媚的年轻女人。 “过来吃饭?这位是……” 对方目光落地苏禾身上,眼神有些好奇,然后看着薄修砚唇角带着笑意问。 苏禾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没有开口。 薄修砚眼神疏冷,不冷不热来一句:“姜汐晚,我要是你,就不会明知故问。” 姜汐晚脸色一僵。 苏禾挺意外的,这就是姜汐晚? 秦棉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的确是很漂亮。 怪不得能让夜逸尘始终念念不忘,她的长相,属于女人看到都会惊艳心动的那种。只可惜,夜逸尘吃这种,可薄修砚却不。 他对姜汐晚的态度,不怎么友好。 姜汐晚说了两句话后离开,苏禾托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薄修砚,直到薄修砚察觉后看他。 薄修砚:“在看什么?” 苏禾:“看你啊。” 薄修砚一本正经:“外头看你也只能看看,回家了不仅可以看,还能摸。” 一句话,说的苏禾有些不好意思。 她莫名的脸红了。 脑子里又想起了一些少儿不宜想的画面。 呵呵!这男人开了荤,就是不一样了。 她娇嗔地瞪薄修砚一眼,正打算吃饭的,没想到离开的姜汐晚又回来了。 姜汐晚神色似有些紧张。 她目光略过苏禾,看着薄修砚说:“薄修砚,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怕薄修砚拒绝。 姜汐晚说:“是有关她的。” 第113章 秦湛护禾禾 (二更) 苏禾默不作声的听着。 她?是谁? 姜汐晚没有说名字。 但是苏禾有种女人第六感的直觉,姜汐晚说的这个她,一定是一个女人。 苏禾抬眸,看了一眼薄修砚。 薄修砚没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姜汐晚身上。 这让苏禾心里微微有点不太舒服。 苏禾没说话,心无旁骛的低头吃自己的饭。 “苏禾。” 正吃着,心里想着这家的餐厅饭这么好吃,苏禾听到薄修砚叫自己的名字。 苏禾茫然抬头,薄修砚看着她。 他交代一句:“你自己先吃,我离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不等苏禾回答,薄修砚起身。 “走吧。” 姜汐晚目光不明的看了一眼苏禾,转身跟着薄修砚走了。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苏禾觉得嘴里的饭突然不香了,食之无味。 整个餐厅,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一张桌。 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像个傻子一样等薄修砚回来,还是算了吧。 苏禾一个人默默的吃饭。 很久后,薄修砚还是没回来。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89节 这已经不是一会儿了。 苏禾揉了揉肚子,感觉快吃饱了,甚至吃的有些撑着了。她拿手机,准备打发时间消遣一下,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 “你来干什么?” 真是吃个饭都能遇到不想遇的人,地球还真小。 苏菲菲径直做到薄修砚的位置上,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说:“嫁给薄修砚了就是不一样,这种高档餐厅的饭你也吃的上,是不是比你以前去的饭馆街头好吃多了?” 第一次出来约会吃个饭,遇到姜汐晚这小插曲,已经影响到心情了。 这又来了一个。 苏禾不接话,不搭理。 苏菲菲可没这么容易放过苏禾,她看着苏禾餐盘里吃的不剩的食物,又看了看她座位椅子上一个质量不怎么样的包。 苏菲菲嘲讽笑起来,“你是没这个经济能力,还是真的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好歹你是薄修砚的门面,带出来不说有面子,起码不能落面子的吧?你看看你,来这么高级的餐厅吃饭,随便拿一个劣质一百块都不到的包,合适吗?” 苏禾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没生气,平平静静说:“你说错了。” 苏菲菲一愣,有些迷茫说:“我说错什么了?” 苏禾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她看着盘子里的薄荷,想到的不是能不能吃,而是花园里种上一堆薄荷能驱蚊。 她说:“到了一百块,一百零一。” 苏菲菲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苏禾在说她的包一百零一块的价格时,她噗嗤一声笑了。 眼神带着不屑和鄙夷。 就说吧,不要以为嫁给了一个富可敌国的有钱男人,自身的气质就上去了。 丑小鸭就是丑小鸭。 骨子里都透着粗鄙和小家子气。 苏菲菲见苏禾淡定的要命,语言也没激怒她,心里恼火,那点耐心也就没了,“我送到的大礼你已经收到了吧?看样子,你还好好的,能耐不小,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本事能让薄修砚对你这么信任,不找你的麻烦。我这么说吧,你顶替了我的婚姻,你只要和薄修砚一天不离婚,我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苏菲菲一笑:“苏禾,我劝你啊,狐狸尾巴夹紧点,不要露出来了。你关心的人,紧张的人,可都要照顾好了,不然哪天没看住,人不小心出了意外,可就……” 话没落,苏禾丢了一个叉子过去。 叉子刚好打在了苏菲菲的嘴巴上,掉下去,插在了苏菲菲的衣服领口。 苏菲菲穿的是浅色裙子。 她脸难看的跟猪肝色,火冒三丈的站起来! “苏禾,你个贱人!” 苏菲菲捂着嘴情绪激动的骂一声,抽出胸口的叉子,伸手就往苏禾脸上狠戳,希望最好能戳个血洞来!毁了她那张魅惑人的脸。 苏禾眼一冷,正要躲。 蓦地,一个男人扣住苏菲菲手腕。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这位小姐,伤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看你长得挺漂亮,也不想因为冲动被请警察请进去吃牢饭吧?” 苏菲菲生气:“你又是谁?” 苏禾一愣,怔怔的看着出现的人。 秦湛? 这么巧,他也刚好出现在这里。 第114章 娶到手的不怎么珍惜 (三更) 秦湛把苏菲菲手里的叉子拿掉,哐当一声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松开苏菲菲的手,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 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这一动作一气呵成。 对苏菲菲来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秦湛望着苏菲菲,平静声的警告说:“这是我的餐厅,继续闹事的话,我会请保安轰你出去。还想保持脸面的话,请离开。” 苏菲菲捏着手腕,气呼呼的看秦湛。 她眼神上下打量。 秦湛这一身气质,看着就不像是装的。 而且,事情闹大的话,等薄修砚回来就不好了。她看到薄修砚和一个女人出去,就趁机羞辱打击挖苦苏禾。 苏禾她敢惹,可薄修砚她惹不起。 苏菲菲瞪了苏禾和秦湛一眼,拿着包离开。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还是秦湛感觉到苏禾的尴尬和沉默,打破了僵持的氛围。他扫了一眼苏禾面前的餐盘还有另外一份几乎没动的盘子。 问:“跟他来的?” 这个他,不言而喻。 指的是薄修砚。 苏禾心里各种情绪翻涌着,有熟悉有陌生有尴尬还有一丝细细密密的遗憾。各种感情参杂着,在今天猛地看到秦湛后,她有些不适应。 “嗯。”苏禾沉默的点了下头。 觉得这样不说话不礼貌,她轻声打了招呼:“秦湛,好久不见。” 秦湛微微一笑:“嗯,是好久不见。” 他依旧穿着白衬衫,还是记忆里的模样,仿佛岁月秦湛格外有优待。 这么些年,他的外貌一定没变。 只是形象和气质上,更成熟。 秦湛问:“怎么就一个人在这里?他没有陪你吃饭?” 来就来了,什么样的事情能在吃饭的时候,把自己的老婆丢下,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热闹温馨的餐厅里把自己的食物吃光。 在秦湛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怎么好。 至少,对苏禾是这样。 对自己娶到手的老婆不怎么珍惜。 “临时出了点棘手的事,他去解决了。” 苏禾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回应秦湛,觉得有些热,撩了一下脖子边的头发,拢到后背。 她无意识的动作,让站着的秦湛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她脖子旁衣领下一块青紫色暧昧的痕迹。秦湛这个年纪,不是什么小青涩,自然不会认为那些印子是蚊子或者虫子咬的。 那只能是男女亲热留下的产物。 秦湛眸子颤了颤,心脏有些刺痛,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他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握紧。 又缓缓松开。 苏禾已经吃不下去了。 薄修砚还没回来。 被这样放鸽子,是个人心情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还是他们在发生亲密关系后,他带她出来吃饭,却为了别人放了她的鸽子。 苏禾有些生气,但并不想催促,不想给薄修砚打电话。 她拿起包,“我吃饱了,要走了。” 说着就要离开。 留下,苏禾只会觉得难堪。 秦湛拉住苏禾的手,见苏禾脸上表情一僵,他意识到不妥立马松开手,歉意说:“抱歉!” 苏禾:“没关系。” 秦湛语气温和轻松的说:“苏禾,怎么说都是老朋友,见面不用这么怕我吧?也没听绵绵说我有多吓人,最多严厉一些。” 一句话,惹得苏禾笑了下。 秦湛看了一眼窗外,说:“走吧,我送你。” 苏禾没拒绝,点点头。 两个人一起走到餐厅外面,秦湛取了车,他很绅士的手挡着车身,护着苏禾防止她撞到头了。 这个细节,让苏禾有些感动。 好像秦湛是一个为她遮挡车身的男人。 就连薄修砚,都没有为她做过。 秦湛很细心。 “谢谢。” “苏禾,不用跟我说谢,我们是朋友。” 上了车,秦湛问:“你住在哪儿?” 没等苏禾答话,就有人给秦湛打电话,他看一眼,对苏禾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苏禾:“你接吧。” 秦湛把车停在一旁,接电话。 没多久,他的脸色就变了,苏禾听到秦湛嘴里的话,有关秦棉的,也是吓了一跳。 绵绵怎么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0节 电话挂后,秦湛的脸色难看到底。 苏禾问:“秦湛,发生了什么事?” 秦湛紧握着方向盘,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出来。 第115章 被惩罚 苏禾着急了:“秦湛,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绵绵出事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秦湛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僵,好一会儿后,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平静说:“苏禾,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你自己能打车回去吗?” 苏禾一愣。 她沉默片刻,回答:“我自己回去,没问题。但是你要告诉我绵绵怎么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秦湛,你不需要刻意隐瞒我。” 秦湛还是不说话。 苏禾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低头说:“我自己打电话问问绵绵情况,你开车注意安……” 话没说完,秦湛已经气动车。 苏禾愣怔,而后抿着唇,把安全带重新系好。 她抬头看着秦湛的脸色,格外的冷肃阴沉,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这让苏禾心揪着,更担心秦棉了。 两个人到了一家酒店下车,酒店门口还有记者,苏禾不明白什么状况,还以为酒店里住进了什么网红明星,她没有放在心上。 秦湛一言不发的进酒店。 苏禾低着头,赶紧跟上。 一个追踪八卦的记者认出了秦堪和苏禾,问身后同来的人:“刚才进酒店的是不是商业新贵秦湛秦总和薄家五少薄修砚的老婆,他们两个认识?” “听说薄少老婆和秦总妹妹是闺蜜。” “这下有的戏看了,秦总妹妹强睡了夜逸尘,夜逸尘又是薄少的人,这关系就复杂了。” …… 秦湛到了一间房间,抬手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了,看到门外的秦湛,为秦棉检查身体的女医生把门打开。 “秦总,你总算来了。你妹妹她,情绪刚刚稳定下来。” 秦湛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进屋。 苏禾跟着秦湛也想进去,被女医生拦在门外。 女医生目光冷淡:“抱歉。” 苏禾说:“秦棉是我的朋友,你让我进去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身体怎么了?” 女医生欲言又止。 她回头看秦堪,见秦堪没有发话,就没同意放外人进来。这件事,若传出去了影响非常不好。 “非常抱歉,你不能进。” 说完,女医生关上门,把苏禾挡在门外。 苏禾捏着包,靠在墙壁边站着。 她看着酒店紧闭的门,一时有些茫然。 她心里的疑惑很深。 想知道,秦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禾在门口等了很久,感觉空气闷得慌,她想找个通风的地方透透气。正准备走,包里手机响了。苏禾拿出来看,电话是薄修砚打来的。 苏禾皱着眉,并不想接。 她调了静音,手机扔回包里。 转身没走两步,身后的门开了,是女医生的声音,“苏小姐,请你进来吧。” 苏禾一愣,转过身。 她看到秦湛冷着脸色出来,心情似乎非常的不好。 秦湛走到苏禾身体停下:“帮我照顾秦棉。” 说完,人离开。 苏禾没多耽误,立马奔向房间。 秦棉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嘴角上有伤口,脖子处一道明显的红色掐痕。还有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没被衣服完全遮住的肩膀,到处都是掐痕和红痕,草莓印的痕迹。 斑斑驳驳。 苏禾目光一滞。 她震惊到说不出话,倒是秦棉笑着说:“禾禾,你来啦。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秦棉在笑,可眼中有隐约的泪光。 苏禾呼吸一痛,她坐在床边,不敢碰秦棉一下,生怕她一碰就把秦棉弄碎了。 苏禾轻声问:“绵棉,发生了什么事?” 秦棉抿了抿唇,望着天花板,苦涩一笑:“我做错了一件事情,被惩罚了。但是,我不后悔。” 苏禾有种强烈的预感。 秦棉身上这些伤痕,怕是跟夜逸尘脱不了关系。 “禾禾,恭喜我吧,我把夜逸尘睡到手了,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是我强迫他的。所以,他这样对我,也是我活该。我没想到,他是真动了杀心,想要掐死我!” 说着,秦棉就流泪了。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说:“但好歹我成功了不是吗?我得到了他的人。 我只是想告诉他,姜汐晚根本就不爱他,我才是真正爱他的那个人。” 第116章 理智可怕的薄修砚(二更) 苏禾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 她又生气,又心疼。 生气秦棉做这样的傻事,心疼秦棉为了爱一个人变得不像是自己了,非要选择最冒险最没保障的方式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苏禾心里难过,眼睛也跟着湿了。 她低声说:“秦棉,你个大傻瓜!” 你怎么那么傻,夜逸尘他根本不爱你啊。 这么一腔热情的付出,值得吗? 她心里苦涩,嘴上什么话都说不出。 只有心疼。 秦棉看苏禾,平静而难过的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蛋!蠢得无可救药。 可我没有办法,我就是看不得夜逸尘为了姜汐晚那样的女人黯然神伤,我想要抢走他的心,偷不了,我就硬抢。” 秦棉眼角的泪滑落到枕头边。 她望着苏禾说:“禾禾,姜汐晚根本就不爱夜逸尘,她是在利用夜逸尘。只有夜逸尘自己看不出来,像个大傻子一样,他才是那个傻子。” “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秦棉眼睛红透:“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着了什么魔,就是非他不可了,宁愿毁了我自己。” 她现在这幅残缺的样子,不就是毁了吗? 什么都毁了。 夜逸尘只会恨她,恨的要死得那种! 因为她,夜逸尘已经不干净了,他为姜汐晚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在她身上毁的一干二净。 她毁了他。 所以,夜逸尘也想毁了她。 差一点,她的脖子就被夜逸尘扭断。 她裹着被单被夜逸尘扔到酒店门外,她就成了一个狼狈至极难看至极的笑话。 “别说了,绵绵。” 苏禾红着眼睛抱住默默流泪的秦棉,她心里难过又愤怒,说:“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就算是不对,夜逸尘也不能这样的对你!他敢这样欺负你,就是欺负我苏禾!” 还有那个姜汐晚。 为什么都和这个女人有关! 夜逸尘因为她这么冷酷残忍的伤害秦棉,而薄修砚也因为这个女人在吃饭的时候抛下她。 苏禾声音安抚说:“绵绵,听话,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我不走,陪着你。” 秦棉没有回答。 很久后,她才开口:“禾禾,我哥生气了。我看到他眼睛都红了,因为我糟蹋了自己,他想打我的,可他到底还是心疼我。” “禾禾,你帮我告诉他,替我跟哥说声对不起。” 秦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睡一觉就好了。 睡醒了,噩梦就结束了。 苏禾答应,什么都答应,“好。”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1节 苏禾一晚上没回家。 薄修砚给苏禾打了十几个电话,苏禾都没有接,一直打到苏禾的电话关机。 坐在车里,薄修砚的脸色格外冷沉。 夜逸尘和秦棉在酒店发生的事,没有传到大众和守株待兔的记者耳朵里,却传到了薄修砚那里。 薄修砚拨号,面无表情的打给夜逸尘。 夜逸尘没接,薄修砚毫不犹豫挂断,再打给江山。让把秦湛的电话号码发给他。 江山速度很快,事很快办了。 秦湛站在酒店的窗口边,从来不抽烟的他这次破例抽了烟,呛的他咳嗽几声。 接到薄修砚电话时,已经快天亮了。 秦湛问:“哪位?” “我是薄修砚。”电话里是薄修砚冷沉淡漠的嗓音,“秦总,我老婆呢?” 秦湛没说话,烟呛的他眼睛都红了。 我老婆,不是苏禾。这个男人平静而从容的表达出身份和立场,他是苏禾的丈夫。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无声僵持片刻后,秦湛嗓音嘶哑说:“薄少,我听外界说夜逸尘是你的人。他那样对待我妹妹,薄少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薄修砚声线冷淡说:“夜逸尘是我的人,但他是个成年的男人。他那样对待你妹妹,你怎么不问问,你妹妹首先对夜逸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秦湛沉默着。 薄修砚继续说,理智冷静的可怕。 “秦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带走我的妻子,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再跟我挑衅。 上一个在我面前试图挑衅我的人,已经在行业里消失。” “秦总,就凭你妹妹对我的人做的事,错在先,我就可以让你们身败名裂!” 第117章 谈谈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三更) 苏禾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她没在意充不充电。女医生过来给秦棉检查身体,苏禾自动的避开,去卫生间洗漱。 洗完出来,门口有人敲门。 以为是秦湛,苏禾过去开门。 结果看到是薄修砚。 一夜不见,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些陌生了,尤其是苏禾看薄修砚的眼神,带着一股疏离冷淡。 “你来干什么?” 苏禾把心里的不爽都迁怒到薄修砚身上。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你一夜不回家,电话为什么不接?在餐厅,你一声不吭地就跟别的男人走了,我找不到你。” 薄修砚反问:“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苏禾听着都要笑了。 她堵着门,不想跟薄修砚争吵让别人听到。 虚言着门,她把薄修砚推到外头走廊上,不介意跟他掰扯,“我考虑你的感受,那你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跟着别的女人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我等了你很久,你并没有回来。” 苏禾说着说着就气了。 她指着房间的门,冷声说:“你知道房间里面的人是谁吗?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薄修砚,我告诉你,秦棉是我最好的朋友,夜逸尘差一点就掐死了她!要是夜逸尘不跟秦棉道歉,我不会原谅他的。” 薄修砚声音从容沉稳说:“你原不原晾夜逸尘不重要,无所谓的事。重要的是秦棉愿不愿意原谅夜逸尘,或者说夜逸尘肯不肯原谅秦棉。” 他一字一句:“是秦棉错在先。” 苏禾心里失望,嘲讽一声:“你的意思,夜逸尘还是无辜的,他受委屈了?” 薄修砚点头:“是。” 站在夜逸尘的立场,他心里的人是姜汐晚,哪怕薄修砚并不看好姜汐晚这个人。可夜逸尘在等姜汐晚,为了姜汐晚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是事实。 他的坚守被秦棉破坏个干净。 难道他不是无辜的,不是委屈的那个? 夜逸尘动怒是很正常的。 是秦棉触碰了他的底线和逆鳞。 苏禾在感情上是感性的,她没有办法像薄修砚这样,遇到什么事都会理智的思考问题。在她看来,薄修砚就是冷漠,无情。 他没有同理心,他更不可理喻! 苏禾生气的踹薄修砚一脚。 “你滚!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薄修砚不爱听了。 四周无人,他上前一把捞住苏禾,把人紧紧的扣在怀里,不顾苏禾的挣扎,按着她的后脑勺抵着他的胸口。 薄修砚低声解释:“一码事归一码事,欺负秦棉的人又不是我,你把气撒我身上干什么。如果是因为昨天我离开的事生气。 老婆,我跟你道歉。” 苏禾不接受:“谁稀罕你的道歉!” “还有——” 苏禾从薄修砚怀里抬头,她眸子带恼怒的凝视着他,“我不会跟你回去,你已经失去了可以忘我原谅你的机会。薄修砚,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你抛下我是事实,你跟着别的女人走也是事实。” “最重要的,那个人是姜汐晚。” 苏禾声音冷冰冰:“就冲着我和秦棉的关系,我的立场只会站在秦棉这边。我不喜欢姜汐晚,甚至,她是我讨厌的人。” 薄修砚:“说完了?” 他接着:“说完了是不是该听听我的解释?” 捏着苏禾的下巴,薄修砚低头亲了她唇一下,不顾她恼火的视线,抱紧她。 “老婆听话,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你也不想被别人看见我们夫妻争执。” 说着,松开苏禾。 攥紧她的手腕,把人拉走。 到楼上的豪华套间,苏禾站门口。 她不肯再进一步,眼神复杂的看着薄修砚。 薄修砚:“别用这种我做了什么亏心事的眼神看我,房间新开的,没有别人。” 苏禾问:“你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薄修砚坐在沙发上,一副从从容容又秋后算账的姿态,“谈谈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苏禾:“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盯着薄修砚的脸,只想把他脸挠花。 她转身想走,却发现门打不开。 苏禾回头,冷淡的盯着薄修砚不说话。 半晌。 薄修砚叹气,站起来。 第118章 膝盖还疼吗? 看着薄修砚一步步走过来,苏禾没躲,在他到她面前站定,苏禾仰着脖子准备开口说话时,随知男人的手一伸,一扣。 把苏禾抱进了怀里。 温香柔软的身体让薄修砚的心回归到平静,他手臂用力,圈的紧,苏禾无法挣扎。 她放弃抵抗,安静的任由他抱着。 谁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安静的拥抱了一会儿。 薄修砚又想到昨天看到的监控画面,一男一女并肩的走向男人的车。 男人高大,女人娇小。 男人手挡在车前,为女人护着头。 她平静的坐在了其他男人的副驾驶座。 那个男人,是秦湛。 苏菲菲给他寄过来的资料上面说,秦湛是苏禾的初恋,秦湛曾经帮助了苏禾很多,帮她度过了人生的难关,还是在苏禾最艰难的时候。 苏禾很喜欢秦湛。 他是她的初恋,第一次喜欢的人,无论后面还会遇到多少人,初次喜欢的人是不会忘怀的。 薄修砚不由得握紧了苏禾的后腰,眼里暗沉的厉害,面色一瞬间沉了沉。 薄修砚一手托着她的臀,把苏禾往怀里扣压,低头就开始寻她的唇。 压着人在门板后,用力的亲。 苏禾很慌张,完全不知道薄修砚又怎么了。 大白天的,他这是要干嘛! 男人在碰了女人后,尝到了甜头,就不知道节制的吗? 苏禾张口。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2节 下一秒就被吻吞没。 她一句话都没有了,全部咽回到肚子里。 直到把苏禾腿都亲软了,薄修砚才离开,一言不发的抱着苏禾往套间卧室走。 苏禾一下慌了。 她推他的胸膛,很结实,没有半点用。 “我不要,你快放我下来!” 开玩笑,昨天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今天再来,她的命就要葬送在床上了。 薄修砚把人扔到大床上。 苏禾趁着机会,踹了薄修砚一脚,翻身就想跑。 脚刚落地,人就被抓住了。 苏禾认命的趴在床单上,死死攥着白色的床单,来自身后的重力让她眉头狠狠一皱,咬着牙没出声。 她眼圈红了。 薄修砚扳过苏禾的脸,在她唇角亲了亲。 “我还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苏禾咬着唇,不说话。 薄修砚将苏禾的头发拨开,拢到一边,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廓,声音低沉问:“膝盖还疼吗?” 一说到膝盖,苏禾脸忍不住红了。 薄修砚没有做别的动作,就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时不时的亲着苏禾的耳朵。 他解释:“我跟姜汐晚不熟,给她几分薄面不过是因为夜逸尘的缘故。我隐瞒了你一件事,昨天应该告诉你,免得你误会生气。” 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得到信息。 以为姜汐晚说完,耽误不了几分钟。 哪知道,遇到了别的事。 薄修兰抱着出院的林颜颜,拦住了林乔东外面的女人,两个人当着孩子的面打了起来。孩子吓哭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打别的阿姨,还把那个年轻阿姨的衣服都撕烂了。 林颜颜想拉妈妈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正好碰到桌脚,头撞破了。 留了一脸的血。 而薄修兰丝毫不管女儿,依旧狠而暴力的打丈夫的小三。 薄修砚没管四姐和那个女人,抱走了林颜颜。 姜汐晚也跟着去医院了。 路上,姜汐晚告诉薄修砚,她在一个朋友拍的视频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很像孟尤清。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身影。 可太像了,姜汐晚是孟尤清的朋友,她很熟悉孟尤清,觉得不太会认错。 她告诉薄修砚,孟尤清也许真的没死,被人救下来了,她现在还活着。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回来。 “禾禾,我昨晚遇到四姐了。” “她把颜颜也带出来,颜颜受伤了。” 一听到林颜颜,苏禾问:“她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是担心的。 苏禾挺喜欢林颜颜。 薄修砚没提林乔东出轨外面有女人的事,只避重就轻一笔带过:“头撞到了桌脚,流血了,送到医院缝了几针。” 苏禾说两句话,就开始喘气。 还不都是薄修砚干的好事。 薄修砚也意识到了,见苏禾脾气乖顺一些,他翻身姿势一调换,苏禾压在他身上。 第119章 带孟尤清回家 (二更) 薄修砚躺在床上,大手扣住苏禾纤细的腰。 他的手很大。 一只单手就能握住苏禾一半的腰身。 苏禾胳膊枕在薄修砚的胸口,她全身的重量压他,他也感觉不到胸闷气短。男女体力悬殊上的不同,让苏禾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 还是在床上。 她确定,她敢硬碰硬,吃亏的一定是她。 苏禾没挣扎,没反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苏禾说:“这就是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的原因?电话呢,你让我等,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吗?还是说,你忘了你还有个老婆在餐厅。” 说着上了脾气,来气。 她揪着薄修砚的衣服,“薄修砚我问你,你不许撒谎。姜汐晚说的她,是指谁?” 总不能来一个孟尤清,这又再来一个。 那薄修砚就是太会骗人了。 薄修砚看着苏禾,目光欣慰的一笑。 总算问到关键点了。 薄修砚就等着她问,看她会不会好奇,会不会吃醋。就算她不问,本来他也打算要告诉她。 别人可以不信任。 但是,苏禾,他需要给她信任。 这就是夫妻。 他和身体上做了夫妻,心灵上也是要做夫妻的。 薄修砚一只手握着苏禾的腰,一只手枕在后脑勺,他不紧不慢道:“姜汐晚说的是孟尤清。” 听到孟尤清名字,苏禾愣住。 在这个问题上,薄修砚不想隐瞒苏禾,他的手抚着垂落在他胸口上的头发,说:“姜汐晚跟我说,孟尤清很可能没死,当年可能被人救下来了。” 苏禾:“姜汐晚和孟尤清是什么关系?” 薄修砚:“关系很好的朋友。” 空气中安静好久。 苏禾不知道自己在听到孟尤清还可能活着的消息是什么反应,只知道喉咙涩痛。 她不是期望孟尤清死了。 也不是期望孟尤清活了就不要再回来。 她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孟尤清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薄修砚的身边,她的位置让不让出去好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故意演了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折腾自己,目的就是把曾经照顾过孟尤清的人全部换掉。 到头来,她做的,才是最让人觉得可笑。 她才是笑话呢。 苏禾淡淡“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薄修砚凝视着苏禾的表情,告诉她:“我不会瞒你,所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孟尤清,不仅薄家的人找,我也在找。只要她没死,还活着,我会想办法把她找到,接她回来。” 赎薄家人犯的罪。 赎他母亲犯的罪。 苏禾眼睫颤了一下,故作平静的问:“如果她还活着,这些年,她为什么不回来找你?” “也许,她在外漂泊着,有回不来的原因。”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必须要找到孟尤清。 带她回家。 苏禾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而后,她低低笑了一下。 笑意有些假,不达眼底。 薄修砚看着苏禾的眼神不变:“你笑什么。” 他声音很轻,摸着她的脸。 苏禾让他摸,安静了会儿,才说:“就是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他问。 “后悔没早点给你生孩子,然后拿到钱。” 薄修砚理解了一下苏禾话的意思,他把她的头发撩到耳朵旁,扣住她的后脑勺朝他压过来,他微微抬身,寻到苏禾冰凉柔然的嘴唇。 他吻住。 苏禾不张嘴。 薄修砚张开嘴,亲着苏禾。 而后,薄修砚翻身把苏禾压在床上。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3节 吻了好一会儿,逼的苏禾张开嘴,回应他的吻。 直到嘴唇麻麻的,亲吻才结束。 苏禾眼睛湿润润的。 薄修砚低头亲了苏禾眼睛一下,又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亲,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又是一记深吻。 在苏禾的脾气彻底没了,眼神彻底的软下去,薄修砚才放过她,没再欺负她。 “禾禾,无论是谁,只要你要想要这个位置,就永远是你的。没有人能抢的走。” 薄修砚这句话,算是个承诺。 只要苏禾不离开,她永远都是他薄修砚的妻子。 只要苏禾不主动离开。 他永远不会赶她走。 孟尤清回不回来,都不影响苏禾的地位。 她是他的妻子,是薄太太。 这一点不会变。 至于孟尤清,他会补偿。 第120章 三分钟与三个小时 (三更) 补偿有很多种方式,但不会是娶她这一种。 他已经有苏禾了。 薄修砚望着沉默不语的苏禾,说:“我和她,和我跟你,根本不一样的关系。” 苏禾听不懂这句话。 她本来就心情很烦,秦棉出了这样事,突然多了一个姜汐晚,这又有孟尤清,剪不断理还乱。 本来,都跟她无关的。 可苏禾觉得,她已经入了局。 逃不走,避不开。 苏禾心烦的推开薄修砚,从他身上下来。 她坐在旁边,有些不开心的叹口气,不知道未来怎么走。忧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她现在连专心做事赚钱的心情都没有。 薄修砚起身,说:“老婆,我和孟尤清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不是外面传的那种关系。要是对她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我早就有女朋友了。” “也不至于……” 说到这儿,薄修砚故意顿下。 苏禾扭头看他。 她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也不至于什么?” 薄修砚拿过来苏禾的手,放在手心握着,“也不至于我们的第一次,让我老婆心存不满,就三分钟结束。” 听到这儿,苏禾不自然了。 这话的确是她说的没错,事后嘲笑薄修砚一句。 才三分钟,说他真不中用。 第二次,苏禾就因为她这句话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她移开目光,说:“本来就是。” 声音很小,薄修砚没听清她说什么,但看口型能猜的到。他没跟她计较。 毕竟,第一次而已,都没经验。 没什么丢人的。 以后多的是机会证明,他到底是三分钟还是三个小时。 苏禾不想话题绕远了,还没讨论出个结果。 她说:“我和秦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我跟他的确认识,也认识好多年。 如今,我嫁给了你,我也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牵扯。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针对秦湛,也不要乱吃飞醋。至少,我尊重我们的婚姻。” 哪怕就是一场意外促成的交易。 但相处到现在,谁也不好说,她跟薄修砚之间,两个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就算没有爱上,也还是有点别的感情吧。 比如说,一点点的喜欢。 但这点喜欢,苏禾不会告诉薄修砚。 因为薄修砚的心,很难把握。 她也把握不了。 薄修砚低头整理自己的衬衫,没有应声。 苏禾一想到几个人的关系,真的很头疼。 她转过来,身体面对着薄修砚,认真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办?你维护的是夜逸尘,而我站在秦棉这边,我们两个人站的立场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方向不一样,我不和你争吵。” 顿了顿,她继续:“而且,秦棉和夜逸尘两个人都不无辜,两个人都有错。是秦棉太偏激了,可夜逸尘那样的掐秦棉脖子也不对,这和蓄谋杀人也没有分别。一个是蓄意强……男人,另一个是蓄谋伤害。” 苏禾头疼。 她无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告诉我,这件事该怎么解决?让夜逸尘负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感情的事,最忌讳强人所难。”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严重的后果,她就不顾一切的阻拦秦棉了。秦棉那么乖,从来没有做过让人担心的事,唯独这次,栽在了夜逸尘身上。 用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可以说,极其卑鄙,不光彩。 好在夜逸尘和姜汐晚还不是男女朋友,夜逸尘还单身,只是心里有人。否则,秦棉的做法真是不耻小三了,在不道德的破坏别人的感情。 苏禾有些难过:“爱情让人失去理智,爱对了一个人,就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可爱错了一个人,好好的一个人,都会被轻易毁掉。” 她揉搓着快要僵麻的脸。 薄修砚很久才开口:“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只要不伤害到你,我不会插手。” 苏禾不可置信:“可那是夜逸尘。” 薄修砚淡淡说:“你也说是夜逸尘,不是个小孩子。他是一个成年男人,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自己解决。秦棉也是一样。” “老婆,有些事,你不要插手太多。” 薄修砚给出建议,摸摸她脸。 他说:“为让你自己为难。” 第121章 无力回天 夜逸尘和秦棉这事在苏禾这里暂时翻篇了,她管不着也不好去插手,也没精力。 因为她的外婆这个时候又出了意外。 苏禾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婆已经被送出急救室抢救,余笙笙站在门口。 看到苏禾,余笙笙满脸的愧疚。 她拉着苏禾的胳膊,“禾禾,对不起,都怪我。本来我打算带你外婆出去晒晒太阳的,老人家突然说想出去走走,看看花开没了没,我就想天气挺好的,就带她出去了,结果谁也没想到……” 说的太急,余笙笙呛的咳嗽。 苏禾抬头看一眼手术室,“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现在急也没用,苏禾让自己保持冷静,把余笙笙拉到一旁椅子上,她说:“你慢慢说。” 余笙笙等那股劲儿缓过去后,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你外婆推到小花园,你外婆跟我说口渴,让我去帮她拿水杯,我不放心,就让小吴帮我照看一下。等我回来的时候,小吴慌慌张张说你外婆想摘核桃,从树上掉下来,头摔在了石头上。” 满脸的血,余笙笙隐瞒了。 她不敢跟苏禾说。 怕苏禾知道了会很生气,会受不了。 “都怪我,禾禾,都是我的错!不应该离开一趟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余笙笙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她是真的很自责。 苏禾沉默着没说话。 过了会儿,苏禾问:“好端端的,我外婆为什么要摘核桃?而且她年纪那么大,你同事怎么不看好她,让她去爬树呢?” 余笙笙支支吾吾,到底是没敢把小吴再看手机跟人聊天的事情说出来。而且,小吴觉得那颗核桃树又长得不高,伸手就能够到。 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疏忽,还是出事了。 苏禾见余笙笙不说,问:“那颗核桃树在哪儿?而且,我要当时的监控。” 余笙笙脸色不好了。 她已经不敢再隐瞒苏禾,把真实的情况都详细交代了,跟苏禾求情,希望苏禾能原谅小吴这一次。毕竟,小吴家庭不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会受到医院处置的,搞不好就要丢了工作。 再说,要不是余笙笙让小吴帮忙,小吴也不会摊上这样倒霉的事情。 小吴已经找余笙笙哭诉过了。 余笙笙也是真的好为难。 苏禾听完余笙笙的话,一言不发。 在余笙笙忐忑的目光下,苏禾冷漠着一张脸,她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人犯错了就要负责。我没资格替她原谅,应该说原谅的人是我外婆。你们最好能祈祷,我外婆平安无事。”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4节 否则,苏禾不会善罢甘休的。 换言之,这不是意外,这是作为护士的失责。 苏禾在医院走廊坐了两个小时,她一句话没说,一口水没喝。薄修砚打来电话,她没有告诉他有关她外婆的事。 最近,薄修砚有个学术研讨会。 他比较忙。 苏禾决定隐瞒,没必要跟薄修砚说。 她自己能处理。 等了三个多小时,苏禾才见到医生,起身问医生情况。起的太急了,她差点腿一软没栽地上去。 苏禾没管自己。 “医生,我外婆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头上的伤处理好了,但是伤到了脑神经,怕是醒来会更加痴呆。苏小姐,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你外婆的身体情况,不容客观。” 苏禾一滞:“什么意思?” 医生叹口气,尽量说的委婉:“对陪陪她,保守治疗吧,不需要往医院大量砸钱了。” 砸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 有些事,医生也尽力了,无力回天。 医生告知完,就离开了。 一脸愣怔的苏禾手抖了,腿也软。 她后退两步,踉跄的一屁股栽到地上坐着,手里的包落地上,里面的东西掉出一地。 秦湛过来找一位医生,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幕。 他几步过来,扶起地上的苏禾,把人扶到椅子边坐下,然后把苏禾的包捡起来。 苏禾低着头,一脸呆滞的坐着。 长发落下来,看着格外的失落和受打击。 细看下,她整个人的身体在抖。 秦湛蹲在椅子旁,担心的看着苏禾:“苏禾,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第122章 第一次爱的人 (二更) 苏禾没说话,缓慢的抬头,看到面前的人是秦湛,眼眶里蓄积的眼泪先一步掉下。 她这个模样,看着很让人揪心。 秦湛有些心疼。 他想伸手给苏禾擦掉眼泪,手刚刚抬起的一瞬间,苏禾就自己伸手抹了抹眼睛,努力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掩饰刚才的失态。 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她没事。 可眼圈止不住的红了。 “苏禾。” 秦湛坐在凳子旁边,看了一眼苏禾泛红的眼睛,又看了看手术室,心里面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他声音低低柔柔,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苏禾,你的外婆在里面,是不是?” 秦湛扶着苏禾单薄的肩膀,“别哭,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勇敢一些。你外婆年纪大了,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将来她有一天会离开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守着你,看着你,祝福你。” 苏禾怔怔地抬头,一滴眼泪毫无预兆掉下。 她看着秦湛,像看着曾经的精神支柱。 曾经,就是这样,在她最难受最无助最痛苦最难挨的时候,秦湛就像一个希望的神,降临在她身边,给她力量,告诉她要坚强勇敢。 苏禾这次没去擦眼泪。 在秦湛面前,她没有想要伪装自己。 苏禾红着眼睛说:“医生刚刚告诉我,让我做好心里准备,说我外婆没有多长时间了。” “秦湛,你知道吗?你走之前,我外婆还是好好的,会喊我禾禾,叮嘱我按时吃饭,多穿衣服。在你出国后,我外婆忽然有一天就晕倒了,送到医院在醒来的时候,她就不记得我了。” 秦湛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他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调了静音模式。 苏禾失落难受的看着手术室的门,望着里面进进出出的医生,始终没有力气站起来,也没有勇气跑去看她的亲人一眼。 她害怕,她不敢。 苏禾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秦湛是第一个。 她声音低低的说:“这么多年,我外婆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好不好,后来检查出癌症,医生说需要国外进口的药续命。我怎么都想,不说十年,那么五年也可以吧?再陪我五年也行。” “我从小到大,身边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爷爷奶奶,只有外婆一个亲人。外婆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家人都没有了。” “外婆还说,禾禾,等你将来找到一个疼你的人,你们结婚了,你出嫁那天,我送你一套亲手缝制的嫁衣。结婚不走西式,还是红色的嫁衣好,不比白色的婚纱好看,浓重。” “你看,我外婆说话不算话,她还没给我做出嫁衣,她怎么能就撑不住了呢。” 说完,苏禾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秦湛愣住了。 在苏禾抬手,还想打自己的脸另外一巴掌时,秦湛立马握住了苏禾的手腕,秦湛有些震惊:“苏禾,你干什么,不要伤害自己!” 苏禾挣扎,没有抽出手腕。 她放弃了,苦涩的一笑。 秦湛把苏禾脸颊边的头发拨开,看着她红红巴掌印的脸,格外的心疼,“苏禾。” 苏禾仿佛没听见似的。 她继续自言自语,有好多话,都好想要说出来。 憋在心里,她真的好痛苦。 “我明明知道她生病了,明明知道她需要我,我却只顾着自己,没有来看她,没有来陪她,也没有来接她走。就算她不记得我了,可她还记得禾禾,记得禾禾爱吃榴莲,记得禾禾爱吃核桃。” “可是禾禾不孝,苏禾不孝。” 苏禾平静的说,平静的掉眼泪。 而后,苏禾一只手捂住脸,再也不说了。她眼泪不受控制的从指缝里流出来。 秦湛没忍住,拦住苏禾的肩膀,把人拥怀里。 他轻拍着苏禾的后背。 一下又一下。 “苏禾乖,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想哭就哭吧。” 苏菲菲和苏青山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苏禾埋头在秦湛怀里哭的伤心的一幕。 苏青山看到秦湛,脸色变得古怪。 而苏菲菲,目光盯着苏禾,唇角透着冷笑。 她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苏禾这是干什么? 重新跟旧爱,喔不,应该是第一次爱的人,旧情复燃还是破镜重圆? 第123章 你们母女都是疯子 看到苏青山,秦湛愣了下,不动声色地拉开苏禾,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秦湛站起身,“苏总。” 苏青山眸光深沉的打量着秦湛,“秦总和我的大女儿认识?”这倒是让他没料到。 秦湛是霖市的商业新贵,年轻轻轻的就在商业中凭着自己的能力占据一席之地,有过人之处。 没想到,秦湛和苏禾竟然相识。 一旁的苏菲菲目光落在秦湛英俊温润的脸上,心里轻哂一声,踩着高跟鞋走到苏禾面前。 “姐,我跟爸听说你外婆出事了,就来医院看看。姐夫呢,他怎么没有过来?” 说完,看向秦湛,“秦总,你好,我是苏菲菲,苏禾的妹妹。”说完,伸出纤纤玉手。 秦湛平静礼貌的回握。 秦湛不方便再多留,“苏禾,我先走了。” 苏禾点点头。 从始自终,苏禾都没有抬头看苏青山和苏菲菲一眼。 苏菲菲抱着手臂,勾着红唇:“苏禾,礼貌吗?我爸来了,你都看不到?” 苏禾没反应。 苏菲菲笑了一声,说:“不就是摔了一跤嘛,送到医院抢救一下就好了,你跑这里哭什么。人还没死,你这么哭真晦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哭丧呢。等人死了哭也不迟啊。” 苏青山冷着脸:“苏菲菲!” 苏菲菲翻了个白眼,闭上嘴。 苏禾低着头抹抹眼睛,再抬头时,除了眼睛有些红之外,脸上看不到一点泪痕。 她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赏了苏菲菲一耳光。 苏菲菲头发上的墨镜都被打掉了。 苏菲菲一恼怒,拿着手里的包就朝苏禾的脸用力的砸过去,苏禾伸手挡开,脖子还是被包包锋利的金属边角划到了。 细嫩的皮肤,一道血痕。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5节 苏菲菲捂着脸,气不过,还想去抓苏禾的头发,今天她打不死苏禾,她就不是苏菲菲。 “够了!”苏青山声音带怒气。 一把扯开苏菲菲,把人拉到身后边,苏青山质问苏禾,“我问你,苏家的项目是不是你怂恿薄修砚干的?还有你姜棋阿姨,她没有招惹你吧?你找人去挖她年轻时的事情有意思吗?” 苏禾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着苏青山质问的一张冷脸,苏禾心里是挺失望的。她还以为,这对父女两个来,是过来看她外婆的。现在看,是她自己想多了。 到现在,苏青山没有问过她外婆病情一句。 苏禾心里自嘲的冷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禾,你少装蒜。” 苏青山有些生气,“早知道,我就任你自生自灭,不会把你接过来,亏我给你指一条飞黄腾达的路。你现在是过上好日子了,攀上了薄修砚当了富太太,转眼前回头就要恩将仇报,报复我和你姜姨。 苏禾啊苏禾,你的良心呢。 给狗吃了?” 听听。 这是苏青山,她苏禾的亲生父亲说的话。 口口声声在指责她。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 苏禾拿着包,冷淡的回:“对不起,我不想和三观不正的人说话,也无话可说。” 说完就走。 苏青山拦住苏禾,伸手就给她一巴掌。 “放肆!你嫁给薄修砚了又怎样,别以为目无尊长,我照样是你爸!” 苏禾被突如其来一巴掌打懵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 耳朵嗡嗡的,感觉全身的愤怒都溶入到血液里。 有护士经过,看了看三个人,快要擦肩而过时,苏禾突然抓住护士的胳膊,夺过护士手里的手术刀,想也不想的扎进苏青山的胳膊里。 苏青山大惊失色。 苏菲菲尖叫一声。 苏禾眼底都是疯狂,她声音冷冰:“一次又一次的打我,天底下没有这样做父亲的!你该死,你伤了我,你该死!当初,你就是这样对我妈妈的吗?你和姜棋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这样折磨我妈妈的!” 苏青山猛地甩手,把苏禾推甩到地上。 苏禾不哭也不笑,目光冷的瘆人。 那样子,让苏青山不寒而栗。 他望着胳膊流出的血,抖着唇:“疯子,疯了,你妈当初疯了!你也一样,都是疯子!你们母女俩,简直一个比一个疯!” 这么一句,让苏禾的眼泪滚滚而下。 她一半的脸红肿红肿的。 触目惊心。 第124章 苏禾进了警察局 苏青山说完,赶忙去找医生包扎伤口去了。 一边走一边骂,那样子恨不得掐死苏禾。 后悔当初认识了徐玲子,和徐玲子生下女儿。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都有失心疯! 都是疯子! 苏青山离开后,苏菲菲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就来了,了解情况后,带走了苏禾。 苏禾一言不发,眼睛红肿。 在派出所,无论警察问什么,苏禾一个字都不说。 最后,还是苏青山来了,苏禾才张口。 她就一句话:“当初,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承认我伤人,我甘愿受罚。” 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苏禾和苏青山。 苏青山手臂隐隐作疼,脸色不是很好看。 父女两个沉默对峙了很久。 蓦地,苏禾突然咯咯笑起来。 苏青山冷着脸:“你笑什么?” 苏禾眼眸有笑,可很冷:“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往身上扎一刀,流了那么多血,疼吗?” 苏青山冷声:“你这是蓄意伤人,你读书上大学读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我要是告你,你是要被关进去的。苏禾,你胆子大得很。” 苏禾一笑,脸颊都跟着疼。 她隐忍这着,反唇相讥说道:“我蓄意伤人,那你呢?一次次的打我,你算算,你总共对我动过手几次了?我打苏菲菲,那是她该打,说话欠教训!我是姐,教训自己出言不逊的妹妹有错了?你呢,父亲动手打女儿,只是为了维护另外一个女儿,无缘无故,你这也算是家暴!你打我脸几次,我扎你一次,很公平!” “你!” 苏青山气的不想说话。 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 考虑到苏禾的身份,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怎么说都是薄修砚的老婆。苏青山就算真的有气,不想轻易的饶过苏禾。 可老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打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他打的是薄修砚的妻子。 苏青山还不敢明面上得罪薄修砚,选择息事宁人说:“是菲菲太冲动了,报了警。怎么说,你也是我苏青山的女儿,哪有当爸的害自己女儿的。你放心,我派人处理,警察不会为难你。” “我不会走。”苏禾来一句。 苏青山愣住,“你想做什么。” 苏禾挑眉,平平静静的说:“等着我老公来接我呗,等薄修砚发现他老婆被他岳父一家送进警察局了,我想看看他的态度和反应。” 苏禾不卑不亢:“我伤人,我自愿受罚。” 苏青山脸色沉下去,黑的跟锅底一样。 “苏禾,你以为你有案底,很光荣的是不是?” “我说了,做错事,我会甘愿受罚!”说完,苏禾话锋一转,目光犀利,接着道:“想让我自己走出去,可以。苏青山,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当初我妈妈的病例给我。” 苏青山目光震惊,激动的一拍桌子。 他怒气冲冲:“病例?你要什么病例?你妈死了二十多年了,我去哪里给你找病例?” 苏禾靠回椅背,不吭声。 相比较苏禾的淡定从容,苏青山情绪暴躁的多了。 苏青山冷静一会儿,收敛情绪,说:“禾禾,你妈走的时候很安详。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再拿出来回忆一遍。 你说你妈妈是我害死的,你是有什么臆想症吗?她是我的妻子,我害她干什么?” 苏禾一字一句:“你说,她是疯子!” 还有,她接着道:“苏青山,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骂我妈是疯子!她对你做什么了?我话就说到这里,要么你同意给我病历本,录音见证。要么,你就打电话给薄修砚吧,让他来接我。” 苏青山还没被什么人拿捏过。 “苏禾,你是在威胁我?” 苏禾唇角一勾,笑容平静惨淡:“你刚不是骂过了嘛,您骂的对,我就是个疯子。我病了,失心疯。所以你在刺激我的时候,我病发了,失控伤人,真的挺抱歉的。 让我老公补偿你吧?” “我想起来了。”苏禾摸摸了脸颊。 她挑衅说:“薄修砚曾经警告过我,我要是再敢伤自己一次,他就不饶我。你说,要是别人伤害了他老婆,薄修砚会不会很生气啊。” 第125章 薄少护妻 (二更) 苏青山的脸黑成了猪肝色。 他手指着苏禾,气的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要不因为不好得罪薄修砚?不敢得罪薄修砚,苏青山是真的敢悄无声息的弄死苏禾,就像当年弄死苏禾的母亲一样。 以苏青山的本事,让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以说,很容易。 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坏就坏在,苏禾现在的身份。 她是薄家的儿媳妇。 薄老爷子好像对外界也承认了苏禾。 苏青山气的心肝都是疼的,他铁青着脸,“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怀疑什么,我说了,二十多年前的病例,根本不可能还有。那个时候,医院的系统还不完善,资料根本就没得保存。” 苏禾眼神冷冷的盯着苏青山。 像是在说,是么。 她压根就不会信。 苏青山叹口气,看苏禾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神经病一样,放弃和这样的疯子讲条件,只会两败俱伤。 现在的苏禾刷新了苏青山的认知。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6节 这个是狠的。 比她那个母亲善于伪装多了,也狠多了。 苏青山语气缓和下来:“这边没什么事了,我不会追究责任,警察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你想坐着就坐着吧,没人管你。” 说完,离开了。 门口碰到赶来看热闹的苏菲菲,见苏青山一脸阴沉的出来,忙问:“爸,苏禾要被关几天?她太嚣张了,抢手术刀捅人,简直就是猖狂!这和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苏青山看着苏菲菲背后的人。 他脸色变了:“菲菲,你还带记者来了?” 苏菲菲眼神闪烁不定,否认说:“没,没有,不是。” 苏菲菲这一会儿有没有撒谎,还是瞒不住苏青山眼睛的。他只觉得胸口疼,“简直胡闹!” 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 苏青山刚要教训苏菲菲乱来,不经意眼角余光看到一道身影,面部表情僵住。 薄修砚怎么来了? 看来,薄修砚收到的消息很快。 苏青山再忌惮薄修砚的为人,可到底仗着自己是苏禾的爸,也是薄修砚的岳父,就凭着这种抹不掉血缘关系的身份,他就不相信了,薄修砚会一点薄面都不给。 “修砚啊,你来了。” 苏青山客客气气,“江助理,已经开始下毛毛雨了,也不给修砚打把伞。” 薄修砚后面跟着江峦,两个人面色是出奇的一致,尤其是薄修砚,面色冷的跟个活阎王似的,谁也没搭理苏青山。 苏青山面色尴尬。 苏青山五十多岁的人了,混迹商场这么久,还没有什么人让他讨好巴结的。偏偏,他都主动低头客套了,薄修砚连个面子都不给一下。 “我老婆呢。” 薄修砚望着苏青山,问一句。 不等苏青山开口,苏菲菲抢先一步。 “姐夫,姐姐在医院突然发疯,把爸捅伤了。你都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姐姐她……” 薄修砚冷声打断:“闭嘴!” 一旁的江峦说:“苏小姐,我们薄少没问你。” 公事公办。 语气透着不近人情,冷冰。 苏菲菲面色一白,咬着唇,没再出声。 薄修砚看了一眼苏青山的手臂,眼神淡淡的冷冷的,不觉得同情,也不觉得愧疚,只是说了一句:“我太太软弱可欺,很胆小,又很孝顺善良,她柔弱的一只小猫都打不过。说她伤人,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再说了,就算真的是我的夫人,也一定是你们伤害她在先,逼得她攻击人。” 苏青山:“……” 苏菲菲:“……” 一个两个的嘴角抽抽。 神他妈的我太太软弱可欺,神他妈的孝顺善良! 刚才在医院毫不犹豫伸手给苏菲菲一耳光,毫不犹豫地抢手术刀扎苏青山胳膊,在屋里坐着淡定的拿薄修砚威胁苏青山的,叫柔弱可欺? 明明是仗势欺人! 明明是挑衅十足,懂得威胁。 苏菲菲忍不住了。 “姐夫,真的是姐姐她……” “叫谁姐夫呢。” 薄修砚哂笑一声,一记冷冰的眼神扫过去,吓得苏菲菲噤声,他勾唇冷笑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老婆还有个妹妹,你以为你是谁?” 话落,薄修砚抬脚。 人准备进去。 一道身影像燕子一样从屋里飞奔出,朝他而来。 第126章 没保护好自己老婆 (三更) 苏禾猛地扑进薄修砚怀里,一头扎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薄修砚身体撞得往后退了一步,而后稳稳地抱住苏禾,结实的手臂把人圈在怀里。 看着人好好的,薄修砚心里的石头落地。 在接到秦湛打来的电话,说苏禾在医院出事了,被苏家二小姐打电话叫来警察带走了,他几乎立马抛下手上重要的事,赶来警察局。 人没事就好。 至于其他人受没受伤,薄修砚并不在乎。 “老婆,让我看看。” 苏禾始终不说话,薄修砚只感觉到脖颈处凉凉的,是湿湿滑滑的眼泪。 苏禾哭了。 薄修砚心一紧,浑身起了戾气。 他拉开苏禾。 苏禾的头发散着,挡住了脸。 薄修砚伸手想要拨开苏禾的脸,苏禾却闪躲着退后一步,而后又钻进薄修砚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薄修砚无奈。 低哄道:“禾禾乖,让老公看看。” 看什么,当然是看脸。 苏禾摇头,死死的攥着薄修砚的衣服。 江峦走过来,小声的提醒了薄修砚一句,薄修砚眼神冰凉的看了苏菲菲一眼,而后抱起苏禾,声音警告的看着苏菲菲:“有关我太太的事,若是散布一条消息出去,你就给我滚出霖市。” 说着,又看向苏青山。 “苏家经营不善,既然没能力没本事管理,不如我顺道接过来。反正也是我太太娘家的产业,我太太姓苏,她绝对有资格继承。” 说完,抱着苏禾离开。 江峦像个冷面神一样,也跟着走了。 苏青山本来就失了血,这会儿更是气的不得了,捂着心口,两眼一翻。 人往地上栽去! —— 薄修砚把苏禾抱上车,说回家。 苏禾突然攥住薄修砚的手,“我不回家,我要去看外婆,外婆还在医院。薄修砚……” 她说话时,脸露出来。 薄修砚看到苏禾脸上清晰的红肿巴掌印,脸色沉得难看极了,“他对你动手了?” 苏禾怔了一下,没再闪躲,点点头。 怕薄修砚生气,苏禾搂住薄修砚的脖子凑到他唇边亲口,说:“他先打的我,我才动手扎伤他的。苏青山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打我了。要不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确实无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苏青山的亲生女儿。” 说着,苏禾眼圈红了。 “老公。” 苏禾声音一瞬变得有些哽咽:“苏青山骂我是疯子,说妈也是个疯子,你也觉得我是疯子吗?” 不等薄修砚说话,苏禾继续说下去,“我从苏青山要我妈的病历本,他不给我。我不相信我妈妈是病死的,如果我妈妈是病死的,为什么我外婆从来都不肯提她? 老公,医生说……” 苏禾眼睛变得湿润,哽咽艰涩说:“我外婆撑不住了,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受不了,我接受不了做了这么多,还是留不住我想留的人!” 薄修砚把苏禾抱进怀里。 把苏禾搂到腿上坐着,薄修砚低头亲亲苏禾的额头,他没说让她别哭的话。 以前,她总是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做什么事都不告诉他。 如今,苏禾像个无措又无助的孩子一样,依赖着他,把他当作最后一个救命的稻草,薄修砚觉得欣慰又心疼。 他了解苏禾,她要不是走投无路,宁愿会继续逼自己,哪怕让自己痛,也不会求助于他。 苏禾怕,他不会帮她。 苏禾没有安全感。 而他,也没有给苏禾足够的安全感。 ——才让她不惜自伤,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看着又蠢又笨,实际上是她没有任何办法才选择冒险的方式。 薄修砚意识到,是他的错。 薄修砚什么都没说。 他捧住苏禾的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苏禾咸咸的眼泪滚进了薄修砚的嘴里,融化在他的舌尖上,他继续亲着苏禾。 很久后,亲完了分开。 薄修砚把苏禾的脑袋按进他怀里,声音又低又沉:“感觉到了吗?我不在意你是不是疯子,哪怕真的是你捅伤了苏青山。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妻子。怪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老婆。” “你妈妈的事,交给我处理。” “至于外婆。”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7节 薄修砚垂眸,在苏禾头发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尽人事听天命,在最后的时间。 多陪陪她。” 第127章 你还有脸回来? 苏禾去医院,薄修砚陪着她一起去了。 没看好苏禾外婆的小吴,被医院干脆利落的辞退。也是在出事之后,医院的高层才知道出事的人是薄修砚罩着的人。 也就是薄太太。 薄修砚对这一处理结果没什么异议。 但是小吴跟院方领导求情不成,跑到苏禾面前哭诉,给苏禾跪下,拉着苏禾的手,说着自己有多难家庭有多难,求苏禾放她一马。 小吴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薄太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苏禾沉默不语。 情理上,小吴只是一时疏忽。 可看到外婆头上的伤口,老人脆弱的躺在病床上,苏禾到底没有让自己心软。 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小吴伤心欲绝的离开了。 门口,撞到打电话回来的薄修砚。 小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通一声给薄修砚跪下了,红着眼睛说:“薄少,是我一时疏忽不该看手机的,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开除我,赔偿多少钱都可以,我真的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小吴眼睛红通通的。 薄修砚居高临下,淡漠说一句。 “玩忽职守,多少钱都不配得到原谅!” 男人澄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抬脚离开。 小吴绝望的身体瘫软在地上。 苏禾坐在外婆的病床前,握着老人的手一直没有说话,一陪就是几个小时,旁边余笙笙的道歉,她都一句没有听到。 薄修砚说话,她也没听进去。 一个下午,苏禾不吃不喝的,人就只发呆。 到了饭点,薄修砚带着餐盒过来了,“人是铁饭是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要吃饭的。 禾禾,你也不想外婆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这个世界上,她最担心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薄修砚打开饭盒,坐在苏禾身旁。 “多少吃点,我喂你。” 苏禾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她摇摇头。 不想吃。 薄修砚不依她,在吃饱肚子的问题上他态度很强势:“吃一口也是吃,不愿意的话,我就不用手,用嘴亲自己喂你吃了。” 苏禾眼睛红红的,想哭又想笑:“薄修砚,你怎么跟我外婆年轻的时候一样啊,都逼着我吃饭。” “嗯。逼你吃饭就对了。” 薄修砚修长的手指擦着苏禾眼角的泪痕。 “因为,不管是你的外婆,还是你的老公,我们都爱你。” 爱。 这还是苏禾从薄修砚嘴里第一次听到他说爱字。 薄修砚说爱,他爱她。 苏禾吸吸鼻子,起身拿掉薄修砚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转身钻进了薄修砚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老公,除了外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疼我,在乎我。后来,我遇到了你。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以后,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薄修砚拥住苏禾。 他眼神无奈说:“老婆,你这是咒我呢。” 苏禾摇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她开口解释,薄修砚揉着苏禾的头发,低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过,只要你不主动离开,我不会离开你。当然,你哪天想要离开我的身边,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苏禾没说话,抱紧了薄修砚。 很久后,苏禾声音闷闷的说:“不会。” 如果有一个人疼她有一个人爱她,给与温暖和关怀,给她一个安稳的巢,她是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单打独斗,独自筹谋划策舔伤口的日子。 她也想选择一个栖息的肩膀,让自己停下来。 她也想被人爱着。 而不是承受着这个世界带来的冷漠恶意和无情排挤。 从薄修砚的怀抱里得到一些安慰,苏禾仰头说:“我明天想回苏家一趟,有东西要拿回来。” 她的东西,还有外婆的东西。 薄修砚答应:“明天我陪你去。” 他明天的工作安排,让江峦推后。 苏禾心脏软下来,搂住薄修砚的脖子,吻上去。 薄修砚低头回应。 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到了苏家。 这是薄修砚第一次登苏家的门。 也是婚后,第一次陪老婆回娘家。 薄修砚后下车,接一通电话。 苏菲菲正在和姜棋讨论事情,看到苏禾,脸冷下来:“你还有脸回来?” 第128章 给他的薄太太撑腰 你还有脸回来? 真是笑话,只要她姓苏,这个别墅就有她一半的继承权。而且,小三上位的孩子,嚣张什么。 况且,这个别墅现在的女主人,曾经手上干不干净,都还是一回事。 苏禾这次回来,拿走的是她带过来的东西。 但是,她要的还不只这些。 薄修砚说得对,她是苏青山原配夫人生的女儿,最有资格拿回应该属于她的东西,苏家的产业,她跟苏菲菲一样,都有一半继承权。 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而苏菲菲生下来,就享受公主般的待遇? 这不公平! 苏菲菲没得到苏禾的回应,脸色有些难看:“苏禾,你回来干什么?” 苏禾没搭理,并不张嘴,眉眼冷冷淡淡,无视客厅里的这对母女。她径直朝着屋里走,在楼梯口被疾步走过来一脸愠怒的苏菲菲伸手拦住。 “站住!” 苏菲菲一声吼。 苏禾目光盯着苏菲菲,瞳孔里冷的如一碗凉水。 “苏禾,我跟你说话,你耳聋啦?” 说着,苏菲菲动手推了苏禾一把,新账旧账一起算,“你真以为这个家你想来就来,想进就进的?不是攀上高枝了瞧不上我们苏家了嘛,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这个疯子,捅伤我爸的胳膊还不够,还想回来要他的命,是不是?” 苏禾声冷:“让开!” 苏菲菲不让,鞋尖调转方向,身体挡在楼梯口。 “不让!以为自己现在是薄太太,就鼻孔朝天忘了自己原来的一身穷臭味了?” 苏菲菲:“苏禾,你现在能耐的很呢,不仅仗着薄修砚当靠山,还和星河集团的秦总关系不清不楚的,你勾搭多少男人你自己心里有数吧,所以你才有了报应,不过不是你,报应报在了你外婆身上。” 苏禾今天不想动手。 也不想撕逼。 毕竟,薄修砚也来了。 苏禾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揪住苏菲菲的衣服不客气的把人扯开,冷冷说了一句“滚”。 “苏禾!” 姜棋怒气冲冲的过来,扬手就要打苏禾。 苏禾没躲,伸手挡住脸,顺势去阻挡姜棋的手,姜棋猛地抓住苏禾的手腕,苏禾身体一抖往回缩手,姜棋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滑出去。 下一秒,地上想起清脆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碎裂。 苏禾望着地上碎的七零八落的玉镯,然后再看一眼空荡荡的手腕,脸色一阵白。 姜棋也懵了。 看到苏禾的脸色不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苏禾手腕上的镯子,该不会是薄修砚给给她买的,或者是薄家传下来的吧? 薄修砚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眉目矜贵冷淡,脸色没什么表情,可就给人一种压迫性十足的肃冷感,常年身居高位,一言不发平平静静的一个眼神,就气场强大。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8节 苏菲菲瞪着眼,错愕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薄、薄修……” 意识到不对,苏菲菲立马乖巧的改口。 “姐夫。” 一声姐夫,让姜棋猛地回头。 看到真的是薄修砚的人,姜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慌乱。 姜棋作为苏太太,最基本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面带微笑说:“修砚来了,和禾禾回来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免得招待不周。” 薄修砚一个眼神都没给姜棋。 当姜棋为空气。 走到苏禾面前,薄修砚亲密的搂着苏禾的腰,声音关切问:“薄太太,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脸色这么的差?” 苏禾眼神受伤、委屈。 她咬了咬唇,愧疚的看着薄修砚,“老公,对不起,我刚刚和苏太太争执,她对我动手,我伸手挡脸,结果不小心打碎了薄家的传家手镯,真的对不起。” 薄家传家手镯? 薄家什么时候有传家手镯了? 薄修砚望了地上一眼,手镯不过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十块钱都不值。再瞥一眼脸色变了的姜棋,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的小妻子,又要演戏了。 还需要他的配合。 薄修砚无条件站在苏禾这边,手臂搂着苏禾的腰肢,扭过脸,眼神平静而凛冽的望着姜棋。 “苏夫人,有这回事?” 平静淡漠的一句话,让姜棋的脊背僵硬发寒。 第129章 那张百万支票不见了(二更) 想到最初来苏家被欺负被冤枉的那次,苏禾只想痛快的报复回去。她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尤其是曾经欺辱过她的人。 以德报怨,苏禾做不到的。 而且,她凭什么要当圣母? 苏禾靠在薄修砚怀里,为了演的逼真,她眼睛都变得潮湿,眼泪沾湿了眼角。 仿佛心有多痛,多怨恨。 只有薄修砚知道,苏禾是在煽风点火。 “苏太太,你打我可以,你是长辈,我可以承受你的怒火。可是你何必去夺我的手镯还要弄摔了!那是薄家传家宝,价值连城的宝贝,打碎了,你赔得起吗?” 苏禾话落,苏菲菲蹲下身。 捡起地上的玉镯,苏菲菲仔细看了好几次,眼神质疑:“确定这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手镯价值连城吗?这质量,明明连地摊货都不如。” 苏禾嘲讽道:“苏菲菲,薄修砚还在这儿呢,你的意思是,薄家传给我的这个手镯连地摊货都比不上,不过是个垃圾?” 苏菲菲想说本来就是啊。 可触及到薄修砚的眼神,她不敢说下去。 薄修砚开口,话对姜棋说:“苏夫人,老话说,打兔子还要看主人。苏禾是你苏家的女儿,可更是我薄修砚的妻子。你对我的女人动手,问过我了吗?” 姜棋忙解释:“我没……” 薄修砚冷声打断:“我收藏的一块手表,现在还戴着,,已经破旧磨损了,苏夫人又可知道,这块手表全球就只有十块,普通破旧不影响它的收藏价值。更何况,传家宝能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苏菲菲气不过:“薄修砚,你这是胡说八道!” 别欺负她不识货,明明就是一块普通不值钱的玩意儿,到薄修砚嘴里就成了无价之宝了。 吓唬谁呢。 苏菲菲不敢对薄修砚放肆,只能瞪着苏禾:“苏禾,你少骗人了!把我们当傻子啊,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你碰瓷呢?” 薄修砚忽地哂笑一声:“怎么,质疑我的话?” 苏菲菲还想说什么,被姜棋拉住制止了。 苏菲菲心有怨气,可又不敢顶撞自己的母亲,只能把火气不甘的憋在心里。 “修砚……”姜棋讨好的开口说话。 薄修砚冷冷的打断:“我跟苏夫人不熟,苏夫人也算不上禾禾的亲妈,还是叫我薄修砚吧。” 别说薄修砚不给面子了。 这也算是当着小辈的面打姜棋的脸。 姜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薄修砚陪苏禾回来,是让她顺利办自己事的,没时间跟女人说些无营养的话题,争论一些不该争论的,倒显得他斤斤计较了。 可苏禾态度明显,就是要打击姜棋。 薄修砚看苏禾:“去办你的事,手镯的事,我相信苏夫人会给我一个交代的。毕竟,她也不愿意因为一个手镯,会成为薄家针对的对象。” 苏禾没再说什么。 她上楼了。 苏禾去了自己的房间,愣住,房间空空如也,她的东西都不见了。苏禾原地愣站了几秒,一股愤怒在心里升腾,她握紧拳头,很快离开。 苏禾快步下楼走到苏菲菲面前。 苏禾质问:“我的东西呢?” 苏菲菲装傻:“什么东西?” 苏禾冷声:“我的行李箱呢?你们谁动过了?” 当初举行婚礼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办法带着行李箱出来,后来一拖再拖,没有及时回苏家把东西拿走。 听到苏禾提行李箱的时候,苏菲菲心虚的避开眼神,说:“谁知道啊,你一直不回来,应该是被家里的佣人打扫了。你那个行李箱又破又旧的,估计被当成废品扔了吧……” 话没说完,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苏菲菲吓一跳,后退两步。 苏禾的眼神冷冰:“扔哪儿了?” 苏菲菲嘴硬到:“扔哪儿,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 下一秒,她的衣服领子就被苏禾的手攥住,苏禾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红着眼,一字一句问:“苏菲菲,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的行李箱,谁碰了!” 苏菲菲被苏禾杀人般的眼神吓到。 她结巴说:“杂物间。” 苏禾立马去了杂物间。 幸运的是,看到了她的行李箱。 苏禾拉开行李箱看东西有没有少,发现妈妈的遗照和外婆的房产证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她的日记本,以及…… 那张百万支票。 第130章 毁掉苏禾的脸 苏禾心底一股压制不住的愤怒,她手指抖了抖,迅速的拉上行李箱,拎着行李箱出去。 在门口碰到了薄修砚。 行李箱差点砸在薄修砚的脚上。 薄修砚见苏禾的脸色不对,看了一眼她手上拎着的行李箱,又脏又破的,“你回来要拿的就是这个。” 苏禾木着脸:“嗯。” 薄修砚视线落到苏禾身后的杂货间,“刚来苏家的时候,你就住在这个地方?” 苏禾没说话。 薄修砚没进去,站在外面,也能对里面一目了然。 苏禾握着行李箱的手青筋暴起,薄修砚想接过来,刚碰上苏禾的手,被苏禾躲开。 苏禾说:“你别碰,脏。” 薄修砚静静的注视一会儿,强硬的掰开苏禾的手指。 行李箱很轻,感觉里面没什么东西。 薄修砚问:“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苏禾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妈妈的照片丢了,还有外婆老家的房产证,以及姜棋给我的那一张一百万支票,全都不见了。” 钱无所谓,丢了就丢了。 可前两个,对她来说很重要。 至少,她都好好的藏在行李箱衣服里,觉得不会有人去翻去碰,她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苏家的人惦记。可苏禾发现自己错了。 苏家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耻龌龊! 苏禾去找苏菲菲和姜棋,让薄修烟在车里等她。有些家事和私人恩怨,薄修砚还是不要牵扯进来比较好。 到了客厅,苏禾把行李箱狠狠砸在两个女人脚下,惹得苏菲菲吃了一嘴的灰,气的直跳脚。 “苏禾,你有病啊!” “苏菲菲,是你翻我行李箱了?东西呢?” 苏菲菲翻白眼:“你的行李箱那么破,跟个垃圾一样,我就让打扫的阿姨拿去扔了,谁稀罕翻你的东西!你有什么值钱的让我惦记,你不要仗着你嫁给了薄修砚就故意找茬!谁知道你东西哪儿去了。” 苏禾冷笑:“是么。” 姜棋脸色不太好看,“苏禾,你已经闹得我们这个家不得安宁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们没人动你的东西,你东西丢了,去问问佣人拿没拿吧。”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99节 苏禾信就有鬼了。 她反唇相讥说道:“佣人拿了那一百万支票和房产证我还相信,可不会动我母亲的遗照。毕竟,拿一个已逝人的照片夜里会做恶梦。” 姜棋:“你什么意思?还是我们拿的不成?” 苏禾:“那就问你们自己了。” 她坐在沙发上,抓了一个苹果在手里,狠狠的捏着,“我不管是谁拿的,你们把我妈妈的照片交出来。否则,我就报警了,苏家的人偷窃。我还会告诉记者,苏菲菲几次想要勾引她的姐夫,想要抢她姐姐的男人,而且,我还有人证物证。” “苏菲菲,不想在名媛圈混不下去跌进泥土里的话,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发什么疯,别逼我让你身败名裂。” 姜棋只想上前抽苏禾一耳刮子。 可没敢轻举妄动。 苏菲菲气的不得了,本来就很讨厌苏禾,这会儿苏禾又来威胁她,一想到本来属于她的男人,被苏禾阴错阳差地夺走了,她就狠地牙痒痒。 恨不得杀了苏禾。 今天,是苏禾自动送上门的。 她能那么过分,抢手术刀去扎苏青山,还没事人一样的从警察局出来,苏菲菲就恨。 苏禾可以,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 是苏禾自己送上门的! 是苏禾威胁她,还把薄修砚带来刺激她! 不怪她,怪就怪在苏禾太嚣张。 苏菲菲又想到了那次下大雨去找薄修砚的场景,觉得屈辱难堪,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苏禾怎么不去死呢。 她应该去死。 她死了,就没有人和她争薄修砚了。 苏家和薄家有婚约,苏禾死了,苏菲菲就能代替苏禾重新嫁入薄家了。苏菲菲满脑子的仇恨,她盯着苏禾,抓起苹果盘里的水果刀,就朝苏禾的脸扎去。 苏菲菲先要毁了苏禾的脸。 让她用这张狐媚子的脸勾引薄修砚! 苏禾瞪大眼睛,反应很快的去躲,苏菲菲手上的刀狠狠扎进苏禾手上拿的苹果上,差一点就划到苏禾的脖子。 苹果扎的很深。 蓦地,苏禾脸色一变。 第131章 薄修砚的血落苏禾身上(二更) 苏禾脸色一变,猛地推开苏菲菲。 苏菲菲后退两步,脚下被地毯绊倒,摔在地上。 人发出痛苦的一声“啊——” 姜棋吓坏了,完全没料到苏菲菲会做出这样的事,脸都吓白了。等反应过来,把苏菲菲扶起来,声音不稳说:“菲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怎么可以拿刀伤人,这要是万一……” 苏菲菲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打断:“我就是想要毁了她,尤其她那张脸!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那么好的命!凭什么嫁给薄修砚的人是她,却不是我!我那么喜欢薄修砚,可最后得到他的人,不是我,却是苏禾。” 苏菲菲紧紧握着刀柄,眼神又冷又怨。 “一个从向下来的乡巴佬,拿什么和我比,我才是苏家的掌上明珠,她苏禾算什么东西!” 说着,用力推开姜棋。 拔出刀眼神凶狠的扑向苏禾。 苏禾眼神冷如冰,原本她是想躲的,可看到苏菲菲眼中的疯狂,她主意一变。 就没挪动脚步。 任由苏菲菲扑过来,手里的刀落下,只是在苏菲菲的刀尖往她脸的方向落下来时,她才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挡。 苏禾都想好了,只要不是脸,还有脖子,或者是心口,身体其他部位没所谓。 只要她死不了。 挨一刀后,苏禾必定要把苏菲菲送进监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禾不是君子,她只是想要复仇。 为自己,还有自己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的妈妈。 在警察局,苏青山恼羞成怒的反应,就说明了一切。 妈妈的死,一定不是病死那么的简单。 也许,根本就是枉死的。 被害死的。 害她妈妈的人,很大的可能,是苏青山和姜棋这对婚内出轨破坏别人家庭的狗男女。 伤害吧。 苏菲菲。 苏禾心里并不惧怕,只有冷笑。 她不怕疼,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不计手段,她不恨苏菲菲,恨得只是苏青山和姜棋。 可她的退让,换来苏菲菲一次次的羞辱欺凌,和变本加厉的针对。 上天若想毁灭一个人,必定先让其疯狂。 苏菲菲,现在跟疯狂差不多。 比在医院时候的苏禾还要疯狂! …… 苏禾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来。 却感觉身后贴上一个人的胸膛,很熟悉的气息。紧接着,一滴温热的东西滴落到苏禾的脸上。 苏禾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僵硬。 她怔了怔,仰脖子抬头看。 苏菲菲手里的刀没有落到她身上,所以苏禾才没有感觉到痛。感觉到痛的人,是薄修砚。 苏菲菲刺向苏禾的时候,薄修砚来不及拉开苏禾,他伸手挡住了刀,保护住了苏禾。 下一秒,薄修砚抽来苏菲菲手上的刀,哐当一声丢在地板上。他不顾手臂上血流如注,一把拽过来苏菲菲,手掌掐住了苏菲菲的脖子。 在薄修砚的手下,苏菲菲脆弱的就像一只小鸡。 只要一个用力,苏菲菲就没命了。 姜棋吓得尖叫,扑到薄修砚身边,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的恳求:“薄、薄修砚,不要伤害我女儿,不要伤害菲菲……你快放手!” 薄修砚眼神冰冷:“找死!” 苏禾手臂上又落下薄修砚滴下来的血,苏禾这才如梦初醒般,她颤抖着心脏颤抖着嘴唇揪住薄修砚的衣服,“薄修砚,你松手,老公,松手!” 薄修砚看一眼苏禾,把手松开。 苏菲菲大口呼吸,人瘫软的倒在地上咳嗽。 苏禾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她握住薄修砚受伤流血的手臂,声音嘶哑:“赶紧去医院!” 这个时候,苏青山回来了。 他人在公司,听说苏禾和薄修砚到苏家了,一路赶回来,准备好说辞拿捏好情绪见薄修砚的。没想到,进到家门看到眼前的一幕。 苏青山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 他看着苏菲菲,又看到地上带血的水果刀,目光最后落到薄修砚满是血的手臂上,震惊错愕的看一旁不知所措的姜棋。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青山压抑着心里火气。 薄修砚先一步冷声开口:“苏菲菲伤害我的妻子不说,害我受伤,我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很珍贵。苏总,好好想一想。 保你的宝贝女儿,还是保你的公司。” 第132章 她好像爱上薄修砚了 苏青山浑身一震。 薄修砚出身矜贵世家,又常年身居高位,人较冷漠,做事情狠辣无情,脾气又阴晴不定。哪怕近一年,他放任公司不管去学校当一名教授,也不代表对商业上的事,真的不闻不问。 薄修砚随时都会回归薄氏。 更何况,现任的总裁夜逸尘只不过是给薄修砚打工的。 薄氏要对苏家出手,苏家真的要完蛋! 苏青山从来都没想过,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儿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薄修砚替她出头! 原本苏青山还在等待,等着有朝一日,薄修砚玩腻了苏禾,跟她离婚。他再想办法,把苏菲菲送到薄修砚的身边。 没想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完完全全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苏菲菲,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孝顺我的!” 苏青山怒不可遏,走到苏菲菲面前,毫不手软的狠狠打了苏菲菲一巴掌,然后,就是姜棋! 姜棋完全懵了。 反应过来后,当即就跟苏青山闹起来。 苏菲菲瘫软在地毯上呜呜哭。 苏禾没有心情看这一家子的热闹,她只是个外人,与她无关。小心翼翼地拉着薄修砚的手,苏禾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缠住男人的手臂。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0节 防止再继续流血。 苏禾一边颤抖的包扎,系了一个活结,一边让自己头脑冷静下来,拼命的控制住想掉眼泪的念头,拉着薄修砚的手出门。 苏禾只穿着吊带,圆润的肩头露在空气中。 她脸上的血还没有擦掉。 苏禾拿走了那把水果刀,很快抱了警。 到车上,苏禾把薄修砚推向驾驶座,语气快速而笃定的说:“我来开车!” 关上门,飞快地绕到主驾驶。 坐上后,苏禾握着方向盘才一时懵了,反应过来嗫喏的动了动嘴唇,看着薄修砚绝望的说:“我忘了,我不会开车的。” 薄修砚一路过来都没说话。 苏禾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非常的言听计从。 这会儿,薄修砚忍不住笑起来。 手伸过,摸摸苏禾的脑袋,薄修砚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安慰:“我没事,不用担心。只不过是流了一些血而已,跟你们女生每个月来例假差不多。” 薄修砚跟苏禾换过来位置。 薄修砚说:“我来开,不妨碍的。” 路上,苏禾怕分薄修砚的心,就没有说什么话打扰他。 只是紧张兮兮的盯着他的手臂。 她的浅色衣服全染上了血。 触目惊心。 苏禾控制不住,只觉得眼睛热热的。 她没想到薄修砚不在车里,会突然出现挡在她的面前。 他的伤,是因她而受的。 遇到红绿灯,车停下的时候,看着薄修砚有些失血的薄唇,苏禾想也没想的解开安全带扑过去,搂住薄修砚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她认真而又心怀愧疚的吻着他。 薄修砚先是一愣,而后抱着苏禾的腰。 回吻着苏禾。 两个人在密闭的车厢内,唇齿纠缠。 好一会儿后,两人分开。 两人的唇角边拉开了一条长长的线。 苏禾心口是密密麻麻的悸动,这一刻,在薄修砚不动声色地站出来保护她,为她挨了苏菲菲那一刀后,她就感觉有些事情不受掌控了。 已经变了。 或许说,是她不得不承认一些事情。 她好像爱上薄修砚了。 这个认知,让苏禾的心狠狠的颤栗。 薄修砚不知道苏禾此刻的心里所想,轻轻拍了一下苏禾的后背,“老婆,要亲回家亲,让你亲个够。绿灯了,得走了。” 话落,外面有喇叭声。 苏禾脸一热,回到自己的座位。 到医院,薄修砚的手臂做了包扎,两个人一起回去。苏禾下楼时想起忘了拿药,转身去拿药,再回来的时候,看到薄修砚在打电话。 他脸色冷沉。 苏禾走过去的时候,薄修砚已经打完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苏禾不由得一愣:“苏青山?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是在为苏菲菲求情吗?” 苏菲菲怎么样,都少不了要去警察局一趟的。 何况,她伤的人,还是薄修砚。 在霖市,没几个人会不给薄修砚的面子。 薄修砚把手机装回西装裤兜:“不是他打给我,是我打给他的。我告诉他,把你行李箱里的东西在今天结束之前,送到清砚庄园。” “否则——” 薄修砚伸手把苏禾耳旁的一撮头发掖到她耳边,“伤我的人,我不会善罢甘休。” 第133章 咬唇吻 薄修砚这个电话确实有用。 下午七点多,管家就说苏家那边来人了,是交给薄太太的东西。苏禾检查完后,如释负重,得而复失的把母亲的照片抱在怀里。 薄修砚悄无声息的来到苏禾的身后。 看着苏禾低着头默默发呆的样子,薄修砚伸出手掌,揉了揉苏禾的头发。 苏禾一愣,回头。 四目相对,薄修砚的手指从苏禾的头发上移开,落到她的脸上,“是你的妈妈?” 苏禾点头:“嗯。” 苏禾把东西收拾好,正准备放起来,一双手从她面前伸过来,抽走了苏禾母亲的遗相。 苏禾一愣,“你……” 薄修砚没看苏禾,望着手中相册上的年轻女人,由衷地赞美了一句:“你妈妈很漂亮,是个美人,你很像你的妈妈。” 苏禾没想到薄修砚会这么说。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你不介意?” 薄修砚挑眉,淡淡凝她:“介意什么?” 苏禾咬了咬唇,说:“怎么说,这都是我妈妈的遗相,一般人都是不会搬的。就连苏青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毕竟,已故的人……” “她是你妈妈,是你的亲人。” 薄修言打断。 换言之,也是薄修砚的妈妈。 虽然是亡人,但是却是自己老婆的妈,有什么好介意的,不会觉得晦气。 “找个地方,放起来吧。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不用担心我会介意。” 苏禾听懂了薄修砚的意思。 苏禾主动的投怀送抱,搂住薄修砚的腰,脸贴在男人的心口上,心里感动又酸酸涨涨的说:“谢谢你,老公。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在了心里。你的手臂因为我才收的伤,我愧疚难安,所以,我决定了,以后要给你做三年的饭。你可以随意使唤我。” 薄修砚反问:“只是愧疚?” 苏禾想了想,回答:“不止,更多的是心疼。” 薄修砚淡淡“嗯”了一下,紧接着拉开苏禾,说变脸就变脸了,“我说过的话,你有没有记住?” 他一字一句:“有什么事,你自己能解决的,不能解决的,都要告诉我。如果我不是不放心,快一步的拦住,苏菲菲的刀很大可能已经扎进了你的胸口。苏禾,你到底是不惜命,对自己无所谓,还是觉得,苏菲菲那一刀捅不死你?” 苏禾沉默不语。 看苏禾这副样子,薄修砚就猜对了。 他脸色一冷,有些生气。 人掉头就走了。 苏禾看着薄修砚生气了,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追着哄人。薄修砚走进书房,看一眼屁股后面跟着的小尾巴,他冷淡声:“出去!” 苏禾不仅不,还径直走过去。 她放软了态度,讨好的跟他保证:“薄先生,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以后遇到事情,我一定跟你商量。” 说完,补上一句:“只要你不觉得烦的话。” 薄修砚不说话。 他只是冷冷看着苏禾,眼眸没有温度。 算了,他是个大病号,又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又是自己的老公,也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有什么跟他计较的,哄着他就好了啊。 苏禾问:“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薄修砚不搭理。 苏禾不气馁:“那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喝。” 薄修砚冷淡的拿开苏禾的手。 苏禾再接再厉:“老公,那你要不要抱我,或者,让我亲亲你安慰安慰你不高兴的心情?” 说完,张开手臂。 意思是,薄修砚,过来抱抱。 薄修砚哂笑一声,不稀罕的表情,薄唇里蹦出一句话:“不要想着用美色诱惑我。” 苏禾:“??”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应对,苏禾就被薄修砚手臂扯进怀里,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握住苏禾的后脑脖子,他微微附身,警告:“下次再敢伤害自己一次,苏禾,我真的饶不了你。你记住。” 苏禾顺应:“嗯嗯。” 薄修砚居高临下,“不是说要哄我?” 苏禾觉得好笑,这又嫌弃又傲娇的是怎么回事? 她毫不犹豫踮脚。 亲住了薄修砚的唇角。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1节 闭着眼,学着平时他吻她的样子,挑逗似的轻咬他的唇,小猫撕扯鱼肉一般,松开,再吻上去,一点一点的亲着他。 第134章 催禾禾给小叔生女儿 苏禾只是想哄薄修砚,他不生气了就好,让她做什么她都答应。但是苏禾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亲着亲着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书房翻云覆雨了一场。 书桌上弄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掉了一地。 结束后,苏禾动都不想动,人趴在薄修砚的胸口,手指都没力气再抬起一下。 薄修砚满足后人也精神许多,眼神温和。 他动作温柔的揉揉苏禾的头发,像抚摸一只猫一样,口气宠溺说:“禾禾,你身体不行,以后要记得多锻炼。不然,哪天会被我弄死在床上。” 男人的话说的没羞没臊。 苏禾想打人,可实在没力气。 最后,还是担心薄修砚手臂的伤口,靠着桌子问他:“你手臂怎么样,疼不疼?” 薄修砚意味不明说:“刚才那个姿势,不会碰到手臂。” 苏禾又脸红了。 想到刚才疯狂的一幕,羞耻的移开视线。 腿软腰疼的回到卧室,苏禾检查膝盖,才发现膝盖一片红,怪不得感觉到疼。 苏禾听到手机叮咚几声,是秦棉发来的。 【禾禾,我走了,想离开霖市了。哪天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回来了。你要和你家薄先生好好的,祝你们好好的,能够白头偕老一生。】 苏禾心一沉,打过去,秦棉没接。 再打过去,秦棉关机了。 苏禾翻开朋友圈,看到一分钟前秦棉发的消息,她人在机场,说马上要登机了。 苏禾心里那些不适感,又被轻易勾出来。 薄修砚洗完澡回来,苏禾跟他对视一眼,眼神蓦地变沉了,“你还受着伤,怎么洗澡了?也不怕感染啊。” 这是个什么男人啊。 都这样了还洗澡见水,疯了吧? 薄修砚眉色淡淡:“不碍事。我用保鲜膜缠住了,没有碰到水。放心吧。” “疯了。”苏禾自言自语一句。 一个个,都疯了。 她也疯了。 苏禾想到刚才在书房做的事,有些担心的问:“薄修砚,你没有做措施,我不想吃药的,听说伤身体。你没什么意见吧?” 薄修砚平静说:“没叫你吃药。” 苏禾没吭声,他接着补充一句:“有了就生。你是怕我不要,还是怕我养不起,又或者,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开玩笑。 谁不想生啊,有了的话当然要生啊。 不过,那也得有了才行。 确认过薄修砚的态度,苏禾就放心了,没再提这件事,把秦棉离开的事跟薄修砚说了。 薄修砚没什么反应。 苏禾心想。 算了,跟薄修砚说这些干什么。 好像除了林颜颜和孟尤清,以及她的事情,别的什么人,薄修砚的态度都是漠不关心的。 第二天,苏家的人传来消息。 苏菲菲在警察局割腕自杀了,被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后还是寻死觅活的,要告苏禾,说是苏禾害的她活不下去,也是苏禾逼得她做出伤害薄修砚的举动。 但这些,苏禾也就听听。 没有搭理,也没有放在心上。 下午,薄宁宁带着林颜颜来了庄园,说是来看看小叔和小婶婶。实际上,是想躲避几天,想在小叔这儿住一段时间。 薄家现在,压抑的很。 尤其是薄修兰,也就是林颜颜的妈妈,动不动就去找堂哥的妈孙兰芳,两个人斗起来能把屋里砸的一干二净,薄老爷子也不愿意回家住。 从医院回来后,去找老战友去了。 林颜颜看到苏禾就喜欢的紧,苏禾摸摸林颜颜的头,给林颜颜剥葡萄吃。薄宁宁怎么看苏禾,都觉得喜欢的紧,喊:“小婶婶。” “嗯?” 薄宁宁说:“你什么时候给小叔生个女儿啊?你们也该有宝宝了。” 苏禾差点没拿稳葡萄。 张口,话还没说出,就听见身后一道从容淡定的男人嗓音:“催生的事,就不需要你多操心了。” 一看是小叔,薄宁宁吐了吐舌头。 她也不怕,目光期待说:“小叔,我很想知道你和小婶婶的孩子有多漂亮,基因那么好,将来生个女儿,一定非常非常的漂亮!” 薄修砚淡声问:“那要是儿子呢?” 薄宁宁嘴一瞥:“儿子就算了,万一跟小叔你一样,家里都不用开空调了,冷飕飕的。” 薄修砚没说话。 苏禾笑起来,而后对上薄修砚的目光,说:“我觉得也是,生女儿好。” 第135章 尤清回来了 苏禾笑起来动人,吸引了薄修砚的目光。 他看了她很久。 而后,薄修砚嗓音徐徐说:“你想要什么,我们就生什么。儿子女儿,可以都要的。” 其实,苏禾也就是顺着薄宁宁的话,随便说说而已,开个玩笑。 她更喜欢儿子。 因为生女儿,有太多的烦恼和担忧。 没想到,薄修砚当真了。 晚上,薄修砚从高冷禁欲的薄教授转化成了斯文败类的那种,翻来覆去,折腾的苏禾的腰都快断了,薄修砚才勉强放过她。 接下来几天,一到夜里都是。 没完没了的折腾,苏禾只有承受的份儿。 苏禾看到薄修砚就会害怕。 哪怕只是看到薄修砚单纯的因为热,手指解衬衫扣子,苏禾就不禁腿软。 想跑! 偏偏,薄修砚非常厚颜无耻又理所当然的,仗着手臂的伤,为所欲为。 苏禾反抗不了,又没有理由拒绝。 夫妻之间的事,男人一旦经历,开过了荤,真的是会上瘾的。好在,一个星期后,苏禾来了例假才得以解脱。 苏禾非常郁闷。 都想网上查查了。 男人纵欲过度,会不会死的啊? 可看到薄修砚精力旺盛的出现在她面前,还抽走她的手机,看到网页上查的内容,嘴角扯着意味不明的笑,崩溃郁闷的只有苏禾。 几天后,苏禾搬了出去。 只因为想要换一个地方换一种心情,如果薄修砚不放心的话,可以安排人随时盯着她,她不会跑的。有了这个保证,薄修砚才同意。 苏禾租的房子在一栋小区,环境干净,周围气氛也好,最重要的,是离医院近。 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外婆了。 晚上,薄修砚有一场宴会要参加,恰好苏禾肚子疼,吃坏了东西,就没有过去。 九点多,苏禾窝在沙发里写简历,门铃响了。 苏禾爬起来去开门。 以为是薄修砚。 苏禾还纳闷,他怎么就这么快的回来了? 结果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是姜汐晚。 苏禾微愣了一下,没有要打算请人进来的意思,不冷不热说:“姜小姐,你是特意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不觉得,她和姜汐晚有什么说话。 当然,除了秦棉的事。 姜汐晚长得很美,是男人一看就会动心有保护欲望的那种长相,她眉轻轻一挑,说:“苏小姐,方便我进去吗?借一杯水喝,可以吗?” 苏禾对不熟悉的人,警惕性很强。 她拒绝:“不好意思,家里正好没水了,还没去超市买。有什么话,你就在这儿说吧。” 姜汐晚勾唇:“是挺没礼貌的。”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2节 苏禾无语:姜小姐,你有事吗? 苏禾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姜汐晚眉目风情的一转,答非所问:“嫁给薄修砚,你挺幸运的,不像是你那个朋友,明知道别人心里有心上人,还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去获得,结果呢,什么都没有了,可怜又可悲。” 苏禾目光犀利:“姜小姐,别告诉我你来,就是特意跟我说这个的?”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感慨一下罢了。”姜汐晚把手里的香奈儿包换了一只手那这,继续说道:“薄修砚曾经救过一个小女孩,就带回来放在身边一直养着她,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苏禾没吭声。 姜汐晚淡淡笑下,说:“那个小女孩叫孟尤清,是我的闺蜜,我见证过薄修砚和尤清的感情。我从来没见过,薄修砚对待一个人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有耐心。” “我以为,只有尤清是另外。” “后来,就出现了你。” “现在,你跟薄修砚结婚了,但是有些人,是不可取代的存在。哪怕日后遇到更惊艳的人,可第一个留在心里的位置,是永远都不会抹掉的。 苏禾,你赢得是,时间的偏差。 仅此而已。” 苏禾淡淡:“然后呢?” 姜汐晚面上无异样,可心里鄙视苏禾,就像鄙视秦棉一样。那件事发生后,夜逸尘变了,变得捉摸不透,她有些把控不住了。 姜汐晚是担心的。 她怕夜逸尘变了心,爱上了秦棉。 只是夜逸尘自己还不知道。 她盯着苏禾冷艳清丽的脸蛋,内心复杂:“尤清回来了,苏小姐。” 姜汐晚:“薄修砚有跟你说过吗?” 第136章 他怀里抱着别人 苏禾听完一怔。 孟尤清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薄修砚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也没必要告诉她一些事。不知道怎么的,心口针扎般的一刺,有些不舒服。 光看着苏禾的表情,姜汐晚就知道了。 “苏小姐,尤清死里逃生,好不容易老天爷让她捡回一条命,依照我对薄修砚的了解,他一定会弥补尤清的。” “苏小姐,我想不需要我说,你也知道,薄修砚一定会加倍的补偿,对她好。” “不是因为别的。” 姜汐晚声音如锋利的刀尖,“只因为她是尤清,是薄修砚很在乎的人。” 苏禾脸色差了一些。 她站着,依旧沉默不语。 姜汐晚又撩了一下头发,用最平静的语言说着最刺人心窝子的话,“你是薄太太,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除非,薄修砚和你离婚。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婚姻里,要想保住婚姻,留住男人的心,最后的方法就是不要争风吃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汐晚眼神深一些:“苏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禾勾唇,冷笑了一下:“你是在告诉我,我老公以后会有别的女人,他会金屋藏娇,是不是?” 姜汐晚不说话。 苏禾淡淡道:“你的意见我收下了。谢谢。” 说完,关上门。 姜汐晚看着紧闭的门,发出轻哼一声,眼神不屑,而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屋里,苏禾靠在门后。 莫名其妙的,肚子又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例假已经过去很长时间,苏禾双手捂着肚子,身体靠着门一点点的滑下去,孤零零的坐在了地板上。 她低着头,安静的望着地面不说话。 慢慢的,苏禾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缓了好一阵子后,腹部还是痛。 苏禾咬着嘴唇,忍着不舒服,慢慢撑起身体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到沙发边,拿了手机想打电话。她第一个人,想找的就是薄修砚。 电话拨过去,没有人接。 苏禾心里隐隐失望,想着他是不是在忙,顾不上接电话,也许是没听到。 苏禾给薄修砚找理由,这么安慰自己。 她打一个过去就没再打,拿了钥匙和手机出门,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医生检查完后,开了一些药物,让苏禾注意身体,她的肠胃先前受到过刺激,很脆弱,稍微的一个不注意,就会引起严重后果。 苏禾从医院回来,不想回去清砚庄园,也不想回自己住的地方,临时决定,让司机掉头,去了外婆的医院。 半路上,苏禾收到一个陌生账号发来的图片。 苏禾纳闷,随后就点开了。 看清楚后,一颗心沉下去,有些微痛。 图片里,是一个男人和女人。 男人,是薄修砚。 天然矜贵冷沉的气质,他身上的西装拍的很清楚,是他今天参加商业应酬穿的西装,而且,领带也是根据苏禾的参考,薄修砚选择带上的。 证明了,照片不是以前的。 是今天拍的。 薄修砚的车停在一个小区里,不是商业宴会的酒店,而薄修砚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女孩。 他应该是要把她抱进他的车里。 这个女孩,没有拍到正脸。 只知道,她的头发很长,身材也很纤瘦。 给人一种,很柔弱,很脆弱美的感觉。 如果不是知道薄修砚怀里抱着的人不可能是她,苏禾会真的以为,那个女孩会是她。 说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苏禾退回页面,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关掉了手机屏幕。她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夜里的风景在倒退。 树影有些孤单。 苏禾内心深处,有一点点的难过在悄无声息的蔓延。 到了外婆病房,苏禾把吵到老人家,把手机关机了。 余笙笙晚上值班,碰到苏禾,“禾禾,你怎么大晚上的来了?”看到她手里拎着一堆药,“生病了?” 苏禾摇摇头,“我没事。” 她看着病床上的人:“笙笙,我外婆怎么样?” 余笙笙说:“还是老样子,醒来了不说话,就是偶尔会喊一声禾禾,说禾禾乖,最喜欢吃核桃了。其他时候,见到任何人,都不会搭理的。” 苏禾点头嗯了一下。 “我今晚留在这儿,想陪陪她。” 第137章 不要走你妈妈的路 余笙笙惊讶,留院吗? 可是苏禾这边没有申请过,按照医院的原则和规定,是不可以的。 余笙笙为难说:“可是医院有规定,家属不能……” 苏禾明白,她理解,打断说:“我加钱,你帮我补个申请吧。协议书也可以签,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余笙笙难以做决定:“这……” 苏禾看着余笙笙,语气里有笃定坚决:“如果不行的话,就不住院了,我会把外婆接走。” 余笙笙欲言又止,没说什么,办事去了。 屋子里有些冷,苏禾把温度调高两度,静静的看着外婆好一会儿,拿走一个杯子洗干净,倒水后拿出胃药,吞了几片。 心情还是有些难忍,连带着胃都开始隐隐作痛。 苏禾一言不发的站在窗口,脑子里很空,什么都不想去想,就只是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不觉中就眼眶湿了,真正无声的流眼泪。 擦下眼角,苏禾坐在了病床边。 随后,她握着外婆的手,趴在一旁的被褥上。 就这么趴着,一直到后半夜,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苏禾签了留院申请书,又补交了费用之后,推着外婆去外面走走。 私人医院的环境很好,风景如画,让人感受不到人在医院里的感觉,仿佛在一个到处都是花,生机勃勃的养生酒店。 不为让病人和家属感觉到压抑,沉闷。 苏禾推着,忽然停下来。 她弯下腰,蹲下去,指着前面一处空地,几只觅食的小鸽子说:“外婆,你看中间最大的那一只,跟禾禾小时候养的那只鸽子像不像?就是可惜,后来被邻居家养的那只可恶的大黄狗叼走吃了。” 外婆看着鸽子,没说话。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3节 苏禾握着外婆的手,“外婆,如果可以,我希望减掉自己十年的寿命,只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外婆,禾禾除了你,已经没有亲人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外婆最爱禾禾。 就连苏禾自己,就未必爱惜自己。 更不用说其他的人。 爱,本来就是会变质的。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苏禾一夜之间,想的很明白。 有些人,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出现,就赢了。 有些人,费尽心思,到头来,依然一无所有。 比如她。 也比如秦棉。 外婆目光从鸽子身上移开,落到苏禾的脸上,看了很久。然后,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摸摸苏禾的头,温柔慈祥缓慢的说了一句话。 “禾禾,我的小外孙女,这么些年,难为你了。” 苏禾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外婆,你认得我了?” 话音落,激动欣喜的眼泪淌下来。 苏禾不受控制的流泪,“外婆,我是禾禾,是你的小禾禾……” 外婆微笑的摸摸苏禾头,不紧不慢说:“外婆知道你的辛苦,也知道你的孝顺,等外婆去找你的妈妈,会告诉她,禾禾长大了。外婆就是不放心,若是外婆也走了,就没有人再护着外婆的外孙女了。我的禾禾漂亮,懂事,将来希望有个人跟我一样的爱你疼你,像爱惜自己的命一样。外婆就死而无憾了。” 苏禾摇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这是什么? 这算是遗言吗? “外婆,你别这么说,禾禾不辛苦,禾禾只希望外婆健康,长命百岁。我还没有带你去看黄山松,也没有带你去走一遍长城,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禾禾,别哭啊。都多大的姑娘了。” 外婆轻轻拍拍苏禾的头,让苏禾把她推到一处花丛里,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核桃树。 绿荫下,外婆平静开口:“你妈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劝过她,不要听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她不听劝,义无反顾地为爱情抛下一切。到最后,那个男人负了她,一直到她生下你,没多久就去了,遇错了人,毁了一辈子。 二十多年了,我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梦里都没有。这么些年,我恨,也怨。 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 “禾禾,要懂得保护爱惜自己,不要为了男人丢了自己。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你全心全意。” “禾禾,记住,不要走你妈妈的路。” “不要迷失。” 第138章 你这算是绑架 外婆说的每一个字,苏禾都听进去了。 她红着眼,无声,已泪流满面。 外婆说完,掐了一朵盛开的花,放在苏禾的头发里,然后满意的笑了笑,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任苏禾怎么喊,都不再回应。 苏禾低下头,跪在花丛里,眼泪像水龙头的水一样控制不住,砸在花草里,成了养分。 不知道多久,一只猫来到苏禾身边。 苏禾眼泪模糊的望着小猫,伸出手,把猫抱在怀里,她轻轻的抽泣着,寻找着一点温暖。 “喵呜~” 猫从苏禾怀里跳出去。 追着花里的蝴蝶,消失了。 苏禾收回视线,望着安静睡过去的外婆很久,才眼睛干涩的起身,推着外婆往病房走。 她脑子很清醒,也很乱。 外婆刚刚的样子,明明是记得她的,好像一切都记起来了,恢复了正常。可很快,又恢复了病后的样子。这样苏禾感觉到不安。 怕是——回光返照。 苏禾心里难受极了,也无措极了。 走到一半,到水池附近,有人喊苏禾名字。 苏禾停下,怅然地回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 一个穿着皮夹克,牛仔裤,留着半长发型的男人一步步走到跟前,打量了苏禾后,又看向坐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的老太婆。 男人眼底嘲弄意味明显,忽然,他一脚揣在轮椅上。 轮椅颠簸了下,差点把苏禾外婆甩出去。 苏禾怔下,急忙扶住轮椅,小腿磕在了轮椅上,顿时碰的她咬牙闷哼一声。扶稳了外婆,苏禾一颗突突跳地心脏落下。 抬眸,眼底染上冷意。 苏禾脸上有愠怒:“你想干什么?你是谁,为什么上来就要攻击人?” 有病吗? 苏禾理智还在,只想问缘由,不想用言语激怒对方,尤其还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男人。 男人哼笑,不善的眼神看着苏禾:“就是你,逼的我姐被医院开除,逼的我姐给你们这群权贵下跪的?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欺负老百姓了?” 苏禾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吴护士的家属。 苏禾忍着腿上的疼,站直身体,把外婆护在身后,声音冷漠说:“什么叫做欺负,麻烦你了解一下事实情况再说。因为你姐的疏忽,照看病人的时候玩手机,才导致我外婆受伤,这件事,你姐是有责任的。而且,也给与了相关赔偿。” “赔偿?你嘴上说说的赔偿?真他娘的放屁!我到现在,可是一个子儿都没见到。 这是你们那种谅解书一出压根就见不到钱的招数,跟谁耍心眼儿呢!” 吴威说完就上前,推开苏禾,强硬的握住轮椅,推着轮椅就要往医院出。 苏禾吼道:“你干什么!” 上前去抢轮椅,拉开吴威,被男人一把捏住手腕猛地扯开,等苏禾再过来的时候,对方一把揪住苏禾头发,带着一股厌恶憎恨。 吴威咬牙切齿,眼神恶狠狠地说:“见不到钱,我就请老人家去家里坐几天。别当我们好欺负,告诉你们,狗急了还跳墙呢!” 苏禾瞪着吴威,“你这算是绑架!” 吴威压根就没把苏禾的话放心上,看着苏禾的脸蛋,心里起了别的坏心思,伸手就想摸苏禾的屁股,被苏禾抓住另一只手,牙齿用力狠狠咬了一口。 吴威吃痛的叫出声。 恼火下松开苏禾,看到苏禾身后的位置,抬脚生猛的一踹,把苏禾踹进了水池里。 有人发现了这边动静,朝这头过来。 吴威看着手上的一排血印,目光狠狠瞪一眼掉进水池里挣扎着的苏禾,推着轮椅,快速离开。 可惜吴威失算了。 他没有料到的是,门口的保安认出了人,把苏禾外婆的拦住,没让吴威得逞。 苏禾被人从水里捞出来时,胃痛发作。 她整个人湿淋淋的,脸色也惨白。 医院的人知道小吴家属来闹事后,不敢惊动上层领导,就压着消息,去找苏禾,希望息事宁人,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薄少。 苏禾凄淡的一笑。 她跟对方说:“你们多虑了,薄修砚不会为难你们的。” 众人感激,说了谢谢薄太太后就各自离开。 苏禾打给薄修砚。 今天发生的事,以及照片的事。 她一字没提。 只是问:“薄修砚,吴护士的事,不是说了给补偿吗?” 第139章 苏禾很难怀孕 薄修砚答非所问:“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没接?” 苏禾默了默。 平静说:“没电了,没充电开机。” 薄修砚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两天没开机?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你不在。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她还能去哪里。 如果薄修砚真的有心的话,怎么会不知道她去哪里。 他问出来,就没什么意义了。 苏禾小腹又是一阵一阵细细密密的痛,这种感觉,误以为她有了薄修砚的孩子,先兆流产的征兆。 可是,不是的。 医生说,她没有怀孕。 甚至,她的体质,很难怀孕。 天生的子宫寒,这辈子不一定能做得了妈妈。 加上烈药的事,还有这次落水,苏禾怕是能怀孕的机率更小了,微乎其微。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4节 苏禾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 她声音一贯如常,听不出什么情绪,说:“我在医院陪外婆,以后,我就不经常回去了。” 薄修砚没说话。 苏禾接着道:“薄修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不是跟我说了会补偿吴护士吗?不管怎么说,也是因为我的关系,让她丢掉工作。她的家人说没有受到补偿款,问一问什么情况。” 薄修砚说:“没有补偿款。” 苏禾:“……” 反应好半晌,苏禾难以置信:“没有补偿款?” “嗯。有些事可以商量,但是有些事,不需要宽容。这件事,有错的人,本来就需要受罚!我不缺钱,但是这笔钱,不会给的。” 苏禾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话了。 心里有些针扎一样的难受。 苏禾手指紧紧捏着手机,脑海里是今天发生的一幕,如果薄修砚给钱了,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以后呢? 以后,麻烦还是不会少的。 “知道了。挂了。” 不等薄修砚再说什么,苏禾有些失望的挂断了电话。 她用手机查了账户上的余额,还剩四十多万。 如果可以用钱摆平麻烦的话,那就能摆平吧。 十几万。 对于苏禾来说,是一笔巨款。 但能解决后患,苏禾是舍得的。 第二天,吴护士收到钱,就来医院了。 只不过,苏禾没见。 下午,苏禾正在午睡。 薄修砚出现在了病房里头。 不小心弄椅子时发出一声轻响,苏禾被吵醒,睁开眼睛时,看到薄修砚,还以为在梦里。 苏禾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薄修砚坐床边,摸摸苏禾的头。 “怎么,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认识了?” 苏禾想到这双手抱过别的女人,眼神一黯,手臂撑着坐起来,说:“你怎么来了?” 薄修砚:“我不来,我怎么知道你生病住院了都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瞒着我?” 苏禾心里轻松的同时,又觉得小难过。 她不是生病。 薄修砚不知道,说明了医院的人也没有告诉他。 苏禾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薄修砚的脸看,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有些止不住。 薄修砚由着她笑。 等笑完了,他说:“禾禾,你有心事。” 苏禾不笑了,盯着薄修砚脸上的表情,“你呢,就没有什么对我隐瞒的事情?” 薄修砚眉头微微一皱。 苏禾压制住心里的翻山蹈海的情绪,用最理智的声音平和的说话:“薄先生,我现在需要钱,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薄修砚:“多少。” 苏禾狮子大开口:“五百万。” 薄修砚略微惊讶,而后笑了笑,“薄太太,我跟你说过,只要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十个亿。” 苏禾也笑,强忍着心酸:“那要是我生不了呢?” 她追问:“是不是就没钱?还要一直陪睡?” 薄修砚只当苏禾心情不好,不说这些钱的事,摸了摸她的脸,“我安排个人过来照顾你。” 苏禾摇头,“不要。” 薄修砚当苏禾闹脾气,轻哄道:“乖,听话。” 苏禾还是坚持,“不用派人过来,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除非,这个人是你。” 苏禾话都说到这份上,薄修砚还是没有开口,说孟尤清回来的事实。孟尤清回来,被薄修砚藏到了哪里,是不是就被带回了清砚庄园? 他是不是就在照顾孟尤清。 苏禾嫉妒,心酸,可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她连个孩子都生不了。 哪来的资格跟孟尤清争? 第140章 乖乖呆在我身边 苏禾眼底一瞬间的低落黯淡情绪,被薄修砚捕捉到了,心里微微的刺了下。 “你一个住,我不放心。” 薄修砚柔声:“跟我回去住吧。” 他不明白,好好的,苏禾怎么闹了别扭。 苏禾摇头,她坚持:“我说要你照顾我,你肯留下来吗?就像我当初救你一样,无关你的身份,就是心甘情愿地想要帮助你。” 不等薄修砚开口说话,怕到头来难堪的是自己,苏禾眼神盯着薄修砚,淡淡一笑:“我要的不是你的将就,是你的心甘情愿。如果不是的话,我不勉强,你走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段时间。” 薄修砚坐着不动,“生气了?” 苏禾凝视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要生气? 凭她是薄太太? 可今天是,也许明天就不是了。 她没有娘家的后盾,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底气和立足傲骨的资本,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叫薄修砚的男人赋予的,他能给她,就能收回。 她自己,没有任何的力量。 就像一朵花一样。 随时都会缺水,干枯而死。 苏禾意识到了危险,也不想要走到绝境的地步。 她害怕。 从听到孟尤清回来的那一刻,就害怕了。 被子下,苏禾的手死死的攥着床单,而面上,风平浪静的,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苏禾闻不到薄修砚身上有任何女人的香水味。 但不代表,她就可以信他。 在这段不平衡的感情里,不对等的婚姻里,问心无愧的人,是她。 弱势的那一方,却也是她。 苏禾不知道怎么坦白,只能去试探,说:“薄修砚,我打个比方,假如,我生不了孩子,你是不是也不会给我一分钱?没有孩子的话,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可以随时结束?” 薄修砚:“不会结束。” 这是肯定的。 薄修砚没有想过要结束。 苏禾不信,心里自嘲的一笑:“哪怕我不会给你生孩子?薄修砚,我不想给你生孩子了。” 因为,生不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她自己放手, 选择离开他。 否则,在他身边越久,她就会活的越痛苦。 到时候,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说薄修砚娶回家的女人,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生不了孩子,跟废物一样。 女人不生孩子没错。 这是个人自由。 可对方是薄修砚,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妻子。 就算,他不抛弃她。 以后呢,他外面会有别的女人。 会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有私生子私生女。 苏禾光想想,就受不了。 能接受的,只有和薄修砚离婚。 离婚了,他的事就与她无关,无所谓了。 薄修砚不知道苏禾经历了什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管有没有孩子,他都没有放她走的打算。孩子,本来也就无关紧要。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5节 若想要孩子,他早就找女人了。 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那么多,不是谁都有资格。 薄修砚叹口气,摸摸苏禾的脸,“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小脑袋瓜别成天的胡思乱想。禾禾,有没有孩子,不重要,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五百万。” “给。” “那我要是要一个亿呢?” 薄修砚笑道:“给。”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宠着,让谁来宠? 苏禾说着说着,不说了,抿着唇角,眼睛微微的红,“那我要是想要离婚呢?假如我不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之前都是装的呢。” 薄修砚静静的凝视着苏禾。 他的面色没什么波动。 仿佛无关紧要,又仿佛不放心上。 很久后,薄修砚开口,意味不明的说一句:“那就装下去,装一辈子。除非我放开你,否则离开我,你就什么也不是。” 这算是安抚,也算是警告。 告诉苏禾,别总想着离开他。 苏禾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了。 累了。 这一夜,薄修砚没有离开。 他留下来了,在病房陪着苏禾。 等苏禾睡着后,薄修砚去找了医生,问问苏禾的情况,医生按照苏禾的嘱托和要求,只说了一些老毛病之类的。 隐瞒了苏禾真实的病情。 没有提苏禾落水,以及不能怀孕的事。 第141章 配音师 早上起来,苏禾觉得小腹还有心情都得到了很好的缓解,果然人在难受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还是有用的。 苏禾睁开眼。 走神中,察觉到似乎旁边有人,扭过头,发现薄修砚坐在那里,还是昨天来时穿的衣服。 他一夜都没走? 苏禾诧异的没说话。 薄修砚半躺在椅子上,似乎极不舒服,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跟苏禾的目光对视。 片刻后,说:“早。” 苏禾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表情淡然说:“你怎么没走,昨天晚上,就这样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苏禾夜里没有难受,睡的很香,几乎睡过去后一觉到天亮。 “你不是让我留下来陪你?” 话音刚落下,薄修砚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他拿出来,低头看一眼。 而后对苏禾说:“我去接个电话。” 不等苏禾回应,薄修砚迈开长腿,便出去了。 苏禾安静坐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去洗脸刷牙。收拾完出来的时候,薄修砚的电话还没有打完,她离开病房。 径直去了外婆那儿。 余笙笙正坐在床头边喂饭,看到苏禾,微笑打一声招呼。苏禾淡淡一笑,接过余笙笙手里的碗,说:“我来吧。” 余笙笙担心问:“好点了吗?” 苏禾点头:“嗯。” 余笙笙搬一个凳子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苏禾,正想着怎么跟苏禾说建议的话,就听到苏禾先一步开口:“过两天,我打算带外婆出院。” 余笙笙一愣,没想到这么突然。 虽然,她刚刚的想法,也是建议苏禾不要再多花费冤枉钱了,因为治不好的。 与其这么痛苦的困在医院里吃药,还不如自由一些,去做一些想要完成的事情。 避免今后遗憾。 余笙笙想着,该怎么回答。 苏禾接着道:“你觉得我声音怎么样,我做不了网红,但是应该可以做配音师。听说,这方面收入还不错,我打算一边找工作做事,一边亲自照顾外婆,带她去看看外面世界。” 闻言,余笙笙疑惑:“你是薄太太,还需要这么赚钱吗?一边照顾病人一边工作,会很辛苦。而且你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 苏禾只是笑一笑。 没有回答。 也许将来,也许很快就不是了。 薄修砚回来,没有看见苏禾,却撞到了余笙笙。 余笙笙有些怕薄修砚,收拾了被褥就走。 薄修砚喊:“余小姐。” 余笙笙回头,“薄先生。” 听到薄先生这三个字,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薄修砚有些不适,微微皱眉。 以前没觉得。 如今,薄先生,快成了苏禾的专属称呼。 薄修砚有些不悦,别人这么叫他。 “苏禾呢。” “去找医生了,在办理出院手续。” 薄修砚脸上表情微愣,“办理出院?她吗?” “不是。”余笙笙回答,“她和她外婆一起,目前无论从保守治疗看,还是激进治疗,对老人家来说都没有什么用了,只剩下每天的痛苦。所以禾禾应该是,不想让她外婆受苦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 也许是没钱了。 当着薄修砚的面,余笙笙可不敢这么说。 薄修砚说声知道了,人离开了。 找到苏禾的时候,她人站在一颗核桃树下,安安静静的站着,仰着脖子看树,不声不语。 给人一种孤孤单单的感觉。 薄修砚脚步微顿。 默默的注视了会儿,他迈开腿走过去。 走两步,电话又响了。 薄修砚下意识看一眼苏禾,她依旧站在那儿,并没有被手机铃声影响到。看一眼来电,照顾小清的医生打来的。 迟疑两秒,薄修砚挂断了。 再次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一步步走到苏禾身后,一片树叶落下来,掉在苏禾的头上,薄修砚伸手,把树叶拿开,随手扔掉在地上。 苏禾愣下,回过头。 她眼神里是迷茫,少了以前的灵动,还有光。 薄修砚心里微微叹息,拉住苏禾的胳膊,把人按进怀里,轻轻的拥抱着她。 “老婆。” 苏禾轻应了一声,“嗯。” 薄修砚揉着苏禾的头发,吻了吻她头,无可奈何的语气,“你不开心,在生老公的气,是不是?老婆,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第142章 他爱苏禾 (一更) 如果不是那张匿名照片,以及薄修砚对孟尤清的刻意隐瞒,苏禾就真的会相信薄修砚说的话,不会觉得仅是男人的甜言蜜语。 此可惜,她不信。 苏禾没有去回抱,安静的任由薄修砚抱着她。 没多久,薄修砚松开人。 他感觉到了苏禾的反常,还有她的冷淡。 苏禾脸色是不健康的白,显得有些脆弱,薄修砚想亲一亲苏禾,苏禾拒绝,不着痕迹的避开,后退两步。 下一秒,手臂被扯住。 苏禾愣神中,人就落进了薄修砚的怀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下巴就被迫的抬起,唇被薄修砚强势而有霸道的堵住了,所有的话和呜咽都吞进了肚子里,薄修砚在她唇上辗转。 苏禾一开始挣扎。 满满的,就放弃抵抗,随便了。 很久后,薄修砚才放开苏禾。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6节 他目光落在苏禾唇上,唇色潋滟,眸色一暗,薄修砚又低头,温柔的亲了亲苏禾的唇角,捧着苏禾的后脑勺,声音低沉:“禾禾,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是一辈子枕边人的那种,不是床伴,也不是玩玩而已。你是我的妻子。” 苏禾的眼睫颤了颤。 薄修砚继续说:“一直没有准备好,也没有合适的时机,现在情况好一些。老婆,愿意的话,我带你去见个人。” 苏禾心口突突的跳。 谁? 薄家的人,还是孟尤清? 从结婚到现在,薄老爷子都没有正面出现过,除了婚礼那天的一面。苏禾心里一直介意,以为自己不被接受。 她问:“见谁?” 薄修砚回答:“孟尤清。” 几乎本能,苏禾身体不由得一僵。 薄修砚牵住苏禾的手,宽厚温暖的大手握住女人微凉的手心,往回走。 他一边走一边解释。 “孟尤清的事,我一直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怕你介意她的存在。禾禾,我没有跟你说过薄家的丑闻,有关我的母亲和尤清。如今,尤清情况稳定一些,我打算带你去见见她。” “话说回来,你是尤清的长辈,她应该跟薄宁宁一样,叫你小婶婶。” “但我觉得,叫嫂子挺好。” 信息量太大,苏禾脑子懵懵的。 她停下来。 薄修砚也停下,扭头看着她。 苏禾诧异问:“孟尤清多大,是不是比我小?” 薄修砚:“比你还大一岁。” 苏禾愣住,没说话。 而后,她又问:“你刚刚说,孟尤清情况稳定一些,她怎么了?” “伤到了脑子,失忆了,害怕见到陌生人,尤其是年纪大的女性。我想,她应该是因为我母亲,心里有阴影。” 薄修砚发现,说出来也没有那么难。 只不过,这个对象是苏禾。 自己的老婆,不需要隐瞒着她。 否则,苏禾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不重要的人。在薄修砚的心里,苏禾比任何人都重要,她是第一个走进了他心里的女人。 也是霸占了他整颗心的女人。 他爱苏禾。 毫无疑问,百分之百确定。 对于孟尤清,薄修砚更多的是愧疚和补偿。 无关爱。 第143章 苏家一夜没落(二更) 从始至终,薄修砚对待孟尤清,都没有逾越男女之间的那层关系,和对待薄宁宁一样的感情,只不过孟尤清更可怜。 所以,薄修砚也就更照顾。 仅此而已。 苏禾是第一次见孟尤清。 跟她所想的一样,又不太一样。 孟尤清长得很清纯,笑起来很美,跟照片上那个薄修砚抱着的身影很相似。 身材纤瘦,一头长发。 就是…… 笑起来,像个涩涩的小女孩。 而且,看到薄修砚,朝他冲过来搂着他的胳膊喊哥哥,然后眼神怯怯的打量着苏禾,偷偷的问薄修砚:“哥哥,这个漂亮姐姐是谁? 是嫂子吗?” 薄修砚点头:“嗯。” 看向苏禾,朝苏禾伸手。 苏禾犹豫了一下,而后走过去。 薄修砚牵住苏禾的手,跟她没有热度的手心贴着,两个人的手指十指相扣。 “小清,她叫苏禾,我的妻子。老婆,她就是小清,你口中那位孟小姐。” 孟尤清一笑:“嫂子好。” 说着,伸出手。 苏禾愣住了,从没想过是这样的场景,有些不可思议,一时反应不过来。 半晌后,苏禾伸出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尤……小清好。” 她跟着薄修砚改口。 孟尤清拉着苏禾说了两句话,突然脸色就变了,仿佛快要晕倒的样子,苏禾不知道什么情况,赶忙喊薄修砚,薄修砚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苏禾问:“她这是怎么了?” 薄修砚抿唇,说:“头痛晕厥,老毛病了,我找到她的时候,人就是这个样子。医生说,在水里泡久了留下的病根,这辈子也不容易好起来。” 而且,可能智力也不像个成年人。 比林颜颜好一点点。 能不能恢复,谁也不知道。 这也就是薄修砚找这么久,一只找不到的原因。 因为,孟尤清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薄修砚见到孟尤清后,孟尤清开始还提防他,后来薄修砚说他是她哥哥后,孟尤清才开始亲近薄修砚。 而且,薄修砚确实对她不错。 给她住的好的房子,还派人照顾她。 * 两天后,薄修砚把苏禾外婆接到清砚庄园。 起初,苏禾还反对。 后来,自己想通了,就没再执着敏感于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外婆开始慢慢说话,话又多了起来,只是仿佛那次清醒只是昙花一现一样,过后再也没有清醒的时候,依然不记得禾禾。 没多久,苏禾听到消息。 说苏家股票一夜之间大跌,被不知名的大佬连夜收购,苏菲菲从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一夜之间跌落成了破产的千金,什么都不是了。 苏青山不知道因什么事,被警察带进了警察局,有小道消息说,是因为贿赂上千万,而且,手上还沾有命案。至于是什么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姜棋经受不住打击,住进了医院。 可以说,苏家一夜没落。 苏禾不同情,也不唏嘘,她没什么反应。 晚上回来,苏禾问薄修砚,背后收购苏氏企业的大佬是谁?薄修砚说,是他。 苏禾不无意外。 她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第144章 薄修砚知道了真相 (三更) 苏家的事,薄修砚已经替苏禾解决了。 只要苏禾想要,薄修砚就可以把手里苏家的股份都给她。再说,这些,本来也就应该是苏禾的。 从一开始苏青山没把薄家放在眼里,替换了新娘开始,薄修砚就有收拾人的打算。 只是,苏青山是个老狐狸。 做事情滴水不漏,不容易露马脚,也就在苏禾的事情上,苏青山有些失控。 后来,薄修砚查到了,也知道原因。 苏禾的母亲,的确不是简单病死的。 苏禾的母亲徐玲子在生下苏禾后,身体确实不太好,而这个时候,苏青山已经婚内出轨,成夜的不回家,和姜棋打的热火朝天。 苏青山典型的得到手,就不珍惜。 觉得徐玲子漂亮归漂亮,可是不解风情,对于夫妻之间,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她做的不好,苏青山不满意,相比姜棋那种妖娆会讨男人喜欢的,徐玲子就是个无趣的木头。 更何况,审美疲劳。 再美的女人,也会有看腻的一天。 苏青山想把外面的情人扶正,那个离婚不稀有的年代,最光明正大的把姜棋娶回家,只有原配老婆不在了,才可以不被人诟病。 所以,苏青山动了心思。 在徐玲子牛奶里下安眠药,还偷偷换了药。 徐玲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后来病死在了家中。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7节 …… 这些,薄修砚没跟苏禾说。 只是提她的妈妈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才去的。 苏禾久久没有说话。 薄修砚解开衬衫的一粒扣子,揉揉苏禾的头,突然来了一句,“禾禾,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们的婚姻关系不会变。老婆,这辈子只要你陪着,无所谓有没有孩子。” 苏禾错愕的抬头。 她目瞪口呆,不确定薄修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 说完一个字后,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好半响,苏禾才动动嘴,试探的问一句。 “薄修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薄修砚叹口气,伸手摸摸苏禾的头,而后手向下,轻轻的拧住了苏禾的耳朵。 苏禾皱眉,疼的啊一声。 薄修砚说:“我又没用力,你叫什么。” 说着,才用力的一拧,苏禾气恼地打开他的手。 胡闹完后,薄修砚这才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那名吴护士的弟弟去医院闹事的事情,你为什么隐瞒着我不说?还有你身体的事,你怕自己生不了孩子,才总想着跟我离婚,是不是?” 之前,苏禾一直软磨硬泡的想要孩子。 尽管是为了那十个亿。 薄修砚不在意,他要的是结果。 到时候,孩子都生下来了,苏禾都是他孩子的妈妈,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然而这段时间,苏禾的态度却变了。 对他冷淡了,也不黏她了,关于生孩子的事,她也不热衷了,甚至,他想要亲她,苏禾都有些排斥和抗拒。 这很反常,很不对劲。 一看就是有问题。 让江山江峦私下调查一番,也明白缘由。 苏禾的身体,难以怀孕。 薄修砚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觉得有多失望,短时间内几乎就接受了这件事。 他只担心苏禾。 第145章 命中注定的缘分 苏禾看着薄修砚,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了的眼神,心里一颤,不敢在看他的眼睛,有些无助心慌的移开眼睛。 苏禾站起身,就想走。 薄修砚拉住苏禾,紧紧攥着她的手掌心。 而后牵着她手,“跟我来。” 苏禾疑惑:“你要带我去哪儿?” 薄修砚说:“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把人带到书房,苏禾心里诧异,但是没问。她看到薄修砚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抽出里面的纸张,递给苏禾,示意苏禾看一下。 苏禾心里咯噔一下。 起初,以为是薄修砚给她的是离婚协议书。 结果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心里的紧张才缓缓落地。 是一份三年期的结婚协议。 但很明显,不是她签的。 反倒是薄修砚和薄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秘密签订的。 苏禾往下看,反倒最后一夜。 日期是,她和薄修砚结婚的那一天。 苏禾看完,就什么都明白了。 薄修砚把纸张抽走,问苏禾:“都看了?” 苏禾点头:“嗯。” 薄修砚当着苏禾的面,直接把协议书撕碎了。 苏禾目瞪口呆:“你……” 薄修砚薄唇吐出两个字:“从今天起,作废。” 苏禾眼神复杂的看着薄修砚,薄修砚把撕碎的纸张丢到桌上,走到苏禾面前,搂住她的腰,“我一直没告诉你的事,传言不可信。不管是孟尤清,还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要听别人说什么,你更应该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薄修砚把人带到椅子上,让苏禾坐他腿上。 苏禾想起身,被男人的手禁锢住。 苏禾只好作罢。 薄修砚望了一会儿苏禾,叹口气,说:“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也不怕我生气担心。老婆,你身体只是异于常人,比一般女人要难一些,不代表,你完全没有机会和希望。” 见苏禾身体僵硬住,薄修砚把她揽到怀里。 他哄:“一年不行,那就三年,三年不行,那就五年。你想要做妈妈,那我就等。你不想要孩子,也没有关系,我对有没有孩子不执著。我不是那么的喜欢小孩,况且,薄家还有薄晋。” 所以,就算他没有后代,薄家也不会断了延续。 苏禾揪着薄修砚的衣服,心情复杂极了。 好久,她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薄修砚就那么抱着她,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想在逗怀里的一只小猫一样,动作温柔。 半晌过后,苏禾低声问:“薄修砚,为什么是我?” 薄修砚大概猜出苏禾想要问什么,说:“没有原因,因为是你。你救了我,又阴差阳错嫁给了我,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注定了我们是一辈子的夫妻。” 苏禾安静的趴在薄修砚胸口,问:“你爱我吗?” 她迟疑的问出来。 薄修砚回答:“一开始是占有,现在离不开,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是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会发疯。如果是的话,苏禾,我很爱你。” 苏禾哭笑不得,仰起头。 “你这是什么答案?” 第146章 食髓知味 薄修砚跟着笑起来:“第一次想要把一个女人留在我的身边,想占有她的身体,还想要占有她的心,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 苏禾:“你真的没谈过恋爱?” 薄修砚:“遇到你以后,才食髓知味。” 说着说着,苏禾的眼眶红了,搂住薄修砚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 苏禾还是觉得委屈。 她说:“薄修砚,我们说好了,如果我能怀上孩子,最好。如果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我想走的时候,请你给我尊严。或者你想要孩子的时候,我随时可以离开,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薄修砚摸摸苏禾的头。 “傻瓜,以后的时事情以后再说。” 薄修砚亲苏禾额头,“如果我是你,就会拼命的争取,不会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身体过于寒,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那就把身体好好调养就行了,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不要忧思过重,最重要的,要学会真正的去心疼自己,去爱自己。你连自己都不爱,老天爷都拯救不了你。” 薄修砚啰里八嗦一大堆。 却很安慰人。 苏禾沉默的点点头。 她懂了。 —— 三个月后,苏禾的外婆去世了。 老人走的很安详,就是睡了一夜,第二天佣人去喊吃饭,却发现老人还在睡着,已经没有了呼吸。 苏禾伤心了好一阵子。 不到一个月,薄晋又出了事,在回霖市的路上,和一辆车追尾相撞,废了一条腿,以后要是怕坐轮椅度过后半生了。 孙家因受一家公司的牵连,整个公司上上下下被查处,加上薄晋的事,孙兰芳一夜之间变得更疯癫,被薄修文送到了精神病院。 薄家的事情,苏禾就是听听而已。 此时此刻,她正在心无旁骛地做声音幕后地调配,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不到半年的时间,就配了好几部动漫的女主原音。 一次机缘巧合,被一个投资人和导演看中,特别中意于苏禾的长相,就找到苏禾,问如果给一个机会,她愿不愿意到幕前工作。 所谓幕前,就是演戏,接网剧,影视剧。 苏禾长的冷感美,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淡漠的冷艳感,加上她优越天然去雕饰的五官,是大众审美里标准的美人脸长相。 苏禾受宠若惊,只说考虑考虑。 苏禾回来后,把这件事告诉薄修砚,薄修砚认真听完,转过身,苏禾主动上前去为他解衬衫纽扣。 以为薄修砚会同意的。 毕竟,这是一次机会。 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108节 哪知,薄修砚淡漠嗓音说:“不准。” 苏禾一愣,“为什么?” 薄修砚弯下腰,勾住苏禾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一口,说:“不想你的美,被别人看见。你的一笑也好流一滴眼泪也好,都只有我才能看见。”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她藏起来。 不,是关起来。 让她接触的人,只有他。 如果这算是一种病态,那就病着吧。 至少,薄修砚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伤害她。 自家的老公不同意,苏禾没有正面跟薄修砚应杠,她牺牲了自己几晚,还是没有得到薄修砚同意,于是生气,一声不吭的。 嗯,离家出走了。 第147章 怀孕(尾声) 苏禾前脚走,薄修砚就后脚派人跟着苏禾,保护他的小妻子。苏禾知道薄修砚派人跟着她,就更加肆无忌惮,游山玩水了三个月。 才回家。 任教期限结束,薄修砚辞去了学校教授的工作,回到了公司,夜逸尘心情不好,加上老板回来了,更无心工作,被薄修砚打发走人。 派出去了国外。 …… 两年后。 苏禾小有名气,听秦湛说秦棉要回国了,下午三点落地,就立马离开公司,开着车去接。 秦棉瘦了,人也变得更白,头发及腰,穿着一条浅绿色的长裙,苏禾差点没认出来。 秦棉伸手,给苏禾一个拥抱。 苏禾刚要说话,看到身后一个人,有些熟悉。 夜逸尘? 苏禾诧异的看着秦棉,刚想要说什么,目光落到秦棉的小腹处,感觉她的腹部微微凸起。 苏禾睁大眼睛:“棉棉,这……” 秦棉微微一笑:“我怀孕了。” 苏禾错愕,而后看向夜逸尘,夜逸尘的目光始终落在秦棉身上,保持着距离,又不敢靠近。 而秦棉,看都不看夜逸尘一眼。 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苏禾拉着秦棉的手,小声说:“你肚子里,夜逸尘的?” 秦棉淡淡说:“我自己的,与他无关。” 说完,拉着苏禾的胳膊走了。 夜逸尘立马跟上,目光担忧的盯着秦棉,生怕她不小心被人撞到了,眼底的紧张不是假的。 苏禾看一眼,回头。 秦棉肚子里的孩子,不用说,确定就是夜逸尘的了。只不过,秦棉好像没有原谅夜逸尘,对夜逸尘也冷淡许多,两个人现在翻过来了。 以前是她追,他不搭理。 现在是他追,她不搭理。 晚上,薄修砚请客,来了四个人,苏禾和秦棉说东说西,两个男人各自看着自己的老婆,眼里都容不下别的女人。 美女服务员送菜进来,看到两个英俊的男人看着两个说话的女人,跟望妻石一样。 服务员脸红的把菜放下。 是一道鱼。 秦棉不想吃腥,跟苏禾一样,拿起一块榴莲吃,苏禾喜欢吃榴莲,吃完榴莲看到鱼,想吃。 薄修砚先一步拿起筷子,挑了没刺的部分喂苏禾。 苏禾张口吃了。 “谢谢老……” 话没说完,苏禾胃部一阵不适,突然捂住嘴,想吐,急急地站起身,找垃圾桶。 薄修砚脸色一变,吓怀了。 “老婆,怎么了?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秦棉是过来人,看着苏禾蹲着难受的样子,淡定的笑了笑,喊薄修砚,“薄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禾禾应该是有宝宝了。” 有宝宝? 不仅是薄修砚,就连苏禾都懵了。 去医院检查,果然,秦棉说的没错。 苏禾怀孕了。 苏禾知道自己怀孕后,平坦的小腹里有了薄修砚的宝宝,喜及而泣,不顾着众人在场,搂着薄修砚在他怀里呜呜哭起来。 怀孕了。 她太喜欢了。 她太高兴了。 苏禾还以为,这辈子就不会有自己的宝宝,还准备再过一年,就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小孩。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她怀上了薄修砚的孩子。 “呜呜……” 薄修砚搂着自己的小娇妻,宠溺说:“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鼻子上了。” 苏禾不管,就哭。 哭完了,搂住薄修砚的脖子,就去亲他唇。 薄修砚更不会顾忌别的,低头回应苏禾。 一年后。 苏禾生下一个儿子。 次年。 苏禾又生下一个女儿。 最高兴的就是薄修砚,儿女双全,还有个美艳如花的小娇妻,人生赢家。 站在外婆和母亲的墓前,苏禾把小雏菊放下。 苏禾说:“外婆,母亲,你们安息吧。” 她说:“我会好好爱自己,是一个妻子,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之外,我首先是我自己,是独立的个体。我会照顾好自己,经营好我的人生。” 所以,不要担心。 薄修砚出声:“我会好好珍惜、爱她。” 苏禾站起身,笑了一下。 “薄先生,遇到你真好。” 薄修砚伸手,替苏禾掖好耳旁的碎发,“薄太太,我也是,一生有你,足以。” 苏禾投入到男人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夕阳西下,两个人牵着手回家。 一路走下去。 一辈子。 (全文完)